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章,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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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你別難受”
顧書遇看他傷心,心中也不是滋味“我有個主意,若是阿白同意,倒是可以吐了這口惡氣”白雲瑞看著嬌嬌笑意漣漣,一張小臉上還帶著絲絲狡黠,心中的鬱結也消了些“嬌嬌說說看。”
“我和沉閣的陣法符籙修得還可以,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在這個家裏放一點東西,嘿嘿。”白雲瑞看到他這樣可愛的小表情,本來鬱悶的心情都變好了,嬌嬌看著是個金枝玉貴的,沒想到能有這樣的小主意,就算最後幹不成這件事,他都會因為顧書遇而高興。
“阿白,有想到要在那裏放陣法嗎?”
白雲瑞給顧書遇介紹了一下白府的格局,兩人研究了半天,最後相視一笑都看中了一個地方,大多數寶物雖然不放在白府中,但是都需要經過白府的寶庫,在這裏鑒別之後才能去到白糖樓中買賣。
兩人還沒有布置詳細的計劃,沉閣就來叫他們去吃飯,高大英挺的男人,一言不發地站在他們麵前,好像再多說幾句都是對他的孟浪。
“阿白,我們先去吃飯,這事不急於一時。”
顧書遇在飯食上有些挑剔,現在能上桌的都是符合他口味的飯菜,事先也忘記問白雲瑞他們的喜好,也不知道他們喜不喜歡。
顧書遇想到這茬就有些不好意思:“阿白,忘了問你的口味,還有關前輩的,你們先看看這些個飯菜,要是不合胃口沉閣這裏還有,可以重新拿,這桌子實在小,擺不下。”
白雲瑞沒想到嬌嬌還會在意這個,準備說什麼卻在看到桌子上的菜時流了一地的口水,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空氣:“這有什麼,我都不在乎。”
修真界裏喜歡吃的人少,大都一門心思放在修煉上,辟穀以前都吃的是辟穀丹,辟穀以後吸收靈氣,就更加不會專門做吃食,這樣的情況一度導致修真界的美食都十分難吃,後來的人都是吃辟穀丹長大的。
“哇,嬌嬌,沉閣真的和你隻是上下級關係嗎?真羨慕,我也想要一個。”
關玉恒聽了,把自己調好的醬放在他的麵前:“快些吃吧,怎的這麼多問題,那麼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白雲瑞沒管他,一雙眼睛看著沉閣疑惑不解,問顧書遇:“嬌嬌,我記得之前你也有一個叫沉閣的孩子呀?”
顧書遇震驚的看著他:“我哪裏有一個這麼大的孩子?而且沉閣就是那孩子。”語氣無奈,沉閣的事情沒有什麼不好說的,而且白雲瑞也見過他,所以他並不打算瞞著白雲瑞。
白雲瑞驚訝得菜都掉在桌子上,他明明記得清楚,落雪閣那個黑乎乎的孩子應該才幾歲啊,他之前沒有問顧書遇,就是怕有什麼隱情,現在一不小心問了出來,自己倒是最不願意相信的那一個。
顧書遇在沉閣拉開的椅子上坐下來,他抬頭看沉閣的時候,沉閣也剛好看向他,平時不苟言笑的人竟然溫和的扯起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也不知道是在笑阿白驚訝的樣子,還是他現在這個不優雅的動作,這個發現讓顧書遇的耳根發熱。
白雲瑞還在嘀咕,關玉恒沒辦法隻好說道:“先吃飯吧。”
顧書遇他們吃飯的時候並沒有食不語的規矩,他們在飯桌上商量了法陣的事情,阿白這才知道關玉恒會跟著他們去,這樣一來心都踏實了許多,這一路不知道會遇上什麼,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安全。
“那就定好放一個傳送法陣在寶庫了。”白雲瑞邊吃邊說,這個地方還是他母親留給他的,現在被白家人拿走,多少有些舍不得,他一想到自己在這裏費力那麼多年打理白糖樓為養活那個人,結果那人不過是利用他,就紅了眼睛。顧書遇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他,就什麼也沒說,一時間飯桌就安靜了下來,白雲瑞知道自己可能擾了他們吃飯的興致,可是在他們麵前就是忍不住,也不知道顧書遇身上有什麼魔力,每每在他旁邊就會比平常安心許多。
“看我,平白無故的說這些,對了,我之前不是說要讓你們見一個人嗎,這幾天事情太多都忘了,也不知道他還在城外沒有?”
