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的卡西莫多八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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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日,我和蘭隱首次合作的廣播劇《孤山》推出了,讓廣大聽眾和粉絲感到意外的是,《孤山》並非觀眾想象的耽美劇,雖說是雙男主,實際上還是個古風言情劇,我們在劇中也並非CP,不過我們也算是難得的知己,那種心心相印,甘願為對方舍生忘死的友情也讓粉絲們大大寬慰,還有粉絲留言,期待我們在下一部劇裏能夠成為真正的CP。
    《孤山》的背景是架空的,而故事的結局也讓聽眾和粉絲哭的稀裏嘩啦,尤其是最後,我所配音的那位男主為了能夠保護他的知己順利從權勢滔天的仇家那裏逃跑,不惜以自己為餌,吸引了那個仇家和大部分追兵的注意,然後與他們同歸於盡之後,彈幕裏全都是一片哭泣的表情。
    無疑,《孤山》的首播獲得了巨大的成功,點擊量持續高居不下,很快成為年度最熱門的廣播劇。
    然後,周五是粉絲直播會。
    我準備好了直播工具,開始進入直播間。仍然隻有聲音,沒露臉。這次可不像上次那樣有蘭隱當主持人,這次掌控大局全得靠我自己。
    “橘子醬:哇,浮雲來了!”
    “日薄西山:男神,我們等你好久了。”
    我立馬切換了狀態:“大家好,我是浮雲。”
    這和我平日的親切隨和,不時開點小玩笑的我不同,聲音裏充滿了正經和嚴肅,能不能洗白,也得靠平時的這些努力,電台為“浮雲”創造出的好形象,也要靠我自己去維護才行。沒想到經曆了郭海那件事以後,氣氛愉快多了。
    即使在直播的過程中,偶爾有黑子出來發言,也會有一群粉絲幫我懟回去。
    我忽然覺得有些溫暖,便準備了點福利:“你們想問我什麼問題,我盡量都回答。”
    “啊啊啊啊啊,好高興!”
    “真的好大的福利!”
    彈幕一時之間激增。
    小樓一夜聽春雨:浮雲,你最近有什麼新劇啊?蘭隱大大那邊更得好慢,聽不夠啊。
    我想了想,回答:暫時沒有,不過,謝謝你的支持。
    又有人說:男神,我是那天下午在咖啡廳裏看到那件事的人,我幫你懟死那些黑子。
    我又是露出一個笑容:很好,非常感謝。
    有粉絲可能聽出了我的聲音裏帶上了一點點的沙啞,雖然更撩人了,但他們也更興奮了,有的粉絲尖叫起來:哇,男神好像被我們感動得哭了耶!
    一位粉絲尖叫道:男神好可愛,越是近距離接觸,越是讓我們喜歡呢!
    一位叫“我怕萌哭你”的粉絲叫道:哎呀,怎麼辦?真是喜歡得不得了!
    直播氣氛良好,我看了下時間,也不早了,我的肚子也餓了,便結束了這場直播,從冰箱裏拿出了一塊牛排,開始去煎黑椒牛排。
    還未煎好牛排,誘人的香氣也才剛剛飄出來,我的手機鈴聲就響了,是蘭隱,也就是盛逍打來的。
    他似乎心情很愉快:“在做什麼?”
