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章 是誰改變了誰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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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整個都會是穿插的形式出現,所以看起來可能會有一些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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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玥:
他親手觸摸了她說的那句‘不會’。那幾根手指,麻木到現在還在疼痛。而她已經走遠了。他卻隻能還在原地轉頭看她,看她再次一點一點的走離視線。
忽而心又變得很平靜,因為他還始終無法接受。
......
黎人:
原來他已經有未婚妻了。唇上甚至還在自己感覺著他剛才的觸碰,卻顯得是那麼的刺。
眼睛在疼。可是即使再疼,自己腳上的步子也不能停下。
......
宿玥:
“玥,明明攝影師是定在了下周,為什麼要突然提前?你這麼倉促的決定讓我怎麼去說。”很晚了,辦公室的燈還在通亮。夜辰來回的走,此刻真是頭疼的要命,宿玥怎麼說風就是雨的,弄得措手不及。
“不管怎麼樣,我要看到他們明天都及時到場。即使有事,也讓他們把各自明天所有的安排都推掉。”宿玥閉上了眼睛隻動了唇,對夜辰的反應視而不見。他身上散發的落寞,很濃重。
“嗬”夜辰歎了口氣,或許已經發生了件他不知道的事情,否則宿玥也不會如此的著急,更不會在下班之後才來了公司,一個人一直待到了現在。“我知道了,他們明天肯定準時到。”
“恩”
“你不回去麼?”看他良久也沒有動,夜辰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輕聲提醒。
“不了,我想一個人再待會兒,你先回去吧。”合著眼,他在漸低的聲音,會讓人以為他已經睡著。
......
黎人:
很晚了,黑暗的房間,發聲針點的小孔裏,在跟著看不見的空氣漫開,耳中,是隱約著自顧自響的電台廣播。
打開收音機已不是單純的為了想聽,它反而更像個一直在身邊吵鬧的相伴,證明著她原來還沒有一個人在孤單。
房間床頭放了部手機。她忘了,她身邊還帶著他的。但在燈關了後,它會一齊隱沒在暗中,便不會再看見了。
他是她永遠放不下的痛,不管走到哪裏都要一直存放在心裏的痛。偶爾聽說過他這幾年來的事,隻是當自己親眼看見的時候,她才發覺她真的容不了。也直到今天,她才知道他已經有了未婚妻,原來真的回不去了。
床頭熟悉的鈴聲響停一陣,那是高中時她最喜歡的歌,她再次流淚,竟看不透了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黎人拿起他的手機,那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在來電時,會來回重複的播著那首歌。即使她掛斷了,之後還會再不斷的繼續響起。
所以,
“喂,玥,怎麼才接我電話呢?害我打了好久。”對方埋怨卻滿含著高興的聲,卻瞬間像直接垂打在了黎人的心頭。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呢?我下禮拜就回來了,你會不會來機場接我?”
她記得這個聲音,她嘴唇顫抖,鬆了力氣後,手機滑落在床上,發不出了掉落的聲音。
“喂?喂?玥,你怎麼不說話呢?是信號不好麼?...”
‘嘟嘟嘟嘟嘟...’
黎人還放在耳邊空撈的手,也在顫抖沒了持力的垂下。
這個即使歲月再磨掉她多長的時間,也不會風化在她記憶中的這個名字:鬱寧娜。
有時候黎人她也覺得自己很矛盾,明明被傷害了,卻還在手裏吃力的拽著那份殘缺的愛情不想丟棄。結果隻會讓自己更加的顧戀。說的想要放下,原來自己從來都做不到,隻會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隻會故意的閃躲。是不想承認,還是還在留有著幻想?她已經沒了方向。但是她知道,她該把手裏已握不住的東西鬆開了。
“宿玥,如果可以,我也想問你,你還能愛我麼?這樣的你還能愛我麼?”
要不是因為還帶了恨,當那天他問有沒有愛過他的時候,她才會毫不猶豫的否認。
她承認她撒謊了。可是或者即使說了,是否對他來說也隻是多了個情人而已。
她沒有辦法跟今天的那個女人一樣,無私的去守著一個不能給她全部愛的男人。那是在給自己重了負擔。難道要讓她,在他把他的愛分成幾份之後,因為得到其中的一份而高興到不已麼?
那他呢,還愛不愛?隻是這個答案,她幾年前就已經知道了結果,如果重提舊事,隻是再給自己多了一次傷的機會。
所以她寧願說‘不會’。
......
宿玥:
黑中的一點光屏,唯一的光亮裏,上麵的黎人笑得很開心。
宿玥蜷起身,拿著她的手機,裏邊還有她在英國時的照片。他一張一張的反複翻看,露出的笑像個孩子。就像這些照片曾是他為她拍的一樣。
“沒有我的時候,你真的會像這樣的快樂麼?”一瞬,他笑中濕了眼角。
他很想放下以前的所有,不管之前那是誰先離開了誰,他都不想再去提起。他隻知道她已經回來了便好。
不去隱瞞,自己也不去刻意的壓抑,如果當初他沒有衝動的做了那個現在後悔的決定,她是否今天還可以對他說一聲“她會”。
本想不顧一切的把她綁在身邊,即使她不愛他了也沒有關係,隻要他愛著就夠了。即使這麼說,可他從來都不敢去想,她真的不愛他了。隻是原來今天終於聽她親口說了那句拒絕,心還是會一樣的疼。
不知多少個很久了以後,
宿玥終於起身,用手捂住了眼。
第二天了,天不再會透亮,陰沉得很厲害,
下雨了。
所以,不管她決定去還是不去,拍攝都已經取消。
一夜,
最後卻隻等來了一個沒有她的下雨天。
“在不想放手的時候,你是否還能給我一個可以放開你的理由?”
......
黎人:
透明的玻璃窗外,還能看見空氣中遊蕩的花瓣葉子,在被風雨吹散得揚揚落落時,無助的懸了半空,有的還在失措的沉浮。
風掃在孤寂的窗台,那枯萎紅中帶黑的玫瑰,不知間,也飄了滿室的落寞。
無視外麵的天氣,她想下樓去買新的玫瑰,
開門的時候,她竟在門外看見了虞戈。
他就站在門欄邊,看得出他身上還有的濕氣,地上被浸濕的一圈水漬就貼圍在他的腳邊。
他已經站在這裏多久了?還是他在一直等著她的開門?
黎人驚詫中,扶在門框的手,用力抓的緊緊的。
虞戈在看見她的那一刻,抬起頭,他在微笑的時候,還是對她說了那句:“我可以進來麼?”
他的發,沒有了往日的直立,軟軟的搭在額前。耳際的發,有的仍在做最後一滴的積水,能看見小珠子還掛在發梢。當在終於承受不住時,遲鈍的滾落上他的臉頰,可惜劃出的不遠,卻會在他的臉上留下一路短小的痕跡。
雨後他耳上的瑪瑙,像被洗禮了般,更加的透亮,讓人打眼便會注意。
濕氣,卻永遠不會讓她覺得他狼狽。
他眼裏隻有的人,現在也在看他。一日不見,原來是會想念。
濕氣,但他卻是高興著。
......
如果說:枯瘦萎縮的玫瑰不會再綻放。
那麼愛情呢?
它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