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節 臨裳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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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節臨裳之行
青蓮風格的小說狂鳳逐龍
作者:依曉菲
脅迫(下)
淵孌感到雙腿一陣疲軟,幾乎當場軟倒。臨裳帝皇笑嘻嘻地欣賞著淵孌涉臨崩潰的表情。
他撫摸著淵孌精致的下巴說道:“我這麼做可不隻是為了讓他恨你們喲。陰雩以後將是成為王的人,太多的情隻會防礙他成為一個王,影響他的判斷和思考的能力。你知道嗎?王者無情。”
血濺在鮮紅的嫁衣上,臨裳帝皇爆漲的雙眼後露出母親濺滿雙血的臉,母親迅速地砍掉捆住自己身體的繩索。
然後一劍自裁,臨死前她把臨裳的兵符交到自己的手上呢喃道:“孌兒,你的生父就是現在羽西的王,我的哥哥。我不能改變嫁來臨裳的命運,可是我救了你們兄妹。如果可以,永遠不要讓你妹妹知道事情的真相。你知道的,她愛著陰雩。”
要來洞房等待陰雩的紅銷掀起洞房的紅帳,看著眼前的一幕,忍不住驚呼,昏了過去。之後的事情就是自己成為了史上第一個殺父繼位之人,陰雩被變成魚精放進池中,臨裳的皇後自殺而死。淵孌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中,內心一陣陣抽痛。
忽聞簾外有人來報:“陛下,臨王到。”
淵孌微微擺了下手道:“宣。”
臨裳皇宮金蓮殿內,淵孌單手支額斜斜地躺在紫檀木做成的長榻上,榻上鋪著雪棕皮製成的皮襲。雙目微瞌,紅唇笑抿。麵前紅色瑪瑙製成的珠簾輕垂,簾幕中的窈窕身影若隱若現。臨王跪於榻前,雙手捧上一抹金色卷宗。說道:“陛下,此乃臣下今年封地臨豐今年的貢品目錄。請陛下過目。”
淵孌說道:“呈。”
一旁的內待馬上把卷宗捧到淵孌麵前。淵孌修長瑩白的雙手輕輕攤開卷宗,鳳目橫掃,立刻把卷宗擲於地上,怒道:“愛卿,這就是你所要上貢的貢品?常聞人道卿的封地糧草充足,兵馬強壯,精鐵萬噸,富可敵國。”
臨王聽了淵孌的話,也不畏懼。竟從地上站起來,手向隔在眼前的珠簾伸去。
“放肆!”
內待怒吼道。不期一把明晃晃的長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你竟敢帶利器上殿。”
內待驚恐地說道。
“哼。”
臨王笑嘻嘻道:“現在這殿內殿外都是我的人,我還有什麼是不敢的呢。”
“你,你反了。”
內待結結巴巴地說道。臨王一把揪住內待的衣領丟入殿內的水池中。不耐煩地叫道:“滾!”
淵孌皺著眉頭,看著穿過珠簾的臨王問道:“你想怎麼樣?”
臨王色迷迷地看著眼前美麗的人兒,手指在淵孌的下巴上摸挲,說道:“你放心,小美人兒,我不會現在就把你從皇位上拉下來的。這次的貢品就當我賞給你玩的好了。”
“是麼。”
淵孌鳳目一挑,露出一個傾倒眾生的笑容。讓臨王的心肝一陣擅抖。淵孌微抖了一下肩膀,紅色的紗衣立刻滑落,露出如上好羊脂美玉一樣美麗的肩膀,胸前紅櫻在紗色紗衣的遮掩下若隱若現。臨王隻覺腹下一緊,身子已經酥了半邊。真不愧是這大陸上最美的男人。
淵孌伸出紅嫩的粉舌邪魅地舔著豔麗的紅唇說道:“以前都是我賞東西給你,今天輪到你把東西賞給我,遊戲的玩法換過來了,有意思,有意思得緊啊。”
淵孌邊說邊伸出修長的手指在臨王的手上摸挲,然後五指一抓。
“啊!”
