正文 第八章 死裏逃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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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硬碰硬,但是可以各個擊破。
果然不出太子所料,殺手為了增大搜索範圍,分頭追蹤。這樣對太子更有利了,一個一個的殺掉。惡狠狠的眼神盯著前方逐漸靠近的殺手,俗話說狗急跳牆,這幾天的打擊,對一個13歲的孩子來說,確實不小,他要活下去,為了那個誓言,為了周心儀,為了鬆兒,更為了小豆子。。。殺手見眼前人影攢動,心中大喜,看樣子要立大功了。屏住呼吸,碎步向前靠近。
危險一步步逼近。
“恩?”仿佛被什麼絆了一下,向前踉蹌了幾步,雙腳重重的踩在地上。
“啊”一聲慘叫。落入了陷阱。殺手什麼都不明白的就死掉了。從他被絆倒的地方,太子起身了,冷冷的看著陷阱裏慘死的人,這是他第一次殺人。原來,殺人的感覺是這樣的。
太子利用了天時地利人和,村裏的茅舍,都是土胚牆,黃土是粘性最高的,而這座山就是豐富的黃土山。村裏人會在山上人跡罕見的地方挖掘黃土,建造房屋。那麼一定有留下泥土挖過的坑。太子利用匕首,選了幾個堅硬的竹子,削尖,固定在坑內。又脫了身上的衣服,用雜草劄成一個人行。隱藏在陷阱對麵的雜草中,忽隱忽現。而此時,天邊飄來厚厚的烏雲,片刻間便把烈陽遮蓋,大地盡投入昏暗之中,悶熱的使人心口焦躁不安。太子卻異常冷靜。
機敏的殺手怎能輕易掉入低級的陷阱,就連他那碎步也是極輕,仿佛在探著地麵,稍有不適便折返。
太子簡單的做了一個雜草衣,躲在他測量好的方位,等殺手一進入他的範圍,苦於沒有繩子,不能進行遠處控製,隻能靠自己你力量來絆倒殺手,這樣殺手才能不偏不倚的重重的落在陷阱裏。這樣做身陷危險,萬一被發現。。。沒有時間考慮那麼多,他隻能贏。
他又照舊事先布置好幾個。拿著草人,去找其他的殺手。太子也不知道還有幾個人。。。
但事與願違,驀地驚雷乍響,下起雨來。豆大的雨珠,從天而降。將布置好的陷阱,盡顯無疑。怎麼辦?太子有些急躁,山路崎嶇,雨水衝刷的泥土,更加泥濘不堪。繼續尋找另一個殺手,不慎跌倒在途中。躺在地上,苦笑到:“老天,你是幫我還是毀我,真搞不懂你了。”老天當然是站在你那邊的,剛才那是僥幸,這樣做太危險了。
將草人懸於崖邊一棵樹中,隱藏著。又是一個餌。這回太子在遠處,冷冷的觀望。人生中第二個要殺之人。
殺手急於一時,心中竊喜:“13歲的太子畢竟是個孩子,以為我們隻會搜尋雜草裏,竟然躲在了樹中,難道就找不到你了嗎?最危險的地方不一定是最安全的地方。”萬萬沒想到。是他自己小覷了太子,也許普通人家十三、四歲的孩子被追殺,早就落荒而逃。他敗在輕敵。離樹不遠處,內力一提,欲飛身上樹,腳尖用力。忽然間失去了重力。。。踉蹌的掙紮了兩步
“唉??”異常的滑,殺手萬萬沒想到,他已進入了太子的圈套,腳下的泥土,太子做了手腳,試了很多次,不僅能滑倒這麼簡單而已,山下居然是萬丈深淵,殺手順著泥濘不堪的路,越滑越快,匆忙抓住兩旁的雜草,怎麼一點附著力都沒有,一看,原來早已被人割斷,隻是重新埋於泥土中擺在兩旁,用來隱人耳目罷了。雖然明明白白,但還是跌入萬丈深淵。。。最後一刻,放出了信號彈。
看到信號的兩個殺手,像太子奔來。
茅舍前激烈的纏鬥,勢均力敵。血女一聽信號彈響起,糟了。。。不禁分了神,絡腮胡見有空隙,飛身砍去,招招見血,躲閃不及。
太子這邊更是慌了,看向不遠處,信號彈方圓五百裏處就是他兩人安身之處。
怎麼辦?
