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死小子傭兵團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5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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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絲憂傷,幾分尊崇,隻聽洪賓道:“請問師兄師姐,您二人連手之下能與死泣之蠅中的哪隻有一戰之力?”,洪賓問完,突覺不妥,又道:“洪賓問得有些冒昧,還請師兄師姐見諒”。
    “沒關係,你都是我師弟了,彼此不用太過拘謹,我和紫韻。。。。。。”,冷星還未說完,忽轉頭望向仍處在空中的小三,道:“你少臭美,我才不是要誇你,行行行,我不說,讓紫韻講,免得又有隻死蚊子得意忘形,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紫韻笑望一眼洋洋得意的小三,道:“小三,你就別和冷星哥貧嘴了,快回桌上躺著休息下吧,看你的小肥肚,好象又圓鼓了許多呢,嗬嗬”。
    小三轉向依然一臉寒色的李浩月,像是在說有空在戰的話一般,很快便調頭折回到了桌上,與其它死泣之蠅貼身躺著。
    冷星斜眼看向小三,唏噓了一聲,不在說話。
    紫韻道:“在島上時,除了修煉師傅吩咐的種種,就是與死泣八蠅一起打鬧嬉戲,這十幾年中,自然對所有死泣之蠅的習性強弱早已深知”,紫韻一邊說著,臉上的緬懷之情也已不禁露出,看著洪賓和李浩月投過來的炙熱目光,紫韻臉色微紅,低頭稍頓後,直言道:“其實,死泣八蠅中的任何一隻我和冷星哥加起來全力以赴都不曾贏過,就連最弱的小八,戰鬥形態下我和冷星哥也隻能勉力打個平手,更別說挑戰她的七位哥哥了。至於死泣八蠅中任何一隻的終極形態,那更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
    紫韻說完看向桌上躺著的死泣四蠅,眼中盡顯愛憐歡喜之色。
    洪賓麵露一笑,有些詭異,更多的是對自己宏願的一種樂觀瞻望。
    小三突如其來的冒犯,讓李浩月驚嚇不已,剛又聽聞諸多對死泣之蠅的草草介紹,心中更是驚駭,帶著忐忑的心情,緩身坐下。
    “師兄師姐,死泣之蠅是師傅的喚獸還是你二人的喚獸”,洪賓突發一問,麵上有期待之色。
    冷星看過桌上死泣四蠅,沉默片刻,道:“其實死泣之蠅不屬於我和紫韻,也不屬於師傅,更不曾與師傅還有我和紫韻定下契約,所以說不上是誰的喚獸。關於師傅還有我和紫韻與死泣之蠅之間的那些事說來話長,師弟還是不用問了,反正這八隻蚊子除了對師傅絕對的忠心外,就是對紫韻黏愛有加了”。
    冷星話語間隱隱有些不滿,漠視一眼桌上死泣四蠅,堅定道:“有朝一日,我定會找到比死泣之蠅還厲害的靈獸,做我喚獸”。
    紫韻揚嘴一笑,道:“冷星哥,師傅不是說世間靈獸,惟死泣之蠅這等遠古神獸尊為首位嗎,又怎會在有更強之獸出現”,紫韻見冷星麵色有絲凝重,眉目不展,又道:“冷星哥,我們有小三它們就夠了,不是嗎?”。
    冷星卻不以為然,道:“雖然如此,但我相信總會有比死泣八蠅更為強大的靈獸在等著我的出現”。
    紫韻笑然,不語。
    洪賓忽想到什麼,沉思小許,道:“師兄師姐,師弟說過,我乃洪青傭兵團傭頭,經過二十多年千辛萬苦的打拚,如今已然成為大陸第一傭兵團,人數近兩萬,其中仙術修煉者四名”,洪賓說到此處,望向冷星與紫韻,見其二人正聚眼凝望著自己,轉念一想,繼而道:“師傅早有吩咐,待與師兄師姐回合後,師弟就得追隨師兄師姐左右,隻是,師弟多年操持下來,有‘天下第一傭兵團’虛榮的洪青傭兵團,師弟實在不舍,所以懇請師兄師姐加入,以便更利於完成消滅妖族的重任”。
