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gnment Scandal Expos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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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麵相覷並不能換來解釋,所以蕭幸慈和瑪理隻能飛快地穿戴整齊,稍稍理了房間,就出門了。走廊裏,不少修士都在前行,朝著一個方向。小聲議論著這次奇怪的集合,沒有任何有意義的信息,大家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進了教堂後,所有人都被帶至了正廳。能容下千人的教堂此時有些擁擠,但秩序依舊。所有人都被安排入了座,交頭接耳地小聲議論,氣氛凝滯著,有些緊張。不久,小聲的議論也全數消失,學院院長,主教以及其他高層從側門走了進來,表情嚴肅。
這是蕭幸慈第一次見到學院院長——維森特_韋爾夫,那個與康提關係緊張的大貴族。
那雙深邃的眼睛從站上講壇起就在審視,審視著其下的所有人,帶著冷酷的情緒。偌大的空間鴉雀無聲,不少人都微垂著腦袋,希望能被忽略。蕭幸慈依舊坐在角落,並不引人注目的位置,卻能感覺到那位大人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不短的時間,相當的不信任。
“今天早上,我們學院裏發生了件令人震驚且遺憾的事情。”韋爾夫的開場很是直白,語氣僵硬,帶著憤怒。
“有一名修女在課上昏倒了,醫生的診斷為……”
“轟——”靜默的教堂在韋爾夫吐出“懷孕”這兩個字後瞬間炸開了鍋,的確是夠爆炸性的新聞,懷孕,在這個推貞節,忠誠為極致的神學院……
“安靜!安靜!”等待了片刻,韋爾夫繼續著說辭“事已至此,我們也無能為力,隻希望作出如此錯事的人能夠勇於承擔責任。神,會寬恕他的子民,但不會,盲目包庇。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夠自重。”
話說到此處,意思早就明了——苟且之事需要兩人,女方已被抓住,並且沒有供出男方,現在隻希望男方能夠自己認錯,否則,將會受到嚴懲。其實蕭幸慈認為,反正橫豎都會被懲處,倒不如縮在後麵,能混過去也說不定不是麼?隻是可憐這懷孕被抓還要保護她男人的修女。
修女懷孕之於神學院無疑是個汙點,形同羞辱。發生了如此大事,學院的修士們自然不可能再自由輕鬆地過活了,韋爾夫在最後宣布道,從現下開始,直至那位“父親”出現為止,整個神學院都將處於‘自我反省’階段
——即所有學員在上課之餘都將隻能待在自己的寢室,不能隨便走動,而各班的導師以及學院上層都將會隨時抽查。如發現有人不在,必將嚴處。這回,可真是鬧大了啊。蕭幸慈不甚在意地開著小差——這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可以正大光明地睡覺了呢?看來也不算太壞。
“咳,外麵的陽光真好噢。”伊茲看著教室外的空地,極盡期待,距離那次集合已過了一個多星期,“反省”還在繼續,因為那位趕做不敢當的修士還未出現,雖然如此,學院的氣氛卻愈發得緊張,每個人都在虎視眈眈,想要揪出那連累眾人破壞神規的混蛋。
或許學院高層要的就是這種壓迫感,他們在等著這種精神折磨壓垮那位修士,這可比一開始就找出他更具衝擊力。“你說還要過多久啊,畢維斯。”伊茲繼續問著蕭幸慈。
“我怎麼知道,慢慢等吧。”扒扒養長不少的頭發,蕭幸慈無奈地聳肩,不太在意。
“你怎麼這麼不在乎噢!”伊茲從窗邊跑了過來,像發現了新大陸,神秘異常地問道,“那個人該不會是……”又來了!這家夥怎麼就一直盯著這個問題不放!而且還是在這種敏感時期,太幼稚了吧!
