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節 鐵血一連一排一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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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當兵最苦的就是頭三個月,三個月後就和養老差不多。”可是蔣輝他們下連後,緊張的訓練就開始了,因為南邊的行勢越來越緊張,中央軍委下令所有的一線部隊都進入高度戒備裝態,連二線部隊也要展開訓練,那一線部隊就更不用說了,本來隻是常規的訓練一下子就升級成了全訓,原本一些野戰部隊沒有的訓練科目也都拉了出來,把這些兵們成天給累的夠嗆。
下連後的第二天,蔣輝他們就學習了仆伏拳,在之後的幾天裏,除了第一天休整好好的休息了一天外,其他的日子都是緊張的訓練中度過的,這些兵們又學習了仆伏刀(軍刀),格鬥綜合術,軍體拳,攀登,十米抓繩上等訓練項目,成天把這些兵們給錘了又錘,這不,練十米抓繩這個項目上時蔣輝還受了傷呢,這是一個由四角鐵架子支起來的頂天式鐵架子,在頂點有一個扣吊,上麵係著一根很粗的繩子,是讓戰士們抓著繩子運用自己的臂腕力和腳力向上爬的,在鐵架子的一邊還有一個小一點的鐵吊扣,在這個上麵是係保險繩的,訓練時用一根保險繩係到戰士的身上為的是防止萬一出現手鬆開繩子掉下來不會出人命,另外有意思的是,在這兩個鐵吊扣的中間還係有一個很精巧的小鈴鐺,這個小鈴鐺的用途可大了,所有到達頂點的戰士必須要用手拍一下這個小鈴鐺,讓下麵的教官們聽到你拍鈴鐺的聲音,以證明你爬到了頂點,並且記下你達到任務的時間。當時這些新兵們看到這麼高的架子聽程雪青一說要爬上去,還真是嚇了一大跳,十米啊!三四層樓那麼高,說爬上去就爬上去,新兵們還正看著這個玩意發怔呢,程雪青竟然在一邊說,"別說你們了,連我也是第一次練這個玩意,當兵四年了還真不知道有這麼個玩意。"原來,這個訓練項目,本沒有在常規野戰部隊的必訓科目中,但是部隊一讓備戰,軍委和軍區的那些老爺子們就把這些平時隻是教材上的東西全都安排進了實訓。蔣輝是在下繩時,不小心鬆了手,在兩米高的地方掉了下來,雖說有保險繩,但是小腿還是給歪了一下,程雪青和張大海還有李樂馬上把蔣輝給抬了下來,張洪生也趕了過來,一麵組織後麵的人訓練一麵讓程雪青帶幾個人把蔣輝給送到衛生隊去,雖說這隻是訓練中出現的情況,但是這也是正常的,因為,本來連老兵都沒有練過的科目,一下子就讓新兵都來練,的確是有一點狠,但是情況還算不錯,張洪生用手摸了一下蔣輝的小腿,發現骨頭沒有問題,隻是歪了一下,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平時的訓練中還有受傷的呢,要是每一個兵都那麼精貴,那麼這些帶兵的人不都全成了奶媽了。
也正是有了這個十米抓繩上訓練科目,所以在南亞的叢林作戰中拯救了無數士兵的生命,雖說在那個野外的環境中比這個隻抓繩子的環境要惡劣很多,但是也差不多能讓大部分戰士如履平地,加快了行軍的速度也同時減少了在行進中的傷亡。
“我說你個小戰士別亂動,來到這裏了就聽我們的就行了。”一個帶著口罩的女護士對著躺在床上的蔣輝有點責備的說道。
“我沒事兒大夫,我就是歪了一下腳而已。”蔣輝著說道。
“看清楚了再說話,我是護士不是什麼大夫,大夫一會兒就來。”說這話時這個帶著口罩的女護士有點生氣了。
"小蔣,你就不用管了,人家讓你怎樣你就怎樣就行了,排長說了讓我好好的帶著你檢查檢查,要真是有點什麼後遺症啥的你不查出來,過後可沒有人管你了,嗬嗬。"副班長張大海在一邊笑著說道。程雪青讓張洪生給留下帶著訓練了,於是程雪青就讓張大海還有劉天把蔣輝給送到了衛生隊。
