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晚壹坐在籃球場的觀台區手撐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場上還打得火熱，慕上煜的外套放在腿上，膝蓋依舊撐著前排位置的靠背，神遊。
    想起之前在慕上煜家裏他跟她說的話，應晚壹就心裏有一口氣堵著，咽不下去也上不來，無關緊要的廢話說了一堆，最後還不忘給她表忠心，想起安寒說慕上煜在她麵前就是個哈巴狗，別，她覺得他像二哈，還自帶調教功能的那種。她當時腰靠在吧台上麵對坐著的慕上煜，從剛剛他說出的話裏尋找幾分她想知道的真相，皺著眉頭，眼神流離，不知落在哪裏。
    後來被慕上煜一把薅過去，坐在他的腿上，他的嘴唇貼著她的耳朵講話，細細碎碎的聲音落入耳朵裏，讓應晚壹想起夏天泡在啤酒裏的冰塊。
    一開始還安分守己的隻是抱著，後來話說的夠了，開始低頭親吻她的脖頸，小口的嘬著，被應晚壹用右手揪著後腦勺的頭發被迫慢慢抬起頭來，他眼神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操。
    就知道她受不了他這樣，拽著他頭發的右手伸展開來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他的後腦勺，額頭靠在他的耳朵旁，跟他調侃了幾句情話，兩個人你來我往的，當仁不讓，從情話聊成騷話還帶打個蝴蝶結的那種。最後想起身卻被慕上煜攔住腰不肯放過她，非要她親他幾口才罷休。
    煩，應晚壹想到這裏就想打死慕上煜。她好似後知後覺一樣覺得慕上煜跟她來回打哈哈，當時正事沒跟她說一點，屁話反倒一大堆。
    她煩躁的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穿著的白色短毛衫拉扯著往上溜，露出一截細腰，而後放下，朝場上翻了個白眼。
    慕上煜正好投了個好球想求媳婦誇獎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得，不受待見了還，哪又惹著小姑奶奶了，隨手喊停休息。
    今天應子裔沒來，禦森國際寒假還有三四天就開始了，已經期末考結束的學生成群結隊的開始討論寒假計劃，應子裔開始忙起升學的事，所以參加這種娛樂活動時間就少了。
    應晚壹開始低著頭小步蹦著下台階，邊下邊在心裏數數。當到達最後一個台階的時候，映入眼前的是一雙白色球鞋，開始低著頭笑。
    慕上煜站在她麵前，因為台階的緣故，她相對來說跟他差不多，她抬手勾住慕上煜的脖子把他往跟前帶，手不老實的往下想撩起他的球衣。
    雖然慕上煜私底下在她麵前像個流氓痞子，但一般這種公共場合他就特老實，裝的跟正兒八經的什麼似的。
    他右手抱住她的腰，左手抓住她不老實的手，假裝一臉嚴肅的看著她，臉上的笑都快憋不住了。
    “老實點”
    話說的像個老幹部，臉上一般正經的，讓他裝。
    應晚壹手伸進去隻摸了幾下腹肌就被逮住了。
    而後單手把她從台階上抱下來，還沒等的開口調侃他，旁邊有男生過來跟他打招呼了，應晚壹之前見過的，白亦的男朋友，於秉瑾。
    見到來人這才撒手，應晚壹手被慕上煜的手包著，“結束了，一會一起吃飯嗎”
    對方笑著搖搖頭，看了應晚壹一眼，“我老婆前兩天還念叨你女朋友呢。”
    慕上煜也笑著轉頭看身旁的應晚壹，這會兒有人，裝的老實。
    “說在禦森國際這麼久終於見到你對象長啥樣了，沒白瞎你這麼個人，她對你現在刮目相看。”
    慕上煜聽完開始眯著眼睛看他，咬牙皺眉“嘿......怎麼說話呢。”
    於秉瑾樂的眼睛彎成月牙，男生的頭發剪成寸頭，很有少年氣，球衣穿在身上，讓應晚壹覺得他是走在校園裏的人群中，就會帶走很多女孩子的青春心事的那種男生。
    心裏這麼想著，應晚壹眼睛也沒顧忌著挪開，被慕上煜暗地裏扯了下手，才回神，看對方眼神“惡狠狠”的盯著她。
    還從嘴縫裏擠出一句話“往哪看呢，你老公在這呢。”
    應晚壹給了他一記白眼，這個白眼給的實在，沒顧忌旁人在場。
    其實在她的審美裏，慕上煜是長得最合她口味的，沒遇到他之前，她在外婆家的小城市念書，也遇到過長得帥氣的男生，但總覺得差點兒意思。
    她第一次遇到慕上煜的時候，他插著褲兜，跟應子裔一樣拽的二五八萬的，白T黑褲，腳踝那段露出來，身形優越，那時候好像剛理了頭發不久，因為天氣炎熱，劉海往後梳，露出五官，她盯著他看了三秒，當下做了個很草率的決定。
    泡他。
    所以那段時間總跟著應子裔出門晃悠，白天補覺，晚上出門覓食，有興趣了看他們打球。
    有時候像是應子裔其他哥們的女朋友或者女伴也會來湊熱鬧，偶爾應晚壹也會跟她們說上幾句話，但不熟，大多數就隻聽著。
    那時候聽說慕上煜有個青梅竹馬的，但她一直沒見到是個何方神聖，而且，經應晚壹這種情場老手一看，慕上煜身上這個貨真價實的單身狗氣質是由內而外的表現的淋漓盡致。
    每天除了市裏圖書館，就是學校籃球場，聚餐，偶爾去酒吧。大部分時間裏都跟應子裔這種人模狗樣的在一塊。
    跟著應子裔活動了兩周不到，她就得出倆結論，慕上煜要麼，他就是貴族單身，要麼他就不夠愛他那個青梅竹馬。
    而那時候的慕上煜像是不知道她叫應晚壹這個名字一樣，他喊她的時候都是“哎，你哥呢”“哎，你喝什麼”“哎，走不走”......
