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來乍到影幢幢  第十四章 外傳一 南國篇 笑問千秋(2)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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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敏芝的冊封大典風雨無阻如期舉行了,在人人羨豔的目光中,天之驕女的司徒家女子成了皇帝萬千後宮中的一員。
    三王駕薨客死異鄉的消息同時傳遍全國,人們在悲傷中懷念著那位瀟灑俊逸的人物,皇帝放出喪訊,在悲傷地表達痛失愛子的沉痛心情之後接著以精神欠佳為由把司徒丞相之四女冊封伴君排憂,名之曰,為國解難。
    皇帝最後還是敗興而回的,冷如冰霜的司徒小姐對他一國之君愛理不理,甚至故意回避不願與之想見,心情看似大好的皇帝頓時被人潑了冷水,他知道這司徒小姐與他三子從小相伴長大情誼深厚,開始以為她悲傷難受從而故意回避寵幸,可是之後一連月餘皇帝不被後妃待見的情形都沒有改變甚至更加嚴重,皇帝的臉色不太好看了,從此也就懶得去主動招見司徒娘娘,在朝堂之上對司徒丞相也有頗多不滿,還是不是故意放丞相的假,司徒家族沒有因為皇妃娘娘而越加受寵反而呈現頹勢。
    半生仕途顯達的丞相大人再也看不下去女兒的墮落姿態,借年後省親時間對女兒百般勸說教導,從大家講到了小家再到個人,道理無不鏗鏘有力令人信服,可惜這位娘娘左耳進右耳出,根本沒有在意老父親的苦口婆心,依舊我行我素。老人看這情形老淚縱橫,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苦罵女兒不孝,從此就再也不管她了。
    皇帝的後宮生活被民間教坊鄰裏見互相傳揚,一時謠言四起,最被人們奉承的是這樣一個版本:說京城有一戶大官人家,其女美豔不可方物,美人如斯,動人心魄,另一戶更加顯貴的官家有位俊逸公子,公子與小姐自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長大後兩人心意相投,許下終身約定。說一日公子被迫率軍討伐敵寇從此一去不回,小姐芳心盡碎,本欲隨公子西去,哪知那位公子的父親竟是狼子野心,竟也看上了美貌的小姐,用小姐全家人性命威脅逼迫小姐嫁與他,小姐含淚出嫁,從此不對公子的父親微笑,那位公子父親便不再理會小姐,小姐整日以淚洗麵,最後鬱鬱而終。
    這樣的有趣故事像風一樣迅速傳遍全城,成為飯後的談資,誰也不曉得它的作者是誰,誰也不去過多想它。
    有心人就會發現故事裏的情節與時下的皇宮秘聞極為相似,故事含沙射影的把主角指向皇宮大內的皇帝,敏妃,丞相以及已故的三王子。
    由此次生出了一件更加聳人聽聞的言論:皇帝為奪子所愛故意加害三王。
    皇帝自有他的順風耳,他也聽說了這種傳聞,震怒,現在他進退兩難,保持沉默的話,百姓會認為你默認事實,張口喊冤的話,百姓認為你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故意為之,掩蓋心虛,硬的手段更加不行,強行鎮壓,定會失掉民心。反正三人成虎,百姓認定了事實就是那樣多說無益。放任事情皇帝心有不甘,軟硬不得之下怒火攻心,身體大不如前了。
