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謊話,黃金,各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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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戶問:“也就是說你們也不知道所謂的前妻身在哪裏,叫什麼姓什麼,是男是女都不清楚,甚至她有可能會變成我們身邊的人來害我?”
先富叫道“所以她才值得三萬兩,黃金!”
獵戶:“你這是強買強賣,不容拒絕。”
先富冷笑一聲“我查過,各位資金方麵相當緊缺,我不認為你們會拒絕。”
先富早就發出幾百張請帖,照著夢萌的要求,他邀請了逍遙門的異書上所有吃了妖丹的人類。三萬兩黃金隻是一個誘惑,隨後那些沒有來的人馬上會接到第二份誘惑,拒絕了第二份馬上有第三份。如果他們足夠聰明始終保持拒絕的態度,那也是極少數的一部分,極少數的一部分保守,謹慎或者說無能之輩,對付這類的少數人,先富最有經驗。
當然對付這群自以為是的強者,先富也有很多的經驗,他認為自己閉著眼睛都可以對付他們。
獵戶問“你們用什麼辦法抵抗她?”
這是眾人最在意的事情。
獵戶道:“我隻是覺得,既然你還活著,莊主也還活著,你們一定掌握了一些辦法分辨。”
先富搖頭:“我們發現身邊人有問題的時候,就是我們死的時候。”
獵戶問:“如果人已經死了,是怎麼告訴你們,是被自己人殺的?”
先富表情滿是遺憾以及一些負麵的情緒,他似乎聯想到很多東西,從他的表情,眾人甚至可以感覺到那些人死的並不輕鬆:“屍體比人的嘴巴誠實多了。”
獵戶一臉平靜,他有很多問題連綿不絕:“也就是說都是猜測。那從屍體上能看出殺人的人是誰嗎?”
先富見有人上道,馬上拖出下一個陷阱“這是我們推測出來的,有可能是她的人。”他的身邊左右走出來一堆仆人,拖著木盤盤子裏隻有一張折疊的紙條。
十人中有個一直低頭的存在感及低的男人第一個出手,取出一張紙條,拆開隻看了一眼便發出了得意的笑,好似運氣極好選了一個好活計。
“需要幫忙嗎?”先富打算給他一間房間休息謀劃,如果他需要向導,先富也早有準備。
男人搖頭“不需要,我殺人,一把刀就夠了。”
他拍了拍腰間的大刀,一臉躍躍欲試,轉身就要走。
先富瞧他不拿錢露出輕鬆的表情:“你大可一試。候君佳音。”
男人翻身越過桌椅,落地的時候輕功了的,翻出院落的時候沒留下一點聲音。
胡海派的書生接過了紙條眉頭就緊巴巴的合起來:“那是誰?口氣真大。”
先富道:“初出茅廬的傻丫頭罷了。”
書生問:“又是女人扮的?”
先富麵色忽然一變,周身散發著一股冷意:“製定計劃之前,我需要知道你們真實性別。那個女人最愛的一件事情就是裝作男人,來見這院子的主人。這是她最近的趣味。”
他看向獵戶似乎覺得在場的人中他最像女扮男裝。
“怎麼,要我脫衣證明身份嗎?”
“在下記得沒有邀請過閣下。”
“哦……您請的是雙桂,我就一他家打秋風的親戚,這三萬兩黃金的邀請函,到了我手裏就沒給出去的道理。”
這話聽起來是他貪了三萬兩,可諸葛黃菡覺得他應該是怕雙桂應付不了。
畢竟傳聞中吳雙桂初掌吳家堡,根基未穩,就算他再缺錢也要算計隔代親戚是否會在他遇險期間奪走大權。
“不知閣下大名。”
“斬秋。”
在場無人知曉這兩個字。
諸葛黃菡一看就知道這是獵戶男人臨時編的,她經驗老道,早就看出來他是誰。
先富:“就連異人殺妖怪都沒底,你個普通人,怕是要沒命。”
獵戶“沒命就沒了。我不怕死,怕窮。”
諸葛黃菡這回認認真真的盯著獵戶看,看得人家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子。
諸葛黃菡道“我也不怕死,怕窮。”
沒錢比什麼都可怕。諸葛莊裏的人都等著這三萬兩黃金,餓肚子比什麼都可怕,挨餓的人會做出很多可怕的事情。
胡海派的壯漢伸出三根手指頭在諸葛黃菡眼前晃了晃:“巧了我也是,所以就算打不過也不退出,這三萬兩,我要定了。”
胡海派的書生責怪壯漢拿了他武器殺人,現如今髒兮兮的,要他拿回來洗幹淨,壯漢回頭說了句錢重要,說正事呢,說道正事,他又多了一個問題轉頭問那白發男人:“三萬兩是平分還是每個活人都可得三萬兩?”
