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黑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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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銅盆就如同一台電視一般在放映,“我見到我們幾個在山澗的小路上走動,突然出現了一個穿黑衣服的女人站在不遠的草叢裏。她冷冷的注視著我們,這個人全身黑裝,打扮得很怪異。”看到這裏,我奇怪我們走過她身旁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看過她一眼,“怎麼回事呢?”我又不覺的回憶起那次的旅遊。“好象當時並沒有看到過這樣的一個人啊!如果有,這樣的裝束,我一定會有印象的。”我暗自揣度。
我正在想到這個黑衣女子的時候,盆裏的圖象一下子又變了。“我們在一家羌族人開的旅館裏歇息,當時我和譚子住了一個房間。我又見到那個穿黑衣服的女人!她的身後還多了一個同樣裝扮的女人站立著。我見她們並沒有打開門卻一下子走到房間裏麵來,徑直的走到我的床前,然後用嘴對著我吹氣,一股黑氣竄進了我的腦袋,床上的我不停的顫抖起來……”看到這裏,我張大了嘴巴,露出恐慌的神色,心跳的厲害。我見大家緊鎖著眉頭,目不轉睛的盯著銅盆,並不理會我的動作。又想到莫端公吩咐的事情,我開始讓自己平靜,繼續的注視著銅盆。
“我又看到我躺在醫院裏,婷婷在我身邊照顧我。”我明白這就是我從羌族旅遊回來重病的事情。
“我一個人下班走在小區的院子裏,一個黑衣女人緊緊的跟在後麵,天黑的時候,那個黑衣女子在樓道裏用食指指著一盞盞燈泡,發亮的燈泡一被指到就立馬熄滅了。這個黑衣女人一直跟蹤我到家裏的門口,我進去後她卻並沒有進去,一直站在門口……門口突然多出了一個白衣女子,坐在樓道裏哭泣,黑衣女人好象在訓斥她什麼……半夜我在睡覺,這個黑衣女子坐在我的身旁不停的對我吹氣,床上的我又在不停掙紮……”
我無不駭然的注視著銅盆裏發生的一切,感到一頭的茫然。我抬起頭來,下意識的想張口去問問三叔這是怎麼一回事,但一想到莫端公剛才的告戒,話到嘴邊都咽了下去。
“我在黑暗的樓道裏麵行走,張牙舞爪的摸著牆麵和欄杆。那個黑衣女人又跟在後麵,一臉的冷酷,我走她也走,我停她也停。等我爬到五樓的時候,左邊的門口擺放了一架石膏模特,那黑衣女人竟然迅速的超過我隱身到模特裏麵去了。我在她麵前繼續的尋路,見她把手臂伸了過來,我一下子就摸住了她的手臂……我見到自己在瘋狂的掙紮,猛的摔倒在地上。正要起身逃跑的時候,這模特突然伸出另一隻手來,逮住了我的腳跟!我掙紮的時候把那模特弄倒了,她狠狠的砸在了我的頭上……婷婷和我在客廳裏吃飯,那個黑衣女人在門口張望,阿黑咆哮了一聲,她又把頭伸出去了……我見到自己下樓去買蠟燭,買好後又摸著上樓,那個黑衣女人又跟在我身後不遠。當我走到五樓的時候,她突然的一下子拉住了我的衣角。我見自己先是一愣,然後惡狠狠的抬腿踢她,她迅速的跑到一邊,隻見我一瘸一拐的上樓去了。”
等我從銅盆裏看到樓道裏陳娟的時候,我差點就驚叫出聲來。“她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衣服,哭喪著臉,和那個黑衣女人一同站在樓道裏……我見到自己躺在床上睡覺,陳娟和那個黑衣女人接連著想進到屋內來,都被阿黑衝過去擋在門外。那個黑衣女人讓陳娟在門口恐嚇著阿黑,她自己卻從我臥室的窗戶往裏爬,正要爬進來的時候,我卻猛然的從床上彈了起來,跑過去把她往外麵推,又用剪刀戳她的手背……”