要說此時的蔣輝的確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主要就是腳歪了一下,根本就沒有傷著要害,但是從兩米高的繩索上掉下來,隻是的歪了一下腳,換誰也不會相信。一會兒,軍醫來了,這位軍醫姓李,名叫牧,是配屬給一營的軍醫,畢業於BJ軍醫大,在軍區的大醫院實習了幾年又下到基層連隊,本來李牧是想留在大醫院的,但是也是因為部隊進入了戰備階段,所有的連隊軍醫都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配屬,一般在連隊中尤其是野戰連隊中,雖說都有軍醫配屬進連隊,但是都是一些衛生員之類的混日子的兵,他們不想在野戰連隊裏撐受大量的訓練,找人托關係當上了衛生兵,平時衛生兵的日子很好過,戰士們得個小病什麼的,給幾片藥就打發了,重一點兒的打上一個小針,大病那就是對不起你還是到大軍區的醫院去看一看吧,咱地方小看不了,就這麼一句話就打發了,這種情況一至到戰爭中期的時候才有所改觀,因為上麵的一些大頭頭們看到有很多衛生兵在戰場上根本對傷員就不管,當逃兵的還不少,這才馬上對衛生兵隊伍進行了整改,把那些托關係混事兒的主兒們全都給清了出去,把一些真正的醫生給調到了野戰一線作戰部隊,情況才有所變,而這位李牧軍醫呢,是屬於那種有真材實學的醫生,但是沒有關係沒有路子,才讓人從大醫院給下放到野戰部隊來的那一類人,本來李牧軍醫對這件事情很惱火,但是根本一點兒的辦法也沒有,你沒人沒關係什麼的,光有點醫術又能怎樣,這個地球離了誰他媽的都能轉,軍區大醫院沒了你李牧照樣開的好好的,你啊!就好好的到一營練練去吧。
李牧雖說在心中有這樣那樣的想法,但是一個醫生的道德還是讓他對蔣輝進行了很細致的檢查。
“沒事了,小夥子你回去後,最好今天別訓練了,明天再練,隻是腳給歪了一下,我再給你開一點藥,你回去貼上,千萬別亂動啊!”李牧檢查完蔣輝的身體後一邊笑著一邊說道,“唉!小杜,給這個小同誌拿上兩貼虎牌的傷膏。”
“怎樣!沒什麼大不了的吧,回去歇一歇吧,我們兩個把你給送回去,可是要馬上回訓練場上去的,你就在宿舍中好好的玩吧。”張大海一邊笑著一邊拿蔣輝開涮道。
“給你,拿好!要是丟了的話可沒有人再給你了。”戴口罩的女護士給蔣輝拿了兩貼傷膏。
“謝謝你大夫。”蔣輝道謝。
“我再說一邊,我不是什麼大夫,我隻是護士,你以後看清楚了之後再說話。”小護士把口罩拿了下來生氣的說道。這是一張鴨蛋形的臉,一雙大大的眼睛,很有神,高高的鼻梁,一張小小的嘴,這是一張多麼俊俏的臉啊,蔣輝和張大海看到小護士的臉後也是一征,畢竟有好幾個月沒有見的女的人了,現在在他們的眼中,就算是一個平時看來很醜的女人現在也是美如天仙,在部隊中有那麼一句話,叫做“當兵整三年,母豬賽貂禪”。
“對不起,我實在是忘記了,下一回一定注意。”蔣輝不好意思的說道。
“唉!你叫什麼名字,我叫王小芳。”小護士笑道,因為她看到蔣輝道歉的樣子很好笑。
“我叫蔣輝,唉聽你的口音好像是SD的吧。”蔣輝說道。
“是啊!SD的怎麼了。”王小芳的臉又頓時拉了下來,因為在部隊中SD兵都是以樸實憨厚為第一印像的,有一些別的省的兵單拿這一點開SD兵的玩笑,而蔣輝這一段時間把自己普通話練得很好了,SD話都聽不出來了,王小芳還以為是一個別的省的兵想拿她開玩笑呢,於是就警覺的說道。
“我也是SD的,我是L西的,你呢?”蔣輝笑道。
“是嗎?你是L西的,我是L南的,咱們還是老鄉呢。”王小芳一聽是自己的老鄉,就笑著說道。
王小芳也是與蔣輝同一年的新兵,現在在衛生隊工作,營衛生隊現在就幾個人。
“你好,,,,我叫張大海,我是SX的兵,,,,”張大海對著王小芳說道。
“你好,有時間來找我玩啊。”王小芳回答道。張大海看著王小芳臉上一至笑個不停,臉上還泛著深深的紅色。
兩個人出了衛生隊回營房去了。蔣輝在休息了幾天後就完全的康複了,現在不光營裏在大練兵,是整個部隊,整支部隊都在大練兵,你不練行嘛!蔣輝身體一好就加入到訓練的隊伍中去了。現在部隊裏的氣氛都很緊張,連二線部隊也都開始了拉練,後勤部的那些老爺們也都穿上迷彩服,扭動著那胖胖的身子在訓練場上跑跑跳跳。之後蔣輝他們又進行了倒功的訓練有前倒和後倒,側倒,前仆等動作,一天的訓練下來,好多新戰士都摔得受不了。
