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春風困塵心 第四十九章 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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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迫不及待的先廢話,後更文……
剛剛娃在連叔耽美主頁上逛了一圈,幾篇推薦的V文都看了,結果抽到了,動不動就是日更6000-15000,天啊啊啊啊啊!!表示難道從早碼字碼到晚麼?不工作麼?不上學麼?還是我真的碼字很慢很慢很慢……orz~
我想說我真的真的很勤勞的樣子啊……蒼天啊大地啊,讓不讓人活啊……
…………
薛辰逸背對著紀染塵躺在床榻外圍,床裏空出的場地還是很大的,再加上紀染塵原本就瘦弱,更是小心翼翼不敢驚動薛辰逸,因此,直至過了將近一個時辰,薛辰逸一直未曾動過身。紀染塵覺得安心的同時,疼痛卻越發明顯起來。
“唔……”
把自己縮卷成蝦米一般,紀染塵隻能緊緊抱著自己疼痛的腳踝,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臂。
漆黑的夜裏,薛辰逸的呼吸平緩,以為維持側躺的姿勢並無太大動作,他就好像真的在熟睡一般,前提是要忽略他那雙如黑曜石般掩藏暗中的眼睛。
從紀染塵第一次翻身時,他便醒了,淺眠是他這般人都有的習慣,即使他很清楚,外麵有巡夜的家丁,有隱藏的暗衛,他身邊躺著的人也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更何況這個人還如此愛他。可他依然不會改變自己的習慣,否則這個世界上也不會一有“背叛”一詞之說了。
說白了,也就是紀染塵疼了一個時辰,他便睜著眼睛等了一個時辰,他的眼睛始終看著黑暗中的某一點,連眨眼都很少。
他知道紀染塵很痛,黑夜裏他的呼吸急促是如此清晰可辨,即便咬緊牙關,那痛苦的呻、吟昭示著他已經越來越無法承受。
窗外的雨拍打著窗欞,忽的一陣風猛然將窗戶吹將開來,窗框啪啪作響,冷風吹襲著帷幔,薛辰逸終究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他茫然的坐起身,看了眼窗外,轉身想替紀染塵蓋被褥。
“染塵,冷不冷?我這便去把窗戶關上,明日怕是真要冷起來了……”
薛辰逸起身點了燈,關了窗子回來,發現紀染塵正在發抖,他疾步跑過去,搭在肩上的外衣都掉落了,薛辰逸伸手便去摸紀染塵的額頭,發現他早已是滿是大汗,連蓋的墊的被褥都是潮濕一片,毫無一絲暖氣,
“染塵!”
“不行,你不能睡這裏,一定會著涼的。”
薛辰逸說完,抱起紀染塵,暫且用那濕被褥裹著他,將人放在了一旁的軟榻上,接著著手掀了墊被,拿出新的重新鋪上,在將紀染塵發顫的身子從濕被褥中抱出來重新放回床上,將自己的那床被褥蓋在紀染塵身上。
紀染塵一直抱著腳腕,等薛辰逸忙活完也注意到了這點,他轉身朝外喊:“來人,快來人!”
門外傳來幾聲悶響,雜亂的腳步慌慌張張推開了薛辰逸的房門。
“大爺,您怎麼了。”
“快去弄熱水過來,有多少弄多少。”
“是!”
下人們匆忙下去了,薛辰逸掀開被子一角,小心翼翼拉過紀染塵的腳腕查看。從外來看,什麼傷口都沒有,也不知是不是身體與眾不同的緣故,紀染塵比一般男孩子都來的纖細,就連腳也是秀氣小巧,連著這些日子一直在屋子裏,也沒見什麼太陽,吃食也十分精致,紀染塵比一前有了很大不同,十指芊芊,以前冬日裏留下的凍瘡都好了,被冷風侵蝕的臉蛋恢複了白皙,肉也長了些,雖沒把全身的骨頭完全遮住,摸起來卻滑溜不會在咯手。
看著紀染塵緊鎖的眉頭,身上的褻衣因為之間疼的不斷換動姿勢,稀稀鬆鬆的露出大半、胸。嘴唇咬得通紅,臉色也有些慘白,可偏偏就是這般可憐無助的摸樣竟然讓薛辰逸心猿意馬。這些日子一直過著禁、欲的生活,雖說以前自個兒也不是個濫交的主兒,可送到嘴邊的,不吃誰都覺得耐不住,況且他已經嚐過這般滋味,雖說澀了些,嫩了些,與眾不同了些,可那銷、魂蝕骨的感覺也是別具一格啊!