“祖父和一個老瞎子在我們小區的門口轉悠,然後又走到公交車站看站牌……我見到自己從公交車上走下來,祖父躲在不遠的樹下給那瞎子在說什麼。然後那老瞎子跑過來擋在我麵前,給了我一件玉墜子後就走開了……我戴著這墜子往家走去,剛到小區,我又見到了陳娟和那黑衣女人。哪知道她二人卻離我遠遠的,並不過來跟著上樓……”
銅盆裏的圖象在一閃間突然切換了,“程王子在看我的玉墜子,然後我跟他來到了他家,他外公盧教授在對我們說著什麼……後來程思泯的舅舅又到來了,我們看著畫,他舅舅卻在時不時的偷窺我脖子上的玉墜……我見到程王子開車送我,後麵緊緊的跟了一輛車,司機居然是程王子的舅舅!等我從程王子的車上下來招呼出租車的時候,他並沒有走,停在了不遠處。我見他又開始跟著我坐的出租車,一直跟到我住的小區門口才離去。”
“程王子的舅舅為什麼要跟蹤我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見到畫麵上自己下班從公司走了出來,一輛轎車緩緩的駛了過來,程王子的舅舅走過來和我打招呼,我們一同來到了一家酒樓……我見自己把玉墜給他看,見到我起身上廁所的瞬間,這人迅速的從西服口袋裏摸出一個同樣的玉墜來,然後把我的那塊放到口袋裏麵去了。偷換結束後,這人露出奸獰的笑容……
“天啦!果真被三叔說對了,我的玉墜被人偷梁換柱了!這人怎麼會是他呢,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是他……我見到我在沙發上看電視,陳娟冷冷的坐在我左邊,阿黑在我右邊怒目的盯著她,時而咆哮。我見陳娟用手一指,電視離馬就關掉,我起身打開,她過一會又一指,電視又關掉……我見到自己突然死死的盯著電視,麵部僵硬起來……阿黑大叫了起來,然後向陳娟撲去,她奪門而去……”
“圖象又顯示到夜晚,我躺在床上,突然坐了起來。我見到陳娟和那黑衣女人一同站在門口,那黑衣女人好象在門口喚我出去。果然我起身穿好衣服,開門準備出去,阿黑擋在我麵前,對著門外的她們咆哮。我一腳踢翻阿黑,然後徑直下了樓去,阿黑嗚嗚的叫了兩聲,一咕嚕翻身後也跟了出來……我見我們四個排著隊一直往小區外麵走去,陳娟和那黑衣女人在前麵,我和阿黑在後麵跟著。我甚至看到自己在喊收門的老頭開門,開門後那老兒在對我喊著什麼,我不理他,朝前麵走去,那老兒在身後罵罵咧咧的……我們一直走到那個廢棄的廠房裏麵才停了下來,我見到阿黑咆哮著追趕陳娟去了,那黑衣女人在對著我不停的吹黑氣,我躺在裏麵的破木板上,全身不停的顫抖……”
盆裏麵的圖象突然模糊了起來,我見相木匠抓了一大把米往裏麵撒,剛一撒這圖象竟然又清晰了起來。“我在幫陳娟修自行車,當我蹲下的時候,她奇怪的在往我給阿黑買的豬肝裏麵加東西。動作很迅速,一眨眼功夫就將一包黑色的粉末倒了進去……我見到我在給阿黑喂飯……它跑到沙發下麵去了,我用手掏它,被它咬了一口……我和婷婷在電影院看電影,那個黑衣女人就坐在我的身後,她用一個小瓷瓶對準我的腦袋,我身上一股白色氣體立馬竄進瓶去,我見到自己在顫抖,做出頭很疼的樣子……”
“天啦,難道我頭疼的毛病就是這個黑衣女人在作怪!她到底是誰?為什麼老是出現在我的身邊。難道阿黑是陳娟毒死的?”我有太多的疑問需要弄明白,感覺腦子很亂,眼睛恍惚起來。側過頭的時候,我看到莫端公在和三叔在交頭接耳。
