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我同飛來說：“鳶尾隻找到一株朱顏草。”
    飛來嗬嗬笑：“了不起，我就知道你們能找到。”
    我說：“可是你引來了兩個人，但朱顏草一生隻有一滴露珠，恕我們眾女輕男，已經把他給了米米。
    ”
    飛來驚異：“我什麼時候引來兩個人？我隻告訴杜世塵，誰是米米？”
    我怔住：“她說是你告訴她可以到這裏來找朱顏草。”
    飛來大叫：“我沒有！我隻告訴杜世塵，你以為我會告訴不認識的人這種事情？你以為我很八？”
    我在心裏嘀咕，不算很八，也有點八了，嘴裏說：“那麼你真的沒有？給個提示，米米是個非常非常
    美麗的女子，記住，是人類，如果你見過，一定不會沒有印象。”
    飛來到底是飛來，想了一想，說：“我的確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美女？啊對了，我記得在一個小聚會
    上見過一個很美的女孩子……”
    我和鳶尾麵麵相覷。
    七手八腳地找到米米的電話，我想了一下對白，打過去，她倒是很快就接了，我咳了一下：“米米，
    對不起，我想問一下你怎麼知道我們店裏可以找到朱顏草的？”
    話筒那邊停頓了片刻，她輕輕地說：“是你的朋友飛來說的。”
    我馬上說：“飛來告訴我她沒有說過。”
    米米笑了，笑聲在電話裏聽起來也是清脆悅耳“她的確沒有當眾說過，不過，她好像有自言自語的習
    慣。”
    08
    杜世塵來的時候帶來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清麗女子，我怔了怔，他笑著跟我們介紹：“這是我的妻子
    曉靜。”滿堂花草陽光下，直如神仙眷屬。曉靜如出穀黃鶯的聲音溫柔地說：“他說要帶我出來走走，我
    就說來這裏。”她笑，“這裏果然美得不像真的。”
    很容易地看出這溫柔清和的女子身患重症。
    我有些歉疚，隻好把杜世塵叫到一邊，跟他講了整件事，最後解釋：“對不起，草是鳶尾找來的，但
    是她先答應了那個女孩子。”
    杜世塵聽著我一直說，臉色漸漸蒼白，但眼中仍保留著幾絲沉穩，過一會兒，他轉頭看了看正在低頭
    細看花草的妻子，閉了閉眼睛，垂下頭，說：“隻有一株？”
    我默然。
    他想了一想，說：“那麼，我想跟他見麵談談，可不可以？”
    也許，這也是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