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卷 第四章 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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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痛楚要將卓玉的所有神智都封閉以前,她突然咬了一下舌尖,那突如其來的痛讓她清醒過來了。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死了!
然後痛楚漸漸小了起來,也不那麼尖銳了,像一陣風一般地遠去。
卓玉有些不知所以地臥在地上,等待體力地回複,她覺得休息得差不多了,身上也出了一身的汗,想要起來洗一洗,腹中卻又傳來一陣痛楚!
“天啊!有完沒完?”卓玉捂著肚子又複倒在了絨毯之上。
接下來的不知的時間裏,卓玉在跟痛楚作著爭鬥,不能說是爭鬥,隻能說是承受罷!
每一次就當卓玉感覺到不行了,這痛楚便消了下去,當她覺得休息得差不多這痛楚也就回來了。像是約定好了一起出去玩的朋友一般,不差分秒不少絲毫地在約定的地方等她,這讓卓玉一點辦法也沒有。
她一次又一次數著痛楚來臨的次數,每過一次便像是贏了一場撕殺。她隻能用這種方式來提醒自己,讓自己清醒。
當痛楚第四十九次消退後,卓玉再也沒有等來痛楚了。她靜靜地躺在毯子上,這桌下的白絨毯已經被她攥得不成樣子,卻也沒有破。聞了聞身上的異味,她不由皺了眉,又等了一會兒,確定這痛楚不會再襲來她才站了起來,眼掃過地上的小盒,原裏麵放丹藥的綢已經掉了出來,裏麵隱約藏著一張紙。
卓玉俯身拾起,展了開來,這張紙上的字與那桌上白箋的字出自同一人之手,上麵寫了幾句話,意思是這丹藥名字叫“洗塵丸”,這藥性雖烈,卻也是上好的,若意誌力不強者會被疼死,若能活下來那身子已經是習武的上好筋骨了。
能活下來?卓玉撇了撇嘴,還真是疼死人不償命啊!
然後她又繼而看了下去,接下去的幾筆是說書架上有一個機關可通到外台,外台附近有二個洞穴,至於洞穴裏麵有什麼就讓她自己卻發現了。
說不定裏麵還有什麼怪東西呢!卓玉白了白眼,決定等自己一切都好了,無聊的時候再去探索。然後決定先到潭子裏洗一個澡,收拾一下自己身上的傷。
卓玉在原地活動了一個身子,聽著骨頭“咯咯咯”地響著,臉上卻是一副舒服的模樣。然後又在原地跳了跳,這不跳還好一跳就差些用腦袋衝破了這石洞。
卓玉忙用手在洞頂上輕輕撥了一撥,又躍回了地上,天啊!就單單一顆藥就讓自己有了輕功的基礎?太不可意議了,本來還想休息夠了再去探探,但是現在的身體已經是好得不能再好了。仿佛眼前一片清明,而且在不知不覺之中也長高了不少。
原來一米六的身高,現在已經到了一米六五了。
卓玉一邊想著,一邊到櫥邊取了一套衣物來到潭邊,褪下衣服跳了下去,跟那些小銀魚們好好玩了一通。也同時在無形中發現這些小銀魚們竟然是以人類身上的死皮等東西為食的,即保持了水潭的幹淨也養活了這些魚。她真是歎這裏主人的心思巧妙,可是這裏沒人的時間多吧?這些魚又是怎麼活下來的?
沒有再多想,接下來她就被那些衣服煩住了。雖是自己喜歡的藍色,但是穿起來也比較地麻煩。好不容易穿上整套行頭,特意地將那中國結別在了腰上。又將頭發梳起在腦後用藍色的絲帶紮住了,這一切做完她便餓了,可是這裏沒有吃的,難道吃這些小銀魚?
她看了看這些小魚兒,然後搖了搖頭,這麼小一條又填不飽肚子。然後便決定到那二個山洞裏去看看有沒有吃的。
照箋上留的信息,她走到書架邊伸手將那青花白底的瓷皿轉了轉,便見眼前一亮,書架邊原來的石壁竟緩緩移開了,而外麵是另外的一片天地。
竟是搭在懸崖大樹上的石台,四周設了木欄,其中一半在懸崖內,一小半在懸崖之外。
在內部的石台上左邊放著一把雕蓮刻花的白玉躺椅,右邊卻是一張圓桌,四張石凳。看來這裏真是一個曬太陽和跟親友淡天說地的大好場所啊!卓玉再走到木欄邊,向下看去,竟是奔騰咆哮的長河,從二側的懸崖中央狂嘯而下,不知來自何方又去向何方。
她背靠在木欄上仰頭向上看去,隻見頭上一片綠意,竟是懸崖上零零散散長著的樹木擋住了那看向上方的視線。做的可真隱蔽啊!她走到最左邊挑出上身向上看去,隱約可看見石洞的蹤影,心裏估計了一下竟然有三十多米遠。那另一個呢?