接下來的日子,蔣輝他們還完成了抓避雷針上樓訓練和利用露在樓外的水管下樓上樓的訓練,有了上一次的教訓,蔣輝小心多了,然後還有三點固定攀岩訓練,最後還有雙人配合爬窗戶上樓,就是兩個人利用窗戶從一樓爬到四樓上去,前一段時間練的基本功還真不是蓋的,隻要是訓練時注意講的要領,就沒什麼事兒,力量和手勁都有了,但是越是這樣越是出事兒,在訓練中三排的兩個老兵因為感覺係著保險繩訓練,很不舒服就把保險繩偷偷的解了下來,在快爬到樓頂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從十幾米高的四樓一下子摔了下來,另一個戰雖說也給嚇了一下,但是一把抱住了窗戶框,沒有摔下去,而那一個摔下去的戰士當場就死了,蔣輝等人就在一邊親眼看到。很簡單這個戰士的頭部先著地兒,地麵雖說土質鬆軟,但是畢竟這個戰士是頭部先著的地兒,脖子一歪,大筋斷了,所以連送衛生隊都不用送了,真接送火葬廠也行,這可是一個大事件兒,出了人命,當時張洪生就征了,畢竟這是一條人命,他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死在了訓練場上的,這個事情的責任無論如何都是很大的。閆為民和汪洋當時聽到馬洪把這個消息報告完後也征在了那裏,很快上麵就派出來了調查的人,是師裏下來的,王肖京陪著,情況就在那兒擺著呢,一看就很清楚,也有那麼多的其他戰士和幹部在場,所以半天的功夫就完了,沒到事發後的第四天,調查結果和處理結果就一並下來了,絕對的屬於是一例訓練事故,由於基層的帶兵幹部在訓練時不經心,沒有及時的發現並阻止那個兩個戰士解下保險繩,導致一名戰士摔下訓練架死亡,雖說部隊也對訓練中對係保險繩的要求也很嚴格,但是基層部隊當中還是有一些幹部和戰士們認為是無所謂的事情,隻要平時小心一點兒,就不會有事情發生,於是這件事情就發生了,王肖京和政委相永軍在師裏的大會上做了檢討,師長葉文成更是在大會上狠狠的把102團的這兩個頭頭給批了一大頓,在這一事件的影響下全師以及全軍都掀起了一股安全訓練的運動,連軍裏也為此下發了專門的精神文件,閆為民和汪洋受到了黨內的記過處分,馬洪則是直接的給免去了連長的職務,從一毛三變成了一毛二,隻不過暫不離職罷了,孔建國是一個留職察看的處分,但是也記了大過,軍銜和馬洪的一個樣也給拿下去了一個星星,至於排長張洪生,先是一個記過處分,入黨的事兒看來也得等一等了,軍銜嘛本來是剛剛升的一毛一,這一下子差一點兒變成紅肩膀頭子,還好他在軍後勤部的那位親戚發揮了作用,沒有把張洪生給打回軍校去,隻是在一排長的名字前邊加了“代理”兩個字。畢竟事情發生了誰都有責任,現在又說不準那一天還真得會打起仗來,要真是那個時候,軍官和帶兵的可不好找,王肖京和師長葉文傑也都深知此點。
之後部隊團裏的訓練還是照樣進行,隻是在安全上加強了管理,以杜絕此類事件的發生,在這些大量的訓練差不多都完成後,上麵又讓從頭開始訓練這些科目,隻不過不同的是由原來的徒手訓練變成了武裝負重訓練,要求除了畢要的裝備還要有槍支和八枚手榴彈,這一點來說對尖兵和阻擊手還好一點,但是對於機槍手和火箭炮手們難度就大多了,他們除了沉重的機槍和火箭筒外,還有大量的機槍彈和火箭彈,背在身上或是綁的身上無形中增加的負擔可是不容小視的。何東給累得都起不來了,汪洋感覺如果要是再有戰士給累出個好歹來不好交待,就勸閆為民可是適當的減輕一下這些重裝備戰士的負擔,但是閆為民認為如果想要在南亞那種惡劣的氣候中長期作戰,沒有這樣的訓練是不行的,就否定汪洋的建議,也正是閆為民的這種堅持才使得很多弟兄們沒有死在那該死的熱帶叢林中。
在此後的差不多大半年的時間中,蔣輝他們部隊還進行了組槍訓練還有盲眼組槍,還有一些常規兵器的了解和使用,有時閆為民在講課時還講了AK47的使用,因為YN這個國家現在裝備在常備部隊中的單兵火器就是這種槍之王者,可是沒有一把真正的AK給大家了解,當然這些訓練都是上山駐訓後進行的,除了這些還有爬山科目訓練,山地射擊訓練,隱蔽偽裝訓練,野戰生存訓練,400米登島障礙訓練。說到這裏不能不提學遊泳的這件事了,蔣輝本來是一個旱鴨子,不會遊泳,本來就從心理上有點打怵,但是馬洪還是讓一連先從深水區下水,這是一個池塘似遊泳池,說難聽點就是原來山裏老鄉養魚的池子,後來讓部隊給租來改了一改就成了遊泳池,根本就沒有淺水區,看著李樂和何東等人都下了水了,但是蔣輝就是不敢下水,最後池邊就隻站著他一個兵了,馬洪一看,讓張洪生帶著幾個人爬上岸,捉住蔣輝的手腳,一二三!的喊著把蔣輝給扔下了水池,如此一來不出幾個回合也就學會了,蔣輝這時還真得是愛上的遊泳,在山上駐訓的三個月,他幾乎是訓練完後就和張大海或是程雪青李樂到池子裏遊上一遊,不能不說遊泳是最好的鍛鐵方式幾個月下來,再看蔣輝的身體身上的線條那是一個美,一點多餘的肥肉都沒有了。
時間過的飛快,蔣輝等人的身上都有了最起碼的兵味,但是離真正的戰士還差得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