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真實世界,交換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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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便是您的女兒我的經曆。隨後我這一覺醒來就見著娘親在我麵前,那逍遙派的掌門是去了哪裏,娘親殺了嗎?”
夢萌一覺醒來便見著怪女人朦朧的身影,她用力的擦拭睡眼惺忪的雙目,沒奈何根本看不清,忽然領誤這便是朦朧美人。
“你叫我娘親?這大腿抱錯人了。你想頂替她做這夢家大小姐也打錯了算盤。她這人蠻江湖惹了一身騷,你雖然與她相貌相似也有他係統認主,可與她冷血無情的心腸相差太多。吃虧的吃苦的是你。”
夢萌眨了眨眼睛天真無辜問“娘親您在說什麼呀。”
美人俯身問我:“她去了哪裏。”
“娘親您在說什麼呀,何故有此懷疑。我真是夢萌。”
“我不是你娘。”
朦朧的女人是一身水藍長袍,泛著蓮花清香,雖然看不清麵貌,可令人浮想聯翩覺得此人定然美貌。
夢萌伸手欲抓住那個夢幻的影子,卻不管怎麼使力氣,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她費力的低頭看去,自己的脖子以下麵目全非,皮肉外翻,手腳剔除了骨肉之留下皺巴巴皮囊。
她失聲尖叫是臨死前最後的遺言。
原先她瞧得女人卻是個男人,聲音又粗又糙,胳膊有她腦袋那麼粗探頭瞧了一眼差點吐出來,捂住嘴巴聽見身後之人問:“問出有用的消息了嗎?”
他忙回:“係統依舊隻能看過去未來,功夫依舊深不可測,這人品依舊好色自傲,都是些老消息了。沒多大變化。”
那聲音細細軟軟是個丫頭:“我仿佛聽見她說九耀是個女人。”
男人回身嘻嘻哈哈的討好道:“這都是些瘋話,先前那個扮作夢萌的丫頭還說您是個半老徐娘呢。她這話這記憶都是假的。”
丫頭年紀看起來也才十五六歲跟這死去的年紀相差不多,隻是一張好臉泛著青色,似乎大病初愈營養不良,連說話都有點喘不上氣:“去驗驗。”
這話說的輕巧,那九耀可是逍遙門叛徒,逍遙門何等可怕,能做叛徒的豈不是更凶狠野蠻,聽說他不止一次將人剁碎了做餃子吃。似乎對人肉情有獨鍾。
“怎麼還不下去。”
“遵命遵命,準少夫人,誒嘿嘿。”
丫頭瞧了眼床榻上滲下來的血液,摸了摸臉頰胖嘟嘟的是嬰兒肥,不是胖。
男人退出去還帶上了門,似乎打算要嚇唬這個小丫頭。
小丫頭並不理解被稱呼為少夫人,還加了一個準字有什麼意義。她摸了摸腦門伸手摸了桌上的鏡子瞧了眼現在的模樣。淡眉大眼,瞳孔幾乎霸占了整個眼睛,是個天真的模樣,手指是糯米般柔軟的感覺,緊緊握住也不再是先前那種老繭硬邦邦的感覺。
她瞧了眼床塌上的丫頭,是她的替罪羊,至於自己犯了什麼罪,她能記起來的不過是大哥為了她砍死了綠青蛙一家。
她摸了摸頭發又摸了摸頭上的發釵,那是少婦才有的發型,看來這個姑娘已然不是完璧之身,又加了個準,證明這丫頭還未婚。
嘖。
她覺得這看著天真的丫鬟膽子真大。
隨即她對這個素未謀麵的準未婚夫有些好奇了。
畢竟是下半輩子的飯票,最好給老娘長個好相貌,不然……
她握住了拳頭,小小的胳膊看起來毫無威脅。
她看向了屏風之後那一麵灰褐色的牆壁,懸掛詭異的木頭雕塑,有一張張開凶惡獠牙的嘴巴裏有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
是誰?