    我說:“煎牛排。”
    他饒有興味地笑了:“哦,聽你這麼一說,我感覺好餓。”
    我勾起嘴角笑道:“哦,我家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他笑得更愉快了:“我剛下班,我等不及要來見你了。”手機那頭響起了盛逍用車鑰匙打開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
    “嗯,好,我等你。”我說。
    彼時,蘇雪和簡曆平已經辦理好了離婚手續,簡曆平也被盛逍請的律師宣布淨身出戶,盡管簡曆平百般耍賴,最後還是都鬥不過手腕強硬的盛逍,隻好收拾了自己的衣物灰溜溜地離開了簡家別墅,但他最後聲稱他還會來找蘇雪的,他不甘心失敗。為了蘇雪的安全著想,盛逍請了不少的保鏢,二十四小時保護著蘇雪。
    我和盛逍又回到了盛逍在鑫源小區買的那套商品房,畢竟簡家的那套大別墅已經被盛逍留給了蘇雪,我們已經不方便住在那裏了。而我自和盛逍同居後,卻也沒有把袁夏的房子退租,因為我知道我留在這個世界的時間有限,而原主遲早會回來,那時的原主肯定就不可能是盛逍的親密愛人,肯定要有自己的生活空間的。
    “親愛的,我可能要晚點回來了。”盛逍的聲音忽然傳來。
    “怎麼了?”我問。
    “江陽縣那邊的工程好像出了點問題。”盛逍說。
    我聽他好像駛上了一條盤山的公路,車輪與地麵的摩擦聲和周圍的風聲混在一起,還有其他汽車的喇叭聲,我沒覺得有異,便對他說:“那好,你開車小心點。”
    但沒隔多久,我聽到盛逍小聲地咒罵了一句:“該死。”
    我的心突然一跳:“又怎麼了?”
    “前麵上高速的路好像封了,我要繞道走,可能耽擱的時間有點久……”他的聲音有點飄忽,有點虛弱,還有點失真的感覺。
    我正疑惑間,有一個來電進來,我隻好暫時接起了另一個電話,是金海市藥物檢測中心打來的:“你好,是袁夏先生嗎?”
    “是的。”
    “打擾了,根據你之前送來檢測的那罐烏骨雞湯和你送來的患者服用的藥物裏,我們檢測到了裏麵有烏頭堿的成分-------”那位金海市藥物檢測中心的醫生說道。
    “烏頭堿?”
    “對,烏頭堿是存在於川烏、草烏、附子等植物中的主要有毒成分,它主要使迷走神經興奮,對周圍神經損害。中毒症狀以神經係統和循環係統為主,其次是消化係統症狀。臨床主要表現為口舌及四肢麻木,通過興奮迷走神經而降低竇房結的自律性,引起易位起搏點的自律性增高而引起各心律失常,損害心肌。口服純烏頭堿0。2MG即可中毒,3-5MG可致死。民間常用草烏和川烏來炮製藥酒……”那位醫生怕我聽不懂,還詳細地為我介紹了一番。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他接下來說的話我幾乎聽不見了。我知道盛逍一直很小心,他是不會服用任何他不信任的人為他準備的食物的,但盛逍所穿過來的那具身軀的原主簡一鳴一直有劇烈的偏頭痛,所以,也導致盛逍不得不依靠藥物來止痛。而且,昨天,還是我讓盛逍服用了止痛片,卻沒想到,他們為了殺害盛逍,竟然用那種民間藥酒裏的毒物摻入了盛逍所服用的止痛片裏,而我竟然間接害了盛逍……
    在我的大腦還未做出任何反應之前,身體已經先一步行動起來,迅速地衝出了屋子,攔截了一輛出租車,往盛逍所說的去往江陽縣城的那條盤山公路趕去。
    這天的天氣一直都很不好,烏雲壓頂,雷聲轟鳴,繼而傾盆大雨嘩嘩落下。
    我瘋狂地撥打著盛逍的電話,電話鈴聲持續地響著,直到響了第十下,才被盛逍接了起來:“喂……”
    我直呼謝天謝地,然後急忙問道:“盛逍,你怎麼樣?你現在哪兒?”
