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4章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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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最不受寵的那位主子成貴妃了。”
“那位主子可不了得,進宮兩年未曾服侍過皇上。昨日裏就唱了幾句昆曲,今日就成貴妃了。”
“可不是嘛,這後宮裏主子們的位份還不是一天一個樣。不過這都過去兩年了,這位主子怎麼才想著往上爬啊。”
“想必是內務府長年克扣,受不了了。”
......
皇宮內,奴才丫鬟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這新晉的貴妃。這貴妃本是個常在,一下子晉為貴妃,還是第一次的事,不免被大家議論。就這後宮裏的娘娘們,心裏也都記恨上了。
棲鸞宮。
“皇上駕到——”
一道尖銳的聲音自宮外劃破夜空,棲鸞宮內太監宮女紛紛跪下。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女子自殿上而來,身姿輕盈,宛若天仙。
沈貴人一身白衣,眉目清秀,發間隻別了一朵銀花。整個人看起來素淨,不食人間煙火般。
“臣妾參見皇上。”沈貴人行禮。
皇帝一下轎子,就欣喜若狂的奔向沈貴人,一刻也不想停留。
“愛妃快快請起,以後見了本王,不必行禮。”說著,皇帝就將沈貴人扶了起來,眯起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沈貴人的臉。
皇帝攙扶著沈貴人向殿內走著,邊走邊打量著四周,隨後點點頭道:“內務府可算是上心了。這幫狗奴才,之前竟敢克扣後宮嬪妃,要不是看在愛妃的麵子上,朕早就將他們斬了。”
“臣妾當時宮裏加上丫鬟也就兩人,吃穿用度極少,所以也算不上克扣。”沈貴人道。
皇帝看了看沈貴人,欣慰道:“還是愛妃心善啊。今日朕批閱奏折實在是有些累了,真想聽一聽愛妃唱的昆曲啊。”
沈貴人眼睛裏露出些許悲傷,而後又立馬收了回去,笑道:“臣妾這就去準備。”
沈貴人的眼神變換皇帝盡收眼底。
不一會,宮女就拿來了琵琶,皇帝坐在殿上欣賞著沈貴人的歌聲。
沈貴人長相清新脫俗,一首昆曲唱的餘音繞梁,宮裏宮外的人無不感歎於她的才華。今日,她眉頭微促,像是有些悲傷。一首昆曲,彈錯好幾處,有幾時還忘了詞。
皇帝坐在殿上聽了許久,最終忍不住走了下來,握住沈貴人的手,看著她的眼問:“愛妃今日可是身子不適,方才看愛妃彈錯好幾處。”
沈貴人聽後,眼中的悲傷更濃厚,隨即便跪在地上道:“回稟陛下,臣妾有一事不得不說。這事既然傳到了臣妾的耳中,臣妾就算是萬劫不複,也要向陛下稟明!”
“愛妃有何事坐下說即可,夜裏涼,快快起來。”沈貴人看起來就嬌弱,皇帝叫她跪在地上,更是不忍心,忙將其扶起。
待沈貴人坐下後,皇帝還在等著她說話,隻見她眼神向旁邊的人瞄了一眼。皇帝會意,立馬叫周圍的人退下。
沈貴人見狀。這才開口說道:“按照我朝綱紀,後宮嬪妃不得幹涉前朝政事,可臣妾近日聽聞一件大事,久久不能平複。”
“臣妾聽聞,當朝宰相竟然用自己的家人進行冥婚。要說這冥婚在民間也有人操辦,本無大礙。可偏偏是當朝宰相,冥婚對象還是傳聞中的那位瘟神冥花落雪!”
“冥花落雪在幾百年前因為衝撞國運被南昌舉國殺掉,最後化作厲鬼毀掉了整個南昌,至今都無人再見過南昌這座古國。現如今當朝宰相與瘟神進行冥婚,臣妾害怕他們會衝擊北淵國運。”
“臣妾是真心想要與皇上長長久久的,但若國運被衝擊,北淵重蹈南昌覆轍,那臣妾如何與皇上長久,如何與皇上白頭?”
