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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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誰說你不行
重新回到段恒月的房間,樓主沒有說什麼,幹脆地離開,他明白她需要時間去消化發生的事,特別是楚南況所做的。不可否認,楚南況是特別的,即使是抵觸的情緒也不能消去她所創造的奇跡,而這個奇跡就是沒有人可以在床第間逃過這種誘惑,視覺的觀摹也會在心裏造成一定影響,就像一顆種子,遇到合適的人就會爆發,那位大人可是想通過這種最不堪的方法來消去段恒月對同性相戀的厭惡嗎?這著狠棋這樣凶險,是退是進,現在沒有人能代替段恒思考,這個夜晚,她注定無眠。人世的愛戀是怎樣,他在風月場這麼多年還是不能參透,被這種人所愛,是福是禍,誰又能說得清。
在微弱泛黃的燈光照明下,段恒月確實無法入睡,頭腦卻無法思考,像一個木偶斷了線,坐在床上,楚南況打開門,看到她身上還是那件粘了灰塵黃土的衣服,她是應該生氣的,雖然他們所處是被隱藏的死角,但她那種視線她又如何感應不到。她隻想抱住她,告訴她什麼都不要看,什麼也不要聽,可她們離得那麼遠,什麼也沒有阻止,樓主也在,她不做以樓主的聰明一定會察覺到什麼,隻要他想通一小部分就會使得局麵更混亂,輸不起她心裏隻一遍遍在詛咒在想日後的報複。
現在她又能做什麼、說什麼呢?
那個木然的人,她來到她床邊,俯視著那張曾真誠笑望她的臉。抱住那個瘦弱的肩,緩緩跪在她腳邊:“你還願意看我嗎?恒月,這樣的我。”
得不到回應,楚南況平複情緒,不帶一絲流連地走出這個房間,不該付出的感情現在收回還來得及,她本來就不配擁有親情,連親弟弟都可以利用的人,對陌生人在意到到差點阻礙計劃,很險,理智的即便不除去她,以後也隻能當她是顆不容錯放的棋子。段恒月,你不能怪我,你的存在就已經是已經在局中了。
段恒月的世界局限在這間屋子裏,第一次討厭來到這裏,這天,商墨來了,少年身體很柔軟,把頭枕在她腿上,亮晶晶的眼睛仰望著,什麼也不說,他露在外麵的手上還有道未消的傷痕,兩個寂寞的人湊在一起空氣裏也有了溫暖的氣息。
“月,你能不能試著愛我,隻要一次就好。”
聽到少年低低的嗓音,段恒月疑惑地輕“嗯?”出聲,少年的臉上掛上一種對美好的極致憧憬:“我是說我們兩個人一起,即使時間短暫,我也想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和被人所喜歡的感覺,所以不用愛,你隻要喜歡我就好了。”
“可是,你忘了嗎?我們在明月樓。”就像楚南況一樣,再強的人也要學會現實不是嗎?這裏不會有單純的愛戀。
“是啊!”少年卻堅定的握緊她的手,“可是我們很快就要離開了。”如此篤定的口氣,自信滿滿的宣言,卻無法感染段恒月,她伸出舌尖在少年的唇上輕輕一點,露出一個淒涼到可怖的笑,在這個時候顯得無比妖異。
少年的身子被驚嚇到向後閃著,很快,又補償性地撲上去環上她的腰,緊緊地,一時無言。
真是不平靜的明月樓啊!
第二天,在震撼的餘波還沒完全平息的時候,一輛馬車來到,由樓主親自陪著段恒月前往,不同的是,這次他沒有帶那個常常隨行的健壯女打手-年東,在前麵揮動鞭子的是一個高瘦明顯動作靈活武功不低的女人,黑衣短發,沒有多餘的贅飾十分幹練的樣子。
車裏,段恒月無言但絕不是木然,她是心裏有著無數問號,但是知道現在不會有人為她解惑。
神駿的馬兒停下,黑衣女子把她從車上抱下來,有人從邊上牽起她的手,很輕柔的牽引著她向前行,一步步地從一個黑暗到另一個黑暗,耳朵聽到有水聲,風從鼻端拂過的輕癢,無法信賴眼睛的她越直越感到孤獨可怕,隻有那隻溫柔的手傳遞過來溫暖。這時那隻手在她手背上輕輕點了一下,她知道因為對方不想讓她聽到聲音而不想出聲,這也是一種提醒了,抬起的腳還是不夠高被門檻一拌,被接入了一個懷抱,後頸酥麻的感覺是那人的呼氣噴在上麵,太過灼熱的不適感覺,她隻能用手試著推著看不見的對方。
這裏是哪裏?對方是誰?這個問題現在已經有了答案,可是卻有了新的問題,一個小小的持士是不是太過手眼通天了呢!從相識到現在,客棧老板的態度前後變化之大,典當行麵對有利可圖的物品低價也不收,然後明月樓樓主的適時出現與這段時間相護與逼迫,為了誰,不就是這個還在玩遊戲的高葦。她還有多少秘密呢!不清不楚的作法隻會讓她憤怒,她不知道嗎?
