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三章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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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誠猶豫了半晌還是開了口,“少爺,此舉是否不妥呀!”
柳涵像是一個聽不進忠言的昏君一樣,將我行我素進行到底,“什麼妥當不妥當的,我瞧著就好得很。”一邊睨他一眼,“行了事情你也辦好了,餘下的事就不要管了,本少爺我自有分寸。”
阮誠一時也不知道他的話有幾分真,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正脫離了他的掌控,想要去抓卻又什麼也抓不住,莫名地讓他心頭發慌。
一邊不著痕跡地看了柳涵章幾眼,隻見對方正興致勃勃地盯著紙上的內容看,手上動作飛快,幾乎是一晃眼就是一張,也不知道那滿滿一頁的內容他能看懂幾個?又覺得自己怕是想多了。
那樣一個不學無術,鬥大兩個字也不認得幾籮筐的大少爺,還能玩得出什麼花樣來?
等他把整個柳家的人都得罪光了,還不得依靠他。
這樣想著心裏又鬆快了幾分,便向柳涵章告退。
柳涵章注意力放在那紙上,根本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很是隨意地揮了揮手,表示知道了。
“我們也回去吧!”等阮誠走後,柳涵章將東西收好,準備打道回府。
“回府嗎?”半夏順口便問,突然想起現在那府已經易主了,忙小心地看了他家少爺一眼,見他麵上並無慍色,才偷偷鬆了口氣,“小的是說,回莊子嗎?”
柳涵章看他一眼,“不回莊子回哪裏?”
“好呐!”半夏脆脆地應了,連忙去趕車。
慢騰騰地走到城門口,安靜地排在人群後方,因為人少沒一會就輪到他們。
今日守在城門口的還是先前那兩隻獒犬,許是終於緩過來了,又神氣活現起來,將一幹人嚇得半死。
那兩個官兵遠遠的一見著柳府的馬車,臉色就不太好看。
剛才柳涵章走後,他們立時請了隨行的獸醫,卻發現獒犬並沒生病,隻得將其異常行為歸為水土不服。
想著剛才在眾人麵前丟了麵子,雖說這事說來也歸不到柳涵章身上,但心裏總歸不舒服,不做點什麼來,順不了心裏那口氣兒。
便皮笑肉不笑地將車攔下,驅著獒犬上前想嚇他一嚇,想看這富家少爺被這凶惡的獒犬嚇得屁滾尿流的樣子。
誰知先前還威風凜凜的獒犬現在又焉了,驅了幾次都縮著不動,他們也不敢真對這獒犬怎麼樣,隻能悻悻作罷。
不過手上討不到便宜,嘴上卻不放過,陰陽怪氣的,“柳少爺才進城又要出去呀?不在家裏多住些時日?”
柳涵章撩起窗簾,道,“我倒是想,但是府裏看著鬧心,還不如在莊子上待著舒服。”
柳府裏那點子屁事,誰人不知,聽他這麼一說,其餘人又笑了起來。
半夏怕把人得罪了,忙賠著笑,一邊塞了些銀錢過去,“官爺們辛苦了。”
那人伸手接過,在手裏掂了掂,隨手塞進腰間,不過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也不含糊。
長槍一挑,挑開車簾,又探進去,把車裏所有能躲人的地方都搜了一遍。
仿佛不經意般地開口,“柳少爺都是要成親的人了,不待在家裏備嫁,老往外麵跑也不是個事,這幾天可不太平。”
他重重地咬著備嫁兩個字,其餘幾個士兵聽了,不禁麵露嘲笑,柳家嫁子之事,整個雲城都知道,無一不當作笑料。
他在這個時候,當著當事人的麵提起,為的就是抹他麵子的。
柳涵章臉上閃過一絲怒意,半夏忙將人擋住,嘻嘻一笑,“好叫官爺知道,正是因為我家少爺心情不好,所以才要到莊子上散散心嘛!”
“是該好好散散心。”那人斜了柳涵章一眼,一揮手,讓馬車通過。
半夏再次道謝,麻利地趕著車走了,等路上不見人了,半夏小聲開口,“少爺,您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剛才那人的語氣和表情,別說柳涵章本人了,就是半夏也氣得半死。但是形勢比人強,沒了老爺和整個柳家作為後盾,少爺也不過是比普通人好上那麼一點,再加上現在整個雲天又因為匪寇的事鬧得人心惶惶,萬一惹惱了這些官兵,隨便在柳涵章頭上安個匪寇同黨的罪名,隻怕是連命都要填進去。
怕柳涵章因一時之氣惹下大禍,半夏才死命地按住柳涵章,卻又怕他因此而生他的氣。
“我生什麼氣?”柳涵章沒好氣的道,“放心吧,我知道你是為少爺我好,好好趕你的車,別把少爺我這身骨頭給顛散了。”
“少爺您放心好了,小的定是把這車趕得穩穩的。”半空中的大石落了地,半夏又嘻嘻哈哈起來,沒心沒肺得很,馬鞭在半空中舞了個花兒,落在馬背上,馬兒”得得得”地跑了起來。
不得不說能想出用獒犬來對付薄景淵的法子,慶王手下也不全是草包嘛!
就是不知道這裏麵有多少是成王的手筆?前世榮王能栽在這桐城也不冤。
柳涵章選的那院子,偏是偏了點,但內裏的布置卻是不差的。
院子一邊緊挨著廊外種著一棵桃樹,要比林子那幾棵晚些,枝頭上還打著花骨朵兒,欲開不開的,竟也有幾分意趣。
薄景淵一手持書,看得認真,一枝未完全綻開的桃花從上方斜斜地伸過來,一眼看去竟像開在頰邊一般。
柳涵章隻覺前世被老頭子逼著念了那麼多的經史子集,似乎也不是那麼沒用,至少這個時候還能從腦子裏扒拉出來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這樣一句詩來。
看了半天又覺得有些惋惜,書中提到榮王此時已育有一子,想來跟他不是一路人,長得再好也白搭。
心裏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臉上卻是一本正經,走過去道,“火都要燒到眉毛上了,景兄還有心情在這裏看書。”
“發生什麼事了?”薄景淵一早就發現他了,見他過來就把書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