這人有長睫毛,像個女人似的。
她聽到那邊傳來女人的聲音問“她不會是被附身了吧。”
“子不語亂鬼神。”
“你別不信,這裏死過那麼多丫頭,不都是為了找那個女魔頭嗎?”
“哪個女魔頭?”
“不就是夢家小女兒,萌夢嗎?你連這件事都犯渾嗎?”女人一轉頭便瞧見原先在屋子裏的丫頭就站在自己身後,原先的奴役仆人通通倒了一地,屍首分離。
女魔頭說的是夢萌,夢家小女兒。
“你以為我是夢萌?為什麼?”
丫頭麵露微笑,自以為很真誠,那女人卻瑟瑟發抖蹲在地上卷縮一團嗚嗚咽咽開始哭泣。
“別哭,哭花了,腦袋丟了不好看。”
2
諸葛黃菡是個外柔內剛的女人,她以一人之力扛起諸葛山莊三十三俠客的衣食住行,她跟傳聞中一樣,八尺身高,如樹庇蔭著躺在死人堆裏的丫頭。
她舉起丫頭的時候,真有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氣勢,丫頭睡醒後見他一身紅妝穿出來上戰場的戰士威嚴,便覺親切。
“環月別害怕。”
原來這丫頭叫環月:“我不怕。”
諸葛黃菡放低音量道:“發生了什麼。”
“我記不得了。”
黃菡向來不為難女人:“不要緊。”
她把小丫頭帶出院子,給一幹手下服侍。
環月左是個老大爺,眯著眼,從頭到腳打量一番才笑眯眯道“沒事,頂多受了驚下,沒中毒沒皮外傷。”
環月右邊是個白臉漢子,給她披了一件黑熊袍子一臉擔憂道“我可憐的環月喲。怎麼遇到這樣糟心的事情,婚期將近,你那負心漢都不來看你。”
負心漢是誰?他難不成得了我這副身子不認賬嗎?
這婚期是嫁給他還是嫁給別人?
環月摸了摸腦袋上的金珠釵,別扭的拔下來一看暗自驚喜道“樹燕如花?”
白臉漢子恨鐵不成鋼道“就是那小鬼崽子,我一點也看不上,您怎麼就屈身降貴看上那小子呢,人家還一點都不樂意呀。”
老頭捂住了環月的嘴巴道“我的少主子,這四個字還是少說為妙隔牆有耳啊。”
“哦。”這事情,她也略有耳聞,小時候當笑話看。
環月也是父母雙亡的女主命,隻是選了條虐身的愛情道路,一心無私奉獻,到頭來婚沒結成,男人也跑了。
隻是她可沒有跟燕如花有肌膚之親,一切不過是好事者,胡編亂造而已。
至於樹燕如花卻是一個鑰匙,也是一個寶藏。老套的父母雙亡托孤戲碼,將這少女環月與鑰匙托付給這老頭,奈何老頭眼神也是不大好沒看出來眼前的人已然不是先前那個丫頭了。
“應先生。”我叫了一聲,試探他是否覺得古怪,這老頭卻一點兒表情都沒有應道“怎麼啦我的小祖宗。”
“你可知道夢家,夢萌。”
“啊,那丫頭學了歪門功夫,害死了自家兩個哥哥,現如今滿江湖都被他爹貼滿了通緝令呢。”
“哦……聽說她跟我年紀一般大小怎麼會呢。”
“怎麼會不會,又不關你事情。怎麼哪裏麵殺人的是那個丫頭?她逃到這裏來了?”
