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玉棺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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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雷冷冷地看著阿卡紮倒下,這才把手中的匕首抽出,又割下了阿卡紮的腦袋,才抖了一抖匕首上的血跡,想趕到張霆玉的身邊,但終究傷重,腳步踉蹌了一下,險些一頭栽下去,張霆玉箭步上前,一把抱住了顧雷那高大的身軀,關切地詢問:“很痛,是不是?我這就給你療傷。”
    顧雷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抬起頭,深深地望著眼前人的那雙漂亮的鳳眸,感慨萬千地歎道:“真好,你總算是擁有了一副健康的身體,而且,還是我喜歡的……咳咳……”許是動作幅度大了點,牽扯了傷口,他感覺喉頭腥甜,不禁嗆咳出幾口鮮血來。
    “你別說話,”張霆玉蹙眉,一邊運用異能替他止血,一邊撕下了衣擺一角纏在了他的胸口傷處,由於這裏是個密閉的空間,沒有任何的藥物,張霆玉沒法給他減輕疼痛,隻能暫時簡單的處理一下,不過他知道顧雷的身體複原程度比普通人強上許多,也沒太多的擔心,便把他半攙半抱著,又去搜死掉的阿卡紮的鬥篷,但並沒有搜出離開此處的鑰匙,心中著實有些焦急,隻恨那阿卡紮死得太快了,該留下他一命的。他想。
    “不必操心,我的元首,”顧雷喘了一口氣,說道。“用我的異能打開一條通道。”
    “可以嗎?”張霆玉問道。
    “還行。難不倒我。”顧雷裂開嘴,笑道。
    “你不怪我?”張霆玉問,“是我捅了你一刀,差點要了你的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何況,我知道你是形勢所逼,幸好你沒叫那張昊然如願以償,反而除掉了那個家夥……隻是,你現在的相貌有所改變,我擔心你沒法對那書生的母親和妹妹交待。”顧雷說道。
    “沒事的,你忘了,我有意念控製異能,隻要稍微改變一下他們的記憶,他們是不會生疑的,不過,我原不打算欺騙她們的……所以,我現在還是叫江毅。”張霆玉說道。
    “好,江毅,我也挺喜歡你叫這個名字的。”顧雷笑道。
    “元首……元首……”一聲極其細微的呻吟響在他們的身後,張霆玉回過頭去,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小五,心中一痛,雖然小五曾經背叛過他,但剛才若非他拚死護著自己,阻攔阿卡紮和張昊然啟動轉生儀式,讓自己有了搶先施展靈魂轉移術,攔截張昊然的靈魂,把張昊然的靈魂扔進了血池中的那個血人身上的機會,他也不至於被阿卡紮掏心,現在他的身體破了大洞,心髒碎裂,半腐爛的內髒都流出了體外,就算他是高級喪屍,沒有痛覺,可看樣子他也活不成了。
    張霆玉扶著顧雷走到了小五的跟前,半跪下去,對小五喚道:“小五……”可他也不知道該對小五說些什麼,想起了他們昔日曾經並肩作戰的情誼,忍不住喉頭哽咽,眼眶酸澀,眼圈先紅了,險些掉下淚來。
    “元首……元首,你是元首嗎?”小五的意識早已模糊,他看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誰,隻是憑著本能去辨別張霆玉的聲音,虛弱地伸出手,摸索著,被張霆玉一把握住,他接觸到手心裏溫熱的觸感,他才微微地笑了,“元首,我……好……愛你……”