“閉嘴,伊茲!”聲音有些惱怒的加大,從未有過如此的失禮讓伊茲愣了愣,反應過來後,臉色有些尷尬的發白,竟然要他閉嘴?憑他也可以叫他閉嘴!“你,你凶什麼?”口氣強硬地不肯示弱,小孩子任性妄為的天性可見一斑。
“哎,我沒有凶你,隻是提醒你,不要亂說話……”怎麼這麼麻煩啊,蕭幸慈的表情依舊不耐。任何人碰到這種難纏的小鬼都會覺得頭痛吧。
沒想到蕭幸慈會有如此態度,伊茲像是被刺激了痛處,更加得口無遮攔,“誰亂說了!誰曉得你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啊!還畫那種惡心的女人裸|體!”他指的是薩亞的那幅油畫。還真是個無聊的小鬼,這算是威脅麼?可惜用錯了對象。
“是嗎?那幅聖母像,可是被蘭斯洛特大人稱讚過的呢,你怎麼能這樣貶低他?”
“你…………”這有意的挑釁無疑是火上澆油。
“吵什麼呢?你們怎麼還在這兒?”利弗爾的出現打斷了兩人逐漸升級的爭執,他是來拿遺留在講台的課件的,剛下課,韋爾夫就將他叫走,依舊是關於那位懷孕修女的問題,教皇即將蒞臨學院,卻在這節骨眼發生如此不堪的事情,神學院此時正是人人自危。
“需要盡快找出那人,不論如何都好,我們需要的隻是一個交代。”韋爾夫暗示著這件事要在這星期了結,照這個情形看來,找替罪羊的可能性相當之大,而最有可能的目標就是……“畢維斯你留一下,我有事找你。”蕭幸慈無疑就是那最好的替身,不僅能解決麻煩,還可以給康提一次警告。
“大,大人!”伊茲見到利弗爾,迫不及待地想去解釋,可惜還未開口,就已被打斷,“你怎麼還在這兒,午餐時間早就過了,趕快回你該去的地方。”
溫和卻冷漠的話語,拒絕了一切解釋,也讓這本就氣憤的少年更為不服。為什麼,為什麼!該死的,什麼都是畢維斯畢維斯!主教這樣,利弗爾大人也這樣,一個個都忽略我的存在,他有什麼好的!
眼裏的親近逐漸變質,醜陋的妒嫉似是火焰,燒毀了他所有的理智,他要讓他後悔,他要奪走他的一切,他要受人矚目!一定,一定要!
蕭幸慈跟著利弗爾離開時並沒有注意到在一旁氣憤不已的伊茲,說實話,他大概能理解為何學院裏的人都不太願意搭理伊茲的原因了,不是身份的問題,而是性格的使然——幼稚得過頭了吧!
“那人是誰?看來他很生氣,你得罪他了麼?”利弗爾隨意地問著,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蕭幸慈和人起爭執,所以好些好奇。
“嗯?呃……誤會,誤會而已。”隻是蕭幸慈並不願多談他的事,很快就轉了話題,“大人找我何事?”
“也沒什麼,最近風波不少,你最好小心一點,別給人抓了把柄。”利弗爾暗示著最近有人將會找他麻煩,不過這麼提醒他是不是有些晚了?因為他好像的確有被抓到把柄呢,還且還是那個伊茲,他不會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吧,不然還真是麻煩了。
運氣不佳的是,蕭幸慈的擔憂並沒有白費,因為伊茲的行動確實夠快——或者說,韋爾夫總算想起了這個被他引領至此的信徒來了。在利弗爾和蕭幸慈走後沒多久,伊茲就被一名手下帶至了院長的住處。一個正想要獲得證明的人和一個迫切希望獲得證據的人湊在一起會做的事情隻有一件,那就是——