先富笑了笑,心想終於有人關心錢了“隻要妖怪死了,活人各自每人自取三萬,人死了三萬兩在下會差人送至遺孀。”
獵戶笑得俗氣:“這活著也得去半條命,人死了怎麼知道你守不守信呢?”
先富拍了拍手,就有仆人搬上幾箱黃金:“不信的人錢可先取了。”
男人扛著數之不盡的箱子排滿了院子,先富再度拍了拍手,無數的箱子被打開,九人的眼睛似乎膠在金子上。
獵戶不笑了,他似乎明白了什麼,他看向諸葛黃菡,對方眼睛略過了所有的黃金最後也把視線落在先富身上,她替很多人辦過事,像先富如此爽快的人,多數是官家,官家人不怕江湖人落跑拿錢不辦事,他們有的是辦法找江湖人晦氣,可先富也是江湖人,還是一個落魄的江湖人,他憑什麼會做如此豪邁的舉動,諸葛黃菡忽然覺得先富若不是一個大傻子就是心懷鬼胎:“你不怕我們跑了?”
先富依舊在笑,但是他的笑一點也不和氣,帶著點焦慮:“走進了這地方,拿了金子,她自會盯上。你們不去找她,她也會來娶你們命。”
獵戶:“這是為何?”
胡海派的壯漢:“莫非這錢這山莊都是她的?”
諸葛黃菡認為哪怕是妖怪,但凡是女人在婚姻中都是受委屈的那一方,更何況,據說虎環月的寶藏也在她身上 如今屍骨無存,也許人未死,隻是被關押在九曲洞某地,這競逐謝一時不察被逃走了,要殺人滅口,又誣陷人家是妖怪。
競逐謝有了寶藏,自然不差這三十萬兩黃金,尋異人造生勢殺人,隻為更讓人信服,相信他沒有寶藏,相信他夢萌還活著,相信他寶藏還在那個女人手裏。禍水東引,誰都會這麼想。
諸葛黃菡僅僅胡亂猜測。
她以往做過類似的事情,但凡是男主人要殺女人,多少有點感情問題夾雜著錢財糾紛。
她聽說夢家出美人,想來這小丫頭四年前風華絕代,必定勾人魂魄,隻是不知道四年後的今日是否依舊。
先富咬牙切齒:“因為她恨這莊園的主人,所以始終陰魂不散。”
獵戶:“既然是夫妻為何落到如此地步。”
先富不回答隻是故作玄虛起來“這隻是我的一個猜想……”
“她沒有型,妖也是一種動物,應該有形態,哪怕是水也該看得見,可她沒有,她靠奪走思想霸占軀殼,有些時候她失去控製力,軀殼恢複原狀,做了對不起這院子裏主人的事情,但主人分不清哪個是她。主人傷了她的心,一而再再而三,其中誤會即便解釋清楚了,也沒有辦法挽回,他們其中必死一人。方可終結。”
“這是真話?”砂岩指尖繞著競逐大腿,競逐謝的呼吸厚重起來,他壞笑一聲,伸手抱住了砂岩的屁股,將他圈在懷中。“半真半假,我希望他們幫我驗證一下這個世界上到底有幾個夢萌。能不能消滅。”
砂岩覺得夢萌似乎成了他心頭大患:“你是怕極了她?”
“她太纏人了。”
砂岩覺得他這話說的很敷衍。
砂岩關心另外一半的競逐謝:“另一個你怎麼說?”
競逐謝也不知道對方的心思,當一個人被分作兩半,那就是兩個全然不同的生命“他……是我,也該如此。”
砂岩有心糾纏“難不成他喜歡夢萌,所以被她帶走了。”砂岩此話一出便覺得由此可能。
戀人吃醋本來就是越想越嚴重,會自己逼死自己。
更何況,他身子裏有一個可怕的東西。他忽然覺得有人在他腦子裏說話,那話說的很輕,但是一句一字都很清晰。
他說的是:“他不愛你,他沒有感情,有感情的部分身心都在夢萌身上。”
這還不算,他忽然開始辱罵起砂岩。
“你瞧瞧自己長得什麼德行,憑什麼得到他的全心愛意。”
“你不漂亮也不可愛,全是矯揉造作的惺惺作態,隻要是做錯一點事情,露出一點醜態,往昔情誼全煙消雲散。”
“你此刻如履薄冰,你跟他的感情愛情都是你自己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