    張霆玉哽咽著點了點頭:“嗯,我知道……”
    然而,小五已經聽不到他的聲音了,他的喉頭發出了咯咯的聲音,渾身痙攣著,臉孔腐爛程度愈加駭人,驀然他眼中冒出了凶光,就要一躍而起,卻在半途被身體裏什麼東西給絆住一般,又陡然地癱軟了下來,瞳孔渙散,終究是一動不動了。
    張霆玉抱住了小五的屍身,那久久含在眼眶的淚珠終是掉落了下來。
    顧雷一直在旁邊守護著,就在小五剛露出凶相的時候,他甚至攥緊了拳頭,蓄勢待發,然而,未等他出手,卻發現小五已經一動不動了,他才鬆了一口氣,隨即,他想到張霆玉必然十分的難過,便再沒有任何的動作。
    張霆玉擁抱了小五逐漸失去溫度的身體很久很久,才將小五放開,將小五和那具書生的軀殼一起並排放著,然後,他啟動了火係異能,將兩具屍身一起焚化了。
    “走吧,顧飛和方小姐還在等著我們呢。”
    他抬起頭,看向了顧雷,眼中綻放了一抹熠熠生輝的光芒,堅毅而果決。
    張家古樓,古蜀國偏殿處。
    那些自穹頂上的水銀在落入池水中的時候,也不知何故,整個殿內的氣溫陡然升高,開始騰起了一層又一層的白色的霧氣,而那些霧氣明顯是有毒的,福原愛子第一個堅持不住,倒了下去,接著,亞瑟也開始難受起來,但他畢竟是個忠心護主的,竟然拿出了防毒麵罩給了他的主子阿瑞斯,而阿瑞斯本來就呼吸困難,竟然也不去想亞瑟為何隻備了一個,接過後就立即戴上了。
    看到亞瑟倒下去後,才後知後覺地問他:“隻有一個?”
    亞瑟說:“我……我是從福原小姐那裏搶來的……”
    阿瑞斯一愣,看向了倒地的福原愛子,才恍然大悟,原來裝備齊全的福原愛子第一個倒下的原因竟然是亞瑟做了手腳,歎了口氣,慢慢地替亞瑟合上了雙眼。
    而對麵的顧飛,方謹心,卓輝和魅藍也是快要窒息了,若非素來擁有防禦異能的魅藍在察覺不對勁的時候第一時間開啟了防禦牆,保護住了卓輝,顧飛和方謹心,保不準這兩人就會因為呼吸困難而身亡。
    但這畢竟隻是一時之計,他們無法在這裏久待,魅藍開啟防禦牆也隻能堅持半個小時左右,若是半個小時過去,他們還找不到出路,防禦牆便會徹底失去效用。
    可是,這裏除了這個到處都是水銀被高溫蒸發所產生的汞蒸氣圍繞的大殿,他們找不到任何的出路,雖然弩箭經過一輪觸發後,不再有箭發射而出了,但若是他們逃不出去,遲早還是個死。
    顧飛他們不禁有些焦躁難安。
    “要不,我們嚐試著炸開一個洞子?”卓輝想了下,提議道。
    魅藍已經支撐了防禦牆差不多二十多分鍾,氣力早跟不上了,累得直喘氣,也無法思考,隻能默許卓輝的提議,顧飛和方謹心也知道魅藍已經快要到極限了,自然也讚同卓輝的提議,並且,顧飛還幫著卓輝一起製作簡易炸藥。
    卓輝有空間異能,他的東西一向是藏在空間裏的,此刻隨手拿出了製造炸藥的材料,顧飛也來不及去思考,按照卓輝的指點幫忙裝炸藥和在牆壁角落處安放炸藥。
    幾人正幹得熱火朝天之時,突然,那安放炸藥的牆壁轟然炸開,將卓輝和顧飛二人都轟飛了出去,重重地跌落,索性沒有將二人炸成重傷,隻將他們弄了個灰頭土臉。
    一陣巨響過後,卻是張霆玉和顧雷正站在那炸開的洞口邊,顧雷似乎受傷挺重的,臉上都失去了血色,嘴唇也是發白的,虛軟地靠在江毅的身上。
    “哥!”顧飛從地上爬了起來,跑向了顧雷,看到張霆玉的時候,明顯一愣,“他是?”