“大人還真是高效率呢,這麼快就能得到結果,著實是令人佩服。”被一起叫來的康提頗具諷刺意味地看著韋爾夫與伊茲的組合,迫不及待地連自己的原則都可打破麼?還真是性急呢韋爾夫。
“大人繆讚了。”韋爾夫笑得虛掩,他正在期待,期待著接下來的劇幕,“隻希望主教大人不是個包庇徇私的人才好。畢竟,神學院的榮耀不容侵犯。”
“是麼,既然院長都如此提醒了,我自然盡量……”不反駁自己的私心,反而好似施恩般地承認,康提總是有本事讓自己的囂張刺痛他人的清高,惡質的習慣,卻很是享受,隻是這份自信,不知能維持多久。
各懷心思,眾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修士的寢室樓。
開門的時候,瑪理突然覺得自己是到該去見上帝的時候了,院長,主教,以及學院的上層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出現在麵前——不聲不響,就已魚貫而入,本不寬敞的房間裏硬是走進了十幾名高官和侍衛。誰,誰來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請不要打擾到大人的例行檢查好嗎?”開口的是伊茲,那個天真可愛孤獨可憐的伊茲,那個極想出風頭卻苦於無奈的伊茲,那個拚命想往上爬的伊茲——他站在韋爾夫院長的身後,一臉得意。出口的語氣很是傲慢,也就不知,到底是誰,給了他傲慢的資格。
瑪理見這場麵,自然清楚此時的狀態為幾級,可知道又有何用,能做的,也就隻有不知所措地站在一邊罷了,他曾求助地望向仍站在門口冷眼看著房內的康提,怎料對方依舊淺笑沉默態度篤定,甚至連一點暗示都不曾表現——這到底是……
“和你住在一起的那位修士呢?”進屋的侍衛早已收到命令開始了仔細搜索,地板,桌子,書櫃——無一遺漏,韋爾夫環視了周圍的環境後,直直走至了瑪理跟前,語氣冷淡,帶著危險。
“嗯,這個,那個,呃,他……”總不能說畢維斯還未回來吧,要知道,學院現在可是明文規定了修士在空閑時間裏隻能待在自己的寢室,如有違規,必將嚴處。這可要怎麼說啊,瑪理有些矛盾地不知該如何是好,兩眼頻繁地瞟向一邊,隻是為何他尊貴的主教大人還是連一點暗示都不肯給他啊!噢,上帝!
“回答我的問題,瑪理奧?格蕾修士!”見瑪理顧左右而言它,韋爾夫自然不太高興,隻是勝券在握,他也並不著急,畢竟,沒在規定時間待在該待的地方這種違規隻是小錯。而他要管,則是初犯教義足以被處決的大罪。
“那個,畢維斯他……”故意的慢語速並不能讓瑪理想出任何有利的理由,不過還好,關鍵時刻,還是那惹事的正主蕭幸慈同誌解救了已經冷汗直冒的瑪理同誌,由此而反映出的革命深厚友情可見一斑,直感動的瑪理滿心雀躍可又忐忑不安。
“咦,主教大人為何屈尊來此?”
帶著一臉慣常的茫然,蕭幸慈由走廊的一頭走進,還未進門,就見瑪理滿懷激動地從門裏伸出腦袋來看自己——奇了怪了,堂堂的主教大人竟然站在他寢室的門口而不入,瑪理也不請他進去嗎?剛想暗諷幾句,卻在走近門口時見到了房間裏的全景後閉嘴——呃,他是不是又該拉響紅色警報了?
