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逝水、花終謝》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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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默安站在“swamp”門口,掛著勉強的微笑走了進去。她喜歡到酒吧,可是醫生說懷孕的人,盡量避免吵雜的地方,為了寶寶她總是能免則免。她深愛著酒吧那種墮落、頹廢的味道,那種真實。所有人都卸下白天天使的麵孔,卸下了那些虛偽。在這裏盡情的揮霍著欲望與金錢。看那舞台上扭動的軀體,竭盡所能的將白天的壓力、噴怒、委屈揮灑的淋漓盡致。韓默安看著台上吹著薩克斯的台柱—程簡漾。
亞麻色的頭發,穿的是izzue的衣服。韓默安最愛的izzue。突然間發現程簡漾的衣服幾乎都是izzue,究竟是自己隨他,還是……
韓默安微微笑了笑。朝酒吧的辦公室走了去,坐在沙發上,旁邊有缸金魚,韓默安趴在沙發上,望著水中自由跳躍的三條金魚。是紅獅頭,那條五色花斑是韓默夕的,藍色是程簡漾的,紫色是韓默安的。韓默安手不停的在金魚缸上比劃著,眼睛閉上了,不知道是否因為懷孕的關係,最近總是嗜睡。
程簡漾安靜的走過去,坐在韓默安的對麵,就這樣看著韓默安恬靜熟睡的睡顏。一顆心甚是滿足。
淩晨4點,韓默安終於給酒吧的報時鍾驚醒了。發現酒吧已經打烊了,一片寂靜。韓默安是那樣害怕寂寞、孤獨,卻又矛盾的深愛著它們,是深愛。韓默安把手放在魚缸上,手隨著藍色金魚的遊蕩移動著。滿心欣喜的說:“程簡漾,懷上了你的孩子,是這18年來第一次感到幸福,”又是一廂淺笑。
突然,背後伸出一雙手懷著自己,耳邊傳了極其好聽的聲音:“寶貝,今天又是哪位該死的送什麼籠絡你,笑的那麼燦爛。”
韓默安的笑容瞬間僵住了:“對啊,隻有男生送我禮物的時候,我才會開心啊,咦?你挺了解的嘛”。韓默安掙開了程簡漾的懷抱,拿起飼料,心不在焉的往魚缸裏丟。
程簡漾將韓默安的身子扳過來眯著眼睛看著她說:“韓默安,你就故意打擊我吧,無所謂,反正這是第一次,也唯一的一次。”
韓默安瞎笑著敷衍,丟下手裏的飼料:“我回家了”。
程簡漾搖頭笑了笑,趕緊跟了過去。
正沉浸在幸福月光洗禮同行的兩個人,絲毫沒有發現轉角那雙布滿仇恨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