關玉恒見他自己換了話題,就狠狠壓下心裏的苦澀,他生來護短不是不想幫白雲瑞,但說來可笑,白雲瑞就是因為之前喜歡自己的堂哥所以才被他母親護來這裏,他就一直沒有對白雲瑞動手甚至不敢闡明心意,白雲瑞也是自願打理白糖樓,所以他並不好插手。
顧書遇與白雲瑞坐得近,看清楚他眼睛裏的委屈,不由擔心,但也知道他不想說,就接他的話道:“阿白,你說的那人是誰啊,怎麼不進城裏呢?”
白雲瑞想著那人的身份,也覺得自己直接讓他們見麵有一點魯莽,諾諾的說:“我也不知道嬌嬌你對魔修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但是那孩子挺有趣的,也不是壞人,因為他和咱們一樣也是要離開這裏,所以我才那個啥,要是嬌嬌你對魔修有忌諱,我就通知讓他先走。”
顧書遇看他支支吾吾的樣子笑了出來:“忌諱什麼的倒是沒有,就是怕你這頓飯吃不飽,那就罪過大了。”
白雲瑞嘟嘴,不讓他拿自己打趣。顧書遇想到他們在城門外遇見的人,又聽白雲瑞這麼說他心裏就有了猜測,正好把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哦,你說城門外的魔修呀,可能是他吧,不過他雖然是個魔修,修的功法卻比大多數人都正統,沒有修魔。”
顧書遇想著那幾個大漢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覺得他們像一個修真的。
“沒有啊,就帶了一個小侍從。”
“這樣啊。”那看來應該是有兩撥人在哪裏了。他們兩個人說著話,顧書遇和關玉恒都是緘默的性子,沒話說就各管各的給他們挾菜,場麵非常溫馨。
白雲瑞時不時和關玉恒耍小脾氣,關玉恒也不上去,好端端的大佬成了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當天晚上是沉閣和關玉恒去的寶庫,顧書遇和白雲瑞喝了些酒,兩人就沒有跟著來,顧書遇沒有喝醉,就是有些醺,倒臥在榻上眯著醉眼,一頭青絲任意散落,倒是白雲瑞攀在關玉恒身上不肯下來,大概是醉得不輕竟把關玉恒叫成別人的名字。
第二天一早幾個人就離開了搖仙城,白家的人沒想到關玉恒也要走,場麵差點失控,挽留不住就詆毀謾罵,不愧是他們,幹的都不是人的事,好在關玉恒實力強大,不懼白家來人。“哼,便宜他們了。”白雲瑞氣得眼睛都圓了不少,即使出了城門,他也緊緊的拉著關玉恒,一副怕他跑了的樣子。“你現在倒也不拿我當前輩了?”