找了半天,她終於在離石洞五十餘米以下的地方發現了一些不尋常!
然後卓玉便靠著木欄不動了,天啊!雖然我現在已經是可以習武了,但是這樣的距離,我也是做不到的吧?可是這樣子呆著也不是個辦法啊!咬了咬牙,摸了摸已經咕咕叫的肚子,決定先回石室裏找找有什麼吃的再說吧!
於是她走進石洞翻遍了書架,終於在一個四四方方大小若新華大詞典的盒子裏找到了幾片能吃又像不能吃的脆餅一樣的東西。
小小地掰下來一小塊,用舌頭舔了舔,覺得不是什麼不能吃的東西,於是就放入了口裏。那片小東西在她的嘴裏溶化,清新的氣息一下子衝上了頭腦。口裏生津,而且肚子也不餓了。
卓玉覺得奇怪,然後在盒子的底下找到了這個東西的名字:清陽片。由百年野山參、枸杞、紅棗等幾十種藥材而製成,生津止渴,提神解餓。
真是居家外出的常用必需品啊!卓玉感歎道。有了這個她就可以慢慢地開始探索了。
首先她好好地睡了一覺,在原來的家裏,雖然上學時間是七點半但她卻一定要五點起床。無論頭天晚上多晚睡覺她都要在五點鍾時準時起床,晨練,練英語口語再加上練習樂器,接著才能吃飯上學。從沒有一天,有那麼一天能讓自己稍晚一點起床,一分一秒也不行。即使是在冬雪漫漫的冬天裏。但現在的她有時間了,有大把大把的時間用來睡覺,但是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還是讓她在外麵的天泛灰時醒來了。
身上蓋著在書架下麵的櫃子裏找到的白色厚毯,她起身伸了個懶腰,估算著自己睡了幾個小時。從昨天下午三四點這樣開始到今天,已經足足睡了十三個小時。從沒有睡過這麼長的時間,除了嬰兒時代吧!
卓玉起身將石床理了理,然後又打開盒子含了一片清陽片,決定今天去看看那二個洞穴。
但是當穿戴整齊好的她站到外台向上看時卻又有些遲疑,真的要上去嗎?不會死人嗎?
這崖壁可是猶如刀砍斧削,雖然零零地長了些草木,可那管什麼用啊!估計她腳一踩就扁了,更何況是往上?
她有些懊惱地收回目光,看來我是上不去了,但是我可以下啊!她又看向木欄下,那不尋常的地方。掉下去還是可以做到的!但問題是怎麼進去呢?思了又想,她終於想起一個好辦法來。
過了一會兒,隻見卓玉拿了一大把長條出來,那長條的原型便是她的運動服。
好歹也是ADIDAS的,不會爛到哪裏去吧!而且自己身子現在輕多了,又計算了一下布條的粗細承重力這才決定放手一搏。
將一頭束到石凳上,一頭縛上自己的腰,然後她小心地爬出了木欄,雖然崖上尋找著手點非常地難,但是卓玉還是非常小心地不放過任何一個小小的凸出點。
布條的長度剛剛好,正如她所計算的那樣,但是非常可惜的是,五十餘米之下是有一個石洞,那個石洞非常地小,並不是卓玉要找的石洞,而是一個鷹巢。
大鷹不在,估計是去捕食了,不然怎麼輪得到她靠近鷹巢呢?早就被大鷹啄得體無完膚了。想到這裏卓玉不免慶幸不已。
巢裏有一隻白色的小鷹,鷹眼尚未睜開,毛絨絨的很是可愛。看看一邊的蛋殼,像是剛破殼不久。估計大鷹不會離得太遠,卓玉看了看四周,沒有見到一絲黑影,但是她絲毫不敢懷疑鷹的速度。
還是回到上麵去吧!
主意打定,正在反著往上爬的卓玉突然聽到空中傳來嘯聲,在風中卻是異常的清晰。
完了,大鷹回來了!而且一下子回來了二隻!
看這體形,莫不是書上記載的海東青罷?如果是,那她可死定了啊!
她記得書上是這樣說海東青的:海東青,別名又叫白尾海雕。大小僅僅如鵲,天生凶猛,可瞬間捕殺天鵝和種類小型野獸,是真正飛翔的殺手!在北方常用來被訓練成獵鷹。
雖然死是不會死啦!但——也要看看她現在是什麼個處境啊!在懸崖邊不上不下的!她遇的都是些什麼怪事啊!
想到這裏,她趕緊往上麵爬,希望海東青們不要那麼快地發現她。可惜這隻是一個希望!
母鷹與雄鷹開始對她發起了攻擊。它們的爪子不是一般地厲害,但是卓玉也沒有辦法的勉強閃躲著,誰教她現在處在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地位上呢?
突然覺得身子有些下沉了點,卓玉打了個激淩,往上一看,未想到那海東青竟然在啄她的布條!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