    哎你個二舅姥爺。
    後來被應晚壹一掌拍在後背上，捏著耳朵在他耳朵邊叫了三聲她自己的名字，這混蛋好像才終於記得她叫啥了。
    但後麵依舊不好好叫她，有次她外婆來看她幾天，從超市回來的時候遇到剛鬼混回來的哥們倆。慕上煜和應子裔前後腳走著，都在看手機回複消息，沒注意到就略過她們去了，被應晚壹一塑料袋的東西掄到後背上，那裏麵的那個大豬排砸的是結結實實的，應子裔仿佛聽到了那兩三秒裏自己脊梁骨裂開的聲音。
    驚恐的回頭，看到麵前冷著臉喘著氣的應晚壹還有身後拉著她嘴裏念念叨叨讓她消消氣的外婆。“幺兒，你打他幹什麼嘍。”
    “打壞了可咋的辦？”
    “疼不疼啊？”
    外婆的普通話不標準，夾雜著些方言，應子裔這才回神。
    他身後的慕上煜也是被驚的呆在原地。
    應晚壹把手裏的東西一股腦兒的扔給應子裔，自己拉著外婆氣衝衝的往前走。
    就是那次，慕上煜學了她的名兒，平日裏倒是不哎哎哎的喊了，變成幺兒幺兒的，倒叫的挺溜。
    然後被應晚壹又拿著籃球砸了好幾次，不聽，隨他去了。
    “一會跟你媳婦一起吃啊？”
    慕上煜握著應晚壹的手往籃球場門口走，於秉瑾並排跟他一起，在他的右邊。
    “嗯，一會她來。”
    “那一起吧，我好久沒見她了”
    於秉瑾和慕上煜一起側頭看她，“行嗎”
    應晚壹往慕上煜那邊挪了一步，暗地裏大拇指來回在他的拇指上撫摸，然後抬頭看他。
    慕上煜盯著她眼睛看了半天，也沒明白過來她這是個什麼暗號。
    隻楞楞地點頭，轉過頭去看於秉瑾。
    對方挑眉，“可以啊”
    “應該快到了，她說嘉譽會送她過來的。”
    鹿嘉譽跟白亦是發小。
    慕上煜聽到這個名字微皺眉，轉過去看應晚壹的反應。
    兜裏的手機還在不停的彈出消息，她伸手進去調了靜音鍵。
    臉上表情漠然，直視回慕上煜的眼神，他早該知道的。
    終於明白了她剛剛的輕微躁動是什麼原因了，那些他以為插科打諢過去的事情，她都配合他打哈哈過去了，但心裏還是記著，她要的是明明白白。
    於秉瑾先行一步去給白亦打電話到了哪裏，慕上煜用力一扯，手攬過應晚壹的腰攔在懷裏盯著她看。
    不像是之前的任何一種擁抱。
    人在有危機感的時候總會做出有偏差的事情，比如，慕上煜問應晚壹。
    “你跟他一直都有聯係嗎。”
    慕上煜盯著她，帶著眼神裏的怒，震驚，委屈，不可思議。
    應晚壹不答，在瀲下眉眼的時候被慕上煜捏住下巴，他用了力氣，被迫再次抬頭看著他。
    “說話！”
    
    中間晚上夫婦的過往碎碎念大家隨便看看，我本來想寫點兩個人歡快點的事情穿插的，一直吵架我也很煩啊喂。（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