“水盆裏現了幾次我頭疼的過程,每一次都是那個黑衣女人用瓷瓶對著我的頭吸氣……我見到自己被車撞飛了,全身上下裹滿了紗布……那個女人甚至在醫院裏對我吸氣,我的身體不停的抽縮,如同一條挨了棍棒的蛇!”那時候,父母就在身邊,對我的另一層苦難卻渾然不知,絲毫的幫不上忙。
“一個老年婦女來到我家,父母在陪她吃飯。我明白這個人就是後來死去的田神婆,我們把客廳布置成她的法堂,半夜的時候,隻見她一個人在客廳對著鏡子嘀咕……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鏡子裏麵突然現出一團黑影來,我閉住呼吸,仔細的注視著裏麵的一切。那團黑影不知不覺的竟然慢慢變成了一張女人的臉,田神婆戰戰兢兢的在和她說什麼似的。隻見她冷笑的望著田神婆,一言不發……我回過頭來,三叔他們都目不轉睛的盯住銅盆,沒有人理會我。等我回過頭來的時候,嚇得差點大喊出聲來,那鏡子裏麵的黑衣女人不知何時伸出一隻手來,死死的掐住了田神婆的脖子,隻見她拚命的掙紮,苦苦的哀求……”
我不由自主的退了幾步,大汗淋漓的站在牆角,等我抬起頭來的時候,盆裏的景象已經沒有了,還原成一汪清水。他幾人在一邊討論著什麼,我一個人站在他們身後,一腦子的問號。
“九兒啦,這事情的原委你也看了,我想不用我們多說什麼你也清楚了個大概吧!我問你,那個換你玉石的人是誰呢?”三叔問道。我見他們聽到這個問題都一同轉過身來看著我,等我答複。
“一個同事的舅舅,是個做文物生意的商人。三叔你說我的玉蟬真的是被他換去的嗎?”
“這肯定是的,他一定是知曉黃玉琀蟬的來頭,絕不會隻認為它是一件古玉那麼簡單!要不然也不會這樣處心積慮的來偷換這塊玉石。這個人現在在什麼地方?”三叔問到。
“死了,過年前好象去雲南什麼地方旅遊,摔死在峽穀裏了。”我說道。
“死了,去雲南旅遊?莫老叔,你看這事是不是……”三叔把頭轉向莫端公,我見莫老頭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點了點頭說道:
“我看是八九不離十啊!這人一定是知道黃玉琀蟬背後關於寶藏的傳言,然後拿著這塊玉石跑到雲南去了。可真是利令智昏,想那寶藏的話題雖然有傳言,卻也是一千年來沒有根據的傳說,尋的人豈止萬計!我想恐怕是這賀瞎子本人也說不清楚的。他就以為有那麼的好事情,一個人就把寶尋著了!再說這泥腿子暴動,一層意思是要翻身,另一層意思是要享福,當年那些農民起義軍收集這些東西,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命,這上麵啊一定是沾滿了孤魂夜鬼!這後世之人,沒有天大的福德,哪裏有本事吞得下去?”
一聽到盧荻是因為黃玉琀蟬而死去的,我心裏真不是滋味。他這樣的人什麼都想占有,死有餘辜,我並不覺得惋惜。盧荻的死,可以說不關我的事情,那是他自找的。但這件事情對於盧教授,對於程思泯我卻有那麼一絲的愧疚。伯仁雖非我殺,卻也因我而死!特別是對於程思泯,我更覺得難為情。“我要不要告訴泯泯實情呢?”想了半天,我還是覺得不要說的好,免得他覺得難堪。想清楚這點,我又回過神來,隻聽得他們還在議論程思泯的舅舅。
“莫老弟說的對,這人最惱火的就是不自量力,想要貪天之功據為己有!不但不夾緊尾巴做人,還要時刻的出去炫耀,真是禍福無門,唯人自招!”相老頭一說完,大家都跟著點頭,樊廚子突然的對我問道:
“石九啊,我剛才看你的表情,這裏麵穿白色衣服的女娃娃你是不是認識的?”
