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卷  第五章·成長(1)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6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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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開始打仗了啊……
    此時,一個五歲小孩絕美的小臉上出現了這個年齡的孩子臉上絕不該有的表情——擔憂及……哀傷。
    ——那些身居高位的統治者啊,為了自己的欲望不顧一切地發動戰爭,到最後,受苦受難的隻有黎民百姓,而他們,又看得到嗎?
    在和平年代生活了二十七年的月洺真的很討厭戰爭呐!不過她卻也無力阻止,不是嗎?如果她有能力……
    衡安元年(安沉宇即位後保持原來的國號——月琴不變,更年號為衡安)對於月琴國和暖雲國的百姓來說無疑都是災難開始的一年:暖月戰爭在邊寧一線(邊城、寧城)爆發,打打停停。直至衡安三年才結束,雙方損失皆很慘重,國力都受到了很大的削弱,百姓的生活苦不堪言。
    即便這樣,在幽冥穀的日子照常,沒有受到戰爭的影響。
    在穀裏的日子是輕鬆、愜意而且快樂的。玄烈完全照之前月洺所請求的教給她任何她想學的東西。
    玄烈的武功名曰“玄冥訣·暗夜流光”,其最高境界是化氣為器,用空氣進行攻擊,這是玄烈至今都沒有練成的。他所練好的隻是次至高境界的“瀲水”,隻要在有水汽的地方,就能運功將水化為武器,進行戰鬥其最著名的一招便是“暗夜流星雨”,顧名思意地,可以想象出這個招式使出來時漫天的絢爛:所有的水汽凝結,化成一道道拖著尾巴的流星,彙集成流星雨,撕裂了空氣,絢麗而絕美地攻擊,無論是在單人或是多人的戰鬥中,這種招式都無疑是攻擊力十分強的,占便宜至極;至於至高境界的化氣為器的那招“破空流光”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隻要周圍有空氣,皆可以作為武器,能殺人於無形,隻可惜玄冥門至今隻有一個人練成過,而那個人卻因情早亡,因而世人知道玄冥訣·暗夜流光的最後一重的人並不多。
    因為暗夜流光(玄冥訣·暗夜流光的簡稱)最後兩重對內功修為的要求很高,月洺從一開始便注重內功的修煉,至於招式,她先從最普通的劍開始練起,然後換成古琴、扇子、鞭、綾……之類的;再然後換空手,見什麼拿什麼當武器使,比如說石頭、葉子、花之類的,最後換成了瀲水。
    說起瀲水,它也是極難練成的,月洺剛開始練瀲水的時候還無法從空氣中的水汽瀲,隻能先從水多的地方瀲,那個時候月洺總是以落湯雞的姿態出現的,而玄烈,每次都會準時準備好熱水、衣物等月洺回來,這讓她有點小小的感動……
    隻是她狼狽的日子沒有多久,因為除了玄烈的武功外,她還被壓迫著學了北堂淩禦的武功,北堂的武功非常詭異,隻是,更詭異的是,它居然與玄烈的武功相輔相成,這使得月洺所修的內功漸漸超離了玄烈、北堂淩禦二人的。她的內功,隨時在她體內運行,就想與生俱來的一樣,玄烈和北堂淩禦感覺得到她周身的氣流在逐漸變得強大,卻在八年後消失得無影無蹤,玄烈和北堂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隻有月洺清楚,這種氣息看似沒有了、消失了,實際則深入骨血了,和她的靈魂合到一處了:外界平時無法察覺她的內力,但是一旦她動起手來,爆發出的力量卻是十分驚人的。
    月洺用了五年學習使用普通的武器,直到她已把劍和鞭使得出神入化、而她周身的氣流已強大到頂峰時,她開始學習空手類的武器,終於在她十三歲的時候——她周身氣流消失得無影無蹤的時候,她學會了瀲水!玄烈徹底shock了——八年!她隻用了八年,而且每天的時間並非都放在練習武功上麵,就達到了他15年整日練習的效果!
    隻是,無論玄烈還是北堂淩禦都是為她高興的。
    當然,八年的時間月洺不止學會了暗夜流光的瀲水·暗夜流星雨,她除了學好了自己想學的陣法、易容術、占星和醫藥之外,還被北堂淩禦逼著學習一些其他的:帝王術!
