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6章、偷考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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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決定好好補習開始於果的業餘時間除了學習就隻剩下學習了,恨不得去廁所都把題帶著跑。費鳴偶爾來找他他都沒空搭理,一度讓費鳴覺得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果兒最近這是怎麼了,這麼刻苦?”
於果做題連分個神給他的時間也沒有,溫煦坐在座位上抱著胳膊戲謔的看著這邊。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隻想做一條鹹魚嗎?”
費鳴裝作沒聽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好像是開學之後溫煦就變得特別愛搭他的話,無論自己說什麼他總是要嗆上自己兩句,就像此刻,明明溫煦的位子離於果的這麼遠,他卻好像盯著這邊一樣,費鳴感覺很不好。
於是費鳴受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不過到午休的時候他又來了,原本平時午休他大多都是在籃球場上,可是自從於果愛學習起來之後,他的固定球友顧言也天天泡在教室裏,導致他午休這麼長的時間都變得無所事事起來。
“果兒,老話說的好啊,幹什麼事情都要勞逸結合。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勞逸結合啊,就是你呢不能光顧著學習,也應該要適當的去玩一玩。你看你整天這樣沒日沒夜的學習,遲早學壞掉。”費鳴利用他腦子裏能記住的一些所謂典故開導著於果。
於果突然停下筆,抬頭看著費鳴。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煩,讓我想起了夏天裏的一種生物,就是那個一天到晚喋喋喋的一種昆蟲。”
說完於果起身往教室外走去。
“誒,你去哪兒啊?”
“上廁所!”於果丟下這句話就出了教室。
費鳴隨即轉頭看向正在埋頭做題的顧言。
“你說果兒那麼刻苦就算了,畢竟他確實有些成績頗為差強人意,可是顧言為什麼你現在也天天都在做題啊?難不成現在愛學習也是會傳染的?”
“你一點兒都不好奇於果說的那個喋喋喋的生物是什麼嗎?”溫煦問。
費鳴充耳不聞,繼續對顧言說
“顧言,別學了,咱們去打球吧!”
“不去。”顧言一邊看題一邊回答“一會兒於果遇到不會的題目我得教他。”
“哎。”費鳴長長的歎了口氣“果兒是你朋友,你別忘了我也是你朋友啊!你都陪了果兒這麼多天了,也好歹抽一天出來寵幸寵幸我啊!”
那語氣活像一個被冷落失寵的嬪妃在充滿委屈的向皇上抱怨。隻是這個妃嬪體型有點壯碩,還留著板寸。
“咱們都多少天沒去打籃球了,你不想念灌籃的感覺嗎?”
費鳴依舊不願意死心,他確實也是憋壞了,雖說會打籃球的不少,可是和被人搭檔起來總覺得不是那個味道。
“我陪你去打啊!”溫煦一點也察覺不到費鳴不樂意搭理他,也可能是不在意他搭不搭理。
費鳴朝他翻了個白眼,不快的說
“你以為什麼人都能和我打籃球嗎?”
一聽這話溫煦瞬間樂了
“嗬,口氣還挺狂,你是不是忘記了上次籃球比賽誰最終一球讓咱們班贏得了比賽?”
雖然當時的情景費鳴記得很清楚,但是嘴上他並不想服輸
“那也是巧合,當時要不是我被阻斷,那絕對早贏了。”
溫煦也懶得和他爭
“既然這樣,那你就更應該和我打了,咱們球場上見分曉。”
說完也不管費鳴同意不同意上去就一把摟過費鳴的脖子,他們倆身高相當,雖然體型上費鳴更強壯,但是被人這麼冷不丁的一摟,費鳴還是全身僵硬的跟著他走了。
於果從廁所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數學課代表陳征急匆匆的抱著堆作業往男廁所奔來,看見於果陳征仿佛看見救世主一般一把薅住於果的胳膊。
“幫我個忙,我肚子疼,憋不住了,你幫我把作業送老師辦公室去一下。”
說完就把作業往於果懷裏一堆,往廁所裏疾步而走。隻留下於果一臉的茫然,那麼急著上廁所作業待會兒再送去不行嗎?不過終歸是人家的囑托,可能是確實老師要得急,於果也沒多想就抱著作業往教室辦公室而去。
到辦公室門口,大門虛掩著,裏麵很安靜,於果推開門,看裏麵居然一個老師也沒有,不過這個點老師一般都回家休息了吧,於果想,於是他快速的走到班主任張靖的辦公桌前把作業放下,正在他轉身準備走的時候,聽見後麵傳來一聲叮咚的聲音,於是他回頭朝聲音源頭走去,還沒等他走出去幾步突然後麵的一張辦公桌底下竄出一個人來,是一個身穿校服的男孩子,他看見於果神色有些慌亂。
“那個,我來辦公室找個東西。”那個男生緊張的解釋。
於果不解,他幹嘛一副做壞事的樣子,不過他看沒什麼事就朝那個男生點了點頭,然後走出了辦公室。
回到教室的時候陳征已經在教室了,看見於果就上前問他作業給老師了沒有。
“放張老師辦公桌上了,不過辦公室沒人。”
“沒事,放上麵就行了,那個辦公室的老師中午一般都不在,都回家了。謝謝啊!”