“閣下就是住在此處的畢維斯修士?”主角登場,好戲開始,韋爾夫當先發問,勢在必得。
“呃,是的,韋爾夫大人。”蕭幸慈恭敬地鞠躬,表情謙卑,帶著疑惑,“大人親臨,不知是為何事?”眼角瞥過一旁的康提,卻見那位大人悠閑地在一旁看著他們,無意插手。
“噢?我以為對於吾等的目的,閣下心裏清楚得很。”韋爾夫也不急著翻開底牌,他在伺機等待。可惜他此次碰到的卻是個裝腔作勢慣了的家夥。
“嗯,該不會是因為小人之前沒在房間待著,所以大人們才前來視察?那可真是有勞了。”四兩撥千斤地將問題拋回,他們前來的目的早在蕭幸慈見到伊茲時就已明了——隻是需要那麼迫不及待麼,伊茲,你有如此渴望獲得關注麼?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短,並且還以朋友相稱,但蕭幸慈對於伊茲會將他出賣並不太在意,甚至說,早有預感,隻是,竟然用這種手段,有點弱哦,伊茲。
或許是看向他的目光同情得有些露骨,或許是他的回答太過荒謬,伊茲毫無預兆地爆發了,他一手指著蕭幸慈,一邊不顧禮儀地大聲嚷嚷著,“別再裝了,畢維斯!你做了什麼苟且的事情你心裏清楚。”
“………………”對於伊茲的無禮,韋爾夫並不加以製止,在此劇中,他需要有這樣推波助瀾的角色出現,“現在有想起點什麼了麼,畢維斯閣下。”
假意沉思了片刻,蕭幸慈依舊一臉迷茫,“想起什麼?哎,大人,小人一向愚笨,最難參透的就是他人的想法,還望大人指點。”滿口的胡言亂語換來了韋爾夫明顯的嫌惡,以及一旁的康提無所顧忌地輕笑——果然,這家夥的態度如果不是用在自己身上,會是件相當有趣的事情。
“還真是頑固啊,隻是頑固並不能幫助你逃脫罪行。”
“大人的話真讓人費解耶,我到底做了什麼值得如此興師動眾的事情啊?”瞄了眼屋內依舊在四處搜尋的侍衛,蕭幸慈如是說道,“小人雖然庸庸無能,可對主卻忠誠無他,大人的懷疑無非是對小人的否定,這可叫小人情何以堪?”一席話說得毫無誠意,但卻達到了意想的效果——
“別撒謊了畢維斯!別以為你之前的談論和作為能隱瞞得了,我可是清清楚楚!”蕭幸慈暗下歎氣,單純的小孩果然容易掌握,想讓他做什麼馬上就能反映,難道不知道這樣叫囂其實是在幫他麼?“伊茲修士很清楚?那還真是勞煩修士您提點小人,小人到底做錯了何事?”
“你私下談論和修女私情,還畫女人的裸|體!”
一語說出,滿屋騷動,房內的高層們無一不皺眉,更有甚者,還抽息著不停狂念“願主寬恕”雲雲。蕭幸慈並不急,給了很長時間讓那些承受能力並不高的神父們激動,憤慨,平複,再悠悠回看向院長大人,莞爾一笑,死不承認,“這是誣陷。”
“耍賴對你可沒什麼好處,畢維斯閣下。”韋爾夫的態度表露無遺——他已經認定了蕭幸慈就是罪犯。這可不太妙了呢,想是這麼想,蕭幸慈卻隻是轉頭看了看屋內依舊忙碌翻找的侍衛,再瞧了瞧韋爾夫,從他那雙陰沉的眼睛,再到不苟言笑的嘴角,細細打量,而後,就突然不著邊際地歌功頌德了起來。
“小人在還未皈依時就一直對院長大人以及院長大人的神學院向往不已,原因無它,就是對於大人的仁愛寬厚,公正無私的神往。而後小兒有幸學院,無時無刻不沐浴著大人關懷,著實是榮幸之至,感動文分,更是對主的博愛堅信不已……”
越來越不著調地奉承在見到眼前那張緊繃的臉龐有即將崩裂的預兆時突然掉轉,“怎料此次竟有人犯下如此大錯,小人無時不感哀傷與憤怒,本想竭盡全力地為您分擔解憂,怎料竟會被那無聊之輩栽贓陷害……”
話至此處,竟流露出了淡淡傷痛,蕭幸慈自己都佩服自己這逼真的演技,可惜如此實力並未被在場的任何人承認,並且還換來了瑪理實在無法忍受的白眼一枚。
不過韋爾夫似乎並未料到他會如此“胡言亂語”,一時也有些語塞,一旁的伊茲則是激動得滿臉通紅,一群人各有所想,竟也統一的沒有人出聲。最後打破這詭異靜寂的是已經翻找完房間卻一無所獲的侍衛長。
“報告大人……”與韋爾夫輕聲交談,對方愈加緊繃的神情告知了蕭幸慈他想要的結果——圖畫的確不少,卻都是教堂,天使之類的宗教產物,而那所謂的“裸|體女人畫”……
“大人是在找裸|體女人的畫像麼?”蕭幸慈好心地指著正大光明掛在牆上的聖母油畫道,“可是這幅?”當然,他的好心主要是在針對伊茲,“你別裝腔作勢了!”