    洪賓一氣說完,殷切的看著冷星和紫韻。
    冷星和紫韻相望一眼,滿目疑色,冷星道:“師弟,傭兵團是什麼?”。
    洪賓微頓,慢條斯理道:“所謂傭兵團既是由許多練武修仙之人組成的一種爭對國家或個人頒布各種懸賞通告的職業群體,簡單的講就是國家或個人頒布了什麼懸賞任務,你可以通過完成任務來獲取酬勞,前提必須你是哪個傭兵團的成員才可接受任務”。
    冷星雖聽不大懂,但大概還是能明確知道洪賓言下之意,以及那些隱晦其中的深意,道:“雖然還是有諸多不明之處有待解答,但來日方才,不急於一時。隻是有一點,如果我與紫韻入了你這什麼洪青傭兵團,那豈不是做了你的手下,事事聽譴於你嗎?”。
    冷星臉上露有笑意,專注的看著洪賓。
    “師兄誤會,師弟絕非此意”,洪賓雖明知冷星話中有故意刁難之意,但聽冷星意思,已然答應,自是心喜,道:“師兄既然應允,加入我洪青傭兵團,那師弟我的傭頭之位自然可以名正言順的讓給師兄,無須芥蒂於屈居師弟之下的苦惱”。
    “傭頭,這。。。。。。”,一旁的李浩月‘騰’的一聲,從木凳上站起,驚聲道。
    洪賓向李浩月使了個眼色,意指其不許多言,隻見李浩月隻得把嘴邊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冷星將這一暮看得清晰,對於李浩月不滿之舉一笑了之,對洪賓道:“那既是如此,我和紫韻便是傭頭,師弟你為副,我這樣可有不妥?對了,這洪青二字聽著實在不稱我意,現在身為傭頭的我,改下自己傭兵團的名字也是理所當然,應該不足為奇吧?”,冷星自說間,並沒有看著洪賓,當下托腮思忖小會兒後,道:“就叫死小子傭兵團吧”。
    “死小子傭兵團?”,洪賓顯得有些訝異,一臉茫然不解之色。
    紫韻意想片刻,麵上積笑,正想對洪賓說些什麼,隻聽冷星重申道:“你沒聽錯,就叫死小子傭兵團”。
    洪賓任思路如何轉輾,卻始終想不出冷星怎麼會天馬行空般想到‘死小子’三個字,看冷星一臉肅然之色,也隻好放下心中疑惑,道:“師兄既是傭頭,自然可以更換傭兵團的名字,雖這名字有些另人摸不著頭腦,難以琢磨,但師兄起這名字,想必其中定有文章可尋,師兄不說,師弟自是不會問起”。
    冷星雖初涉大陸,人情世故一概不知,但咬文嚼字和一些暗隱話中的話中話,自島上時就常與師傅唇槍舌劍你來我往的鬥嘴中,早已悉知掌握。
    剛聽洪賓一言,冷星麵笑無聲,道:“其實也沒什麼特別之意,師弟無須將此事介懷心上。我既已成為‘死小子傭兵團’傭頭,是否應該找個日子見見那近兩萬名兵團中人?”。
    洪賓不然,道:“師兄不知,我傭兵。。。。。。我死小子傭兵團人數萬之八九,分布於極香國各地,光是召集三大堂主九大門主,也得在三日之內發出信號,更何況為數眾多且散布於各方土地之上的兄弟姐妹”。
    洪賓突麵生難色,轉瞬既逝,轉頭看了眼酒店門口,向冷星和紫韻,道:“師兄師姐,天色不早,已近晌午,師弟也該先行忙事去了。況且,師弟還得早早告知大家傭兵團已換名字及傭頭一事,至於師兄師姐殺那惡名昭彰的秋少爺一事,師弟自會妥善處理”。
    洪賓說著拿起桌上沉放著的大劍,又道:“師兄師姐,可還有話要交代師弟嗎?”。
    冷星見洪賓和李浩月都起身拿劍在手了,心中有些失落,問道:“師弟,我們何時在見?”。
    洪賓有些不好意思道:“師弟一時忘了師兄師姐是初到大陸之人,實在不好意思,沒將話說得明白。這樣吧,十日之後,我將傭兵團中三大堂主和九大門主以及一些重要人物都聚集到極香國國都曼柏城中與師兄師姐見上一麵,不知意下如何?”。
    冷星起身,道:“正如我意,十日之後,我和紫韻定當在那曼柏城與師弟等人會合一見”。
