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sir，海域發現楚赫達。他是從澳門開私人遊艇直接過去的，應該是接應，但到目前還沒有上岸的意思，現在的位置，大概在這裏。”
    劉洪看了看地圖，略一沉思，“繼續跟進，聯絡水警那邊保持距離。楚赫達很可能在繞彎試探，切忌不要被發現，目的是看他在哪上岸，有沒有帶貨。”
    “yes，sir。”
    就在整個警署出動大半人手，備守各個口岸，跟蹤海上那隻遊艇的時候，一個閑人晃進了西環一棟商務建築裏。
    “不好意思，警察。”來人笑嘻嘻的亮出證件，“聽說葛偉平供職於你們報社，想了解一點情況。”
    “沒問題。”中年禿頂的老板倒是和氣。
    “我看過他的檔案，他不是香港人，來這裏大概半年時間。知道在這之前他在哪裏工作？”
    “這個，不清楚。簡曆上沒有寫，也沒聽他提過。”
    “那你們為什麼會聘用他？”梁子遠覺得有趣，“是因為他經常抓這類……獨家新聞？”可是就他從業內其他報社了解，根本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果然，老板也給於了否定。“當初用他，是因為我們報社計劃做份海外版，需要一名像他這樣能用越南、泰語熟練交流的人，後來理事會沒有通過，他也就留下來做新聞了。但是沒什麼業績，時間長了發現他還有賭博的嗜好。”
    “賭博？”梁子遠眯起笑眼。
    “是啊，幾乎隔周就要去澳門賭場，外麵欠十幾萬高利貸，債頭都找到公司來。”中年老板說到這裏也是一臉為難，“其實公司已經決定月底解雇他。想必他也清楚，所以這次才這麼拚命。唉，可惜好容易才把債還清……”
    “什麼？還債？”梁子遠耳尖的抓住後幾個字，“他哪來的錢？”
    “不知道。大家也好奇，背後都說一定是中了彩票，電視上穿雨衣領錢的人就是他。不過誰也沒真正去問。警官你知道，他是菲律賓人，說話口音特別重，為人又孤僻，本來就沒什麼人緣。再後來又知道他惹的是高利貸那幫人，更沒人願意搭理他。他自己也很少說話，上下班都是一個人……”
    梁子遠聽老板滔滔不絕說著這個記者的過往，一邊聽一邊翻看座機上最後通話記錄的時間，再左右搗鼓一陣據說和葛偉平攜帶的同款相機。
    “哪哪，你比較專業，用這個相機照出這張照片，要距離目標多遠？”
    梁子遠摟著老板的肩膀，親兄弟似的，窩在一起興致勃勃的探討專業技術性問題，直到呼機急促的響起……
    而同一時間，劉洪終於等到了水警傳來的新消息。
    入夜後，楚赫達突然改變航道，全速朝——
    “劉sir，這個方向，最有可能的是長洲和石鼓洲。”
    “立即調人，所有臨近警力，都往那邊靠。通知蘇觀和梁子遠，一旦楚赫達上岸，就部署車輛跟進，由他們做安排，見機行事。”
    “yes，sir！”
    然而等梁子遠得到消息，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蘇觀跟了一夜，終於釣到了倉位。已經申請搜查令，要求搜查名為西海溫室的種植園。確定那裏就是楚家的大倉。
    梁子遠回到警局，進門嚇倒一片人。卻不顧旁人的目光，攤開從檔案室抱來的幾壘檔案就看。過了會兒，才意識到。
    “你們昨晚一直在這待命？緝毒組……”
    梁子遠想起前些天組員們的說的，後麵的話自動省略了。
    “頭兒，你昨晚不會一個人去長洲了吧？”
    “什麼？”梁子遠按著太陽穴。
    “你的聲音……”
    “咳，沒事。”梁子遠掙著幹咳幾聲，一手攥了空拳不停的敲打自己的前額，一手習慣性的摸向衣兜，感覺到一下子通出來，才發現原來衣服的下擺已經被扯破了。
    看了眼牆上的掛鍾，梁子遠從抽屜摸出零錢。
    “小可，能幫忙下樓買包薄荷糖嗎？”
    “沒問題。”小可一溜煙跑了，刻意忽略掉梁子遠手裏的錢。
    “頭兒，緝毒組找到了楚家的大倉，咱們是不是也過去？”
    “嗯。”梁子遠遲鈍的點點頭，說出的話卻完全相反，“先不急吧。”
    “這樣，半個小時自由活動，到會議室連椅上補眠也好，外麵吃東西也好，總之30分鍾後準點回來。”
    一屋子人聽著梁子遠暗啞的聲音，都不再多說什麼，紛紛點頭出去了。說實話，整守了一夜，也的確累了。以致當梁子遠再抬頭發現老餘還在，且筆直的坐著時，不免建議道。
    “老餘，去會議室休息一會。”
    “不用，習慣了。”老餘算是反黑組最年長、資曆最老的成員，但他本人的聲音比起他的年齡還要蒼老，“除非在床上或者地板上，別的地方躺著根本睡不著。”
    梁子遠聽著和自己相似的習慣，眼角露出疲憊的笑容。也相信老餘是真正熬過案子的。
    “對了，聽說咱們組的人都是後來選調進來的，隻有你是老人？”
    “是。”
    “因為當時的組長受賄連帶？”
    “……”
    梁子遠看到老餘的眼皮垂下來，聲音也更加沉重。
    “梁sir，我不管外界怎麼評論或者司法怎麼判決，但是我和羅組十幾年的朋友，我敢肯定，羅組是被楚家設計的……”
    話沒說完，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老餘接過來，聽了一句，便示意梁子遠。
    “梁組，劉SIR找你，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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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瓦家偏鋒的頁麵怎麼隻能出來一半？還是僅限瓦一家？淚~
    然後，晚上再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