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urney Painting Materi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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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看之下完全稱得上恭敬疏遠的回信就這麼堂而皇之地送回到了主教大人手中。蕭幸慈在等待回音的時候也終於等到了亨利的動作。德意誌國王終於決定放棄與英國那些使者的談判,他將贖金的標價開到六萬磅,如此天價實在令人難以接受,英國使團忿然而去之時,亨利宣布他既然暫時拿不到贖金,那就要先從理查身上討要點利息。此利並非金錢,而是娛樂。
眾人皆道理查陛下驍勇善戰,是歐洲大陸最為強悍的騎士之一。隻是不知當萬人之上的陛下遇上被稱為百獸之王的雄獅時又會是如何的場景呢?理查陛下既然暫時無法回國,不如就滿足一下招待您多時的亨利陛下的好奇心吧。
亨利有意放出自己要將理查扔進獅籠的消息,其態度之堅決讓很多人開始認為理查的末日將在不久後來到。隻是英國國王的身家性命並非隻與上帝與天堂關聯。諸多的野望利益相膠著導致了亨利這目的明確的決定出來後並未被太多人譴責,旁觀的眾人這甚至還在期待這場騎士與野獸野蠻肉搏的結果。
至於蕭幸慈聽到消息後的感想,其實也沒和別人差多少。不過他或多或少鬆了口氣,因為於理查的“預言”再次得到驗證。以後若碰見,這位國王陛下會不會把自己當做先知一般供起來呢?蕭幸慈不切實際地幻想著,可無論如何他先想到的都是他家老大扯著他的耳朵教訓他別總把注意放在無關緊要的事上。
想至此,蕭幸慈突然抬手摸了摸耳朵,被折磨過很多次的耳朵似乎真在發疼,原本上翹的嘴角瞬間撇了下來,心中哀怨之至,這麼個美人為何總要對自己如此凶悍。
不過蕭幸慈也沒哀怨太久,因為他那封意味深長的信來回信了。那日睡到半夜,朦朧中似乎聽到了開門聲,而後又是悉悉索索一陣輕響。蕭幸慈睡意濃濃完全沒有危機意識,直到這半夜訪客鑽進被子將自己冰涼的身體貼上時,他才一個激靈地開始清醒。
“噓,是我,別亂動。”阻止他掙動的聲音很是熟悉,就連擁著他的動作似乎也很熟練,於是蕭幸慈認定自己這是在做夢,索性不再掙動,繼續投入周公懷抱。
第二日清早準時醒來,蕭幸慈想起身卻發現無法動彈。他麵無表情地轉頭,不期然發現那個被念叨很久的美人正挨著自己睡得香甜。怔怔想著原來昨晚並非做夢,蕭幸慈想將人推醒來點更真實的交流,可憶起美人那令人無福消受的起床氣還是作罷。慢吞吞爬下床,再替人撚好被子,蕭幸慈將自己打理了一通就出門了。
例行的禱告結束後便是單獨的懺悔時間,善良可愛的畢維斯神父在哪裏都能吃得開,每日前來找他懺悔的良民總是不少。蕭幸慈早已練出神功,一張盈盈笑臉就算在念硬澀的德語時依舊能保持十二分的燦爛,不過今日的辰光注定不同以往。臨近午餐時間,他好不容易安撫了一位因丈夫常年在外而倍感哀傷的婦人。頭也沒抬地叫了下一位打算在午飯前再解決一個,怎料前來禱告之人有些不識好歹,走到錦墊前既不下跪也不說話,蕭幸慈正納悶,卻冷不防被人一把抱住。“喂!”
“若是思念便主動送去信件,嗯?”來者是昨夜才到這裏的主教大人,湊在耳邊說的是蕭幸慈方才對那婦人的勸解,“神父這麼說別人,自己為何沒有照做。”蕭幸慈聽了直瞪眼,僵著身子半天才擠出句話來,“大人,這是在教堂!”在上帝麵前摟摟抱抱,會遭天譴的。
“又想扯開話題?”康提既會耐著性子排隊前來找蕭幸慈就說明他是閑得發慌了,現在存心要問出個所以然又怎會被隨便糊弄。蕭幸慈暗叫了聲衰,正欲開口,卻發康提箍在他腰間的手正貼著他的身側緩慢下滑……
“嘿你在摸哪裏啊!”下|體被隔著布料的掌心握住,靈巧的手指熟稔地摩挲挑|逗著,逐漸升騰的情潮因身處禁忌之地而使人難受異常,門鎖了沒,外麵還有教徒在等候吧。天~萬一有人進來怎麼辦,這裏可是禮拜堂啊老大!蕭幸慈竭力推拒,無奈要害被人掌握,心有餘而力不足。
“回答我的問題,神父大人。”手下的動作未停,康提滿意地瞧著淡淡的紅暈從蕭幸慈的臉頰一直蔓延至而下,忍不住湊上去咬了咬他的嘴唇。“上帝可是教導過我們對人要坦誠。”
“我哪有不坦誠,該回答的回信裏我都寫了啊。”
“哪有!那些毫無意義的空話怎麼能算回答。”無辜的表情擺在臉上,隔著衣料仍能明顯感覺手中之物正逐漸變得硬熱,康提心情很好。
“那……那是你讀錯了方式,我那信得豎過來讀……嗯……”
“誰知道神父這樣寫信的~我根本就沒看明白啊。”
“那現在明白了?可以放手了吧……”不斷攀附的愉悅感讓蕭幸慈難以自製,可所處的環境卻不允許他就此沉淪,幾番掙紮卻隻讓自己陷溺更深。輕喘的氣息有些急促,抬眼看去卻是對方好整以暇的挪揄,於是那份憑添的羞恥讓他愈發難耐起來。
“可昨日走得匆忙我沒帶那封信來,神父不如直接將真正寫的內容告訴我好了。”
“你……”別太過分!
