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章 是誰改變了誰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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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望的空氣,縈繞在呼吸的周圍,它們靜靜的,從來都不會出聲打擾,隻會慢慢的,慢慢的在這細小的興奮中,加熱。
屋外被隔開的雨聲,還在宣泄,高訴著仿佛一口氣,就想要全部下完了一樣。
那瞬間,他們在相視著對望。
從濃到烈,眉梢,會是上翹起。幹淨的臉,還在滯留的神色,無餘而覽。你看那雖輕點的眼眸,是否還在流露?
空氣裏激烈的碰撞,其中的一顆拱了拱他的身旁,無聲卻仿佛在說:“哎,你瞧,黎人會怎麼說?”
他身旁的小空氣也眨眨眼,似羞澀的看著拱她的那顆空氣,也扭團的向他蹭了蹭。
隻是,
又戛然而止,
黎人忽然閃躲開,就見她突然抓過麵前的遙控器,她竟在這個時候想起了要看電視?隻是這衝動的速度未免看起來會有些快。
淺淺的下降了溫,仿佛都在失望了。
聲音一下子熱鬧起來的室內,虞戈的目光在喝了口牛奶之後,也轉頭看向聲源。他知道有的事情,並不是直接問了就可以聽得到回答的,不過多久也沒有關係,隻要還會有答案。
(路的旁白:以為這樣就結束掉了麼?不可能。(我深沉了一下之後,奸笑...))
在一個有很多人的電視劇裏,此刻的男女聲正在交替對白。笑聲,背景音樂,活絡了那方世界裏的一角,演繹的是如此的惟真惟美。就像是一個羨慕的童話故事。
肩膀上瞬時傳來了重量,耳邊是他在說:“黎人,我好累,想睡會兒。”
她側目時,是他近在咫尺的臉,隻要微轉過頭的時候,臉頰便會貼上他了的額頭。她慌亂的轉開,“想回家了麼?”
“不想”
沉默的良久,
“那就去臥室睡吧。”她言語中雖對他的動作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而心裏響亮的叮咚聲,卻此起彼伏。
“待會兒再去。”他閉上眼之後又說道:“剛才你是要出去麼?”他想起黎人早上出門的時候。
“恩,我看那些玫瑰都枯了,想再去買些。”
“雨太大的時候會淋到。等下得小了,我陪你去。”
“恩”
虞戈,他一直都是在很用心很用心,那種用心到超過她心痛的感覺,就像現在。他眼裏爬上的紅血絲,她不是沒有看見。異樣中,心裏在騰起感覺。
電視裏的男女主角的故事,還在繼續......
......
醒來時,身上是她蓋過的鬆軟被子,在回國時的晚上雖然睡了幾個小時,卻總是睡得不安穩。
也不知道自己已經睡了多久,拉了窗簾的房間裏,在下了雨的天氣中,分不清仍在上午還是已經下午了。
第一次來時看見她房間裏的白色桌上的娃娃,現在還是整齊的放滿,大大小小也有十多個。一隻很大的玩具熊,就放在床對著的牆角裏豎坐著。如果立直的話,估計會有人的那般高。
房間裏很白淨,這是她的臥室。頓時更加柔和了他臉部的整個線條。
床頭有個沒見過的手機,他拿起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他便立刻起了身。
推門而出的時候,黎人仍坐著在看電視。
聽到聲音便轉頭看見他出來,“睡醒了麼?”說著自己也了站起來。
他點頭。
“餓了吧,先等一下,我去把菜熱一熱。”
虞戈看見石板上未動的菜。“你是在等我麼?”會覺得暖和。
......
