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屠夫與羔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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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丹尼爾趕到文森特•艾伯特爵士的晚宴會的時候,宴會已經開始了,來參加的賓客很多,畢竟是霧城的行政長官,當地稍微有點地位的鄉紳都要給他麵子,另外還有不少的富商名流攜著家眷和情人也如約而至。
宴會是在艾伯特家的庭院舉辦的,擺放了一長溜的方桌,桌子上的碗碟內盡是精致的糕點和豐富的菜肴,還有疊得像小山高的盛滿了紅酒,威士忌等酒液的酒杯,任君取用。
一個艾伯特爵士花重金請來的知名樂隊站在庭院中心搭的台子上,彈奏著一首曲調優美的鄉村音樂,他們的表情如癡如醉,仿佛已經沉迷在動聽的音樂之中了。
我和丹尼爾穿過了熙攘的人群,看著他們衣冠楚楚,舉著酒杯悠閑聊天的樣子,不知為何,我心中升起了一絲厭煩的情緒,如果不是為了打聽有關殺人魔的線索,不是為了完成任務,我可能會立即抽身離開。
誠然,我的原主的長相實在是太過俊美,而且,我還精心地為自己修飾一番------或者說,原主實在是個話題人物,他所遭遇的那些足夠媒體們津津樂道------因而,我剛一出現,便引來了無數人投來的視線和他們的竊竊私語。
“咦,那不是米迦勒嗎?他怎麼還敢出現在宴會上啊?”
“就是啊,他難道不知道殺人魔已經越獄了,並且還揚言要來找他啊?”
“可是,你們不覺得米迦勒真的太好看了嗎?你看,他把自己的頭發都剪短了,看起來比以前更動人了!難怪殺人魔對他念念不忘啊!”
“對啊,我們都不知道他竟然這麼好看,我以前見過他幾次,覺得他隻不過是個脆弱的美少年,也沒怎麼出色的,可現在,你們看,他好像多了股神聖不可侵犯的氣質------這樣更讓人想要,嘻嘻,侵犯他啊……”
“是啊,別說殺人魔對他感興趣了,連我們都要看硬了……”
這一番不懷好意的談論令丹尼爾表現得十分的憤怒,他挽起了袖子,就要向那群議論我的人走過去,我掃了他一眼,說道:“沒什麼好生氣的,事實如此而已。”
丹尼爾很生氣地說:“少爺,你不該受到如此的侮辱!”說完,他就真的走過去,與那些人理論起來。
我起初還擔心丹尼爾與他們產生肢體衝突,但靜靜地觀察了一會兒後,發現丹尼爾隻是理智地指責那些人不要談論他家少爺,然後,那些人瞥了我一眼後,有點尷尬地散開了。看來,我已經沒必要去擔心這個了,我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杯紅酒,淺淺地啜了一口,一個人影走了過來,擋住了我的視線。
我微微蹙眉,掃了一眼那個男人,竟然是那位行政長官之子克裏斯•艾伯特,他看著我的眼神中有著一種我也說不清楚的情緒,他就那麼像個柱子擋在我的麵前,也沒有和我說話,隻是深深地凝視著我。
我抬起頭,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微笑:“嗨,克裏斯。”
克裏斯仿佛才把飄遠的思緒拉回身體,幹咳了一聲,臉上浮起了一抹好看的笑容,朝我點頭笑了笑:“嗨,米迦勒。你沒事吧?”
我詫異地指著自己,反問:“我會有什麼事?”
克裏斯眼神十分的幽深,欲言又止。
我瞬間明白了他想要說什麼,臉色倏然一變。我知道原主是個心理陰暗脆弱的少年,他努力地掙紮著擺脫對他世人的輕視與白眼,任何的傷害對他來說都是致命的,特別是那段不堪入目的被殺人魔囚禁折磨的生活,讓他幾乎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我要想成功地完成任務,脫離這個世界,就不能太崩人設。我必須做出一副飽受傷害,卻要強裝堅強的樣子,我扯了扯嘴角,伸出手打斷他的話,說:“你能不能別--------”
我的話還未說完,卻驀然被突如其來的潑在我身上的紅酒液給打斷。
我捂住臉,怔怔地看著麵前的一個女子握著手中空空的酒杯,怒容滿麵地瞪著我。
我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但心中的怒意卻翻騰如海,幾乎要噴薄而出。
“艾米麗,你這是做什麼?”先出聲質問她的是克裏斯,他一把抓住了艾米麗-----那個像“憤怒的小鳥”的女孩的手腕,阻止她進一步靠近我。
“克裏斯,你不能這麼做!你和我是有婚約的,我-------”艾米麗的大聲嚷嚷讓熱鬧的舞會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的賓客的視線都投向了我們這邊,眼中個個都有著看好戲的意思。
克裏斯顯然也有些生氣了,他扭住了艾米麗的手腕,對艾米麗說:“艾米麗,你喝醉了。侍應生,把她帶出去,可以嗎?”
