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5章注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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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沒有意外的成功了。遠處一團耀眼的光亮照的天空通亮,火光中,煙塵飄起數米高,一路翻滾著,吞噬了周邊的路燈。
鬆江路邊炮樓上的探照燈在爆炸聲中短暫的錯愕了下,緊接著齊刷刷的照向了爆炸的位置。但滾滾的煙塵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煙塵裏也聽不到絲毫動靜。
警哨,在爆炸後的十幾秒內響徹佳木斯上空,一台台軍車轟隆隆的駛向開拓團的居住地;一隊隊的日軍荷槍實彈的跑向了爆炸地點。
湯文還想著看看煙塵擴散的方向,順子一把抓住他的手,急聲說道:“快走!”
“不!要收起這些線!”
“湯文掙了下,沉著的開始收起電話線。”
順子見不能馬上走,遂端著槍警戒,孫濤則幫著拽起了線。
倆人快速的拽著,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就將兩千餘米的的線收了起來。
這段時間,湯文邊收著線,邊看著翻滾的煙塵,見煙塵在爆炸衝擊波結束後,還沒有到開闊地帶,就被西南風吹散,整個煙團緩緩的向東北方向飄去。
“我們走!”
湯文一把扯下毛巾,將線團往背上一背,快速的衝進了胡同,直奔王家而去。
順子和孫濤一家兩把駁殼槍,緊跟湯文的身後,一路狂奔,沒等遠處亂晃的電筒光亮到近前,就如鬼魅一般,衝過了一個個夾弄,在卡車轟鳴聲中,隻用了不到十分鍾,就跑到了王家的後門。
還沒等湯文敲門,門就被無聲的打開了。
湯文率先一步就跨進了門裏,直奔書房而去。
猛子待氣喘籲籲的孫濤和順子進門,忙將門關上,並落了閂。
書房裏,窗戶下滿是碎玻璃,一盞馬提燈亮著,所有人都在那整裝待發,根本就沒有進入密道。
湯文一進屋就問道:“電線掐斷了沒有?”
“掐斷了,進入石牆的線頭也處理好了,外麵看不出有電線進入石牆,就連進入書房的線我也掐斷了,避免留下接線頭的痕跡。”山子背著電台和背包,站的筆直的說道。
“好,所有人進入密室,猛子背著林愛玲。”
說著,湯文就將暗門打開,並神龕裏的石觀音拿在了手裏。這石觀音底下有個小小的突起,正好壓在一小塊節子上,拿起觀音,裏麵那個機關就打不開了,隻有再放上石觀音,才能再從外麵打開。
湯文拿起觀音的一刻,猛子卻滿臉漲紅的說道:“俺……不背……誰背俺替他拿背包。”
湯文一愣,今天這是怎麼了,都抗命,貌似自己的命令已經第三次被違抗了。
他多少有點惱怒,但視線掠過一個個躲閃的眼神時,他突然明白了,這不是後世,這時候的人還相當的“老實”,尤其山裏人,哪有還沒結婚就背大姑娘的?罷了罷了,還是我要我擔這個重任,太苦了!
“好吧,牤子背著我的背包,其他人進入密室,人我來背。”
湯文的話音才落,其他人都鬆了口氣,就連劉忠也舒暢的直了下腰,顯然,要是讓他背,他也不好意思。
鬆了口氣的眾人快速的進入了暗門,湯文拎著馬蹄燈仔細的將周圍看了遍,又走到神龕前,用力一吹,待裏麵的香灰翻滾,他快速的後退,幾步就到了暗門前,轉身進了暗門。
關上密室的門,湯文掏出偽裝油彩幾下塗好,起身來到林愛玲的房門前說道:“林姑娘,一會我背著你離開,待離開後再讓你單獨離去。”說著,推門而入,借著微弱的光線,將林愛玲的雙腳鬆開,用手裏準備好的黑布蒙住了她的眼睛,彎腰將林愛玲背在背上,用槍帶掛在她的背部,固定好她的上身,這才托起她的雙腿,走出了房間。
林愛玲知道外麵有十來個人,對方貌似沒有惡意,雖然羞憤,但也隻能強忍著,任湯文將自己背起。
但她畢竟是女兒身,腿上的肌肉因湯文的大手而緊繃,鼻腔裏更是湧進令她心慌的男人氣息,讓她的心髒砰砰的亂了節奏,頭部陣陣眩暈中,呼吸都有些不暢。這是每一個小姑娘都應該有的反應。
當湯文走出房間時,其他人已經將偽裝服換上,將臉塗抹好,見湯文出來了,順子打頭,一行人快速的動了起來。
在湯文他們奔跑回王家大院的時候,開拓團裏麵已經亂套,西南風讓毒氣塵埃慢慢的飄向東北,沿途,一個個人影掐著脖子翻倒在地,痛苦的掙紮幾下,就在滿臉的燎泡中,停止了呼吸。
就連軍營也是同樣,聽到爆炸的巨響,所有日軍都快速的抄起武器奔到院子裏;他們哪裏知道,那些飄蕩來的煙塵就是催命符咒。本就是天黑,再加上煙塵的遮掩,等日軍發現呼吸困難的時候,已經大量的將毒氣吸入了肺裏,不等喊叫,就紛紛倒斃。
幾乎算得上是無聲的死亡,讓兩座軍營上千的日軍都無聲無息的死掉了,貧民的結果相差不多,慢慢飄蕩的煙塵無孔不入,屋子裏很快就被毒氣灌滿,讓被震醒的浪人們痛苦的死在了榻榻米上。
門口站崗的日軍被劇烈的爆炸驚呆了幾秒,待火光消失,灰塵彌漫起來的時候,紛紛端著槍就衝向了爆炸地點。
一個士兵奔跑著,突然,他感覺到了喉嚨灼燒般的刺痛,緊接著,他呼吸也開始憋悶,肺部像灌了鉛一般,難以呼吸。他驚恐的停住了腳步,手裏的槍當啷就掉在了地上。
他身後的幾名日軍也感覺到了氣管灼燒的刺痛,可惜,沒等想明白是什麼回事呢,幾人都失去了說話的能力,痛苦的歪倒在地,抽搐了幾下,就再無動靜。
卡車的轟鳴中,附近一隊巡邏的士兵率先跑到了哨卡,打開了路欄衝進了裏麵。
一名軍曹經驗比較豐富,當他看到手電筒光柱裏倒在地上抽搐的身影時,他揮手下令停止前進,警戒的同時,讓兩個士兵上前檢查。
此時,爆炸的衝擊波已經消散,微風正吹著煙塵向東移動。兩名士兵一個打著手電,一個舉著槍,小心的靠近了地上的屍體;突然,倆人如受驚的兔子,捂著口鼻不管不顧的狂奔了回來。
“八嘎!”