小孩子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蕭幸慈一邊可惜地歎氣,一邊自然地接著他的話說下去,“怎麼裝腔作勢了?當初我不也告訴過你麼伊茲?這畫曾受到過蘭斯洛特大人的評點,傾注了我所有的崇敬而作成的,我是為了鼓舞自己能再接再厲,才將它掛在牆上的。你怎麼能誤會我的用意呢?要知道借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對聖母大人有所想象……”
一席話柔中帶刺,既暗示了蘭斯洛特爵士也首肯了此畫的存在,也指明圖中所畫的對象是神聖高潔的聖母大人——韋爾夫如若還想懷疑此畫的性質,也就等於在懷疑聖母的神聖——這,可是決不能發生的事情!
果不其然,韋爾夫在沉默了片刻後,轉變了強硬的態度,相當勉強。一句“那看來倒真是個誤會,還希望畢維斯閣下不要在意。”
就算是宣判蕭幸慈無罪,隻是那雙隱晦的雙眼卻透著刺人的陰狠,當然,在末尾,他不忘加上一句“神學院畢竟不同貧民窟,畢維斯閣下還是得注意自己的言行。”其中的暗示意味明了——他,蕭幸慈,已經成功地榮升為韋爾夫院長大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了,以後可得小心過活,如被抓住一點毛病,必將嚴肅處理。
不過那畢竟是以後,現下,可是他,蕭幸慈,獲得了勝利不是麼?規矩地鞠躬是表示“謹遵教誨”,也是為了掩飾嘴角那抹無法抑製的得意。
在場的高官們對於此次的毫無結果也並沒有發表過多的想法,一群人如同來時那般魚貫而出,滿臉嚴肅——對於學院高層,該解決的問題仍舊存在,對於韋爾夫,預想的打壓沒有實現,對於康提……
“韋爾夫大人,您是不是還欠我一個解釋?”冷製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迫使韋爾夫停下腳步回望,“我倒不知自己需要為大人解釋何事。”
“大人您莫名其妙地叫上那麼多人跑來一名無辜的修士房間大搜一通卻毫無收獲,不僅質疑了這位虔誠信徒的品德素養,還浪費了我們大家的時間,對此,您不應該有所解釋麼?”康提明顯的態度表示了他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禮尚往來一向是他的習慣,更何況是麵對還是韋爾夫。
“對於這次的事情,修士們本就有義務全全配合,我所做的審查並不單針對畢維斯修士一人,我想,不論是主教您還是他都會諒解我的失禮,畢竟,我也是為了神學院的榮耀。”
“哦?原來是這樣啊。”故意挑高的感慨極具個人特色,每當康提有如此語氣時,他接下來發言一定不會令人愉快,“隻是全學院都知道畢維斯是我欽點的修士,而韋爾夫大人您卻如此興師動眾地前來搜查,如此這般,到底是對畢維斯的懷疑還是對我這個主教的不信任?”
“伊茲修士也是為了學院的榮耀,才會在沒有確認的情況下向我報告,而急切的心情又使我模糊了評判……”
“大人到現在還認為這位修士所說的報告麼?”韋爾夫的徒勞解釋並不起太大作用,康提需要的並不是這樣的解釋,“我以為,這是無道德的誣陷!”
“不,不是這樣的,大人……”兩人的對話本就使一旁的伊茲膽顫,此刻聽到康提似要懲處自己,更使伊茲心驚不已,他試圖解釋,“我的確看到了他…………”
隻是在場的人並不理會他。
“別忘了你之前對我說過的話,韋爾夫……”
“不是這樣的大人……”
“辦事要公平,不能偏袒……”
“不,相信我,大人……”
“誣陷同胞可是重罪…………”
“不……不…………”
“院長處事公正可是全學院人所堅信的…………”
“相信我,大人…………”
步步緊逼的威脅還有顫抖的辯解,兩者相比,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我會給大人一個合理的解釋。”
“那真是勞煩您了。”優美的嘴角上揚,勾出了冷然的笑容,諷刺,嘲弄,還有,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