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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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曆曆在目,說過的話猶在耳邊,江荻心中一痛,冷闕鉞你有何苦逼我呢?為什麼要對我說喜歡,我們之間的感情世所難容。這一段孽緣早日斷了的好,師父與冷闕鉞父親的感情終究也沒有好的結果,若此時不放手,終究也隻能是害人害己。如今知道他愛著自己,這一輩子也算是不枉了。江荻打定主意,“是真的,說愛你的江荻已經跳崖身亡了,如今我是歐陽荻,你還是走吧!”“不,你仍舊是江荻,你終究還是不肯原諒我嗎?我對天發誓,我冷闕鉞此生絕不辜負你,若違此誓,不得好——”江荻用手捂住他的嘴,兩個人站的如此的貼近,冷闕鉞清楚點的看到江荻眼中的淚光隱隱閃爍。
“不要再說了!”
“為什麼不?從你跳下懸崖我就後悔了,你知道這半年我是怎麼過的嗎?我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失去你的煎熬,當我看到你還活生生的站在我麵前時,我都快高興的發狂了。”
“為什麼……”江荻喃喃自語,“為什麼你沒有早些後悔,現在太遲了……”
太遲了,三個字如同大錘般砸在冷闕鉞心上,“不,不遲,隻要你願意……”冷闕鉞一把抱住江荻,抱的那麼緊,似要把江荻融到身體裏,頭埋在江荻頸邊,“不要離開我。”聲音低啞,滿含痛楚與乞求。
江荻被他抱的緊緊的,一動也動不了,“你放開……”話還沒有說完,嘴巴就被一中柔軟的東西封住了,江荻睜大眼睛,幾乎可以數清冷闕鉞那蝶翼般睫毛的數目,窒息般的吻,火熱的舌尖執著的頂開江荻的齒列,強硬的進入江荻嘴裏掠奪著、搜刮著每一處的甜美,並且與江荻的舌頭糾纏在一起。酥麻的感覺從脊背一直傳到了頭皮。江荻緩緩地閉上眼睛,接受了這份繾綣與纏綿,什麼都不去想。可是心中卻酸澀難言,眼淚一滴一滴的滑下臉頰,最後從下巴掉到彼此的衣襟上。
冷闕鉞終於放開他,“你哭了。”舌頭靈活的舔掉江荻留下的每一滴眼淚,“你還是愛著我的對不對?”江荻仍是緊緊地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但眼淚流的更快了。冷闕鉞從沒有見過江荻的眼淚,他從來就隻見過江荻的笑,如春風般的微笑,無奈的苦笑,甚至是訣別時的慘笑,可是卻沒見過他的淚水,好鹹,好苦。一時間,冷闕鉞心裏翻起無數種滋味,憐惜,無奈,悔恨,悲傷,心痛……他知道該說什麼,眼看著江荻痛苦卻無能為力,或許自己真的錯了。從見麵的第一眼起,就注定是一個錯誤。不,就算是錯了,他也不想回頭,縱然是粉身碎骨,灰飛煙滅,他也隻想要他。
冷闕鉞抱起江荻,輕輕把他放在床上,俯身附在他的身上,開始親吻江荻,從額頭到臉頰,再到早已被研磨成豔紅的嘴唇。感覺到江荻身體在微微顫動,冷闕鉞的緩慢細致的撫過江荻的身體,平複著江荻的不安,吻順著下巴,滑過脖子直到已經敞開了衣服的胸前,留下一個個炙熱而難耐的吻。
江荻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濕漉漉的眼眸中隻有平靜,淡漠。冷闕鉞怔怔的對上他眼睛不由得停止了動作,江荻一眨也不眨眼,隻是盯著他,冷闕鉞的熱情很快就在這種有如實質的目光中熄滅了。他歎了口氣,低聲道:“對不起,我一時情動……”
江荻忽然伸出手拉進冷闕鉞,四唇相貼,輕觸片刻,在冷闕鉞耳邊道:“今夜是你我相愛的唯一見證,過了今夜,你我之間再無瓜葛,再見麵就是敵人,你不必對我手下留情,我也不會放過你。”說罷,又吻上了冷闕鉞的唇。
冷闕鉞隻覺得心中酸澀難言,所有的悲憤都轉化成了情欲,緊緊地摟著江荻的腰,讓他更加的貼近自己,開始了他的撻伐。
夜,很靜,隻聽到些許微弱的喘息與呻吟聲,滿室的旖旎春光卻隻能是分離前最後的幸福。
江荻醒過來時,冷闕鉞已經走了,如果不是身體強烈的不適,以及那尚有餘溫的床褥,他真懷疑這一切不過是一個夢。身體好像是被拆了又重組過一般,江荻努力的控製著僵硬的身體,站了起來。轉眼看到床角團成一團弄髒了的床單,江荻臉上升起兩片紅暈,隨即又轉為蒼白,昨夜的混亂已經過去了。隻是冷闕鉞三個字成了江荻心中永遠的傷,隻要他活著一天,這個名字就讓他刻骨銘心。
“少爺,起來了嗎?”門外丫鬟來伺候他梳洗了。
“等一下。”江荻起身套好外衣,將屋子檢查了一遍,看沒有什麼痕跡留下才走過去給丫鬟開門。因為江荻平時不用丫鬟在身邊伺候,隻是讓她把洗臉水放在一邊就讓她出去了。
江荻剛忍著全身的不適把自己收拾好,付宇晴就來了。
“歐陽賢弟,你今天的氣色不是很好,昨晚沒有睡好嗎?”