沈貴人一字一句的說著,邊說眼裏的悲傷就越濃,淚水也開始在眼眶中打轉。
皇帝聽後,心裏也是一顫。
冥花落雪一事,本就在民間廣為流傳,自己從小也聽說過。自己一直都是半信半疑的狀態,因為畢竟沒人見過南昌這個國度,幾百年來也沒有發生過什麼不好的事情。
就在皇帝安撫沈貴人時,宮外突然有人急匆匆的來報。
“報——”
這人行色匆匆,門外人無一人將他攔下。走來時,差點撒不住腳撲倒在貴妃身上,嚇得貴妃忙躲進皇帝懷裏。
皇帝出聲指責:“何事如此匆忙,深更半夜,是想嚇死貴妃嗎?”
那人忙請罪道:“小的該死,隻是邊疆來急報,胡族召集大量人馬在河洛城外駐紮。太子帶兵偷偷潛去查探,也被抓捕。李將軍前後安排近三千人,都詭異消失了!”
“什麼!”皇帝拍桌起身,表情嚴肅。
這不免讓他想起貴妃剛剛說的話。這宰相昨日剛剛舉行完冥婚,今日就出了事?那冥花落雪雖是傳聞。但也是家喻戶曉的。若這厲鬼的過往不是空穴來風,那北淵豈不是要遭殃了?
皇帝左思右想,拿捏不定注意。
現如今宰相的實力與自己旗鼓相當,自己也不能隨意就定他的罪。這隨意舉行冥婚倒算是一個把柄,但也不能直接可以扳倒他。
沈貴人看出皇帝拿不定主意,一邊是國運,一邊又是與自己旗鼓相當的宰相,任誰也不好定奪。
沈貴人又上前道:“皇上,臣妾有一方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皇帝看向沈貴人,疑惑問道:“愛妃有何計策?”
“征兵!”
“邊疆戰事告急,自然是需要援軍的,據說昨日舉行冥婚時,宰相家的兩位姐姐怕死,把自己的弟弟推了進去。這冥花落雪本就是厲鬼,想來宰相是不敢馬虎。他既然信,自然是不能將一個男子送到棺材裏!”
“雖不知他是如何處理的後事,可臣妾相信,那人還活著,怕是尋了旁人入了棺。可他那兒子,已經與那蘇子欽完成了婚事,繼續留著,隻怕是這次出事的是太子,下一次怕就是......”沈貴人說著,欲言又止的看了看皇帝的臉色。
此時的皇帝臉開始變得慘白,沒有一點帝王之氣,腦門上密密麻麻的除了一層薄薄的汗。他瞪大了眼睛,一字不落的聽沈貴人講著。
沈貴人一隻手放在皇帝的胸前,安撫起來,“隻要陛下征兵,將宰相的兒子送出北淵,方可保北淵無恙,百姓無恙啊。況且那隻是宰相的一個庶子,無礙的。”
“這戰場上刀劍無眼的,隻要咱們偷偷的把他......”沈貴人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隨後又小鳥依人的伏在皇帝的大腿上,“到時候,臣妾就可以和陛下長長久久的在一起了。”
聽到這,皇帝竟傻傻的笑了起來,他興奮的朝著底下的人叫囂道,“快!快去擬旨!傳朕口諭,征兵!老子要征兵!”說完。便拉起沈貴人,狠狠的在小臉上親了兩口,肌膚如雪的皮膚上,立馬紅了起來。
底下跪著的人聽後,話也沒說就退了下去,隻見他一路退到城牆的轉角處,一轉身就化作了一隻黑色的蝙蝠,撲閃著兩對黑色的翅膀,在月色中飛出宮。
宋嶺醒來時,滿身是汗,衣衫都被浸透了。
此時他正躺在蘇子欽的身上,整個人都像是靠上了一個大火爐,燒的慌。
“怎麼這麼熱啊。”宋嶺眯迷瞪著眼,想要扯去身上的衣服,可一張大手止住了他的動作。
