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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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大夫,不好了,將軍中箭了。”士兵慌亂地打開傷營的簾子,營中的士兵聽到叫聲早已慌亂成一團。
“怎麼回事,將軍怎麼會受傷的?”
“是啊,傷的怎麼樣啊,嚴重不?”
“我們也不是很清楚情況啊,隻見敵方的一隻箭射來,正中將軍的胸膛。”隻見一個瘦弱的身體扶著身穿鎧甲的進來。
“讓開讓開,蕭大夫來了”不知誰喊了一聲。
“蕭大夫你快看看將軍怎麼樣了?”副將領把那人扶坐在椅子上,紅色的鮮血早染滿了他的衣衫,一隻箭硬生生地穿過厚重的鎧甲刺在他的胸口。
“蕭大夫,這箭看似有毒。”胡醫師在處理他的傷口,“傷口但沒有觸及要害,隻怕這毒……。”
爺爺檢查了下他的傷口,將草藥輕輕敷在上麵,他胸口的皮膚早已變黑,流出黑色的汙血,“這藥隻能是抑製毒性蔓延,但真要去除……”爺爺的神色很是擔憂。
“蕭大夫,難道連你也沒有辦法?”副將著急地問。
“軍中條件太差了,沒有藥材。”胡大夫說替爺爺回答。聽他這麼解釋,還有爺爺展不開的眉頭,兵營中人人麵露擔心之色。
“悉尊佛前,各安天命,遠兮莫為難蕭大夫。”隻見榻上的人努力掙紮地起來。
“將軍,躺著吧。”爺爺按下他的身子,“現在你要好好養傷才是。”
“遠兮,傳令下去,我受傷的事情不可泄露出去,違令者軍法處置。”
“是。”副將看他的臉色越來越青,微微顫抖,“軍中的事請將軍放心,我等定將竭盡全力。”說完就帶領士兵出去了。
………
“蕭大夫,將軍這傷要如何是好啊。”胡大夫擔心地看著榻上正在沉睡的人,他的臉色已經全黑了,“照這樣的情形下去,將軍怕是熬不過今夜啊。”
“是啊……”
我端著藥走進傷營,看著爺爺和胡大夫的神色自知這冰塊一般的人處境非常危險。
“爺爺,他會沒事吧。”我把藥放在他的床頭,這隻是些治療破傷風的藥,對他的毒並沒有什麼療效。
“馨兒。”爺爺看著我,又欲言不止。
我用手按了下那人的脈搏,冰涼地身體讓我的手反射地縮了回來,“爺爺,他的身體越來越冰了。”我不安地看著他,“這樣下去會死的。”
“蕭大夫,這……。”胡醫師的語氣有點慌亂。
爺爺看了看躺著的人,他的呼吸幾乎都要沒有了,看來真的是撐不了多久,“胡醫師,你先出去一下吧。”
“是。”胡醫師出去將簾子悄悄放下,整個傷營裏隻剩下沉重的呼吸聲。
“爺爺。”我拉拉他的衣角,“你是不是有辦法醫治他啊?”
爺爺看著我,用手撫著我的頭發,“馨兒,你願意救他嗎?”
“當然啦。”我點點頭,雖然平時他都酷酷得不多說句話,但是我知道他是個很溫柔的人,“我可以救他嗎?”我不相信地反問爺爺。
“恩。”爺爺拉著我的手說,“馨兒的血是最好的解藥啊。”
“什麼”我的腦子裏出現一片空白,我的血可以解毒。
爺爺看到我發呆,“馨兒你的體質與正常人不同,你的血可以解百毒,但是……。”
“爺爺。”我不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但天下沒有那麼好的事情啊。
“馨兒,你的血是可以救人,但是血液的流失會對你自己的身體造成傷害,雖不至死,也……。”
“原來是這樣啊。”我放鬆地呼了口氣,轉頭看著下身後受傷的身體,“爺爺,那人快不行,再遲怕到時候連馨兒的血也救不了他了啊。”我衝爺爺微笑,真是的,還以為會一命換一命呢,隻是受點傷很快就會好的嗎。
“馨兒,會有點痛,你忍著點。”爺爺不舍地看著我,緩緩拿起桌子上的刀,在我的手腕輕輕滑了一下。
“哼”我吃痛地呻吟了一下,在昏暗的油燈下隻見紅色的血液從動脈中流出緩緩滴入床邊的藥碗中,那血的顏色與他人的並沒有什麼差別啊。
“馨兒,你再堅持一下,就快好了。”
“恩”我迷迷糊糊地應了句,不知是不是血流的的太多,感覺力氣好像被吸走一樣,全身無力。
…………
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帳篷裏已是亮晃晃的一片,大概已經到晌午了,陽光透過門簾沁射進來,在地麵上留下一個個光斑,光線在空氣中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你醒了啊。”我抬頭看見胡醫師端著藥進來,“身體好些了嗎?”他的聲音依舊輕柔,像二月的春風拂動人心。
“恩,好多了。”我用手勉強支起身子,突然感覺有隻手扶起我的肩膀,“謝謝。”我靠在床頭抬頭看著他。
他微笑地把藥遞到我手上,“趁熱喝了吧,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很苦?”我嗅溴那刺鼻的氣味,顫顫得問出口。
“嗬嗬。”他撲哧地笑出聲音,“我加了糖。”
看著那彎彎的笑眼,我深深歎了口氣,發現自己的問題是如此白癡,閉上眼就把那濃黑的液體往嘴裏到,“好苦啊。”我吐吐舌頭,把空碗放在桌子上。
“吃一顆吧。”眼前是他遞上的梅子,在白色的手絹裏顯得那麼誘人。
我趕忙抓了幾顆扔到嘴裏顧不上感謝,酸甜地味道在味蕾上旋轉,刺激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突然想起那冰冷的身體,“將軍的毒解了嗎?”
“恩,他已經沒有事了,再休養幾天就可以完全康複了。”胡醫師把手絹裏的梅子收好,放在我的床頭,“你不用擔心他了,好好養病吧。”
“恩。”我怔怔地想著,沒想到自己的血液還有這樣的功效,心裏一陣竊喜,可是如果每次放血都要喝這麼難喝的藥,苦惱地皺緊眉頭。我惆悵地抬起頭,對上胡醫師那雙清澈的眼眸。
“好好休息吧。”他像爺爺一樣拍了下我的腦袋,端著空碗走出帳篷,“馨兒,你有時候還真的很像女孩子呢。”耳邊傳來他那清幽的聲音。
“什麼?”我呆呆地看著他消失在門口,腦子裏一片空白,然後癡癡地看著帳篷頂,是的啊,我本來就是女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