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玫瑰之約  第七十九章覬覦已多時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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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連幾天的訴說與記錄,在班亮與紀萍之間。說到傷心處,竟然又有淚光閃現。即便紀萍有時故意放慢語速,班亮依然拿出速記的本領,生怕遺漏掉每一個細節。紀萍呢,感覺自己就像在一點點地除去身上的鐐銬,竟然是一天比一天輕鬆。更未曾料到,隨著講述的持續深入,仿佛再也沒有了心緒的起伏不寧,就像是在說些與已無關的事情。隨著班亮的文字記錄越來越厚,紀萍知道幾乎道出了所有,所以在最後一次的訴說之後說:“這下你稱心如意了,我等你寫出好作品,別辜負了這幾天的辛苦。”班亮除了“那是那是”,再沒其它可講,而心裏清楚,至少得等到6月份甚至暑假才會進入下一部的寫作。
    連日來,夏小輝幾乎每天晚自習後都拉著書記在校園中遊蕩,所有的角落都有他們的足跡,依然未能達到最終目的的夏小輝麵對書記的堅守,一時也無計可施。總在夢中溫習著自己設計好的如願以償時的所有細節,不相信就這麼幹巴巴地等到畢業之後。機會,終會有!所以,夏小輝總會不分場合癡傻般地凝視著,書記就會問:“也不說話,能看出嘛來,好像不認識似的。”夏小輝根本不理會他,依舊如此。
    是周五下午課後。夏小輝杜麗萍跟在大家身後出了教學樓。杜麗萍有意放慢了腳步:“唉,知道今天是嘛日子嗎?”
    “4月17號星期五,農曆是多少就不知道了,嘛日子?”夏小輝實在想不出來。
    “哼,就知道你心裏從來沒有我,你整天心裏想的都是嘛玩意兒。”杜麗萍佯裝生氣緊走了幾步。
    夏小輝緊跟在她身後:“我真想不出來,我笨,我蠢,你直說吧。”
    杜麗萍徑直朝圖書館方向走著,二人便離了人群。
    “是我的生日!我記得老早以就跟你說起過,沒心沒肺!”杜麗萍狠狠擰了一下夏小輝的側肋,要不是大白天的,夏小輝就地就會把書記用嘴巴征服,也不躲閃,試著攥住她的手腕。
    “瞧我這豬腦子,早幾天提醒我,起碼在市裏給你買份生日禮物,慘了。”夏小輝靈機一動計上心來:“走,咱現在就去鎮上,我請你吃大餐,生日禮物後補。怎麼樣,算我向你請罪。”拽著她就要往外走。
    “這才幾點,也太早了。再說了,也得把書本放回宿舍吧。馬上就放《黃飛鴻》,你舍得不看嗎?”杜麗萍心裏暖暖的。
    “現在陪你是頭等大事,再說咱也有日子沒到鎮上逛了。我在角門那等你,快點,誤不了晚自習前回來。”夏小輝指指操場西圍牆。
    杜麗萍點點頭,匆匆往宿舍奔。臨出門時又補了些妝。
    夏小輝想象著從走出學校到晚自習前的這段時間究竟在哪裏能有機會與她投入一次,想也白想,估計收獲不了太多,倒不如在校園中自在,權當一次全程奉獻吧,她高興,一切便皆有可能。
    遠遠見杜麗萍搖搖地走來。夏小輝衝她揮揮手,先推開角門跨過了圍牆,圍牆外,一條清晰的小徑蜿蜒而去。
    杜麗萍終於探出了身子,一臉喜氣,雙手伸出。夏小輝笑笑,抓住她的手,她跳下有一尺多高的門檻,也就再也沒撒開夏小輝的手,幾乎粘在了他身上。畢竟這是在大白天在路上,若是校園中的晚上,如此的近距離,等不得你主動。
    已經走進了小鎮的胡同。家家都是高宅大院,各色釉麵磚裝飾的門洞,有的鑲嵌著“二龍戲珠”、“黃山日出”、“鬆鶴同壽”的圖案,有的幹脆就直接鑲上了對聯:“春回大地福滿神州”、“一元複始三陽開泰”等等。如此靜謐安詳的小鎮。杜麗萍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家,不也是這樣的景致嗎?就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讓夏小輝陪著走進自己的家門?會有那麼一天嗎?他如何看待從農村走出的女孩?