    “我……袁夏,我的頭很昏,好像……好像在……我看看,好像前麵有個路標……是關元隧道口前麵一百米的地方……”盛逍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讓我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盛逍,你堅持住,我馬上趕過來!”我覺得我自己的聲音都變了調。
    “先生,關元隧道口那邊不好走啊,這雨天路滑,最容易出車禍了------”出租車司機似乎打退堂鼓了。
    我深吸一口氣,說道:“師傅,你下車,我來開。”
    司機一驚:“可是,先生-------”
    我確定我自己的臉色很不好看,情緒也處在爆發邊緣:“下車,一切損失,我會承擔。”
    司機被我的臉色和語氣嚇到了,一腳踩了刹車。
    我看到司機連滾帶爬地下了車,自己則馬上移到了駕駛位子上,快速地重新發動了車子。
    車子以最快的速度衝向了盛逍所說的那個隧道口。
    很快,我的心髒幾乎停止,擋風玻璃前,雨刮瘋狂地擺動,讓我清晰地看到了盛逍的那輛梅賽德斯奔馳咆哮著快要衝出公路的護欄,快要衝向了那可怕的懸崖峭壁,在那霎那間,我似乎看到了盛逍的車已經翻滾著衝下了山坡,看到盛逍早已陷入昏迷,無法阻止慘劇的發生……
    我的呼吸一滯,閉上了眼睛,我決然地把油門踩到了底。
    吼------!
    原地隻留下了出租車的一線殘影,轉瞬間它已衝到了盛逍的車左側,就像頭出匣的鋼鐵猛獸,硬生生地擠進了越來越近的那輛奔馳與護欄的夾角間!
    盛逍的奔馳車已經徹底失去了控製力,在可怕的慣性作用下急速向左,飛馳挨近山穀;出租車則與它齊頭並進,拚命地把奔馳車往山壁那邊頂,我在劇烈的顛簸中猛打方向盤,手背連同手臂都暴出青筋!
    刺啦------刺啦-----!
    兩車側邊摩擦,爆發出灼目的火花,就在這時,“嘩!”一聲,出租車身劇震,我險些將方向盤脫手,視線餘光瞟去,霎時全身上下所有毛孔都張開了------
    出租車已經將奔馳逼至山道邊緣,護欄後黑漆漆的山穀就緊挨在車輪下。
    護欄金屬承受不住兩輛車的沉重壓力,在迅速變形的同時,硬生生地將出租車的左側視鏡擠成了齏粉!
    我猛拉手刹,打方向盤,頂著左側護欄和右側奔馳的雙重絞殺,一寸一寸地將沉重的車身往公路上推,兩車輪胎發出撕裂耳膜的尖銳聲響,出租車門同時擦出了駭人的電火花,就在那雪亮的滋啦中,儀表盤上的時速節節攀升,一百三、一百五、一百六、一百九……
    生死時速令出租車發出了更大的推力,奔馳被一分一分硬擠向公路,終於頹然遠離了護欄,一頭撞向了山壁!
    “盛逍-------”
    我隻來得及呼喊出盛逍的名字。
    這輛出租車的性能還算不錯,但根本扛不住尖刀走鋼絲般的極限駕駛,終於在奔馳撲向公路的那一瞬間,徹底失控了。
    灰色的出租車身在暴雨中瘋狂旋轉,後輪揚起扇形的沙石泥土,在暴雨中射向四麵八方,完全失去了抓地力的車頭咆哮著撞上山石,側窗碎成無數片,鋪天蓋地地潑進了駕駛室!
    嘭------!
    最後的撞擊聲仿佛遠在天邊,又好像穿透耳膜,直接炸在了腦海裏。
    過了不知多久,我完全感覺不到全身的存在,也喪失了對時間的概念。我眼前的所有東西都變成了重影,恍惚間隻感覺鼻腔發燙,口腔乃至喉嚨都充滿了黏膩溫熱的液體。
    困……
    好困……
    我感覺眼皮很重,有種無形的力量拽著我墜向溫柔的深淵。那裏黑茫茫的一片,既沒有痛苦也沒有恐懼,悲傷與懷念都被抽離,隻有我一人孤獨地飄蕩在萬頃深海裏。
    盛逍怎麼辦?我迷迷糊糊地想。
    如果我走了,盛逍會去哪兒?