“嗯,認識,這個是我的同事,叫陳娟。剛才見到她給阿黑的肉裏放東西後,阿黑吃了就死了。看來她是放了毒進去,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對我的狗下毒!”
“哈哈,這個恐怕她是不能回答你的了,你沒有看出來她元氣已滅,頭頂一團的黑氣,看樣子是死去一段時間了,哎,可憐啊!死了都不安省,還要被別人拿來做傀儡。”樊廚子歎了一口氣說道。
“什麼,死了?”我瞪著眼睛張大嘴問道。
“對啊,你沒有發覺她與正常的人不一樣嗎?我見她上下班的樣子,都是別人在借屍還魂,她那架肉體,早不受自己控製的了!不相信你問你三叔。”樊廚子邊說邊對三叔嚕了嚕嘴,於是我回頭去看著三叔,希望能在他那裏得到答案。
三叔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這當中,你樊叔叔最是眼尖的人,他說的話怎麼會有錯。這女娃娃的確是死了,她也是別人害你的工具。”
“怎麼可能呢!前幾天我從那邊回來的時候還見過她的,她還是照樣的在上下班啊!怎麼可能就死了的呢?”聽了他這話,我有些激動,不敢相信事實。
三叔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一個人坐在旁邊的小凳子上想著問題,盡管想不透徹,想通一點點也好啊!“是啊,怪不得陳娟這一段時間很奇怪,老是陰著一張臉,有次我無意挨著她的手臂,冰冷的嚇人……”我越想越害怕,感覺心髒跳動的厲害。三叔他們在旁邊細談,等我回過神來,我隻聽得三叔說道:
“這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們已經知道了,對方的所作所為很明顯,不過是采集別人的陽氣來補給自己的下三爛勾當罷了!但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我卻是不明白的,不知道各位有什麼發現沒有?”
“對方的來頭確實讓人看不出來,但法術起碼是不低的!別說田神婆一下子就這樣載在她們手裏,你看就憑那黑衣人的隱化和遁跡功夫也能夠看得出來。我現在就疑惑啊,她采集九兒的陽氣到底是自己用呢還是另做它用?這個我就不明白了!”相老頭緩緩的說道。
“我也是覺得奇怪啊,你說她要是自己用,幹嗎不自己吸收到體內就好了,又省事。她每次都是把氣采集到瓷瓶裏麵,然後帶走,可見十有八九不是給自己用的。”樊廚子一說完大家變點頭表示認同。
“管他什麼來頭,她有厭勝法,我們就沒有反厭勝的招數了嗎?石九有樊大姐的‘五毒肚兜’護體,我們再做幾道反厭勝的符咒出來,什麼事情也都解決了。”賴端公難得發言,發言就是直奔主題。
“這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關鍵是對方的來路,我們現在還是一點的也不清楚!再說要是尋常的邪物作怪,田神婆也不可能毫無反抗的就載了,再說還有石老哥的地祚坤泰大法壇為九兒護體呢!由此可見這對方的手段也是不簡單的,我們還是要小心提防才是。然而事情到這樣的地步,當前也隻有按賴侄子的話來辦了,能立馬解決那自然是好,倘若解決不了就當是打草驚蛇,想要打蛇,總得讓它現身才行!”相木匠一說完,其他的人也點頭稱是。這個老頭兒,平日裏愛開玩笑,但做起事情來卻是個老成謀事的人。
“我看就這樣,我們今晚就禱告天地,乞求三清四禦各路神仙來庇佑九兒,先做一道反厭勝符來讓九兒服下,我認為事情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複雜,或許就是些一般的鬼怪前來滋擾罷了。”樊廚子細聲的說道。