很快就到了摸底考的時間,這次的題目對於於果來說都不算難,因為幾乎都是顧言之前給他講題的時候講到過的,顧言猜題型也猜得很準。所以這一次考試進行得十分順利。考試結束於果還像顧言嘚瑟。
“我感覺我這一次的理科成績應該和我的文科不相上下。看來注定到時候文科理科隨我選啊!”
這次考試,在意的人很在意,比如於果和顧言,不在意的人也很不在意,比如費鳴。畢竟他本來就是衝著理科去的,所以照常發揮就行。
不過很快事情就不如於果所想的那樣順利了,因為學校發生了一件大事,大到什麼程度呢,就是整個高一年紀停課隻為查清一件事的程度。
考試結束的第二天,班主任張靖領著幾個校領導來到教室門口,然後神色嚴肅的把數學課代表陳征叫了出去。
眾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不一會兒陳征神色不安的進來,看了看於果,然後接著張靖就進來把於果叫了出去。
待人走後,班上沒有老師坐鎮瞬間就炸了鍋,紛紛衝陳征這個唯一一個接觸了事情的人打聽到底出了什麼事。
隻見陳征表情悲痛,一臉無措的說
“具體我也不清楚,老師把我喊出去就問我考試前一天誰中午去過辦公室,然後我就說當時於果幫我送過作業去辦公室。然後老師就把我喊進來了。”
雖然隻有短短的一句話,但是聰明的人都猜出了個大概。
“聽說這一次摸底考的成績創先前曆史新高,這又卡著這考試的前後,是不是有人去辦公室偷了考題啊?”
“你的意思是於果偷了這次摸底考的考題?難怪那天我還聽他說這次考得不錯呢!”
“放你媽的狗屁!”費鳴氣憤的站起來一腳踢向那個說話人的課桌,把桌子踢得挪出去好遠“我們家果兒才不是這種人!”
其實這段時間來於果有多努力大家都看在眼裏,再加上費鳴一臉要吃人的表情,那人很快改口
“我不是說於果偷了,我隻是猜測老班喊他出去是因為懷疑這個事是他幹的。”
這話一出眾人又開始議論紛紛,都開始為於果擔憂起來
“陳征說那天正好於果去了辦公室,你說辦公室又沒監控的,於果怎麼說得清楚啊。”
“是啊,這要是坐實了,那於果肯定慘了。”
似乎他們都已經預見了於果被退學的樣子。
顧言從座位騰的一下站起來,一眼不發的往外麵走去,費鳴和溫煦見狀都紛紛跟上。
“於果是吧,我們已經查過了,那天中午就你一個人去過教室辦公室,這個事你作何解釋?”副校長壓著震怒的臉,陰沉沉的問於果。
“我沒有偷過考題,我那天去隻是代替課代表給張老師送作業的,送完我就走了。”於果沒做過就是沒做過,麵色坦蕩。
“可是你也說你找不到證人啊?怎麼能證明不是你偷的呢?”副校長似乎並不買單,他從業多年,見過太多花花腸子的學生,正所謂見得人多了,是個人他都要懷疑上幾分。
於果覺得好笑,但麵上還是沒什麼表情
“我說了當時周圍沒人,我怎麼證明我沒偷呢?更何況,如果有人的話你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來抓著我一個人問了。”
“校長,於果他不是這樣的人,你要不還是再查查吧!”張靖站在於果身邊,他雖然和這些學生隻接觸了一個多學期,但是他十分相信他們的人品。
副校長聽到張靖的話冷笑了一聲“張老師,你可不要一味的偏袒自己的學生,做錯事情了就要負責任,不然到時候教出什麼敗類來,有辱你嚴師的威名。”
這句看似發怒的話實則暗藏威脅,張靖之所以調到這邊來也是因為他出了名的嚴厲,但是這份嚴厲在這個提倡素質教育的時代,沒人保他他的職位岌岌可危。
但是張靖卻好像沒聽見裏麵的話意似的,扶了扶眼鏡。
“我對我班上的學生都有一定的了解,我覺得他不會是能幹出這件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