    黑暗的駕駛室,我手指一抽,喉頭痙攣,猝然噴出滿口血。
    “宿……宿主大大……”1314的聲音都變了調,顫抖著問:“你怎麼樣?”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我顧不得理會1314,劇烈嗆咳著,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解開駕駛座上的安全帶,發著抖推開了車門。
    我的視線依舊模糊,額頭上的黏膩的血慢慢地淌過了我的眼角,往下滴落著,我依稀看見車頭保險扛嚴重變形,引擎蓋像怪獸張開的大口,從裏麵冒出了濃煙,車門凹陷進去個大坑,外加擋風玻璃碎裂半邊,也幸虧這輛出租車比其他的出租車性能要好一些,且1314臨時給我的身體增加了保護模式,我才能在如此劇烈的撞擊中僥幸地撿回一條命。
    我拖著軟綿無力的身體下了車,剛一接觸地麵便支撐不住地跪了下去,雙手下意識地往地麵一撐。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霎時隻覺得掌心濕潤發熱,卻沒反應過來那是滿地的車窗玻璃碎片割出的血。
    “呼……呼……”
    我勉強起身,頂著大雨踉蹌著走向了奔馳車。
    盛逍這人可能還是有些運氣的,在這時得到了充分的淋漓表現------原地高速打轉的奔馳一屁股狠狠地撞上山壁,後半截車廂都扭成了鋼鐵廢材,前半段卻神奇地完好無損。我用力打開了變形的車門,抓著盛逍的手臂扛在了肩上,咬牙把他從安全氣囊中拖到地上,拍打著他冰涼的臉,沙啞著聲音,喊道:“簡一鳴……一鳴……咳咳咳咳……”
    沒有回應。
    盛逍臉色青紫,呼吸微弱,我沒時間擦自己嘴角咳出來的血沫,跪在地上探了探他鼻息,又按在他頸動脈上一試脈搏,頓時後背發冷。
    盛逍的心律嚴重失常,光用手摸都能感到明顯的忽快忽慢,這樣下去後果堪憂。
    嗡-----嗡-----
    滂沱暴雨中突然傳來震響,我覓聲抬頭,是手機!
    “簡總,你到了嗎?那邊的肖經理還打電話問你------”手機聽筒裏傳來的是陸隨光的聲音。
    “你們簡總……出事了,車子撞在了盤山公路關元隧道口前麵……”我劇烈地喘息著,打斷了陸隨光的話。
    “什麼?”那邊,陸隨光嚇得差點握不住手機,尖銳地驚呼起來。
    我竭力保持著冷靜,但嗓音嘶啞得像每口都含著血:“立刻聯係最近的醫院和救護車,我們被困在了雨裏,簡總的情況可能是中毒……”
    深夜,金海市醫院。
    急診室裏燈火通明,我全身半濕,蒼白的半張臉側和病床形成了一個顏色,坐在椅子裏歪著頭,被護士拿鑷子一點點夾出額角和手心的碎玻璃渣。
    走廊上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陸隨光帶著一幹簡一鳴公司的董事,以及蘇雪和她的幾個保鏢紮進了燈火通明的急診室。
    護士手一抖,剛想喝斥,被我抬手禮貌地止住了,旋即轉向了陸隨光:“簡總怎麼樣?”
    “嚴重心律失常,血壓降低,迷走神經亢奮,醫生說幸虧送來及時,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陸隨光說。
    我深吸了一口氣,緊繃的心弦一鬆,表情轉為了平靜,說:“是中毒?”
