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7章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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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周倚夢醒來後,就一直忘不掉那日夜白在轎子外破口大罵。無憂說了,是天帝從中作梗,牽了金線,自己才會喜歡上夜白。
那現在的自己,是真喜歡他還是因為那根所謂的金線?
周倚夢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擼起袖子,那朵桃花印記越來越明顯,這表示自己隨時可能失去以前的記憶。
無憂躺在雲端上,白色的衣裙像是與雲朵融為一體一樣。她一顆一顆的數著天上的星星,不知道數了多久,也不知道數到哪一顆。數了一半,又從雲端像忘憂川看去。
現在離周倚夢來忘憂川已經過去兩個月,忘憂川的一半花草漸漸變黃,樹葉開始凋零。而另一半才剛剛冒出綠芽,天河的水也源源不斷的向忘憂川的另一半灑去。
聽說夜白自從上次回到天庭後,天帝就竭力搶救。
也不知道怎麼了,難過的緊,心裏總是不踏實。畢竟,夜白這傷是為了她所傷。無憂繼續躺在雲朵上,這次也不數星星了,就呆呆的看著天。
“周倚夢期限將至,我是得去天庭問問另一位當事人的意見吧。”無憂尋了個理由,一翻身就飛向天庭。
天庭真的好不氣派。
一座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高高低低的錯落在雲端,遠遠看著像是金山一樣。走近了看,每一座宮殿都高大恢宏。
天庭沒有路,一個個仙神,侍女飛來飛去的,跳舞似的。天庭沒有白天,到哪都明晃晃的。
無憂站在九重天門前感歎,正要進九重天門時,龐大的門兩側出來兩個帶著石獅子的守衛。守衛各持長槍,將長槍叉在一起攔住了無憂的去路。
“來者何人,膽敢闖九重天門!”
守衛聲音洪亮,怒目圓瞪。
無憂止步,“本神乃是忘憂川無憂上神,今日有事來天庭拜會天帝。”
兩個守衛聽後,並沒有收回長槍,反而又問,“可否有天帝令牌?”
無憂,“沒有。”
守衛,“無令牌者,不得進入!”
“為什麼?”無憂問。
守衛,“天帝新頒布昭令,封鎖九重天。無令牌者,不得進入九重天!”
無憂欲言又止,今日頻頻傳來天子即將消亡的消息,現如今天帝又封了九重天。難道說......
“守衛大哥,你們行行好,通融通融行不行?”無憂忽然湊上去,夜白若是出事,自己會自責一輩子。
兩個守衛緊緊握著長槍,“上神還是早些回去,不然休要怪我們不客氣。”說罷,兩個守衛看了眼自己身邊的獅子。
這兩隻獅子個頭比人都要大,一口就能咬掉一個人頭。兩隻獅子眼神凶狠的盯著無憂,嘴邊還掛著流出來的口水,寬大的腳掌在地上慢慢摩擦,微微傳來的低吼聲都在警告著無憂,再上前一步就要將無憂撕爛咬碎。
這獅子都是上古神獸,還是兩隻。要是真打起來,輸贏還真不一定。
無憂看著兩個獅子,往後退了一步。
她看著兩個麵無表情的守衛道,“兩位大哥能不能告訴我,天子他怎麼樣了?”
兩個守衛見無憂繼續追問,同時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你們搖頭什麼意思?”無憂看他們這樣,更著急了。“你們為什麼歎氣,為什麼搖頭?”心急如焚的無憂當即施法變出劍來,想要強行闖九重天門。
劍隨心動,一出手便將兩個守衛打暈。
守衛旁的獅子見狀,大吼一聲,跳起就撲向無憂。
無憂飛起,躲掉腳下獅子的血盆大口。
另一隻獅子飛起,從側麵咬來。另一隻咬空,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吼聲,也飛了起來。
這兩隻獅子別看身軀龐大,但行動一點也不比無憂慢。兩隻獅子你一口我一口,你一爪子我一爪子的全麵向無憂展開進攻。
無憂每次也是驚險躲避。自己的劍更本無法刺穿兩隻獅子的皮肉,每次用劍刺在它們身上就像是給它們撓癢癢一樣。
不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無憂邊躲避獅子的攻擊邊想法子,這畜牲的體力比自己想象的好幾百倍,再這樣下去,耗也要把自己耗死。
兩人正交戰時,無憂突然靈機一動。
她略施法術,原本向忘憂川澆灌的天河水便換了方向,隨著水聲湧來,一條條魚從天河裏活蹦亂跳的。
這兩隻獅子原本對無憂窮追不舍,一見魚立馬停下了腳步。
無憂再施法,熊熊大火在九重天門前燃起,陣陣魚香飄進兩隻獅子的鼻子中。
兩隻獅子此刻像貓一樣趴在地上,於方才凶神惡煞的模樣大相徑庭。無憂手裏拿著剛烤好的魚在兩隻獅子麵前擺了擺道,“坐下!”