    顧雷扭頭瞧了一眼張霆玉,眉毛揚了一下,說道:“不認識了,這是你江哥。”
    顧飛疑惑地看了一眼張霆玉,正撞上了那雙漂亮的鳳眸,頓時覺得那眼裏的光芒幽黑深邃,仿佛一泓望不見深潭,一時恍惚了一下,才笑了笑,用熟人一般的口吻,說道,“江哥。”
    張霆玉亦柔聲一笑:“走吧,該離開了。”
    這時,地麵又劇烈地震蕩了一下,他們頓覺四壁開始皸裂,坍塌,土石飛揚,穹頂也在搖搖欲墜,那滿殿彌漫的汞蒸氣更是濃鬱,實在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幾人迅速地沿著那洞口往外飛跑。
    咣!
    穹頂垮塌,青銅柱傾倒,大殿沒了青銅柱支撐,整個毀於一旦。
    張霆玉、顧雷和顧飛等人一路跑出了張家古樓,回頭看時,那張家古樓早已一片廢墟。幾人恍若大夢初醒,均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然而,眾人尚未鬆下這口氣,臉色又是一變。
    卻見阿瑞斯獰笑著,站在了那懸崖邊的鐵鏈橋邊,腳下是一箱子炸藥,手中握著一支火把,對著幾人說道:“各位,不好意思,我來討回我的東西了。”
    卓輝警惕地問:“你想要什麼?”
    阿瑞斯說道:“自然是那顆用長生花為原料做的玄參丹了。既然我得不到元首,那隻能退而求其次向大家索要那顆玄參丹了。”
    卓輝猶豫了一下,拿出了他從那青銅巨鼎裏得到並妥善保管的玄參丹,在阿瑞斯的麵前攤開了掌心,說道:“好,但你自己來拿。”
    阿瑞斯並不上當,說:“你自己過來。”
    卓輝無奈,正要過去,顧雷卻搶過了他手裏的玄參丹,衝向了阿瑞斯,在阿瑞斯伸手去接的時候,將玄參丹扔下了山崖,他的突然動作讓阿瑞斯一怔,顧雷卻一腳狠狠地將其一踹,阿瑞斯仰麵朝天,摔倒在地,火把掉落在地,但他腳一勾,顧雷也被絆倒,兩人就勢在橋邊徒手肉搏起來,張霆玉見狀,飛也似奔上前,打算幫忙,但猛然間止住了腳步,卻原來是阿瑞斯的手上多了根繩子,正勒住了顧雷的脖頸,“來啊,你過來殺我啊,我死的時候有他陪葬也不錯。”
    顧雷終究是受傷很重,失了力氣才會被阿瑞斯給製住,此刻被阿瑞斯勒得喘不過氣來,臉色都青紫了,顯然阿瑞斯已經是氣急敗壞,非要置顧雷於死地。
    張霆玉的心弦繃得死緊,他咬牙說:“你放開他,我放你一條生路。”
    阿瑞斯冷笑:“元首,你休想騙我,你心裏怕是想殺了我吧。現在,你叫你的人給我閃開些!”接著,他一隻腳又勾過了那箱子炸藥,單手用繩子勒住顧雷脖頸,另一隻手撿起了落地的火把,威脅著眾人,“都給我閃開!”
    張霆玉蹙眉,對卓輝和魅藍,還有顧飛做了個手勢,那三人心有不甘地退開,然後,張霆玉嚐試著勸道:“放了顧雷,我做你的人質。”
    阿瑞斯心中一動,說:“你過來。”
    顧雷自然是不甘願的,衝著張霆玉搖頭,他的意識開始有些模糊,但他仍然拚命地保持著僅剩的一絲神智,在張霆玉慢慢地走過來,阿瑞斯手上的動作略微有些鬆動的時候,他突然身形後仰,再一個肘撞,狠狠地撞在了阿瑞斯的肋骨處,痛的他握不住火把,將其掉落,接著,他一個轉身,將其身體抱住,將阿瑞斯推離了炸藥範圍,也推出了鐵鏈橋外,這一瞬間動作極快,完全出乎出乎眾人意料之外,阿瑞斯根本不及反應,便和顧雷一道往深淵下墜落而下……
    伴隨著那掉落的火把,一星火光照著直線墜落的二人,張霆玉的心髒驟然一縮,本能地往前撲去,就想要去拉住墜入深淵的顧雷,但卓輝眼疾手快,死死地將其攔腰抱住,大喊:“元首,別-------!”