等到雨真的停下之後,已是很晚的下午了。
出門之前,黎人在房間裏拿東西的時候,看了眼還在床頭的手機,半響,她抽出張盒中的紙巾,蓋上。
兩人步行在大街上,那裏已經有人開始在濕路上行走。
一路打著新鮮的氣息,呼吸的時候也會比幕簾般的下雨時的要暢快得很多。
路邊,別致的紅磚瓦,刷洗了一遍之後,新亮的駐在一邊很乍眼。水窪積聚在地上微塌的地方,風吹來的時候,也會像荷塘一樣粼粼的。
“秦姨”
“哦,黎人來啦。”被叫作秦姨的人立刻弓起了身,手裏還拿著正修剪的花根。
“恩,還是買玫瑰花。”黎人常來這家花店,也就自然與這裏的店主相熟。阿姨的年紀有些大了,因為特別的興趣,便獨自經營了這家店。他們進去時,她正就在門口彎著身子打理著花。
“還是跟以前一樣麼?”瞧著黎人身旁一同前來的虞戈,她在打量的時候露出了高興的笑意。
“恩”黎人點點頭。
“你平常都買幾朵?”虞戈隨之問道。店麵不大的小地方,混合了各種的花香氣,很濃,也很好聞,卻不會覺得它嗆鼻。
“虞戈,黎人可是最喜歡玫瑰的哦。”黎人未回答時,秦姨就已說聲道,她常在雜誌上看到兩人的事,還有電視中常播的廣告,所以也就知道他就是虞戈,即使他穿的再隨意,剛打眼看見的時候,她便認了出來。如果真像別人說的那樣,今天見了,也果然真的是很般配,想著,眼角的皺紋,便又凹進去了許多。
“要九十九朵。”
“好”就見秦姨笑的異常開懷,看來傳言真的不假,也真是替黎人感到高興,她自己這樣想著。
在黎人的差異裏,虞戈接著道:“你喜歡玫瑰,多買些回去放在家裏不好麼?”
“我那個花瓶裏隻能插上十幾支就夠了。”她微促的說道。
她臉上的那份不自然,他一眼便了然,
他側裏的手指在微動,隨即插進了口袋。“那等一下我們再去買一個大點的花瓶。”
“虞戈過來,給黎人選個好看的包裝紙。”秦姨和藹的向他招手。
......
被覆蓋住的手機,顯示頻一直在閃,透過紙巾隻能發得出了微弱,沒有了鈴聲,它在獨自無助的閃動,還是在哀求?(黎人昨天晚上已調成靜音狀態,我跳出來補充一下。)
......
馬路的車站旁,
坐於廣告牌前的女子,身形隨意,鬆鬆垮垮的紮著馬尾,短肩的白T-shirt,休閑藍調的七分褲子。衣著平凡的也許紮堆在人群中,就會看不見。
而站在她麵前的男人也穿的很悠閑,腳上亦是穿著拖鞋,樣子十足了像是剛吃完飯後出來壓馬路的。不同的,他手裏捧了束大把的玫瑰,很惹眼,因為確實有些沉,虞戈一路都替她拿著。
他對她說了什麼,黎人便伸出手接過了那束花,“我要可樂。”
“恩”
她身後一支框表的廣告,
靜止中,緋紅了雙頰,男人垂低的頭,仿佛在下一刻就要不自禁的親吻上女人鮮紅的唇。角上那招搖醒目的‘夏悸’,依舊在呈現著黑白。每當人們走過的時候,都會不自覺的看上一眼,又會帶上笑意離開。圖畫裏的唯美,都會讓每個人在覺得羨妒。
重新走回來的虞戈,替她打開了那罐可樂,遞給她之後,便再次接過了那束玫瑰。
頭揚起時,也看了眼廣告牌,兩人默契的笑了笑。
“黎人,你喜歡娃娃麼?”
“恩?為什麼這麼說?哦,你說我房間裏的那些娃娃啊,那些都是歌迷送的。”...
兩人一路走遠,話在隱約裏,飄得越來越輕,直到聽不見...
......
在選完了花瓶之後,他們這才回去。
馬路的左邊,他們說笑,她跟他走在一起,虞戈的手裏還有一大束的鮮紅嬌綻的玫瑰。而她不釋手的拿著一隻高圓筒的玻璃瓶座,捧在手裏一轉一轉,襯得她的雙手白皙。
馬路的右邊,他一個人孤獨的站著,手裏拿起的手機還撥著號碼,他自己已經數不清這已經是多少遍了。看見對麵,他終於垂下手,按掉了結束鍵,電話裏頭,在空洞的‘嘟嘟’的響起,
而她臥室裏的手機,也不再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