    她被逼著學習文治、武功(兵法)、馭人之術還有如何控製一個帝王該有的氣勢等等。
    在學之前她也曾垂死掙紮過,她說:“我都知道,不要學了吧?……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因此為國者要為百姓某福祉。至於帝王和馭人之術,我知道就是保持個平衡就是了啊……”
    北堂淩禦雖也驚異於她聰敏的天資,卻任然沒有放棄逼她學這些東西,月洺隻有滿腹誹謗的、不情願地學!不過就在北堂淩禦要教她“氣勢”的時候,她爬到了椅子上(米辦法,人矮捏……)一聲不吭地,隻是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把這段時間所有的怨氣不動聲色地釋放了出來。
    北堂淩禦當場被雷到了,無言以對……
    這樣的日子,讓月洺恍然覺得有在高中的感覺:拚命地學習,一天到晚沒有什麼休息的時間,武功、陣法、易容術、醫藥、占星、帝王術……這些就像高中那一門門的課程,被排得滿滿的。隻不過,高中的時候,周圍圍著大群的同學,誌同道合的朋友,而現在,隻有她一個學生而已。相同的,就是同樣的忙碌,讓她無暇顧及前塵往事。隻一頭紮進了這個新世界。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重複著:睡覺、吃飯、學習,循環……
    值得一提的是,玄烈的廚藝在月洺的挑剔的口味和指導下,有了很打的進步。
    想當初,玄烈做的東西,月洺吃得下去的,就隻有烤的東西了——常年的武林生涯讓玄烈不得不熟悉那些野外的生存本能。而後來,在月洺要求他學的時候,他萬分不願地看著她,說:“君子遠庖廚”——想他無雙公子英明一世,在武林眾人麵前的形象那個光輝啊~隻是為了生存才不得不烤東西來吃的,現在居然還被一小女孩要求到廚房了去學廚藝……隻是他的不情願又敗在了她一句“爹”上——用月洺的話來說是,一個當爹的怎麼可以不會照顧自己女兒呢?又加上她額外的撒嬌陣勢,玄烈敗了敗得徹底!隻是少不了一個無奈而又哀怨的眼神,月洺看著那桃花眼裏的哀怨,心裏那個樂吖,表麵上是抖啊抖……
    隻是,日子也不算平靜。
    記得十歲那年,有個女的,長得萬分妖冶的女的,跟玄烈一樣有穿紅衣愛好的女的(玄烈此時已遵從月洺的意見穿白衣了)長途跋涉,費了千辛萬苦破了外麵那個陣法,進到了玄冥穀——人間自古有情癡啊——就是為了玄烈,她走了多遠月洺不說,且說這個陣法,月洺學過、也研究過,真的蠻難的說,此女子看起來也就20的樣子,居然就能破了這陣法,看來真的用心良苦啊。
    隻不過,當她看到月洺的時候,再大的喜悅也變成了驚嚇,原因無它,隻是月洺此時除了眸子和發色是藍色的之外,其他的,跟玄烈是一個模子了刻出來似的(月洺自從學好了易容術以後天天換臉,換到最後還是定在了玄烈的臉上:這樣就不用自己去解釋身份了),不用說也知道她和玄烈的“關係”了,她的臉色一下就白了,卻還是極力鎮定下來,用著有點發抖的聲音問道:“烈,你妹妹吧?”
    雖然紅衣女子沒有聽說過玄烈還有個妹妹,她更沒聽說玄烈有個女兒啊!潛意識裏她不願往那方麵想……隻是,玄烈接下來的話打破了她最後一絲幻想——
    “紅宮主,你現在出現在這裏很失禮吧?……這是我女兒,玄冰玥”玄烈微皺眉,帶著點不悅:這女人怎麼進來的?
    那個紅姓宮主看著眼前這飄然若先的玄烈,又看了看他的“女兒”,轉眼就發狂了,所有殺招都往月洺身上招呼,玄烈想上去幫忙卻讓北堂淩禦阻止了:也是時候驗驗她學習的成效了。
    隻見紅衣女子手一抖,便變出了一把劍,直刺月洺命門!月洺皺眉:蠢女人,要是我,再不願,當著心愛的男人的麵也要裝作喜歡他的女兒。本來她還有些欣賞這個紅宮主的,畢竟,古代的女人要做到這樣主動是及不容易的,但是現在自己變成了受害人又是另一回事了。她就進扯了條鞭子,閃過紅衣女子的攻擊,鞭子直接往她身上招呼——這一鞭,便是,飛沙走石,樹葉飄落,其內力之強勁,由此可見。
    紅衣女子用劍隔開這一鞭,向上躍起,躲過,然後迎頭向月洺劈下去,月洺身形一閃,轉眼出現啊她的後麵,揮鞭向紅衣女子纏過去,而紅衣女子也發現了,險險地躲過這一招,心裏氣不過可卻不得不承認自己會輸……不可以!怎麼可以讓那個孽種活著!