    “不!不要!顧雷!卓輝,你放開我-------!”張霆玉拚命地掙紮,奈何卓輝抱得很緊,也是拚盡了全力,且卓輝眼見著張霆玉生出了蠻力,快要掙脫而出時,卓輝不得已重重地給了張霆玉後頸一擊,張霆玉終究是昏倒在了他的懷中。
    “哥-------!”顧飛亦沒想到顧雷會和阿瑞斯同歸於盡,頓時身子一軟,跪倒在了橋邊,愣愣地望著那無盡的深淵出神,心中哀痛難以言表。
    卓輝和魅藍,還有方謹心對視了一眼,也是感慨萬分。方謹心自然是很替顧飛難過的,而卓輝和魅藍更是因為顧雷此舉,消除了往昔對顧雷的隔閡,更覺得對不起顧雷,然而,斯人已去,他們也無能為力了……
    另一邊,黔東雷山,黎明到來之前。
    李一荻,傅小嬌和安子等人看著那老榕樹中間,露出的那多半截似玉又似水晶的透明棺材,光潤無比,半透明狀,外邊有一層薄如蟬翼的乳白色,裏麵逐漸變紅,越往裏麵顏色越是深,如同儲滿了絳紅色的鮮血。大部分被各種寄生植物裹纏,難以窺見全貌。
    安子邊讓營地裏的護衛們一起小心翼翼地將那棺材從樹冠上弄了下來,這才仔細地研究打量起來-------
    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材質,再一細看,發現這是塊半透明的玉石製成,裏麵還有一層水晶,再裏麵有大量絳紅色液體,那些液體如同鮮血一樣,單從外形看,這就是口罕見的玉棺材。
    安子見了這奇怪的玉棺,嘖嘖稱奇:“這分明是盛斂死者的棺槨,看材料是藏地天玉,而不是雲南附近產的緬玉。不過……樹裏怎麼會有這麼大的一個玉石棺材?而且,這棺材還長在了樹裏麵?”
    李一荻搖頭表示不解。
    傅小嬌倒是在擔任張霆玉的銀狼衛隊成員之時,陪同張霆玉一起走南闖北,也下過不少的墓,耳濡目染之下,倒是有些見識,便道:“我聽說,自古修墳造墓,都講究封有樹,樹是作為墳墓的標誌,建在封土堆之前,使得陵墓格局有蔭福子孫之相,不過,我也是知道個大概,也沒見過有誰把棺材放到樹身裏的。我也不明白-----”
    華國古代自商周時代起,便有了風水理論,安葬死者,曆來講究“負陽抱陰,依山憑水”,豈有懸在樹上之理?而且,這棵老樹地處雷山後的叢林之中,那雷山雖然山頂雲封霧罩,看不清楚山脈走勢,這座大山隻有單嶺孤峰,是條獨龍,雖然這裏地勢東高西低,然而其太過孤絕,是個深不見底的穀底,所以這一帶絕不是什麼適合安置陵寢之所。
    更何況,老樹為陰宅五害之首,葬室左近有老樹、獨山、斷流、禿嶺和亂石,皆勢惡形壞,絕不可葬人;有老樹則搶風奪氣;有獨山,則少纏護,主無融無結,陰陽勢必相衝;有斷流則主脈苦土枯,水脈一斷,生氣也即隔絕;有亂石突怒,巉岩崢嶸,則主凶氣橫生,多有地之惡氣所禍;有禿嶺則謂之為無生氣之地。
    不過,這些場所也並非就是凶惡之地,也許建立寺廟祠堂比較合適,會起到調和形勢的作用,但是作為陰宅埋葬死人,就不合適了。
    所以就更別說以樹為墳了,這完全違反了風水形勢的理論了,什麼氣脈、明堂、水口,什麼龍、穴、砂、水、向等等一慨論不上了。不過,這透明的玉棺實在是罕見,裏麵的液體究竟是什麼呢?難道當真是血液不成?那又會是誰的血?