    洪賓應聲,向冷星和紫韻點頭示意後,走出了門口,隻是那李浩月在跨出門檻的當兒,駐足向冷星這頭斜看了一眼後,尾隨而去。
    看著門口洪賓二人離去後的殘影漸漸褪去,冷星默然坐下,一絲傷懷,卻容不進四周的冷清。
    紫韻將手輕輕放於冷星肩膀,道:“冷星哥,你在想什麼呢?為何臉上有些憂傷?”。
    冷星苦笑一聲,道:“紫韻,你也想師傅了,對嗎?想想師弟這個師傅又一次賜予的莫大禮物,你能想象出也許此時的師傅,正可能處在一個四麵楚歌的境地中嗎?”。
    紫韻一驚,俏眉微皺,擔憂道:“冷星哥,你別嚇我,師傅一定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紫韻話末明顯底氣不足,神色飄忽。
    冷星又是一聲苦笑,卻不是向消極方向想去,隻聽他勸慰紫韻道:“放心吧,除非師傅硬要拚個你死我活,不然以老大四蠅和師傅的本事,是絕不會輕易斷命的。好了,我們現在已來到大陸,既來之則安之,還是多花點心思顧及眼前和以後的事吧”。
    紫韻點頭,雖對師傅一直掛念,但也知遠水近火之意,更何況自己和冷星這點微不足道的實力。。。。。。
    “紫韻,舍棄那些不必要的念頭,向前看吧”,冷星喚醒沉吟中的紫韻,笑臉相迎,突眉目一轉,轉向身後,朝後堂大聲道:“老掌櫃爺爺,我們吃完了”。
    冷星話畢,探頭望向身後一處門簾處,不多久隻聽老掌櫃從裏應聲而出,撩開垂地的淡青門簾,含笑徑直走向冷星。
    老掌櫃走至冷星麵前,看了眼一片琅籍的桌麵,在笑望了幾眼席桌而睡的死泣四蠅後,道:“不知叫老朽所謂何事?難道這一桌子菜還不能填飽二位和這四隻巴掌大小的喚獸嗎?”。
    老掌櫃捋了捋下顎胡須,麵帶善意的笑容看過桌上四蠅,定睛到冷星身上。
    冷星一臉無辜,道:“這可與我和紫韻無關,我二人雖食之甚少,但也早已飽肚,至於那四隻蚊子,前麵吸食那二人精血後又吃了這麼多,料想也是飽了的。我叫老爺爺來,隻是有一事問之”。
    老掌櫃聽冷星說起死泣四蠅吸光秋少爺兩名隨從精血時,麵龐明顯搐動一下,驚恐之色一閃而過。
    定了定神思,老掌櫃道:“有何問題盡管說來,老朽定知無不言”。
    冷星笑道:“老爺爺不必拘謹,冷星隻是想知道今日街頭一衣衫襤褸,向我乞討的佝僂老婦是何許人?看她摸樣與周圍眾人好生不一,背影甚是淒涼得很”。
    想起初到大陸時,那名老婦人殘留在腦中的影象,冷星隻覺這人可憐,卻又說不上哪裏,故有此一問。
    老掌櫃歎聲道:“關於那老婦一事,說來話長啊。自打那天她那兩個兒子出海打魚,不幸遇上暴風雨,並喪大海後,本就沒有老伴又無家媳的她,從那以後更是孤苦伶仃了”。
    老掌櫃話到此處,深思一會兒後,方才繼續道:“說來那老婦真是可憐啊,兩名兒子的屍首還未找到,又因年老力衰,一失足,一盞油燈燃盡了屋舍,真是禍不單行啊。從那以後,雖然鄉親父老偶爾會幫助下這無依無靠的老婦,但時日久了,老婦還是免不了過上餐風露宿,上街乞食的地步,哎!”。
    冷星對於這些不幸之事,雖不像此時的紫韻那般感同身受的一臉悲天憫人之貌,但也能明白其中淒苦,正想對老掌櫃說些什麼的時候,身邊已然濕紅雙眼的紫韻忽對冷星道:“冷星哥,那老奶奶這麼可憐,我們幫幫她吧”。
    冷星笑望了眼紫韻,道:”我正準備與老掌櫃策商如何幫助那可憐的老奶奶一事,不想你先聲一步,嗬嗬。如此,快將那些金幣多拿些出來吧,看那老奶奶接過金幣時的神情,似乎這等大陸上的錢幣對那老奶奶很有幫助”。
    紫韻淚眼褪去,露出笑意,應聲後手掌伸於胸前,隻見那金燦燦的金幣一枚一枚,序列的從胸口處漂流到紫韻手中,堆積起來。
    冷星捧過紫韻手中堆滿的金幣,看著一臉驚訝的老掌櫃,道:“雖不知這些金黃色的東西有什麼用,但那老奶奶好象對這些東西有些喜歡,所以想麻煩老爺爺你幫我們轉交一下,好嗎?”。