    “如果我住在這樣的一座院落中,你還會喜歡我嗎?”杜麗萍這麼想著便問了出來。
    “傻話,我也是從農村出生的,都上小學了才跟父母搬到市裏。我記得我說過。”夏小輝也已經忘記到底是跟班亮還是跟她提起過此事。
    “為什麼你的皮膚比我還白?咱倆換換倒還差不多。”杜麗萍有時就輕撫著夏小輝的胸脯呈現出一副迷戀的神情。白皙與硬實。
    夏小輝隻是嘿嘿一笑,想:我整個人早晚是你的,喜歡這皮膚的白,隨時都可以給你。
    二人拐上了中心街。正是人多的時候。攤販的吆喝聲伴著陣陣飯菜的香,縈繞在四周。在一家水煮魚飯館前,夏小輝拽住了杜麗萍:“先吃飯吧,吃飽了再逛,正好消化食。”杜麗萍前後望望,似乎也隻有這家飯館還有點正規狀。
    這頓飯是杜麗萍進入☆校以來吃得最高興的一頓:恰逢生日且是第一次與夏小輝同桌共餐。曾經不隻一次地聽人說隻要夏小輝與班亮同時趕上周日不回家,他們就到鎮上吃。估計肯定是夏小輝買單。這麼一想倒有些微妙的感覺油然而生:跟夏小輝坐在一起吃飯的次數竟然都敵不過班亮!這學期以來,夏小輝應該還沒有過周末不回家的時候,就是以後,自己一定留下來陪他。也怪自己,每次夏小輝苦苦挽留,自己都以拒絕相對,給了他們機會。嗨,瞧自己都在想些什麼,應該是很正常的友誼,竟然被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給玷汙了。這心裏的想法要是讓夏小輝知道了又都不高興,何況班亮!
    夏小輝是一杯接一杯地仰脖就幹,很快兩瓶啤酒便落了肚。開始,杜麗萍未覺出什麼,等再一抬頭見他那賽關公的臉,不禁嚇了一跳:“差不多就別喝了,一會兒還怎麼進教室?”
    “這才幾點,等上課時,就沒事兒了。你沒聽說過竄皮不入內吧?來,你也嚐嚐。”夏小輝的酒杯在杜麗萍眼前一晃,杜麗萍搖搖頭。
    是不是他跟班亮每次來鎮上都是這樣喝?也許他隻要一喝酒就是這副樣子?杜麗萍這麼想著沒說什麼,有上次的教訓,跟夏小輝在一起時幾乎就沒再提過“班亮”兩個字。
    “19歲,我們都已經算成人了,對嗎?我們談情說愛怎麼就叫早戀了?就因為在學校的緣故嗎?去他媽的。下個月就是我的生日,除了你,我什麼都不想要!你跟我在一起,就像我是鬼賽的,總想跑,我有那麼可怕嗎?”夏小輝話見多。
    杜麗萍也不搭言:你就是能給我個保證,我都不相信。我們能走多遠?你總說帶我去見你的父母,卻遲遲不兌現。想想你家的門檻,我就心慌。不走一步看一步,還能如何?
    吃吃停停的,一個多小時。走出飯館,夕陽早已西下。趕緊回吧,時間真的不早了。被風一吹,夏小輝清醒了許多,走一段便喊一次:“你這麼著急幹嘛?肯定不會遲到。我走不了,得歇會兒。”夏小輝倚在牆角處,表情很難受的樣子。
    杜麗萍不得不回轉身:“我扶你走,叫你別喝這麼多,不聽,這會兒來事了。”
    “頭一次給你過生日,這不高興嘛。”夏小輝的手一搭到杜麗萍腰間,一把便攬將過來。這是胡同的盡頭,再往前走便出了小鎮。夏小輝滿嘴的酒氣,杜麗萍躲也躲不掉,他深情持久地吻啊,吻得人渾身亂顫。最近,他的反應尤為強烈,總是在暗示引誘著。今次,卻又被他牽引著手一把按在了腹下,隔著兩三層織物的觸碰仍舊明顯:那裏分明已是劍拔弩張之勢。杜麗萍觸電般的抽回了手。夏小輝壞笑著:“你真的不好奇?真人總比圖片有感覺。都是身體的一部分,跟手腳口鼻最大的區別就是常年累月見不得陽光。握手親吻就行,這樣就不行了?”他邊說邊做著下流動作。杜麗萍手伸進他衣服裏狠勁地掐。夏小輝強忍著也不躲閃:“傻瓜,保你有第一次想第二次,到時饞了可別怪我不給你!”
    杜麗萍見他越發赤裸裸,使勁推開他:“你不走,留在這慢慢醒酒吧。我走啦。”真就邁開了步子。
    夏小輝緊走幾步才追上她,想:不開竅的榆木疙瘩,我就不信放假前拿不下你!
    校服成衣樣式終於跟大家見了麵,各班輪流試穿著,統計出的數據很快便集中到了學生科。這下終於有了盼頭。隨後也便傳來的消息:下周一交校服錢——76元。這樣的話,大部分同學都得回家嘍。這個周末,校園裏也就格外的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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