“不知道。”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從那男人床上一覺醒來就是青蛇紅蛇白蛇,他把她當成蛇蠍放在毒舌巢穴裏,是要養蠱。奈何她又不是嬌弱花朵不但走了出去還帶了幾條寵物進他逍遙閣,大搖大擺的拿了他的秘籍,現如今他不但要追殺九耀也要追殺她。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環月丫頭也要來插一腳,這倒好,被她剝了皮,當了替死鬼。
夢萌心想她真是可憐的,令我忍不住要替她把愛人送下地獄與她團聚呢。
這環月沒本事教男人對她情有獨鍾,可夢萌有的是本事教人下地獄。
她把樹燕如花的鑰匙拿在手裏把玩,奇怪的是這小白臉和老頭竟然不覺得如今的環月與之前不同了。
她心生懷疑:莫不是這又是一場算計?
她近日被人算計得多了倒也不怕。
“小祖宗你又想做什麼呢?你那個冤家既然已經答應娶你,你就老老實實的呆著吧。你近些日子失蹤了,家裏人緊張死了。你不會是答應那元天在替他抓捕犯人,才叫你陷入如今的險地的吧。”
夢萌眼波迷茫“哦,應該是吧。”這問題她也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這與她做對的元天在要完蛋裏的,樹燕如花的寶藏也要被毀了。
她迷茫的是怎麼這個做爹的會把大哥二哥的死扣在她頭上,她這大哥二哥怎的這麼早死呢?係統裏他們分明是最後才死在弟弟手裏的。
她越是疑惑越是焦躁難受“你們知道夢家那兩個兄弟是怎麼死的嗎?”
“長槍灌腦,大刀穿心。”老頭道“別問這麼可怕的事情,女孩子家家的應該呆家裏等新娘官娶你。”
“誰殺的。”
“夢家大小姐。”
“誰看見的,誰說的。”
“這都是夢金說的誰看見了道沒有人說清楚。”
“好奇怪。親生女兒殺了親生兒子,可以滿大街的通緝,卻不願意去查清楚。”
“你怎麼知道不清不楚,而不是太清楚了以至於不屑於家醜外揚。”
“如還記得家醜不可外揚,怎麼會滿大街通緝女兒。”
“是恨愧交加吧。”
“我的大小姐你怎麼這麼好奇,是哪元天在給你洗腦了吧。”
“洗腦?”
“抓不住那丫頭你不會魂不守舍了吧。完蛋了除了個臭男人,你不會還要我幫你抓壞蛋吧。我真是倒黴催的,遇見你這麼個小祖宗。”
老頭雖然看起來百般不願意,卻還是拉著小丫頭走回去道“那夢家大小姐跟你年紀相差不多,沒想到這麼心狠手辣。”
“怎麼個心狠手辣法。”
“她一人之力剿滅了逍遙派的分部,甚至殺了逍遙派的旁支姚誌。”
那倒不是她殺的。
那逍遙門主是個孩子性格喜怒無常,上一刻還在她麵前嘰嘰喳喳,下一秒忽然又嫌棄她是那個叛徒所愛,要將他丟進妖獸群裏。
那姚誌是個耍滑頭的性子,最愛琢磨旁人心思,他以為逍遙門主身邊站個我,就是好色之徒。搜刮了民間美女,送過來,一幹哭哭啼啼的惹得逍遙門門主大為不快,不過他沒當場發作,而是在我躲起來之後殺了那姚誌,我到不知道江湖上竟然說是我殺的。
這一路走的輕鬆,那老頭子一手拉著夢萌一手提著小白臉,輕功略起,倒像仙人一般不著一物,略過樹木,不多時落在一處仙境般的莊園門口。
他竟然不直接進去而是放下夢萌,跟夢萌一起走進去。
“我的小祖宗你終於回來了。你爹的客人都等你三四天啦。”
夢萌被一個老婦人拖著跑了幾步,又停下轉身吩咐“小祖宗,裏頭那些人都是心懷鬼胎,你說話當點心,什麼都別答應,什麼都說不知道。”
新的地方總是會遇到新的樂趣,隻是沒想到還會遇到老熟人。
才轉身就見花園般的地方,坐著一幹江湖氣息濃鬱的男人們。
這期中最奪目的便是一身粉紫的逍遙門門主,他乖孩子似的坐著,不像他在夢萌麵前那般敞開大腿歪歪扭扭的躺著。
她隻是多看了一眼,那逍遙門門主就耐不住露了本質問“你是不是喜歡我?”