    三王子之後南召無人及得上他在時的政績,皇帝除了把弄權術顯得更加一無是處,年後二月中南召各地遭受了不同程度的災害,既有天災也有人禍,矛盾日益誇大,皇帝匆忙之下推行的所謂新政並未帶來實質性的扭轉,剛開春,南召經濟衰退現象就擴大開來,大半個國家受其害,民怨紛紛,動亂局勢已經顯出來。人們更加懷念三王,每家幾乎都供有三王的長生排位,每天必燒香祈禱,希望三王大顯神通為天下排憂解難。
    誰到迷信沒有好處,多燒點高香指不定就有神仙出現。許久沒有停下的邊城戰火平息下來,西麵小國答應對南召俯首稱臣,並每年進貢。獲勝的軍隊首先以三王名義解了羅歇城的困難,百姓雀躍不已,內地百姓聞訊都盼三王軍隊的到來。
    邊城士兵痛失主帥悲痛萬分,又聞言皇帝是故意為之,士兵們義憤填膺,呐喊要為三王報仇,在三王手下將領喬顯貴的領導下各地擁護三王的軍隊在他們回京途中紛紛加入,以“清君側”之名,彙成四十萬大軍直奔京城而來。途中百姓大開城門歡呼迎接,最後在京郊,孟長約十萬駐軍也順應形勢彙入軍隊大河之中,五十萬軍隊不費吹灰之力輕鬆逼近天子腳下。
    孟長約是三王的副將,三王生前很是器重他,他順理成章的成了五十萬軍隊的領袖。
    坐立不安的皇帝在聽說孟長約是大帥的時候不禁鬆了一口氣,是他就好,看來自己的皇位還是穩得。
    駐軍城外的孟長約順應民意同時出於個人原則和道義,隻是率領五十萬人中的一半二十五萬進了錫城。而皇帝對於孟長約的信任不免令人懷疑,且不說他孟長約是已去三王的部下早就已經黃了,就說他的微不足道,站在人群裏都看不到他這點,怎麼會得到皇帝的接見?他們之前甚至都沒見過麵。
    皇帝執意要見孟長約,他現在是反賊,皇帝難道瘋了不成?沒有人想得通其中的奧妙。
    孟長約帶著幾個貼身的侍衛進了皇宮,他不像來造反的倒像個談判者,三兩個隨從就進來了。
    進了正殿,皇帝高坐堂上等待他的跪拜之禮。再怎麼說他還是一國之君,縱然宮門已破他也不會朝著敵人低頭,更何況目前情況並不是糟糕,那孟長約還是有可用之地的,他信心滿滿,確切的說是興奮難當,他是極愛挑戰的,對於“眷顧”皇位的人來說即使是自己兒子他也不會掉以輕心,三王死掉活該,他活在世上終有一天會成為自己的心腹大患。皇帝心裏的算盤從來都是撥得叮當響的。
    孟長約已經跪在了皇帝麵前三呼萬歲,皇帝讓其平身,隨後走到他麵前。
    “多年不見,你倒是長見識了,現在做了大元帥還是一樣‘謙卑’,這裏沒有別人你不必拘謹。”
    孟長約更加謙卑,與其說是謙卑說白了就是膽怯,聲音也沒了氣勢,低若蚊蠅,喃喃道:“微臣——微臣是終於皇帝陛下的,現在當了大元帥名為‘清君側’微臣定會保全陛下,陛下對微臣有知遇之恩,小人不會反的。”
    恁誰看到孟長約此時的模樣都會笑他小人狀。隻是這個孟長約宮外宮內舉止變化如此之大判若天地,皇帝從來不曾看到眼前這位孟將軍在五十萬軍隊麵前的王者氣概,猥瑣的小人是此時的孟長約。
    “你多年為我身後的劍塚閣效勞,朕還是了解你的,我們君臣之間的秘密該是挑明的時刻了,你的勞苦朕會記得的。”
    孟長約感激涕零:“小人不敢居功,陛下的恩情小人此生無以為報,來生也會做牛做馬。小人,小人今日來拜見陛下就是為了交出兵權,報恩於陛下。”
    “好,好,好,朕果然沒有白白教導你啊,你不負朕望啊。”
    孟長約聞言一喜,鼓起膽子道:“小人亦是凡夫俗子,求陛下滿足小人一個願望,到時定當呈上兵符。”說話的底氣明顯不足。
    皇帝聞言一驚,沒想到他的膽子也不是很小,居然敢和皇帝談條件,戲謔道:“你想要什麼,金錢?美人?抑或是,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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