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  第一章 初見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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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10月21日星期五雨轉晴
    在公司附近的巷尾,有一家名叫“午後”的咖啡吧,靠近街角的地方有塊大大的落地玻璃,透過它總能看到一些悠閑的白領在那裏品著高檔的卡布奇諾,偶爾會投來注視的眼神。
    每當途經,也隻是擦肩而過,從未敲響過門鈴走進。
    如果不是那天經過正下著雨,我就不會去躲雨;如果不是那天的雨特別長,我也就不會進入,在靠近落地玻璃的位子坐下……正是這種種的如果,才有了接下來的一切的一切,我慶幸沒有錯過。
    其實,當靜下心來品味這小小的咖啡吧,方能體會到它吸引人的不同之處。
    裏麵沒有優柔華貴的裝飾,樸實也不失典雅。有一處是整落的書櫃,在它的右側,敞開式的吧台,主人正炮製著一杯杯的咖啡,滿滿的書籍都鑲上了濃濃的香味,看著這樣的書,應該別有風味吧。
    而這裏確實是讀書品茶的好地方,狹小的街道,車輛不得不繞道而行,過往的人也特別的少,都是住在附近的老人,深居簡出。裏麵,你也隻能聽到半自動化的研磨機“哢哢”的聲音,很輕……
    外邊的雨,早就停了。換上了一片晴空萬裏,春雨說來就來,走也走的悄無聲息。
    沒有移步,翻著從書架上取下的雜誌,手裏端著白色咖啡杯,不時瞄兩眼書,再抿一小口卡布奇諾。主人很用心,在每本書的最後嵌著一張小小的卡片,很簡單的封麵,右上角還寫著“memoryofit”,從字跡上看,是一筆一劃親自寫下的。
    粗略看過,大篇幅的風景照,再配上短巧而精致的文字,組成了這一本旅行導遊,不用絞盡腦汁。講述的地方亦是那些老掉牙的名勝古跡,卻有著獨到的見解,與其說是旅遊指南,還不如說它是某個旅者的旅行日誌。
    後來才知道,這些書籍都是店的主人四處遊曆淘來的。
    慢慢地,人被這樣的氛圍吸入、融合,最後也成了這氣場的一部分。漸漸的沉澱,奔波的身心也歸於了平靜,有了時間,也有了空間讓自己思考,或者去審視過去不曾注意的一切,就好比,此時此刻對過的便利店沒有客人,看著點的小夥子正盯著手機,手也不停地敲擊著狹小的鍵盤,我想他是不是也像一個被囚禁的驚弓之鳥期盼著外麵更廣闊的世界?……
    又或是,靠在斑駁的牆沿的過路人,下顎微微上揚,頭頂的鴨舌帽雖然遮住了大半的眼睛,但還是能從那小小的眼神中看到有一道光穿過,呈現在麵前隻不過是他的側臉,也可以斷定他有一張精致的臉;他的腿支撐著他的上半身,很輕盈。
    匆匆掠過的人影,就這樣被定格了,然後逐漸擴大,最後深埋……
    之後,視線再沒有側目過。
    他站在那裏許久,偶爾掏出手機;他走開過,又回來,仍然依在對著陽光的視線下斜靠著……好奇他為什麼在這裏,是在等人嗎?可他篤定的眼神又是怎麼回事!是迷路了嗎?打電話是為了找人幫忙嗎?電話那頭的人是誰,能讓你欣然一笑,還傻傻地撓著碎發,甚是可愛?!
    腦子裏一大堆的問號,對一個陌生人。我這是怎麼了!
    你支起身子,向遠處揮了揮手,嘴裏喃喃地說了什麼,我沒有聽清。順著你的視線,我看到一個細細的人影掠過,把光都遮掩了,在我這裏看不到,隨後又歸於原始。當時你的眼神,閃著光,你對我一個的距離,也刺痛了我。
    再而,你們互相擁抱著,分開,最後並肩離開……
    他對你講著什麼,似乎是在抱怨,你低著頭像小孩做錯了事,但嘴角卻是揚起的,笑著,篤定地認為著來人是一般地寵溺著,不會再有任何的深入。確實,那人盯著不敢抬頭的你也勾起了同樣的弧度,輕輕地一拍以示懲罰,然後攔著你的肩膀消失在無人的街道。
    攬著你的手,看似是兄弟般的深情,可我分明看到在觸碰前的那一刻,他的手是向著你垂下的手,想要是情人一樣握著的。
    他大概是超越哥們的感情愛著你的吧;而你呢,是否也懷揣著這份說不出的愛交往著呢?
    明白了,那時的你迷路了,沒有心神不寧,是因為你知道有一個人會把你找回,他有這份資格得到你這般篤定。他應該在你心裏是不一樣的存在的。
    而我什麼也不是……
    我是怎樣的心態,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眼鍾情!
    你走後,我呆在“午後”直到深夜才離開。回到宿舍,我腦海裏還依稀在上演著與你相逢的片段,不斷地放映……
    我金希澈,在2005年10月21日就這樣愛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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