“少爺,水給您端來了!”
薛辰逸猛然從那夜的風、流中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差點兒就吻了紀染塵,不禁懊惱的咒罵:“該死!”
紀染塵已經因為疼痛有些耳鳴,自然沒聽到。薛辰逸將熱水接過來,放在床頭的櫃子上,拿過熱巾浸入盆中,再來不顧滾熱的水溫將其擰幹,將被褥在往上掀,把熱巾敷在了紀染塵的腳腕上。
有些燙的濕巾很有效,紀染塵隻覺得腳腕原本如同被刺骨的寒氣針紮的仿佛被熱氣熏化了一般,化作一道道暖流將紀染塵的腳腕包裹。
紀染塵的臉色慢慢好轉,薛辰逸知道,這個法子有效,他再次伸手準備去換新的濕巾,隻是端水進來的下人誠惶誠恐的要去把濕巾接過來:“大爺,奴才們來就可,這水太燙,大爺您的手……”
“不用了!”薛辰逸皺眉,“你先下去吧,你們幾個都在外麵守著,每隔小半個時辰進來換一次熱水便可。”
“是……是。”
等到屋子裏一幹人等都退下來,薛辰逸才動手將紀染塵的腰帶解開,開始用濕巾擦拭他身上的汗水,因為怕他凍著,竟用自己從不外泄的內力幫他取暖。
就這麼來來回回又過了倆個時辰,天都涼了。紀染塵迷迷糊糊張開眼睛,窗外的雨已經停了,而薛辰逸就坐在窗前的桌子旁,一隻手撐著額閉眼歇息。他的旁邊擺了三四個銅盆,好幾條濕巾,地上還有未幹的水漬。
紀染塵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頭發有些微濕,全身卻透露著幹爽,腳腕上還搭著一條微微帶著餘溫的濕巾。
紀染塵看著看著,明明是在笑,眼淚卻掉了下來……
薛辰逸聽到聲響,朦朧張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紀染塵正端著銅盆收拾屋子,而他自己身上搭著一件風衣。
“染塵,你做什麼。”
薛辰逸沒想到,紀染塵竟然回頭看著自己微笑,沒了芥蒂,毫無膽怯,薛辰逸敢肯定,這是他一生總見過的最幹淨無暇的笑容,仿佛一顆會發光的種子,在薛辰逸的心裏發了芽。
“我見你在休息,怕別人進來打擾你,就自己先簡單收拾一下,少爺,要不您再去床上躺會兒吧。”
薛辰逸搖搖頭,似乎還未能從剛剛的回眸一笑中清醒過來。
“不……不用了。咳咳,染塵,腳腕還疼麼?”
紀染塵搖了搖頭,手中拿著銅盆有些羞怯的站在那處:“少爺……謝謝……”
薛辰逸微微一歎,起身走到紀染塵麵前,憐惜的撫摸他的發頂:“你沒事就好,昨夜……真是把我嚇壞了,染塵,答應我,以後若是在遇到,一定要告訴我,我不許你在我瞧不見的地方一個人默默忍受這般的痛苦,你可知道?”
紀染塵點點頭,埋著頭都快把臉紮進盆中了,薛辰逸噗嗤一笑,以為他是害羞呢,伸手從他懷中拿過銅盆,托起紀染塵的臉,才發現他的眼眶通紅,眼眸裏早已盛滿了淚水。
紀染塵想說些什麼,薛辰逸卻朝他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將人緊緊的摟在懷中。紀染塵顫巍巍的伸出手,猶豫許久最終還是緊緊的回擁薛辰逸他想,也許他真的,可以……擁有這個人。
過了晌午,薛辰逸被人叫走了,臨走時叫來了裁縫,說是要替紀染塵做幾件冬天的襖子,昨夜的雨便是告之眾人,冬日來了。
裁縫走後,紀染塵便準備去自己的小院看看,他想把有些東西拿過來。隻是進了小院卻看見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人。
那人似乎比以前瘦了很多,臉色也十分不好,眼瞼周圍都黑了一圈,那人隻是呆呆站在屋子的門邊,連門都未被推開,他隻是那麼站著,好似定格了一般。
紀染塵有些遲疑,他不太確定自己是否要進去。
此時站著的那人對著門口深深歎了一口氣,轉身準備離開卻發現在站在院子門口的紀染塵,他似乎也十分震驚,看著紀染塵雙手都在發抖,臉色也有些蒼白,紀染塵不知道他是因為身體不適還是因為看到了自己。
紀染塵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倒是那人先開了口。
“染塵,最近過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