“夫人。還未到圓房的時候呢。”蘇子欽戲謔的聲音從身旁響起,嚇得宋嶺一個激靈就跳了起來,可腳下突然一空,順著天台,直直的摔了下去。
“我靠,什麼情況啊!”剛醒來,都忘了自己在哪了,這也太背了。
就在他脫離天台後,身體越來越冷,越來越冷,感覺從心開始,自己每往下掉落一段距離,肌膚就被凍僵一寸。眼睫毛都好像被凍住了一樣,他哈出一口白氣,半睜開眼睛。
忽然,身子暖了起來,五感漸漸恢複,抬眼就看到蘇子欽俊朗的側臉。一旁的花燈照映著他的臉,輪廓分明,當真是世間不可多得的美男。
宋嶺沒忍住,伸手又摸了摸。
兩個人在萬鬼驚呼中落了地,蘇子欽沒撒手,抱著宋嶺走上了城中最高最大的一個樓。這棟樓,從外麵看,破破舊舊的,手一摸,能抹下一層灰,歪歪扭扭的直聳雲霄,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樓通體呈樹皮色,單說做工,簡直了。估計是把樹直接砍了搭出來的,從外麵看,不少地方還長出樹杈了,死氣沉沉的。
底下沒有門,等蘇子欽走近時,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個漆黑的通道,樓道隻能看見兩個台階,再往裏看,什麼都看不見了。
蘇子欽前腳踏上台階,整棟樓都直了起來,後腳走進去,樓上的樹杈都開了冥花,綠茵茵的樹葉開滿了一整棟樓。樹杈自動延伸,將整棟樓都包裹起來。
一個接著一個的小窗戶從樓上打開,底下的門上也掛上了一個小牌子,牌子上用毛筆寫著三個字:萬事閣。
樓內很擁擠,狹小逼仄的樓道裏,散發著墨香,不知道一共有多少層,但唯一的特點就是,每一層都堆滿了書。宋嶺看的目瞪口呆,大氣都不敢喘,躺在蘇子欽的懷裏一樓一樓的看。
新書舊書,這裏應有盡有,本以為裏麵會和外麵一樣陳舊,可沒想到看到如此壯觀的景象。
各式各樣的書堆積如山,還有各種奇怪的小玩意。
不知道走了多少層,宋嶺整個人一直都保持著被驚呆了的表情,直到再上一層時,時間都好像安靜了下來。
偌大的閣樓上,空空如也。蘇子欽上來時,周圍一圈亮起了花燈,可這裏很大,很空,僅僅幾盞燈根本照不亮。
靠窗的地方放了一張床,一張書桌,書桌上放了幾本書,還有毛筆。
“沒想到你堂堂一屆鬼王,竟然生活的如此寒酸。”宋嶺不禁嘲諷道。
“寒酸?怎樣叫不寒酸?”蘇子欽把宋嶺放在床上。坐在地上托著腦袋問。
宋嶺把自己從別人那聽來的東西悉數說給蘇子欽聽,“想想我們凡間的皇帝,據說他住的地方,遍地黃金,就連喝茶的杯子,那都是用玉做的。帝王家的柱子,根根都雕刻著黃金龍像,殿宇高大恢宏,富麗堂皇。”
“不像你這,切,連個燈都舍不得點幾個。”宋嶺說。
蘇子欽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索片刻,嘴角微微一笑,打了一個響指。
宋嶺眼睛裏突然湧入大量強光,等適應時,被眼前的景象給震驚了。這二貨竟然把沒放東西的空間全部變出了黃金,無數花燈鋪滿了地板,再看地板,也成了黃金的。
燈光將金子照的金燦燦的,宋嶺一回頭,“我靠!這什麼東西!”蘇子欽也變成了黃金的,還維持著剛才的動作,拖著腮幫著,呲著一嘴金牙正看著自己。宋嶺二話沒說,上去就是一腳。