這神來一問惹得大家紛紛笑了起來。
“你這小流氓,人家早有婚約,再過七日便要嫁給鐵樹穀穀主啦。”
聽說她要結婚,這逍遙門主滿臉不悅“怎麼都有喜歡的人,全天下就我一個孤家寡人!”
“婚約不作數。”這話來自夢萌身後。
源自鐵樹穀穀主之口。
這人也是夢萌熟人,夢萌小時候尿過他褲腿,他礙於與夢金的情分硬生生沒把她丟地上。
這人年紀比夢萌大七八歲了,算是個老東西,還是沒人要。
也不是,是有人要,但他看不上人家。
比如環月。
“這婚約是你一廂情願,我可沒答應。”他走過來站在丫頭麵前,在眾人麵前沒給她一點麵子。
這不算什麼,畢竟夢萌也不是什麼要麵子的人。
但是她超級喜歡拂人麵子,讓人難堪。
“那就算了。”夢萌摸了摸袖子裏的樹燕如花,那可是一筆大寶藏,也不知道該跟誰一起分享。
這老東西不樂意就算了。
美人你不要,那錢你也別想要了。
“這些人是你請來喝喜酒的?”
“不認識。”夢萌走向一身粉紫顯得稚嫩的逍遙門主“你叫什麼?”夢萌認為他穿成這幅德行說不定在隱藏身份。
“逍遙門主。”
“笑話,逍遙門主可是百年以上的老怪物,有你這幅小孌童樣,那豈不是修的不是給功夫而是仙術?”
“哦,那你以為我是誰?”他看向那個反駁的中年人。露出一副這誰啊,我做逍遙門主的時候見過嗎,我都不認識同意,他怎麼認識我的疑惑表情。
“那你叫什麼?”夢萌一副根本沒聽外人說話的表情,執著的看著逍遙門主。
“雲騰九霄。”
“這是名字嗎”
“我想叫什麼就叫什麼我樂意。”
“你真可愛。”
“啊是嗎。”
正常人不會聽不出來這是一個諷話。
眾人哈哈大笑,似乎在給夢萌捧場。
唯有不正常的逍遙門主環顧四周覺得有點尷尬。
“是啊,你很可愛。”她伸出手拍了拍逍遙門主的腦袋。他表情凝重看著她,終於明白眼前的家夥是什麼人“我是為了樹燕如花來的。”
“我可以給你。”
“真的是你嗎?”
“不是。”
“那就是了。我以為你不喜歡我,討厭那個姚誌,你走後我可替你殺了那個家夥。”
夢萌餘光撇向穀主,那家夥站的很遠似乎在跟她避嫌,她朝門主笑了笑:“我不討厭你。”
“那你還會嫁給九耀嗎?你怎麼成了他未婚妻,你喜歡上他了嗎?”
“我要是喜歡他你會怎麼做?”
他表情凶狠,像頭瘋狂的野獸聲音委屈“祝福你。”
“你怎麼這麼可愛。”
這兩人當眾若無旁人的親密舉動讓人覺得她給穀主帶了綠帽子。
“這世風日下,小祖宗你在做什麼?”老頭遠遠看著終於忍不住將她一把拽住要拉走,夢萌的另外一隻手被逍遙門門主牽著“別動,你們會把我撕成兩段的。”
“這小子又是誰,你怎麼瞞騙我家姑娘啦。”
老頭吹鼻子瞪眼的朝那粉紫色少年,一巴掌拍在他拽住環月的手上卻發現這人鋼筋鐵骨,刀槍不入,內力雄厚,比起穀主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塵埃。
難不成這家夥真的是那個老東西!怎麼這小祖宗都愛年紀大的呢?真是不省心,又看上一個不靠譜的壞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