關玉恒拿他取笑,他就惱得不想理會人,就是拉在手裏的衣袖更多也更緊:“你管我拿你當什麼,反正現在我身邊就剩下你了,要是你不聽我的話,我就寫信告訴我媽媽。”
關玉恒聽見了禁不住哈哈大笑:“多大的人了,還拿這個跟白曉告狀。”白曉是白母的名字。
顧書遇也笑出了聲音,他整個人靠在沉閣的身上慢慢走路,時不時停下休息。
沉閣和他離得近,右手虛握著他勁瘦的腰,不經意間總能感受到從他紅唇裏呼出的氣體,衣服上熏出的桃花香圍著他的鼻頭轉圈,還有鬆鬆散散的衣襟,時不時停靠在身上的重量,都叫囂著占據著心髒的位置,引得它跳得越發激烈。
“少爺,今天穿的衣衫怎麼係得這樣鬆?”顧書遇正專心走路,猛的聽見他說話,而且還離得這麼近,氣息都要喘進他的耳朵裏了,張嘴半天,憋出幾個字“哦,爺懶。”
“那一會兒到茶棚,我給您收拾一下。”“好。”小米遠遠的看見四個人走過來,其中一位還是白樓主,就轉頭輕聲提醒趴在桌子上睡著的人,武龍擦掉嘴角的口水,猛的喝了一口擺在桌子上的茶。
“終於來了,都給我等乏了。”“可是來的不止白樓主一人。”武龍撐著下巴看越來越近的幾人,站起身走了過去:“怕什麼,走,會會去,而且魔王肯定派人在暗地裏看著我呢。”“喲,白樓主,帶了這麼些人啊。”顧書遇看著這個一身黑,隻一條大紅色的腰帶裹著細腰,瀲灩醒目,帶著麵紗沒有露臉,來人走到他的前麵,唯一露出來的一雙眼睛還緊緊的盯著他,眼神銳利,這讓他有些不喜。
“長得確實比我還好看,一副好欺負的樣子,怪不得魔王想請你見一麵,你誰啊?說出來我們認識認識。”
顧書遇知道魔王,不過他並沒有見過這個人,這樣一來之前城門的事情就說得通了,當年和魔王也不過是因為魔物巧幸見了一麵,也不知道之前要和他見一麵做什麼,現在謹慎一些對他沒有壞處。
“你說笑了。”白雲瑞無奈地擠到兩人的麵前,笑道:“武龍,好好打招呼,這位是顧書遇,顧少爺,他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這次與我們同行,咱們都是誌同道合的朋友,不要傷了和氣。”
武龍抬頭看了一眼沒有表情的沉閣,又撇撇一臉溫和笑意的顧書遇,本來就因為魔王的事不好受,現下更是難過:“誌同道合的朋友?那孤家寡人的隻有我是一個人啊。”那雙明豔逼人的眼睛一下子變得濕漉漉的。
他語氣可憐,連顧書遇都有些不忍心計較一開始的事情,主動開口道:“那個,我是顧書遇,我旁邊這個是沉閣,他是……”武龍打斷他,和賣茶水的要四碗茶,說:“停,這個我知道,你不用說了,他是你老公,你不用跟我強調,白樓主和那個青衣服的是一對,你們也是一對。”
顧書遇和沉閣一愣,他轉頭還沒有對上沉閣的眼睛就收回了視線,雪白的皮膚染上了細碎的粉色,像天邊遮掩夕陽的雲,好看極了。他刷的一聲展開手裏的扇子掩麵:“什麼老公,他是我的朋友,武公子不要拿我開玩笑。”
沉閣壓下身體和精神上無原由的悸動,眸中的異彩紛呈轉瞬即逝,也恢複了原來的平靜,火熱的心腔中隻留下熱浪翻湧過的痕跡。
白雲瑞也有些尷尬,他坐在顧書遇和沉閣的中間把自己和關玉恒隔開,怒嗔道:“瞎說什麼,是誌同道合,又不是同道中人,你到底從哪裏看出隻有你一個孤家寡人,真是的,咱們還能不能愉快的相處了?”