“不就是黃金嘛,小爺我多的是。”蘇子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上了床,一隻手撐著腦袋正看著宋嶺。
宋嶺苦著一張臉,斜眼瞅了瞅眼前這位一臉邀功的二貨,難不成在地府待久了,給待傻了?不應該吧,這麼一棟樓的書。能把人給看傻?說不定這人,估計看都沒看過那些書。
誰知蘇子欽突然道,“這樓裏的每一本書,我都看過。既換了心,我是可以聽到夫人在想什麼的。”他嘴角勾起,直勾勾的看著宋嶺,“還有,二貨這種名字我不太喜歡,不過你若是想這麼叫,我也無妨。”
宋嶺嘴角短暫的抽搐,像是被別人發現自己做的壞事一樣,有些心虛。這二貨能聽到我的心聲,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不能!”蘇子欽斬釘截鐵的說。
“為什麼?”宋嶺不高興的問。
“你法力太低了,隻能用一些簡單的法術。”蘇子欽說。
一提到法術,宋嶺立馬提起了興趣,眼睛裏放出求知的光看向蘇子欽,“什麼法術!”經曆了今天的所見所聞,法術這種東西已經不能在他這裏被稱作奇聞異事了。
蘇子欽見他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子,道,“控火術!”
“怎麼做?”宋嶺問。
蘇子欽躺下身子。閉眼,悠哉悠哉的道,“聚精會神,心裏一隻想著火,然後將精氣逼到手掌並釋放就可以了。”
宋嶺聽後,立馬搓了搓手,閉上眼準備大顯身手。聚精會神,一直想著火,他感覺有一股力量自丹田向上湧動,一直都腹部,經過心髒,手臂,手掌......糟了!
隻見蘇子欽右手的中指一抽筋,握緊的拳束出一根中指,中指上方出現了一個豆芽大點的小火苗。
“什麼鬼嗎?”宋嶺嫌棄的甩甩手,鼓起腮幫子準備重試,不行不行這樣施法,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
可這之後,無論他怎麼試,小火苗都從右手的中指竄了出來。
蘇子欽躺在床上,一隻腿搭在另一隻腿上,過了許久才道,“別費力氣了,控火術,第一次在什麼地方使出來,那以後都沒得改了。”
聽到蘇子欽這麼說,想來也是沒必要騙自己的。他有些氣惱的鑽進被子裏,不想說話了。
誰知,耳邊突然一癢,一股溫熱的氣息從後脖頸傳來,“夫人,這是迫不及待的圓房了?”
此話一出,宋嶺立馬坐起,忘了,今天是和這二貨成婚了!不過,話說這流程也太隨意了吧。他看向蘇子欽,假惺惺的笑了起來,“我說大兄弟,圓房就算了吧。”
蘇子欽像是沒聽見一樣,脫掉了外衣,結實的胸膛袒露在外,盡管是千瘡百孔,也擋不住他誘人的身姿。
宋嶺咽了口口水,想想自己的小身板,反抗肯定是沒用的了,那自己豈不是要在下麵了?
蘇子欽突然站起,托起被子就將兩人蓋住,觸碰到蘇子欽的身體是,感覺前所未有的滾燙。
蘇子欽邪魅的聲音響起,“難不成,夫人想在上麵?”
宋嶺奮力反抗,沒幾秒汗水直流,他怒吼,“二貨,你他媽的就是個混蛋!”
樓下看書的幾個鬼怪捂著嘴笑道。
“還是老大威猛,這就拿下了。”
“就是就是,你們說,那小子能吃得消嗎?”
“放心吧,老大肯定會悠著點的,畢竟老大尋他尋了幾百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