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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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之時,吹來的風還不由分說地夾帶著幾分燥熱,宋疏林冷汗卻將裏外兩層薄衫都浸濕了。宋煥之還在愣神,那小孩看著宋疏林的臉轉為菜色,一臉受過驚嚇後,精神未定的神情,於是張張嘴,試探地說道,“宋老板沒事吧。”
宋煥之聽聞盯著宋疏林的背,發覺這人剛才還不見疲色,此時怎麼看起來像是一晚沒睡那般沒精神。
宋疏林來不及遮掩什麼,反過頭,以極快的速度衝出戲院,宋煥之和小孩都嚇了一跳,一向穩重的師兄,從未在他們麵前這樣驚慌失色過。
宋疏林心裏頓時如同被千萬匹軍馬碾踏過一樣,他不得不懷疑那頓酒的目的,更有,江挽忠憑空出現在他麵前,莫名對他好的原因,一時間無數個答案從心中過了一遍,心裏的傷感讓他回想起見到薛定瑞暴死家中的那晚,仿佛要把他的五髒六腑炸個粉碎。
穿過已經熱鬧起來的街巷,微喘地站在江府後院的側門,停留片刻,他知道推開這扇門之後發生的事就要看天命了,想起江挽忠身上混雜著煙味的藥香,那晚在巷子裏遇到的那個人身上便是這個味道,隻是太久遠,他嘴裏的血腥味還沒散盡。
側門一開,正巧與任伯迎了個對麵,任伯一臉詫異說道,“宋老板剛走怎麼又回來了,是有什麼東西落在這了嗎?”
這話聽到宋疏林耳朵裏,頓時不太好受,但他知道任伯什麼都不知道,或許江挽忠也沒發現,隻是昨晚醉酒後不知道掉落在哪了,又或許。。。江挽忠根本不知道那令牌是做什麼用的。
“剛剛沒見到江少爺,不知道他現在回來了沒有?”
任伯一愣,心想,這兩人已經到片刻不離的地步了嗎,早上沒見到,現在還要專門過來見一麵。
於是不自然的笑了笑,“您前腳剛走,後腳少爺就回了。”
宋疏林點了點頭,走近書房時,聞到一股濃烈的藥味,推開門,藥味果然就直撲了過來,勾起宋疏林昨晚的記憶,讓他一時間增了幾分緊張。
江挽忠飲完湯藥,用白絹擦了下嘴,看清門口的人,臉上不知道又增加了多少喜色,“怎麼一時見不到我,不知道你這般想念我,早知道等你醒了我再走。”
宋疏林見江挽忠神色沒有什麼改變,心裏放鬆了幾分,“我有東西落下了,過來找找。”
江挽忠拄著拐杖站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宋疏林總覺得這人的身子又虛弱了幾分,那張臉蒼白如雪色,絲毫沒有氣色不說,像是命懸一線的人隨時可能嗚呼。
隻見他從手邊的木匣子中拿出一塊白玉,上麵分明刻著一個“止”字,宋疏林看清他手裏拿的東西,一時間僵在那裏,腦子像被蟲蟻啃噬過般的麻了,那雙看人總帶三分情的桃花眼,募地出現熱騰騰的殺意。
江挽忠仿佛沒有窺探到宋疏林神色的變化,還是不急不徐,談笑風生的說,“遼源內,自六十年前起就傳著,各個城內隱藏著一批來無影去無蹤的殺手組織”蝶”遼源之內,各大門戶皆有養在裏麵的死士也稱”軍刀”,他們既聽從於買手又聽從於組織,大部分真真正正的刺客,隻聽命於組織,誰家有個恩怨有個血海深仇,便在裏麵雇傭殺手為自己所用,這麼多年,”蝶”無處不在,卻總是隻諳其蹤不見其跡,不過在各城內,各有五個聯係的樞紐,手裏麵分別掌管著,”庸”,”達”,”晴”,”忍””止”五個令牌,上達情報,下調配人手。”江挽忠走近宋疏林,“昨晚你喝醉了,從身上掉出了這個東西,不過這”止”字牌怎麼在你手上。”
江挽忠越走越近,離他僅有兩三步遠的時候,宋疏林忽然抽出臨走之時在戲院順走的短刀,舉在江挽忠臉前,“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他臉上有說不清的滋味。
“第一次見麵時就猜的差不多了。”宋疏林臉一沉,心死了一半竟突然笑了笑,一抹說不清的笑意掛在臉上,讓他的身影,在偌大的書房內,顯得淒迷。
他的頭還痛著,一身素衫掛在他的身上,變得不再隨性慵懶,身上的線條被清布衫勾勒出來,顯得十分蒼勁,徒有幾分說不上來了滄桑感。
“那晚在平津救我的也是你吧。”
“是。”
“為什麼救我,一個不得好死的人,死在人群裏,留下一身汙穢的罵名,不是最好的報應嗎?”