“唉,但願如此,要不然倘若是有個什麼散失,我怎麼給我那石伯父交代!現在也隻得麻煩你們了。”三叔歎了一口氣說道。
“你看魯三這人說的,難道我們就是外人?九兒的事情,你的事情,我們幾個就當是自己的事情,絕對沒有半點馬虎。”莫端公說道。
三叔見他這樣的說到,非常激動,說:“我沒有這樣的意思,九兒從小到大,哪裏不是時常討饒到你們幾位長輩,我隻是覺得十分的過意不去,九兒現在是年輕不懂事,等有機會了我魯三一定好好的報答各位!今兒事到如今,我也就不再客氣什麼了,現在就想相煩哪位高功為九兒起一道大符,來消除這可恨的厭勝黑咒。”
“我看各位如果看得起,老漢我就毛遂自薦了!我來起這道符,但需要各位施咒幫襯。”莫端公抬起身子說道。
他一說完,大家都表示附議,說莫端公的上清道法學的最多,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三叔一聽這樣的話,立馬的就站了起來,作揖表示感謝,又讓我起來行大禮答謝。我起身還沒有跪拜下去,就被莫端公和賴端公拉了起來。商量完畢,三叔用一張黃紙寫好我的生辰八字,然後請莫端公上前起符。大家一同肅立在桌子周圍,隻見莫端公用右手中指沾上調製好的朱砂,奮力的在一張大的黃紙上畫動起來,其他的四人則異口同聲的念道:
“南海岸上一皮草,晝夜長青永不老,王母蟠桃來解退,百般邪法都解了。一解黃衣端公,二解南離法,三解百藝法,四解三師法,五解鐵匠法,六解華匠法,七解瓦匠法,八解石匠法,九解木匠法,十解割補法。天地解,年月解,日時解,奉請狐狸祖師,一切祖師百般解退……”
莫端公剛收指,他四人也跟著停止了念咒。我見三叔把我的生辰八字遞給莫端公,他接過手來後將兩張紙合並在一起,然後走到土室內太上老君的畫像前,微微動著嘴唇嘰裏咕嚕起來。我知道他這是在進行微咒,隻見他說完後突然的把紙拿到蠟燭上點燃。這個時候不知道賴端公何時準備了一碗清水端了過來,莫端公等紙燃的快結束的時候立馬的把它浸泡到碗裏,水中立刻發出吱吱的聲音。火一熄滅他喊我上前,把碗遞給我讓我喝下。我本來覺得惡心,但一看到大家都在注視著我,隻好接過來一口喝下。等我悉數的吞到肚子裏後,我才發現喉嚨上麵好象都粘了煙灰,嘴裏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幹嘔想發吐。但一見到三叔的眼神,我終歸還是忍著了。
一喝下去,大家都露出笑顏來,爭相的上來拍我的肩膀,說著“好啦,好啦!以後百事大吉”的話。一看時間,實在是太晚,已經淩晨三點過了,我們不知不覺的忙了四個多小時。三叔說著感謝話,大家又個個的上了土室,恢複好石板和床位,我們便開門走出了院子。三叔或許是見時間太晚,田埂的路又不好行走,於是再三要求大家去他家休息。樊廚子本來說家離這裏很近,還是回去算了,但在三叔的一再堅持下還是和我們一同往三叔的家走去。
深夜很寂靜,甚至連蟲子或許都已進入了夢鄉,田野裏沒有多少的聲音發出。我們一行人也走的很快,剛一到院子,老太太就起來給我們開門。我們都勸她快去歇息,她老人家不聽,忙係了圍裙給我們弄荷包蛋當夜宵。吃完後我感覺快睜不開眼睛了,大家也很累,便都上床睡覺去了。三嬸和妹妹們都進城去了,有的是床位,於是我和三叔睡了一間房,剩下的人睡了其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