怕得是殺手正巧搜查出他們,與其坐以待斃,不如。。。
太子生起火來,又熄滅了,炊煙嫋嫋,這不正暴漏自己的位置嗎?
殺手順著留下的腳印,以及煙霧彈大致的方向,還有那縷縷絲煙,來到了樹下。
隻有他們兩個?
兩人驚了一秒。
見樹下斜倚一個人,鷹隼般的目光,嘴角斜斜的上翹,手裏還把玩殺手“鳥”的腰牌,和那個跌落山穀之人的刀。
那邪獰的微笑,仿佛在召喚他們。
是怎麼了,雙腿像木頭一樣難以移動。能讓殺手感到太怕,此刻的太子猶如鬼魅。
就這樣,兩人也不敢向前走一步。血女看到了那絲煙,安然的閉上了眼睛,嘴角落出了笑意。絡腮胡,若有所思的提起刀,奔向前去。
絡腮胡,一愣,怎麼回事?兩個手下,居然絲毫不動的站著,緊張的望著樹下那人。他也不禁被眼前人嚇住了,隨即恢複清醒,果然是人中龍,如此窘困,竟能演一場空城計。使我手下兩人,毛骨悚然,不敢向前。絡腮胡,闖蕩江湖二十年,卻沒有人讓他打心裏佩服,就連主人也是不放在眼裏,可眼前此人,令他折服。
怒吼一聲。兩人一起道:“堂主。”
“有沒有陷阱,一試便知。”說完,高舉大刀,向前衝去。
太子看見了刀上的血跡,知道此人武功非比尋常,亮出匕首。就是死了,也要死的轟轟烈烈,不能讓那些人失望。
絡腮胡自信的嘴角上翹。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從四周射出了數發冷箭。
“終於等到你來了。”起身相望。遠處一人手持長弓,三支箭已在弦上。身後站了一隊人馬。
“好小子,臨危不懼,我看上你了,我們還會見麵的。”轉頭麵對那二人:“撤退”
太子是拚了命的賭一把,深知自從他失蹤之日,他父皇定是派了大隊人馬搜尋他,那麼黑衣人能找到他們,說明父皇的人馬也在附近,這嫋嫋的煙霧,是為他們指引方向。
太子命人葬了那對夫婦,在旁邊立了一個小豆子的空墳。鬆兒在墳前,嘶聲咧肺的大哭。直至暈了過去。
周心儀一直似睡非睡的昏迷著,大夫細心的照料,定時的喂藥喂食。在馬車裏顛簸了幾天,終於進京入宮了。皇後抱著太子,一直不放,皇帝也是老淚縱橫,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啊。經過太醫的調理,兩人身體逐漸好轉,鬆兒沒有送去淨身,而是做為侍衛留在太子身旁。
周心儀昏迷將近半個月,衞王爺每日愁眉苦臉的,坐在床邊,看著福兒,不斷的唉聲歎氣。隻怕如太醫所說,福臨是驚嚇過度,又外傷發炎,怕是燒壞了腦袋,得了失覺症。恐一生都不能醒了。
太子得知此事後,拖著未愈的身子,硬是要來看她,他有愧於她。若不是,當日魯莽行為,她也不至於幾乎命喪黃泉,害得她沉睡不醒,他於心何忍,原本隻想好好保護,沒想到卻反倒傷害了她。
太子,坐在床邊,縷縷額前的絲發。
“心儀,你不要就這麼一直閉著眼,我是太子,我命令你睜開眼睛。”握著她的手說道,小豆子閉上了眼,永永遠遠的睜不開了,他怕,他心中喜歡的這個人也永遠昏睡。愈想愈怕。
“心儀,心儀”驚慌的叫著。不知道在床邊坐了多久,不知道呼喚了多少次,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仿佛被誰呼喊著:“公子。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