“宋疏林。。。”江挽忠剛要開口就被宋疏林打斷了。
“不對,你也想利用我,救我出來然後再牽製住我。”
短刀抵在江挽忠的脖間,那張慘白的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蒙上一層血色,江挽忠看著眼前的人,似有什麼東西攪在心裏半上不下的難受。
“搬過來同我一起住吧,江府後院冷清的很,我自己在這總覺得孤寂。”
宋疏林舉著刀子的手忽然就抖了抖,他雙眼猩紅,眼底的血色讓那雙黑色的眸子看著格外易碎。
江挽忠又逼近一步,刀已經抵進肉裏卻未刺破,也不見血色。
“刀沒開刃,你是想讓我殺了你。”
宋疏林收了收刀,仿佛山窮水盡那般的淡然,一張說不上淩厲卻盡帶寒意的臉頓時就抹上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愁容,他反過刀將刀口對向自己,刀柄朝向江挽忠一推,未用幾分力道,他徒以為麵前站著的還是那走兩步就能用掉半身力氣的江挽忠,忘記了曾經與他交手過了三四招,也沒從他身上討到什麼好處。
江挽忠就直直的受了下來,一雙眼睛盯著宋疏林在他靠近自己時,忽然張張手,臉上閃過說不上意味的笑,隻是,眉頭皺著,宋疏林一愣,眼角登時就有些泛酸,心裏的滋味不清不楚的。
江挽忠見宋疏林止步不前,便直接上前將那人樓了進來,抱著那具有些僵硬的身體,他下巴在宋疏林頭上蹭蹭,低頭忽然吻住了他,感受著他有些涼意的鼻息。
唇齒相依,總能讓人心裏多出那麼幾分柔情,來包裹長出來的刺。
江挽忠撤開身子,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忽然一驚,宋疏林向他貼近,拉下他的衣領驀然吻住了他。
江挽忠心髒驟停,感受著宋疏林毫無章法的暴掠,待他反應過來時,才又將那人抱住,拉緊兩人的距離,反客為主地撬開他的嘴唇,做更深入地纏綿。
江挽忠心裏的滋味卻不好受,他總覺得這一刻來得太不真實以至於,像一個昭示,或者一個警告,他拋開雜念,一雙手摸到宋疏林的腰間,冰涼的手指在他的背上來回滑動,使得兩人的鼻息都有些加重。
進而將手遊移到宋疏林的臀間時,兩人才短暫的分開唇舌,江挽忠這才發現,宋疏林已然滿臉緋色,卻在強忍,江挽忠低低頭,宋疏林又立馬附了上去,江挽忠知道這是征得了同意,手指便肆無忌憚地伸了進去,人也被抬到床上,兩人保持著昨晚醉酒的對坐。
宋疏林第一次感受到異物進入自己的體內,這種感覺,讓他不由自主地亂哼了幾聲,卻能聽出實則在忍,他感受到的快感明顯更高。
江挽忠臉上的幾滴汗滑落下來落在宋疏林的肩窩上,“我要加一根手指了,感到痛的話我就停。”
宋疏林一直沒有說話,臉色因為快感和羞澀蒙上一層緋紅。
第二根手指進去,宋疏林自己已經沒有了支撐點,整個人趴在江挽忠的肩頭喘著一聲比一聲重的粗氣。
“痛嗎?”
宋疏林搖搖頭,他說不出話,他知道自己但凡發出一點聲音,都會帶著意味不明的音調,隻管點頭和搖頭。
江挽忠的反應更大,隔著兩層薄衫,宋疏林都能感受到江挽忠滾燙的欲望。
第三根手指進入,江挽忠沒有提前告訴宋疏林,這讓他一下吃痛,卻拚命克製,徒在嗓子眼發出一聲婉轉的哼唧聲。
江挽忠最怕宋疏林勉強自己,此時聽到這聲音,不由得眉頭舒展幾分,於是更進一步深入去找讓宋疏林最敏感的點。
手指在裏麵進出摸索,偶然碰觸到一個凸起點,宋疏林身子一顫,往前坐了幾分,就這樣直直地坐在江挽忠隱晦的地方,兩人不由得同時失聲一叫,宋疏林更是摟緊江挽忠,此時準備工作已經做的差不多了,江挽忠小聲說了句,“抬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