    ………
    轉眼間竟是已經鬥了幾十招,紅衣女子已然力不從心,萬般無奈之下,她向月洺撒毒粉!月洺正迎麵給她攻擊,沒有躲開。
    紅衣女子看月洺已經中毒,大笑道:“哈哈哈……孽種,你已經中了我的七花七草毒,沒有我的解藥活不過七天了!哈哈……烈,看見沒有,我親手把我們之間的障礙除掉了……”她轉向玄烈,卻見他臉色鐵青,眼神冰冷,現在穿著白衣的他已不像初見般卓然而飄渺,現在一身白的他全身隻剩下冰冷,比那冬天的雪還要冷。那對平時眸光流轉皆含情的桃花眼中現在所射出的利劍讓她如至冰窟,全身發抖,抿緊的唇線昭示著他的怒氣……認識了玄烈這麼多年,她從來沒見覺得他這麼可怕過。
    月洺冷冷得看著她,覺得這女人真的沒藥救了。再看玄烈——
    玄烈現在在心裏深深地懊悔著:明知以紅顏宮的人以用毒出名,從來未將“光明正大”放在眼裏,怎麼會聽北堂淩禦的話,放手讓她們去鬥呢!在看到紅錦棉那小動作時他就知道不好了,可是……已經晚了!看向紅錦棉的目光不禁冷了幾分,冷聲道:“紅錦棉,把解藥叫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月洺在心裏暗讚玄烈的氣勢,想不到平時那麼“妖孽”的爹爹現在居然有那麼駭人的氣勢——他,是真的把自己當女兒了吧?
    紅錦棉強行壓下自己心底的酸楚與恐懼,隻聽她道:“可以,不過要用你來交換”此時,她竟迷惑了:自己究竟想從他那裏聽到什麼答案呢?不想他應承下來:她不希望玄烈和別的女人生的孽種在玄烈心中的地位已經重要到如此程度,可是卻又希望自己能得到他。
    在這個時候,那兩個人誰也不會注意到月洺詭異地笑了,手指在寬大的袖子下動了動:嗬,紅錦棉是吧?既然你對我下手,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我可從來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看到月洺那個笑容,北堂淩禦懸起的心總算放下來了:毒,是他不曾接觸過的部分,他知道她有學醫藥,可是卻不知道她學到什麼程度了、有沒有辦法解這種毒,見到她這種詭異的笑容,他知道,她不但有辦法解自己的毒,而且還開始反攻了!
    意外的是,紅錦棉居然看到了玄烈臉上的掙紮:他是那個無雙公子吖——那個不顧世人態度的無雙公子,那個隻管自己喜好不理別人怎樣的無雙公子啊!他現在居然為了月洺露出了這樣的表情,於是,她看向月洺的眼光不禁怨毒了幾分。
    此時,月洺已經收起了那個詭異的笑容,她的表情無辜且悲憫。
    “爹,不要為我勉強自己,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她知道玄烈開始矛盾了,畢竟誰都不願意跟自己不愛的人在一起,“不要為難紅姐姐了,她,隻是因為愛你……”
    聽到這些話,紅錦棉無法不對月洺刮目相看了,不是因為她不願意玄烈勉強自己、也不是因為她為自己求情,僅僅是因為那句“她隻是因為愛你”,她居然能理解自己:年紀小小的“玄冰玥”竟是用著悲憫與不忍的口氣說了這句話。是啊,她知道自己這一路走得是多麼的絕望與無奈。紅錦棉自小就聽說過“無雙公子”的威名,當時隻是不以為然:無雙?當真能無雙嗎?
    可是10歲那年,一個不經意的邂逅,隻是驚鴻一瞥,卻葬送了她紅錦棉整整一生!那個時候她知道玄烈已經有心愛的人了,那就是玉傾戀,隻不過那個女人選擇了月琴過至高無上的王,月痕。
    可玄烈依舊愛著玉傾戀,數不清的女人倒追他他都不要,躲進了玄冥穀,紅錦棉因他而學習這個陣法,隻是希望可以再看到他。隻是……這條路走得有多辛苦隻有她自己知道,若不是為了玄烈,她也決不會逼自己至此的。然而玄烈卻沒有半點感動,她知道,他對不相幹的人和事都是無情的,可卻還是收不回自己付出的心,任他傷害。10年了,她是那麼的絕望,卻總忍不住去希望……如今,能懂她的居然是她愛的人的女兒——多諷刺!她看著月洺,眼神複雜……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玄烈死都不會想到紅錦棉接下來的話——她居然向月洺道歉了
    “對不起,小妹妹,我不知道……我隻是……”她有點語無倫次,但是月洺卻知道她的意思了,就心軟了麼?
    “解藥給你”她反手將解藥扔給玄烈,“烈,我還會來看你的”不行,她重新得想想要怎麼對待這個小女孩。
    這件事就這麼圓滿結束,隻是,紅錦棉卻在每月十五的時候承受著裂骨之痛——她怎麼都不會想到,在玄冥穀的時候,那個一臉無辜悲憫的孩子居然可以在眼皮下躲過她的目光,在她身上下了她這個毒藥專家也沒法解掉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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