“怎麼……”秀氣的眉輕挑,很是惑人,也極具威脅,大有不合作就繼續到底的氣勢。蕭幸慈覺得自己真快要哭了,眼一閉,索性繳械投降,一了百了,“我,我說我說!我想你我想你,想得快瘋了……老大你滿意了吧,快點放手!”
“早說不就好了。”玩弄夠的康提終於鬆開手,退後兩步欣賞著蕭幸慈縮在一邊狼狽地平複著情緒,好半晌才又開口,“你在這裏的人緣很好嘛。”
“哎?”什麼跟什麼?老大你的思路能不能別這麼跳躍。
“不僅老人小孩,就連女人也認識不少嘛。”貌似無厘頭的刻薄言語還是被蕭幸慈抓住重點,全身再度警戒起來,他想他是知道康提剛才沒事來讓他難堪的原因了。
“我不認識那女人的,真的,她隻是個妓|女……”不過這麼說好像更加離譜了,“不不不是,是那天她女兒走丟了,我替她將人找了回來,她一定要報答我……”所以才就勢請她做模特畫幅油畫,雖然畫中的模特沒穿衣服的確出於他的私心,不過——
“你怎麼能隨便翻我的東西。”蕭幸慈明明記得那些畫本他都是放在書架最上層,難道因為是老大所以就能隨便翻看別人的隱私?
“我隻是讚歎下你人緣好,神父你緊張什麼?”
能不緊張麼你都因此跑禮拜堂整人來了。蕭幸慈心裏哆嗦,麵上還得陪笑等著因某些畫作而吃味的主教大人繼續。
“不過一個妓|女也能將神父大人的愛好了解得那麼清楚,竟還送上門來讓你作畫?”其實康提根本就是懷疑蕭幸慈的動機不良,“你確定不是你故意暗示?”
“怎麼可能!”蕭幸慈義正言辭,“是那女人定要拿家裏的物什贈與我,明確拒絕會讓人尷尬,所以我才想了這麼個折中辦法。”既接受了對方的謝意,也滿足的自身的興趣,一舉兩得,何樂不為?
“哦,這麼說來還是神父真是考慮周到啊,不過平日怎不見你如此善良的?”
蕭幸慈輕嘿了聲,“那是大人您還不了解我。”
“我不了解?神父大人你確定不是因為自己太久沒畫過人體所以就饑不擇食了?”明顯嘲諷的用詞讓蕭幸慈很不舒服,可主教大人擺明了一副“我是你情人所以不允許你去看別人身體”的態度,他又能說什麼?憋了半天,這可憐的半吊子藝術愛好者總算找了個牽強理由“你,你如果肯讓我畫的話,我也不會去找別人啊。”
畫自己情人總理所當然吧。可現實是除了幾次在睡覺時被蕭幸慈逮著機會,主教大人還從未正兒八經出現在他那情人筆下。蕭幸慈清楚他家老大不太喜歡擺好功架讓人作畫,這話也隻是逞強說說,不料被提議之人卻一反常態地以沉默應對。等了片刻,蕭幸慈又心軟反悔,“那什麼,我隨便說說,你別當真……”
“可以啊。”
“啊?”意料之外的首肯使蕭幸慈一陣驚愕外,那副呆愣模樣讓康提瞧著有趣。
“我說可以啊,你不是想畫我麼。”主教大人一臉淡定,好似從開始他便是個支持配合他情人愛好的好伴侶。
“呃…………”
“還不滿意?那現在就回去如何?”
如何?還能如何!蕭幸慈雖是半信半疑,仍為這一己私欲隨康提出了禮拜堂。對門口等候的零星信徒道歉說下午有事後,便瀟灑翹班了。
待回了房間,康提果然如自己所言,大方褪去了身上所有遮蔽物,結實的身體讓蕭幸慈不由眼前一亮。不理會那兩道正黏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康提隨意在床邊坐下,而後抬頭看向那明顯心緒不穩的家夥,“你不準備畫具麼?”半長的發絲虛掩著他的雙眼,隻是其間的風情卻如何也遮蓋不住。
先前被挑起情熱重新積聚起來,蕭幸慈艱難地移開目光,故作鎮定地告誡這正在誘|人犯罪的妖孽收斂收斂,“那什麼,你能不能……”坐好點……
話還沒出口,本還坐在床邊的人已整個倒在了床上,舒展的四肢把身上的每一處展露無疑。從蕭幸慈的角度來看,這滿滿的全是情色邀請。
“要過來還是要畫畫,選一個吧。”終於,美人主教將話挑明,蕭幸慈得道升天,抬腳就往床邊挪去,解著衣服還不忘狡辯說“我這是要畫畫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