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  第二章 存在感(1)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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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11月30日星期三晴
    距離那天已經一個月多,回想起來卻好像是昨天剛發生一樣。他的眼神猶如剛才從我身邊劃過,炙熱著我;他的微笑,猶如化作一陣風吹過我的耳畔……
    可一回頭,隻是空蕩蕩的回廊,沒有你半點影子。
    日子沒有比這樣在普通不過了。
    我告訴自己,希澈不是這樣沒有用的人,沒了誰就不能過下去的,更何況是一個從來沒有走進過自己生活的人!
    所以,沒有消沉,沒有彷徨,有時也會莫名的產生一種叫做憧憬的感觸。生活原來還沒有想象的那麼糟。
    練習室的外麵是一條長長的回廊,每當入夜這裏都會陷入一片死寂,很暗,隻有路的盡頭有一點點微光打來,指引那些專注的練習生回家的路。光不過是一台年老失修的自動售貨機,鐵公雞一個——隻進不出,你不好好的拳腳伺候,本想他把你的那份吐出來,十足的吃軟怕硬。
    久而久之,很少有人再光顧;不過我還是會常常會會這位好友。既然他喜歡被虐,我也不怕做那個施虐者。
    其實也不是因為這樣。喜歡聽到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然後飲料墜地的金屬聲,很踏實;尤其喜歡在午後,站在無人的回廊上,拾起那難能可貴的瓶罐,打開,暢快地喝,然後看著窗外。
    不知道為什麼從這裏看到的世界很特別。大概是窗戶的緣故吧,它和其它的不一樣,不是整塊的透明玻璃,被分割成了無數的小窗格,有的碎成了花,看不清外麵;有的則幸免於難,透過看到的卻不完整。
    世間,看不到的不一定是不幸;看到的也不定是完美。沒有絕對的哲學……
    回廊還是那個回廊,冥冥中卻有了異樣的氣息在心扉慢慢升騰。
    今天是怎麼了,甩甩頭,“可能是最近超負荷的訓練衝暈了頭”……
    “還是喝一杯讓自己清醒清醒”
    “大概是這陰沉的天作怪吧!”
    投下硬幣,踢兩腳,然後聽到那一聲清脆的響聲,再通常不過。意外的是,我卻在那一聲後,被又掉下來的飲料,愣是停住的手懸在了半空,很久。
    其實這也不足為奇,可以想象一個頂著滿頭是汗的練習生,匆匆跑過來,投下硬幣,盼著冰涼爽口的水躍過喉嚨,沒想到該死的機器跟他作對,他掙紮良久不見改變,也隻能妥協,放棄作罷,最後離開。
    莫名的,想到了他。溫柔的他——在那天看到陽光下沒有棱角的側臉,就這麼認為了,可能不會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機器大動幹戈吧;回想著當日天真無暇的你,還會傻傻地認為沒給足錢作出蠢事也說不定。
    這樣想著,自己就被自己逗樂了。
    走廊的拐彎處。
    “韓庚,你怎麼在這!”
    “在中啊,隨便看看”
    “恩”
    “在中啊,1000韓元是兌5元人民幣吧?!”
    “對啊,怎麼了?”
    “額,沒什麼!走吧。”
    ……
    “韓庚,好奇怪的名字。剛才是他呀,嗬嗬!”,腳步就不聽使喚的邁了出去,朝著那個聲源的方向。
    是太渴望與他重逢了吧,心裏想著他也是這裏的練習生那該有多好。
    多麼美好的願望啊。它就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哪怕是一次小小的折翅,也能催生無數的可能。可以是互相競爭的對手,因為彼此的碰撞而擦出耀眼的光芒;可以是患難與共的同伴,因為有你不怕路有多難,風有多大。
    跑過去,人已經不在。
    心裏一沉,原來他對自己早就有了那麼沉重的羈絆。哪怕是驚鴻一略,也能牽動我的弧線,到達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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