那上士上前就抽了逃回的士兵一巴掌。
“哈衣!”
那士兵放下手,一個立正,緊接著驚恐的說道:“毒氣!”
“毒氣?!”
那上士一驚,手下意識的捂住了口鼻,揮手下令離開這裏,退到了哨卡,衝進崗樓抄起電話……
南次郎在爆炸響起的一刻正在看文件,他正下令查找原因呢,電話響了……
“什麼?!毒氣?快調防毒組,不要靠近那裏!!”
剛下完令,他突然想起毒氣會擴散,一邊在抽屜裏找到防毒麵具一邊下令道:“查看風向,令風向沿途的的部隊左右移動,正麵的快速後退,動作要快!!”說著,一邊戴上防毒麵具,一邊向外奔去。
在他離開辦公室的同時,開拓團營地的哨卡前已經聚集了無數的卡車和驚恐擁擠的士兵。
他們都經過訓練,雖然沒有防毒麵具,但都知道浸濕的毛巾可以緩解毒氣、於是,一邊慌亂的後退,一邊掏出毛巾浸濕,掩住口鼻。
隨著時間的推移,煙塵慢慢的落在了地上,還沒等日軍的防毒組到達現場,毒氣已經飄離了居住區,在夜空中向遠處飄去。
在日軍慌亂的時候,湯文他們已經快速的衝到了通道口附近。
頭裏的湯文揮手下令關掉手電,讓眾人戴上防毒麵具,自己則用浸濕的毛巾係好,拿起最後一個防毒麵具小聲的說道:“姑娘,給你戴上防毒麵具,避免中毒,剛開始有點憋悶,適應下就好了。”說著,解開了蒙著林愛玲眼睛的黑布,將防毒麵具戴在了她的頭上,隨之把玻璃罩蒙住,並將碳過濾匣子扣在了她的腰間,這才下令打開通道口。
林愛玲手還被捆著,她非常清楚,背著她的這個男人身手在她之上,在沒有把握之前,她選擇了隱忍,任由湯文擺布,很是配合。
順子上前慢慢的推動頭頂的石板,在氣流突然向外湧動中,石板被慢慢的被推開。劉忠在縫隙將將能過去一個人的時候,縱身一撲,一個翻滾就離開了地道,快速的將周圍查看了一遍,這才示意可以離開了。
眾人魚貫而出,快速的離開了地道。湯文背著林愛玲一上到地麵,才知道他們是在什麼方向了。原來,地道的出口居然是在城東靠近江岸的附近,雖然看不到江岸,卻能看到開拓團居住地那邊散亂的燈光。
湯文沒有放下林愛玲,快速用手勢命令,將地道口蓋上。劉忠等人都是打獵出身,對於掩蓋痕跡都有一套,他們慢慢的退離了通道口,將所有痕跡都用尖刀挑起雜草遮掩,直到二三十米遠了,這才跟著湯文向東奔跑。
湯文看不到毒氣,但他知道,毒氣飄蕩到這裏已經不會太濃,隻要不吸進肺裏,是不會致命的。
奔跑中,他突然停住了腳步,一個前撲,林愛玲那兩團柔軟就擠在了他的後背上,人也發出了低微的悶哼,好在戴著麵罩,聲音幾不可聞。身為大男人的湯文當然感覺到了。可惜現在不是時候。
身後的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紛紛隱蔽,警惕的盯著前方。
昏暗的星光下,一絲亮光在前方閃動,劉忠他們是透過麵罩看世界,視野狹小不說,敏感度也不適應,沒等他們判斷出那是什麼呢,湯文慢慢的放開了林愛玲,掏出了夜視儀。
夜視儀裏那東倒西歪的身影居然是日軍,不過,此時已經沒有一個還活著的了,光亮,自然是刺刀了。
湯文看清情況後,瞬間明白了,風,一直沒有轉向。他心裏一鬆的同時,快速的解開了林愛玲的手,解開了她的眼罩說道:“姑娘,不要摘掉頭上的防毒麵具,跟著我們,離開沒有毒的區域你再自行選擇去哪。”
林愛玲的手一獲得自由就要翻身起來,聽到湯文說的,她猶豫了一下沒有動。因為,視線裏除了說話這人臉上蒙著布以外,其他人都帶著她沒見過的奇怪頭套,想來就是對方口中的防毒麵具吧。
見她很“配合”,湯文回身做了幾個手勢,並小聲說道:“動作快,順著風向,我們要在天亮前奔跑三十公裏,突過樺川。”
劉忠等人不太明白湯文的安排,但他們都相信湯文不會安排錯,遂起身向前奔去。
同誌們感覺女二如何?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