江荻覺得萬分尷尬,想到昨夜的情景,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啞聲道:“嗯,多謝付大哥關心。”
付宇晴這些日子與江荻也算是熟悉了,卻從未見過江荻這般的模樣,微抿的嘴唇上是淡淡的紅色,臉上浮出一種略顯病態的潮紅,配上白皙的皮膚,漆黑清澈的眼睛。付宇晴看著江荻不由得心神一蕩,卻又不明白隻是一個晚上江荻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要好好保重身體,我們這就去前廳吧。”
江荻應了一聲,向前走去,但是這一邁步就牽動了身後的傷處,身體一陣顫動。付宇晴立即瞧出不對,伸手扶住江荻,開口道:“歐陽,你到底怎麼了,難道你受傷了?怎麼竟會下盤不穩?”
江荻推開付宇晴的手,站直道:“沒有,付大哥想多了。”說罷,就走了出去。江荻有些不敢麵對付宇晴,昨天的事他不後悔,但是麵對付宇晴的關心他總還是不舒服。
付宇晴有些疑惑的看著江荻就這麼拋下他走了,他從沒有見過江荻用這麼冷硬的態度說過話,難道他做錯了什麼惹歐陽不高興了,想到此處,心裏一陣的憋悶。想追上去問,卻又怕真把歐陽惹生氣了。
江荻很快就走進了大廳,廳裏的人還不太多,諸位有資曆的莊主,門主還沒有到。江荻自己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下,雖然坐著不舒服,但是站著也許腿會發抖。剛坐下,旁邊就也有一人坐下,卻是惑。
“歐陽公子。”
“惑少俠。”
“你的氣色很差,要不要再回去休息會兒,若是有事我在去叫你。”惑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江荻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個冷清的惑少俠怎麼會突然關心起自己來呢?但是自己不能無視父親的期待避開這場武林大會,隻好回答道:“謝謝惑少俠關心,在下不需要休息了。”
“那好吧,一會我們坐在一起吧,也好有個照應。”反正就是不爽你和那個付宇晴那麼親密,惑看著江荻略顯疲態的臉,心中疼痛,真恨不得立即抱著他去休息。
“嗯。”江荻有些別扭,對於別人的示好,他不善於拒絕,可是這個惑在他們短短的幾次見麵中,他總覺得有的怪異,說不清到底是哪裏不對勁,總是覺得有些熟悉,可是看著又是完全陌生。
“歐陽公子這般人品為何在下之前未曾聽說過?”惑很想知道在他失蹤的半年內到底發生過什麼。
“這個,在下先是隨師父隱居,後來在外遊曆也沒有用真名,所以沒人知道我的身份。”
“原來是這樣。”二人這麼聊著,廳裏的人越來越多了,人們一看江荻與惑在一角說話,都是看了過來,人人均覺欣慰,這幾位盟主候選人相處的融洽,必能帶領武林正道一舉鏟除妖魔邪道。
“歐陽賢弟你原來在這裏。”付宇晴剛處理完一些事情回到大廳就見江荻與惑正聊的開心,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些憋悶。
“付兄過來坐。”江荻見付宇晴來了,馬上招呼他過來,和惑相處實在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付宇晴到坐江荻身邊,笑道:“惑兄。”
惑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他可不喜歡看到任何與江荻親近的人,真恨不得直接衝過去把江荻帶走。看江荻對付宇晴微笑,心裏就一陣的皺縮,卻又知道對江荻不能操之過急,回道:“付少俠。”
幾人坐在這裏隨便說了會兒話,廳中又進來了許多人,各位前輩,有聲望的莊主門主們都到了。
眾人商議了一會,決定還是要由武力來決定誰成為武林盟主,當然,由於一眾的莊主自恃身份高,同時若是自己的徒弟或是孩子做了盟主還不就等同於自己當了一樣,都放棄了這次的比武,所以這次比武的人全是各門各派的後起之秀。
江荻坐在那裏臉色十分的憔悴,他本來就是重傷初愈,武功退步了很多,再加上昨夜第一次……,身體更加虛弱,如何能與高手比武。強撐著勝了兩場,體力已經幾乎耗盡了。付宇晴與惑自然是毫無疑問的贏了兩場。最後還剩下歐陽遠,歸海長寧,以及華山派的首徒餘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