    “對。檢測結果顯示的確是簡總的止痛片有問題。我們已經通知警方逮捕了史蒂芬醫生和那個菲傭,但簡曆平和安素可能事前得到了風聲,逃跑了。”陸隨光說。
    “該死!”我狠狠地咒罵了一句,“發布全境懸賞通緝令,以……簡總的名義,我要不計任何代價,一定要把安素和簡曆平活捉……”
    大約是我的眼神太過冷酷和可怕,陸隨光和一旁站立的公司董事們,還有蘇雪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是,我明白了。”陸隨光說道。
    我點了點頭,後背輕輕地靠回了椅子裏,示意護士繼續。
    白熾燈下,急診室玻璃門上照出了我的虛弱的影子-------我烏黑的眼睛微微閉合,在鼻翼兩側覆下憔悴的陰影。我的白襯衫解開了三個扣子,鎖骨、後肩、手肘乃至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雙手被割得血肉模糊,掌心朝天平攤在椅子扶手上。
    那個小護士小心翼翼地從我的額角撥出了玻璃碎片,我輕輕地“嘶”了一聲,眉頭因為刺痛而緊蹙在一起,似乎讓她心生惻隱之心,問我:“要不要我給你上點麻藥?”
    “不用。”我說,“快點就行。”
    “袁夏,你還是回家休息吧,我來守著簡總……”蘇雪看到我很疲憊,又全身是傷,忍不住提議道。
    我扯了一下嘴角,說:“沒事。你還是回去吧。雖然有保鏢,但你畢竟是一個女孩子,最好還是早些回去。”
    說話間,護士終於把我的傷口清洗完,上藥包紮好,再用消毒巾擦去我臉頰上幹涸的血跡,才退後半步叮囑:“你這幾天注意別沾水,按時服用消炎藥,待會兒我再把CT結果拿來給你。”
    我微閉著眼睛,頷首不語。
    護士偷偷地瞅著我沒戴麵具的那半張臉,猶豫了一下,才說:“你休息一會兒。”然後,她推門出去了。
    隔日,盛逍才清醒,警方派人來做了筆錄,並告訴我們,安素和簡曆平因為東窗事發正在潛逃中,不過,他們表示很不可思議,畢竟安素曾經是人人尊敬的救人英雄,如今竟然成了謀殺案嫌犯,這種離奇的反轉也太令人吃驚了。又過了兩周時間,盛逍的身體開始康複,我每天都會來醫院照顧他,盛逍看我的眼神越發溫柔,他後來告訴我,車禍當時,他並未完全失去意識,他能感覺到是我救的他,也知道是我把他拉出那輛損壞嚴重的奔馳車裏。但他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必要說,因為他知道我不可能把他扔下,他知道我就是那種可以完全不顧生命危險來救他的人。
    “好點沒有?”我從水果籃裏拿出了一隻山竹,輕輕地剝去皮,切塊,拿竹簽喂他。
    盛逍笑了笑:“還行,沒死。”
    我淡淡地說:“你要敢死,我就------”
    他微微俯身,朝我靠了過來,語氣曖昧地問:“就什麼?”
    我拿手推開他那張好看的臉,冷淡地說:“我就另外找其他男人,一天找上十多個,讓你頭上長綠。”
    他的眼中露出危險的神色,一把摟住我的腰,將我抱到了他的懷中,狠狠地咬了我的脖頸一口,說道:“你敢。”
    “你敢死,我就敢。”我毫不示弱地回了他一句,與他激烈地擁吻著。
    “哎呦!”突然一個男子的驚叫聲傳來,我迅速地推開了盛逍,看向了來者,頗為意外地說:“張易?”
    張易頗覺尷尬地說:“要不,我待會兒再來?”
    我若無其事地說:“行了,有話快說。”
    張易摸了摸後腦勺,說:“一來,我知道你們出了事,所以來看看你們,還有,我想問問你們,你們今後的打算------呃,我記得蘭隱大大你又寫了新劇本,我想問你們是否要再次合作?”
    “等盛逍傷好了再說。”我淡淡地說。
    “會合作的。”盛逍說,“你讓粉絲們放心。”
    張易走後,我笑著問:“那個新劇本,就是有點黃暴的那個?真的可以嗎?”
    盛逍看了我一眼,說:“是你的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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