    眼睛一直在冷星手中金幣打轉的老掌櫃,登時啞然,看了冷星半晌後,道:“年輕人,你剛才是說想把這不下二十餘個的金幣托我交到那老婦人手上?”。
    冷星和紫韻相視一眼,不明老掌櫃為何這般多此一問,還麵顯愕然。
    老掌櫃看冷星二人並無玩笑之意,眼神又是如此誠懇,突意識到什麼,笑道:“老朽一時大意,竟忘了你二人是頭一次來到大陸,不明白這些金幣的作用也不足為奇”,老掌櫃轉眼看向冷星手中金幣,又道:“你們修仙練武之人為強大的仙法和武技而努力修煉,自是對這些錢財不會太過在意,而在我們平凡人的眼中,這些可是生存於世,絕對必不可少的東西啊”。
    冷星看過與自己一樣滿是不解之色的紫韻,在將手中金幣仔細端詳一遍後,還是滿頭霧水,不知這東西到底究竟何用。
    老掌櫃捋過嘴下白胡,笑聲朗朗,自顧坐下,道:“你們這兩個不知世事的年輕人,看來老頭子我不多嘮叨點這大陸上的事給你們聽,怕是今後還會有很多如這般都不懂的小事發生,哈哈哈哈”。
    冷星看老掌櫃笑得甚歡,麵上也是樂然道:“師傅在我和紫韻出島前雖說過不少,卻也隻是關於世道炎涼,人心險惡,以及這大陸上家族門派,妖族與國家之類的事,這些細小方麵之事還真是說得不詳,還望老爺爺您多加說明了”。
    老掌櫃沉思片刻,道:“你們師傅既然說了這麼多,看來我隻需補充些日常方麵的常識就可以了”。
    冷星將手中金幣放於桌上,和紫韻立刻齊齊看向老掌櫃,一副洗耳恭聽之貌。
    正當老掌櫃將金幣這等大陸通用貿易貨幣以及一些日常知識像冷星和紫韻解說之時,洪賓及李浩月二人已然再次來到那姓秋之人的官宅內。
    大廳中,那秋大漢麵色猙獰,勃然大怒,道:“別以為你交際廣人緣好,又有上萬人的第一傭兵團,就能淩駕我之上,對我兒之事指手畫腳,告訴你,不殺那二人,我誓不罷休”。
    洪賓歎聲道:“與你好說這麼多,你還這般逞強不死心,看來不讓你了解下局勢,你是不會甘心了”,洪賓麵色一轉,陰沉道:“你以為你那妹兒嫁入極度第五世家就能讓你為所欲為,左右他人?真是鼠目寸光,不知量力。不說我與極度家族各大世家十幾年來的深交之誼,也不談我那近兩萬人的傭兵團在極香國的聲譽和地位,光是靠你所說的人脈關係,我就能完全將你忽略在視線外,根本不用苦口婆心的與你說這麼多。當然,極度家族是很護短,你的大兒子在極度家族中也混出了名堂,但你別以為自己就能隻手遮天,若不是看在你與極度家族有點關係的份上,我早就將你那輕薄過我女兒的小畜生殺之而後快了,哼”。
    秋大漢被說得啞口無言,卻老大的不服氣,怒火衝衝,逼近麵有憤色的洪賓,揚言道:“好,你等著,我現在就派人前去向妹妹申訴你這混蛋”。
    撂下狠話的秋大漢,憤身走出了大廳。
    李浩月上前,道:“傭頭,問寒。。。。。。”。
    “算了,那次問寒也沒吃虧,隻是慪了些氣。還有,來的路上我已說過許多,現在我為副,師兄師姐才是正傭頭”,洪賓打斷李浩月說道。
    雖有些不願,但李浩月還是應聲道:“是,副傭頭”。
    洪賓轉過身,麵對李浩月,道:“浩兒,看來行程要改了,你就代我去躺仙仲派吧,師兄師姐這事畢竟說出去有點玄乎,極度第五世家還是由我親自走躺為好,十日後,曼柏城在見吧”。
    李浩月麵生難色,道:“可是,仙仲派一直都是傭。。。。。。副傭頭你親自去的,這次隻我一人前往,怕是那些老頭不會。。。。。。”。
    “浩兒,你總該要學著獨當一麵的,這次就是一次磨礪的好機會,自己好生些帷幄就是了”,洪賓教說道。
    李浩月心知不易,但見洪賓懷揣心事,隻得從命道:“是,副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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