武龍揭開麵紗下擺喝了一大口茶,不怎麼在意的說:“嗯嗯嗯,胡說八道呢,茶喝太多了,嘴巴不小心漏了。”
白雲瑞氣結,又心虛的沒有反對。關玉恒一直對他挺好的,而且關玉恒年輕時候的樣子完完全全長在了他的點上,毫不懷疑的說要是這個人一開始就長這樣,他也不至於眼瞎的喜歡那個人那麼多年,起碼早點迷途知返,畢竟以前主要關玉恒照顧他,那人隻是時不時過來找些存在感。
“既然顧兄和白樓主都有乘坐的器具,那我們一會兒就上飛舟離開這裏,怎麼樣?早點出發早點到嘛!就是到了哪裏我和小米要小心些,那兒偽君子可比這裏多太多了,到那裏之後,我和白樓主搞一個組織逍遙快活,他當組織老大,我就是二把手,顧兄要是願意加盟的話就來當個老三,咱們兄弟就齊活了。”“這樣我們也不叫那麼生分,你們直接叫我龍二,就叫白樓主做白大哥,三弟就叫三弟怎麼樣?”白雲瑞和顧書遇麵麵相窺都不好意思打斷他。
武龍將白雲瑞和顧書遇在中心城的生活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一點沒有提及關玉恒和沉閣,他們兩個實力強大,最是應該被拉攏的人才對,可是武龍覺得哪有老攻不聽老婆的話,到時候白雲瑞吹吹枕邊風,顧書遇撒撒嬌就能做到的事情,他就不白費那心了。
白雲瑞無奈,這也是他的想法,但是從武龍的嘴巴裏說出來就不像什麼好事“武龍,這還是不確定的事情呢?還不知道嬌嬌答不答應呢,他說他去那裏是要去上學學習知識的。”顧書遇聽到那名字,不由羞恥道:“阿白,怎的在外麵叫我這個名字,咱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你怎的說話不算數?”
武龍捂著肚子大笑。他看著顧書遇有些驚訝,有被他的外號驚豔到,不過這個人嬌滴滴的,確實還挺適合他的。他甚至還學著白雲瑞的叫法,叫著顧書遇的名字,這讓顧書遇恨不得把昨天那個滿口答應的白雲瑞按在地上摩擦。
一個大男人被人叫這個名字本來就讓人倍感羞恥,更何況是一個剛認識不到半個時辰的人,他不由歎氣,對神經大條的白雲瑞沒有一點辦法。
白雲瑞也沒想到這茬,叫出口了才後知後覺的給嬌嬌賠罪討擾:“好嬌嬌,不要生氣了,咱們以後都是自己人,被叫上一叫沒關係的,嘿嘿,昨天喝得多了,現在腦子都還迷糊著呢,你就別怪我了。”
顧書遇隻能道:“叫就叫吧,我還能因為這件事情生氣不成。”武龍接過他的話,揶揄著笑出聲:“就是,嬌嬌,我們之間不用那麼生分,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成,或者龍二,我都不介意的。”
顧書遇知道這鍋沒法揭,也沒發表對武龍那個他當組織老三這件事情的想法,隻轉移了話題,將他們旺盛的精力放在其他的事情上,而不是在一個意外來的名字上。
幾人就商量起了出發去中心城的路線,雖然之前顧書遇與白雲瑞商量過,但是武龍在魔修裏摸爬滾打那麼久,知道的比他們多,提供的情報讓他們避免了許多麻煩,尤其是有強大魔修時常出沒之地。“我和關前輩是從中心城來的,雖然過了那麼久,但是那裏的事情大概率應該沒有變多少,我先說說勢力吧,中心城中有四大勢力,第一個就是皇族,第二個就是眾多學院代表的辰軒學院,第三個是世家百族,第四個嘛就是煉藥師協會。我們即將弄的那個組織啊,協會啊,散修啊在他們眼裏什麼也不是。”
武龍有些不高興:“什麼嘛,那裏就沒有出彩一點的散修組織嗎,這樣的話還能有什麼秘境鑰匙能分到手?”顧書遇想到了其中關竅:“不論修真還是修魔,秘境都是獲取法寶,靈植,靈寵的絕佳機會,更是修煉的好去處,所以沒有秘境鑰匙,散修之類的組織就成長不起來,被打壓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沒有靈石,沒有煉藥師,就不出彩了呀。”
