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雯進去照顧自己的隊友，三個人離開了校醫室。
    “她是個左撇子。”賀瞻說。
    “誰啊？”王永樂一直待在校醫室沒有看見賀瞻的動作。
    “我很好奇——你怎麼想到要測試她的？”顧暘問。
    “直覺吧，感覺她身上有種奇怪的違和感，比如在NPC麵前挑明我們是玩家。”賀瞻回答說。
    “那個女孩好像是和我一班的，應該是坐在我的右前方……”王永樂想了想說，“就是她，但是我怎麼記得她不是左撇子啊……寫字的時候一直用的右手。”
    “你確定嗎？”顧暘問。
    王永樂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重重地點頭：“沒錯，她不是左利手。”
    此時已經到了放學的時間，路上都是來來往往的學生，三個人順著人群向食堂走，顧暘突然開口說話：“分開吧，這樣走一起太明顯。”
    “對啊，暘暘你昨天還堵過我。”賀瞻笑著說。
    顧暘：……
    賀瞻知道他是想起了昨天羞恥的台詞，笑得更加肆意，顧暘也沒繃住，笑出聲。
    王永樂：堵誰？笑什麼？怎麼了？
    顧暘和賀瞻兩人分開了一段距離，獨自進了食堂。
    果不其然顧暘一進餐廳就已經有人給他打好了飯，招呼他坐下一起吃。顧暘保持著混混般的痞氣，還順便剜了一眼在他之後進餐廳的賀瞻，可以說非常有個老大的樣子。
    吃到一半，顧暘一摔筷子，其他幾個人紛紛停下動作。
    “怎麼了，老大，誰惹你不痛快了？”一個五大三粗的胖子說。
    “咱們學校裏有沒有左撇子的老師？”顧暘“惡狠狠”地扒了一口飯。
    其他人紛紛投來奇怪的目光。
    “有啊，老大，那個前兩天死了的那個，叫什麼來著……就在嘴邊上……啊對，張連貴，他還沒收過你的煙，咱把他揍了一頓的那個。”另一個瘦一點的說。
    “沒事兒，這件事我自己解決，你們不該問的別問。”顧暘裝作一副吃不下的樣子，放下筷子出了餐廳。
    在二樓觀察的賀瞻二人緊跟著下了樓，在餐廳的拐角看見顧暘。
    “沒事兒？”賀瞻問。
    “能有什麼事兒，離奇被害的老師叫張連貴？”顧暘問王永樂，三個人中隻有他看過了報紙。
    “對。”王永樂肯定道。
    “他是左利手。”顧暘說。
    “他？”賀瞻挑眉，“這原來是一件事兒。”
    “什麼一件事兒？”王永樂問。
    “女孩失蹤案，老師離奇被害案和學生自殺案，是一件事兒。”賀瞻說。
    王永樂疑惑更甚：“為什麼啊？”
    顧暘說：“你懷疑張連貴殺了女孩？”
    “有一定可能性，趙天旗可能殺了那個老師畏罪自殺。”賀瞻說。
    “殺人動因？”顧暘問。
    “誰知道呢，可能因為趙曼曼長的很漂亮吧。”賀瞻的答案不明意味。
    “分開收集線索，利用自己的身份，”顧暘說，“下午三點，宿舍集合？”
    “暘暘還真有一種當頭兒的氣場。”賀瞻依舊懶散得厲害，眼睛上上下下將顧暘掃了個遍。
    三個人陸續從拐角出去，待顧暘走得遠了，王永樂又折回來去找賀瞻。
    “瞻哥，有個問題我憋在心裏好久了……”王永樂看了看遠處顧暘的背影，神秘兮兮地問，“你和暘哥……是不是情侶啊？”
    賀瞻挑眉，並沒有生氣，反而意趣盎然：“你怎麼看出來的，我們隱藏得這麼好？”
    王永樂一聽得到了肯定答案，頓時神氣起來，說：“這還不簡單，雖然從暘哥那裏看不出什麼，但是你很明顯，你演技沒有我暘哥……啊不對，沒有你暘哥好多了——你們誰追的誰啊？”
    賀瞻一臉壞笑：“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追的暘哥吧。”王永樂一臉認真。
    賀瞻點了點頭：“分析得不錯，別跟暘暘說啊，我們要對外保密。”
    王永樂聽完了八卦心滿意足地走了。
    顧暘已經拐進了教學樓，賀瞻不由得輕笑一下：如果隻是玩玩的話，王永樂的話也不失是一個好選擇。
    前提是不能動感情的。
    下午三點，三人回到宿舍樓，白天的宿舍樓不像夜晚那般可怖，反而讓人生出安心的錯覺。
    三個人聚在208宿舍。
    “你們覺得……下一個死的會是誰？”賀瞻說。
    顧暘已經習慣他用這樣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回答道：“李雯。”
    “啊？”王永樂還沒反應過來，他感覺自己就好像真的回到了自己的學生時代，坐在自己旁邊的是兩位學霸，自己公式還沒寫完他們已經得出結果了。
    “昨晚的張連貴可能變成了李雯，或者是靈魂寄生在李雯身上。”顧暘解釋道。
    “哦……”王永樂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我打聽過了，趙天旗和趙曼曼關係不錯，放學經常一起回家，張連貴經常因為一些瑣事把趙曼曼叫去辦公室，他們經常發生爭吵——瞻哥我好像知道你說的殺人動因了。”
    王永樂看向賀瞻，發現賀瞻一動不動的盯著正在喝水的顧暘，喝完後賀瞻還幫顧暘擦水漬。
    王永樂：不是人！！！
    顧暘偏頭躲開賀瞻企圖繼續占便宜的手，說：“有情殺的可能嗎？”
    “張連貴嗎？應該是有。”王永樂回答說。
    “不是，趙天旗有為情殺害趙曼曼的可能嗎？”顧暘不再搭理賀瞻。
    “啊？沒有吧，我問過二班的學生，他們說自從趙曼曼死後趙天旗就魂不守舍的，像是特別傷心的樣子。”
    “賀瞻，你呢？”顧暘看著正在為自己倒水的賀瞻。
    “和你們差不多吧，我的身份跟學生關係不好，打聽不到什麼很有用的消息，”賀瞻把水遞給顧暘，“常溫的。”
    “趙天旗似乎是個喜歡欺軟怕硬的，從我這邊的關係來看，他似乎人品不太行……”顧暘有些疑惑，如果趙天旗人品不好，那麼趙曼曼為什麼會喜歡他呢？
    “這才一天，得到所有的線索是不現實的，等等看吧——暘暘餓不餓？”賀瞻問。
    顧暘搖頭：“有點困。”
    “那先睡一會吧，今天晚上八成是睡不成了。”賀瞻指了指門，讓王永樂趕快走。
    王永樂：……

    作者閑話：

    今天作者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