臨王發出殺豬般的慘叫。隻見被淵孌摸過的地方,結出了厚厚的冰,冰寒的感覺順著血管的脈動,直透心肺。臨王的臉色陣青陣白,突出的眼珠,泄露了他內心的驚恐,他尖叫道:“玉骨冰肌,你竟然會玉骨冰肌。”
他大叫著跑出珠簾,叫:“來人哪,給我上。”
殿內四角的護衛都衝了出來,把淵孌圍了一圈,手握佩劍,虎視耽耽地盯著淵孌,卻無一人敢上前。生怕一不小心碰到他,給凍成死人。
臨王色厲內疚地盯著淵孌說道:“別以為你有玉骨冰肌,我就會怕你。總有辦法製得了你,淵孌,你等著瞧,總有一天你會給我狠狠在壓在身下。”
淵孌緩緩地從簾內走了出來,上身的紅紗悉數落在地上,也渾不在意。他似笑非笑地盯著臨王說道:“是麼,我等著。不過,要是你輸了,就乖乖洗淨了給我染布。”
臨王立刻臉色發白地看著淵孌身上的紅色紗衣,哼了一聲,跺跺腳氣憤地向殿外走去。淵孌等臨王走出殿外,一扯身上紗衣,眾人隻覺鼻前香風拂過,眼前淵孌已是赤身立於眾人麵前。
他看著不停捂住鼻子防止鼻血噴湧的待衛說:“真晦氣,還不快準備香花讓我淋浴。”
剛才被臨王摸過的地方,隻讓他感到分外惡心。
刺客(上)
入夜馬車輪子輾過草地的響聲在黑暗的夜裏顯得格外清脆。紅綃伏臥在車廂內的小幾上假寐,桌上的燈籠裏,燭火隨著馬車的晃動而左右搖曳。“拍嗒”燈花閃起幾點星火,紅綃睜開雙眼向車簾的方向看去。一隻纖足落於車軒上,輕輕撩起緊閉的簾幕。
一身紅紗的女子跪於小幾前,拱手道:“小主命屬下查的事情,屬下已經查清楚。琴仙江曉瑜此人父母不詳,亦不知故居何處。於一年前在楚懷的都城卜衣現身,之後因一曲百金而名聞天下。身邊帶有神獸名為寒陰,與大陸上預言的青龍形象相吻合。當日屬下在楚懷妓院曾與其有一麵之緣,觀其種種不似當世之人。屬下已奉小主之令將公子的繡像交到對方手中,暗中令人相隨,曾見其用冰火融之。”
紅綃修長的指尖輕撥燭蕊,用剪子剪去一截,紅唇細細吹之,道:“你做得很不錯,教裏自有賞賜。今後繼續盯著吧。”
“是,主上,屬下這就告辭。”
女子起身,正欲離去,突然車子微不可查地一沉。
女子小聲道:“主上,有人伏於車底,怕是有刺客。”
紅綃輕磕雙目,輕聲道:“無防,你可自行離去,切記不可暴露行蹤。”
“是。”
女子答道,一揚紅袖,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另一邊的車輦上,蔡京與江曉瑜相談甚歡。蔡京喜酒,常提壺飲之。江曉瑜卻喜茶之醇香,常泡小杯,細細品之。既使古代的酒度數低,不易醉,也不願品之。此刻兩人坐於車上,蔡京已喝下六瓶百花釀,臉上微薰,已有幾分醉意。看向江曉瑜如女子般美麗的麵龐,不禁想起水月嬌羞的臉龐,嘴角輕抿,露出幾分笑意。江曉瑜正品著精輞有名的金鳳玉露茶,突然見蔡京笑嘻嘻地盯著自己,背部不由得發寒。強自鎮定道:“大人這會兒為何看著唐某,可是想到什麼事?”
蔡京拿起百花釀,又抿了一口酒說道:“我隻是想起一則有關唐大人的傳言,感到好笑罷了。”
關於自己怕傳言,看蔡京笑得這麼奇怪,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江曉瑜心道。下意識地舉起茶,潤潤嘴唇道:“唐某自認是個古板無趣之人,什麼傳言,讓大人如此感興趣?”
“坊間傳言唐大人不喜女色。”
蔡京邊說邊觀察江曉瑜的臉色。
“說大人每次與人到青樓楚館相會,必不要女子陪在左右。在朝堂宴會中也不與任何女子相嬉。故我以為大人之所以不喜女色,是因為大人好男色。”
“哧。”
江曉瑜忍不住把剛喝進嘴的茶噴了出來,掏出手帕邊擦嘴邊道:“何以見得?”
蔡京用手一指江曉瑜胸口說道:“你問你這裏不就知道了。”
江曉瑜邊擦額邊的冷汗邊笑道:“大人真愛說笑,我又不是女子,怎麼會有胸呢。”
“哧。”
蔡京噴酒道:“唐大人,你又沒喝酒啊,怎生醉得這樣厲害。我是叫你問問自己的心,不是說你的胸。”
江曉瑜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後臉上一紅。心道:以前是女兒身,現在雖然是男人,可很多事的思維方式還是和以前一樣啊。以後要注意了,還好沒露陷。
他微微一笑道:“唐某並非不喜歡女子,隻是沒遇到合意的,又不願意遷就罷了。”
蔡京一揮袖子,拂落滿桌瓶子道:“胡說,承認斷袖又不是什麼可恥之事,這世道上盛行男風,難道唐大人連自己怕喜好都不敢承認。大人若不喜歡男子,為何日日把那臨裳帝皇的畫相揣於懷中,不離身。”
“這……”
江曉瑜語塞,心道:完了,這下誤會可大了。誰叫它是那麼貴重的絲做的,再說還有沒解之迷呢。蔡京輕拍江曉瑜的臉,笑嘻嘻道:“放心,蔡某絕對不會把唐大人的密秘說出去的,隻要唐大人與我好好合作。”
這是變相的要狹麼,江曉瑜不由皺眉,正欲回答。“咚”的一下,還來不及痛呼,蔡京就靠在江曉瑜懷裏睡去了,打呼聲隨著車廂搖晃的節奏起伏著。還好,隻是醉話,江曉瑜忍不住呼了一口氣。
“有刺客。”
一旁睡得歡的寒陰突然睜開了眼睛說道。
“你確定?”
江曉瑜看著搖晃的車廂說道。
“嗯,人數不多,大約十人,身手不凡。而且我似乎聞到了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