“高葦……”
“嗯。”
“真的是你,你要我怎麼樣?你還是在逼我嗎?”
“……不是,你還有別人選擇,回明月樓或留下來陪我。”
“你太過份了!”
揮高的手打空,對方順勢低下身子抗起人向前走去,對加在身上的拳頭不加理睬。
“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我在被耍得團團轉的時候、心裏恐懼害怕的時候,這些你這混蛋什麼也不知道……”口裏胡亂說著,喋喋不休對這個始做俑者做著控訴。
把她放在床上,也不解開蒙眼的黑布,一把扯開她的襟口,裏麵是純白色的裏衣。
段恒感到對手的手通過大張的襟口伸了進去,順著背一路直下,攬過她的腰,不給一點反抗的機會讓兩人更緊貼著,灼熱的唇從胸口到肩背,引起一串顫栗的反應。
“不要再吻我了,求你……”
“如果都聽你的,你……永遠也不會是我的東西,我不會再讓你逃了。”隨著話語的落下,礙事的腰帶也拋下了床。
這時,敲門聲起,一個說話隻有平調沒有起伏的聲間在門外響起:“大人,卿王的信使到了,很急。”
“來得真是太巧不是嗎?”聽不出聲音的喜怒,在得以喘息的段恒月也不暇去理會這些,但是手腕的拉扯綁縛讓她更拚命的掙紮,嗚咽著哭泣,從黑布上流出的淚停也停不下,為什麼在這個世界會有被女人綁上床的一天。腳亂踢著,幾次都踢到了人身,對方不出聲,綁好她,高葦為她把已亂的衣襟理好,在那張淚臉上輕輕拂過,沒了動靜。隻聽得腳步聲遠去,段恒月這才放心地更加大聲地哭起來,她真是做不到這種事啊!
門在哭泣聲中又吱呀響起,輕得幾乎沒有腳步聲來到床前,靜默了會兒,那人揚手在段恒月的脖頸砍下,把她打暈。解開束縛的繩子,
在月色中,這個黑影一個騰躍消失不見。
高葦在見過信使後來到已空的房間,一種無力感在心中升起,雖然是被人帶走的,但在某種意義上說又讓她逃了,下次是不是該認真點呢!黑衣女子來到她腳下伏下身子,還是那種平調的嗓音:“大人,月小姐,可能被第二卿王的伏難手下帶走了。”
注視著手下人的一舉一動,眼裏是深深的思慮,真是的是這樣嗎?太過明顯的手段,用意為何,試探月在她心中的位置用以脅迫,還是另有目的,亦或是有人故意布局引她上鉤。不管是哪種都不好應付,草率作出應反而會害了月,現在隻能先等對方來談條件再見招拆招了。
暈暈沉沉睡到第二天正午,段恒月眼開眼睛,意外地看到了商墨,這是一間不同於明月樓的素淨房子,除了床幾乎沒有什麼家具,商墨坐在床上倚著牆壁,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看過來,慢慢地開口:“月,你信我嗎?我們很快要離開這裏了,開始過一段自由的生活。”
真頭痛,這個少年真是固執,“我連現在在哪都不知道,你怎麼在這裏?”
少年看了一會她,“第二卿王在這裏的別府。”
天啊,王府,這可比逃離明月樓難度係數大多了。
迎上她懷疑的目光,商墨隻搖了搖頭:“我隻問你你願意跟我一起走嗎?”
也許是他的太過認真,雖然覺得荒謬,但還是開始考慮了這個問題:“一起?我們,你確定我們適合?咱們見過才幾次,你還是個孩子。”
“比起那些卿王、大人,我為什麼不行?”
這個問題,“在明月樓賣身給那些人是不願意啊,可是我比你大很多,我已經二十四了,你應該……不到十七歲吧?”
少年聽了露出一個釋然的笑:“這又有什麼關係,隻要我喜歡你,說你可以,就已經認定你了。那麼,我晚些時候再來找你,請月一定要忍耐,我會來帶你走,相信我。”
少年跳下床,這時,段恒月才注意到他穿著華麗無比的紅色長衣,長長的拖在地上,門外有人和他說話,隻聽到“王……”“沒關係”“拜托了”的幾個詞就重新歸於平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