    傅小嬌百思不解,走到近處,用手指摸了摸玉棺,觸手處冰冷潤滑,當真是一塊難得的美玉,更為難得的是,通體無瑕,而且如此之大,即便是皇宮大內怕是也難以找出這麼好的美玉。因為玉棺之前是橫置在老榕樹中間的樹身裏,由於樹身糾纏生長的擠壓,加上支撐它的一部分樹身斷裂,使得玉棺稍微有些傾斜,才為傅小嬌他們發現,而今,安子等人把它弄下來,又發現大概是天長日久各種力量綜合作用,棺材有了些許細小的裂紋。棺材那鮮血一樣的液體順著裂縫慢慢地滲到了外邊,滴答滴答地落在地麵的草坪之上。
    而直到此時,傅小嬌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滴水聲便是他們所聽到的鬼信號。在傅小嬌他們上樹時,樹中的玉棺傾斜,棺中的暗紅色液體從這三條裂縫流出來,落在下邊的墓床上,這滴水聲有長有短,而且聲音沉悶,加上樹身原本是傾斜的,自然便會被聽成一串信號代碼,而在棺材中的紅色液體低於裂縫之時,那信號聲便停止了,第二次樹幹斷裂,運輸機殘骸掉落地麵,這麼用力一帶,那玉棺又傾斜了一點角度,所以棺材中的暗紅色液體繼續滲出了,他們自然先入為主,一直把這個聲音當做信號,正所謂杯弓蛇影,實在是庸人自擾罷了。
    傅小嬌隨即心中一凜,真的會那麼湊巧嗎?偏偏組成一串死亡代碼?如果僅僅隻是巧合,那也不是什麼好兆頭。
    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安子已經用傘兵刀剝掉了玉棺蓋子上的植物根莖,戴上手套,在棺材蓋上掃了幾掃,那玉棺頂上立刻露出不少的精雕細刻的花紋,整整一層都刻著鴛鴦、鴻雁、狐狸、兔子、獐子和鹿等等象征吉祥和靈性的珍禽異獸,四個邊角還有形態各異,對稱排列的花草紋飾。
    玉棺四周則是刻滿蓮瓣的底紋,裝點以菱形的忍冬浮雕,每一邊中間都各有一隻神態逼真的小鸚鵡,鸚鵡口中則銜著一朵靈芝。
    “這些玉棺上的浮雕,造型祥和溫順,雖然神態稍顯呆滯,但是刀法工藝樸實明快,華美而不失深沉,這種具有高度藝術涵蓋裏的表現形式,非常接近於秦漢時期古樸的風格,我覺得這應該是那一時期的某個王侯的陪陵。”李一荻本是東北省大曆史係的學生,她的老師跟李紳一樣同為考古這方麵的博士,受其熏陶,自然也了解一二了。
    “那這裏麵的液體是什麼呢?不會是人血吧?”安子問。
    李一荻用傘兵刀的刀尖,沾了一點從玉棺中滲出來的暗紅色液體,放到鼻端嗅了一下,說:“沒有血腥味,倒是有股很濃的……像是中藥的味道,我看玉棺本身,並未太過特別之處,裏麵的紅色的積液可能是防腐的,怪就怪在棺材生在樹中……”
    安子不以為然地說:“這也沒大驚小怪的,可能是樹種子長在墓室下邊,樹越長越大,最後就把墳墓的夯土頂破,把裏麵的棺材給頂了出來,所以,這棺材就在樹裏了。不如,我們把這棺材打開,看看裏麵有什麼線索……”
    卻在這時,眾人耳邊聽得一聲厲喝:“不能開棺,千萬不能開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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