兩隻獅子立刻怪怪坐下,搖著尾巴,目光隨著烤魚來回擺動。
無憂對著魚聞了一下,“有誰,能抵擋得住魚的誘惑呢?”何況是兩隻......萌萌的大獅子?
兩隻獅子一口好幾十隻魚,無憂烤了一會,又變出一隻超大的毛線球。
兩隻獅子吃飽喝足後,見到球球,追著去玩。
無憂用大拇指撇了一下鼻子,得意道,“還得是我。”
說完,就急忙轉身向九重天門跑去。
天子殿。
夜白半倚在椅子上,望著窗外出神。
那日路過父親的書房,聽到裏麵說起一件事。說是丟了東西,而這東西似乎和無憂有關。也不知道無憂怎麼樣了,時隔兩月,甚是思念。
回來後,父親便封了九重天。
若丟的東西真的很重要,那無憂豈不是要遭殃。
夜白正想著怎麼應對時,就瞧見無憂扭手扭腳,東張西望的進了自己的院子。
光天化日之下,夜白來不及高興,從窗戶抬出去拉住無憂轉身回屋,一抬手關了所有的門窗。
“你做什麼?”
“你來這裏做什麼?”
兩人同時發問,又同時愣住。
夜白離無憂很近,近到無憂可以一眼看見夜白的眼屎。“起床也不知道擦一下!”無憂一隻手抹上夜白的眼角,順勢將夜白推開。
夜白尷尬的抹了抹眼睛,坐了下來,又問,“你來這裏做什麼?”
“周倚夢的事。”無憂道,“她用自己在凡界布陣,即將消亡。我本來要用本體孕養她,誰知自己的本體太強大,有可能吞噬她,你說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幹嘛問我?”夜白誇張道,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不問你問誰,她前世都為你那樣了,你還想怎樣。”無憂道。
夜白解釋,“什麼那樣啊,那又不是我想的。”說完,夜白便委屈的盤起腿坐起來。
“還不都是我爹。”夜白道,“當年我降生時,有司命算出我將來會有情劫,這情劫會將我致死。我爹心急,直接讓我去凡間渡劫,從中牽線。我在凡間就是因為喜歡上了周倚夢,然後被她爹活活打死的。”
“關於曆劫的那一段記憶,我什麼都不清楚,那天見她才會那般。就現在這些消息,還是我這兩個月查的呢。”夜白越說越委屈,自己好端端的,平白被安排成別人的丈夫,媳婦還是個完全沒有印象的。
聽完夜白的解釋,無憂像是放下什麼一樣,舒了一口氣。
夜白忽然抬起頭,斜著腦袋,笑著問無憂,“你偷偷闖進九重天,就為了這事?要知道,我爹可是把九重天封鎖了的,裏裏外外巡邏的守衛不盡其數。”
無憂見夜白安然無恙,便道,“外麵都說,你快死了。我過來看看,能不能趕上吃席。正所謂,天家開席快,吃席要稱早。”
“你這麼說我可不樂意了,我對你那可是日想夜想的,到最後還比不上一頓飯不成?”夜白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無憂,“你這話還是說給玉春樓裏的那些姑娘吧,別以為我不知道那裏是幹什麼的。”
“那不一樣的。”夜白著急了,玉樓春裏的姑娘對他來說就是走馬觀花,可無憂不一樣。“你相信什麼叫一見鍾情嗎?”夜白問。
“不知道。”無憂開始轉夜白的屋子,“太子殿下住的地方果然不一樣,連地板都是玉石鋪的。”無憂踩了踩腳下的地板,“你這法術都用的亂七八糟的,不知道你坐這天子心慌不心慌?”
“心慌......那當然是心慌的。身為天子,以後是要輔佐天帝的人。”夜白立馬抬頭挺胸,一副大丈夫大有作為的樣子,“最近我苦練法術,馬上我就要飛升上仙了!”
“馬上是多久啊?”無憂笑著看向夜白,“你也別太著急,修煉並非一朝一夕的事。”
夜白眯起眼睛看著無憂,“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無憂愣了會,這才反應過來,“我......我這是個意外。純屬意外,純屬意外。”
兩人聊完正事,氣氛突然變得尷尬起來。
夜白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說什麼,無憂也四處看著。
這平時哄姑娘的本事都跑哪去了?怎麼這時候蔫了?這姑娘都到屋裏了,我可不能掉鏈子,今天一定要拿下!夜白伸出手拍拍自己的嘴,咂了咂舌,就準備使出必殺技。
無憂,“周倚夢對你還有情,你若是可以就給她一個體麵的婚宴吧。時候也不早了,話我放在這,先走了。”
夜白剛撅起的嘴立馬收了回來,剛才還高興的臉也拉了下去。夜白不情願的從衣服裏掏出來一個球給無憂,“父債子償,小爺我自有準備。在關鍵時刻,對著她捏碎就行了。”
無憂也不知這是什麼,“且信你一回。”
收完東西,無憂便離開了天子殿。
夜白又像是丟了魂一樣坐在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