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跪到什麼時候？”
    慕榆小心瞧了他一眼，跪著轉過身，又一拜，“小人有眼不識泰，衝撞了王爺，還請見諒。”
    百裏霄鳴見他細皮嫩肉，示意他起來說話，漫不經心地問：“什麼時候知道的？”
    “上次，衣服。”
    百裏霄鳴挑了挑眉，端起他喝了一半的茶水，抿了一口。
    慕榆兩輩子沒經曆過人事，臉立馬紅了，囁嚅著說：“那是小人喝過的。”
    “我知道。”百裏霄鳴語氣平淡。
    慕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茬。
    知道還喝，有病啊！
    係統：……他是擔心你下毒。
    慕榆一言難盡，那也不能喝他喝過的吧？難道皇室的人，這麼不愛幹淨？
    係統覺得宿主關注點，有點偏。
    百裏霄鳴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鬼神差使就喝了，難道受了桑木彙報情況的影響？
    他目光複雜，就慕榆這個小身板，一看就是被欺負的相。
    見他還站在一邊，百裏霄鳴蹙眉，“過來。”
    慕榆乖乖坐到他對麵。
    “茶葉既然賣給了本王，你就不是主人了。”
    慕榆：“……”
    真小氣，要不是自己坑係統，哪有這麼多給你。
    但麵上，慕榆隻好認錯：“王爺教訓的是。”
    這麼軟弱，哪有桑木說的趾高氣昂，運籌帷幄。
    “叫什麼名字？”
    “慕榆。”
    “哦，慕府的人。”
    慕榆點點頭，心想，你不是早找人查了嗎，裝什麼裝。
    百裏霄鳴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冷哼一聲，看樣子，慕榆從第一次見麵，就知曉了他的身份！
    竟敢騙他！
    百裏霄鳴放在案桌上的手，輕輕敲擊著桌麵。
    聽得慕榆心下一跳。
    “王爺，既然茶送到了，那小人就先回去了。”
    百裏霄鳴冷眼瞧他。
    慕榆離了軟墊的屁股，又挪了回去。
    “懂茶嗎？”
    不愛喝茶的慕榆硬著頭皮說：“知道那麼點點。”
    說謊！百裏霄鳴眯了眯眼睛，“那說說這個茶怎麼樣？”
    “很好喝。”
    百裏霄鳴氣笑了，還真是一點都不掩飾。
    慕榆有些尷尬，係統有心幫他，在他腦海裏說的頭頭是道，但說太多，就會記不住，與其做個半吊子，不如他實話實說。
    “行了，好喝就多喝點，當做本王請你了。”
    說著百裏霄鳴給他斟了一杯茶，放到他麵前。
    慕榆受寵若驚，這樣的待遇，怕不是在做夢。
    “皇家的宴會，慕陽卓會帶你去嗎？”
    慕榆不知道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點點頭，為了名聲，慕陽卓也會領著他去。
    上輩子總共見百裏霄鳴的這一麵，就是在此次宴會上。
    宴會同春獵一起辦，所以朝中的臣子，以及慕陽卓這個書院院長，也跟著一起參加。
    眾人皆可以帶家眷，慕陽卓野心不小，想借著這次宴會，將適齡的哥兒女兒嫁出去，籠絡人心。
    庶出的兒女都會去，他自然就更不能例外。
    百裏霄鳴得到肯定得答案，他突然隔著案桌湊近慕榆。
    案桌寬不足半米，放大的俊臉，毫無遺漏展示在眼前，慕榆瞪大了眼睛，嚇了一跳。
    他磕磕巴巴問：“王、王爺，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