白雲瑞歎氣,他也知道是這樣啊,但是他又實在不想回白家:“唉,要靈石啊,有靈石就能買秘境鑰匙了。”
武龍將手裏的茶杯抵在桌子上轉圈,怎麼辦他想大魔頭了,他沒有靈石但是他的大魔頭有啊,唉,怎麼辦才好,大魔頭雖然將小米送過來照顧他了,但是他為了逞威風說了重話,死也不和大魔頭聯係什麼的。
可是沒有靈石和死有區別嗎?所以聯係聯係應該不算違背他的初衷,“啊,難啊!不管怎麼說先過去吧。”
隨後幾個人來到一處山穀上,顧書遇將木舟放了出來,他們就一起登了上去,各自找了一個地方休息,因為是顧書遇提供的木舟,所以武龍和白雲瑞就拿靈石,好在這個木舟小消耗的靈石不多,三四個月他們兩個都不會心疼。
“少爺,你要洗漱嗎?我一會兒去收拾靈泉水,將它灌進湯池裏,你好泡溫泉。”沉閣跟著顧書遇進了屋子裏,看著他脫下外衫,露出內裏雪白的裏衣,流暢的線條勾勒出又薄又欲的腰肢,渾圓挺翹的白臀。
“嗯,去吧,慢些,我收拾完要睡一覺,這幾天不知道怎的有一點累。”
半晌,沉閣抱著穿好浴衣的顧書遇關上了浴池的門,替半敞衣袍的某人擦身洗漱,池子裏飄蕩的霧氣半遮半掩的蓋住那張豔麗張揚的眉眼,擋著誘人而不知血脈噴薄的身體。
顧書遇之前都是自己洗漱,沉閣來了以後因為被伺候得太舒服,他就沒有再自己動過手。他撐著下頜,看著抬著他的腳踝一絲不苟給他大腿內側擦放皂莢的沉閣,邊笑邊撫上他銳利深刻的眉眼。
“沉閣,你眼睛怎麼紅了,我可是欺負你了?”
“並未,少爺。”
沙啞磁性的聲音被熱騰騰的靈泉水蘊得越發性感,讓顧書遇不由縮回放在他手上的腳,轉過身給自己潑了些靈泉水,自然也沒有發現沉閣一直盯著那些在他吹彈可破肌膚上肆意流淌的水珠。
顧書遇泡了許久的溫泉,在快要昏倒的時候被守在一旁的沉閣抱回屋子裏,走之前還不忘給他的屋子設了一層結界。
顧書遇等他出門後,懶洋洋的將手腕上掛著的玉珠子捏在手裏放在桃木箱子上,然後把它們都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了上去,他睫毛一顫,手指就被針尖戳破,鮮亮的血珠被他抹在玉珠上。
整個房間頃刻之間被桃花淹沒,連陷進被褥裏的顧書遇都被埋在花瓣裏,掙紮半天沒有露出頭來,他撥開堆在身上的桃花,又氣又好奇的摸向剛剛放著桃木箱子的地方,還沒有觸碰到,一陣好聽的笑聲就把他嚇了一跳。
“哈哈哈,你的膽子簡直和阿辭一樣,太可愛了,沒想到我能以這種形態見你一麵,咳咳咳,快出來,咱倆聊一下。”
這個聲音的主人身體應該不是很好,一句話斷斷續續的。
本來應該十分生氣的顧書遇想到心裏的那種可能,鼻腔酸澀,眼睛裏蓄滿了淚水,他不再著急的起來,反而抓來桃花埋在頭上,將他剛才撲棱出的空缺補上,說了半天又著急又慌忙結果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眼淚倒是染濕了好幾朵花蕊,看起來又嬌又嫩。
那個從小就被人們誇讚堅強的人其實一點都不堅強,因為他憋了好久好久的委屈。
“怎麼了?寶貝。”那個聲音似乎特別焦急,但又遠遠近近讓顧書遇聽不清。
“你,是誰?”顧書遇的聲音小得不仔細聽就會被輕易葬在花裏。那人聽他說完後,語氣就特別溫柔小心,他似乎也非常後悔這樣的見麵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