一個在宴會上打工的侍應生被點名後,連忙趕過來看似客氣,實則強勢地把艾米麗請出了宴會。
克裏斯這才跟我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艾米麗她會這麼不理智。她最近------呃,有些神經過敏。”
我大度地笑了笑,跟他道別,匆匆往洗手間走去。丹尼爾走了過來,他主動提出陪我一起上洗手間,我同意了。
滿臉滿身的紅酒液著實很讓人不舒服,我隨手打開了洗手間的門,看到他站在洗手間外,我輕輕地掩上門,拿過盥洗台上的紙巾擦拭著身上的紅酒液,然後,又捧起水洗臉,卻在這時,燈光突然熄滅了,四周變得一片漆黑。
我的心髒一陣緊縮。
我本人沒有幽閉恐懼症,但原主有,原主不安的情緒影響了我。
我倏然起身,依照記憶快步向了門邊,我握住門把準備把門拉開走出去,但門紋絲不動。一瞬間,我就感覺了不對勁,有人把門反鎖了!是丹尼爾還是殺人魔?但不可能是丹尼爾,這樣對他沒好處,他會成為第一嫌疑人。我猜是殺人魔,危險正在朝我降臨--------
一個人影壓了過來,我握住拳頭朝著那人掄去,但手腕卻被那人抓住,被他狠狠地扭到了身後,那人反扣著我將我壓到了盥洗台上,我的臉緊貼著盥洗台的冰冷的瓷磚上,那種冷意侵入我的肺腑,讓我不由自主地有些發抖。
“嗬嗬……”耳邊是毒蛇吐信般的冷笑。
我渾身發涼,知道壓製我的人是誰,我顫抖地問:“傑森•亨特?”
那人湊近我的臉,舌頭舔著我的耳垂,他的話冰冷如有實質般地鑽入我的耳中,他說:“你好啊,我的小羔羊。”
“你想作甚麼?”我害怕的渾身發抖。
那人拎起我,讓我轉身麵對他。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臉,隻看到了一雙眼睛,格外的恐怖,嗜血的,像是看著他最滿意的獵物在垂死的掙紮卻怎麼也逃脫不掉一樣。
他掐住我的脖子,眼裏有著幾分戲謔,幾分殘忍,和幾分興致勃勃,他說:“你還記得那隻貓嗎?”
我的腦海裏出現了一係列的畫麵,那是來自於米迦勒的回憶--------
黑暗的小屋,困獸一般的美少年,絕望的掙紮,他的手腕和腳踝套著長長的鐵鏈,他拚命地敲打著緊閉的房門,他哭泣,他哀求,他的聲音因為長時間的嘶喊已經沙啞難聽。他瘋狂地在打轉,他雙手抱頭,雙膝跪地,大叫著他錯了,他不該逃跑……
門開了,一絲光亮透了進來……
“喵喵……”
細碎的動物叫聲傳來,一隻小小的有著白色絨毛的奶貓從門縫裏擠進來,舔著美少年的手指。
美少年神經質地一抖。
奶貓蹭了蹭他的腳趾,又發出細碎的叫聲。
美少年抱起了小奶貓,小奶貓粉紅的小舌頭舔著他的手背,他仿佛從這隻小小的動物的舔舐中得到了一絲絲的安慰,也許是它太小了,它的身上還有些傷痕,是誰打傷了他呢?
美少年覺得他跟奶貓同病相憐,一樣是深受傷害,他把地上的碗裏的一些肉片喂給小奶貓。
小奶貓搖了搖小腦袋,好像不太感興趣。
吱呀!
門被人大大的地打開,小奶貓似乎受到了驚嚇,它從美少年的懷中跳出,倉皇地逃走了。
一個高大的男人的被外麵的月光拉長的影子投射在地上。
美少年驚恐地張大了眼睛,連連地後退。
男人大步走過來,他的手中有著一條一指寬的皮鞭,他揚起了皮鞭打在了美少年的身上,美少年恐懼地尖叫,拚命地閃避-----沒用!皮鞭很寬很長,黑屋子卻很狹小,美少年沒有躲避的空間,皮鞭落在他的身上,濺起了道道的血痕,他身上的襯衫被皮鞭打爛,一道道鞭傷清晰可見……
美少年起初還滿屋子亂跑地躲避,很快他就力竭,被皮鞭打得失去了神智……
美少年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第幾天了。
他發現自己穿著一件粉紅的睡衣,躺在一張床上、很軟很舒服的床,溫暖的被褥蓋在他的身上,讓他有種回到他父親的家裏的錯覺。
但身邊坐著的那個家夥讓他驚懼萬分。
他惡作劇地看著他,然後爬上了床,覆在他的身上,伸出手摸著他的精致細嫩臉蛋,湊近他,嗅著他脖頸上的獨屬於少年的芬芳的氣息,陶醉似的歎氣,美少年嚇得一動不敢動。因為,他看到房間裏頭的另一頭,有著一具男孩的屍體,那顯然是這個男人剛剛殺害的男孩,他把那個男孩泡在了一個透明的魚缸裏麵,那個男孩同樣長得很漂亮,但他已經失去了生命,他的皮膚早被泡得發白,他的眼睛則被殺人魔挖掉,他就那麼用空洞的眼眶瞪著他。
美少年發出了無力地嗚咽:“別殺我……別殺我……”
美少年的恐懼似乎取悅了男人,男人騎在了他的身上,撕爛了他身上的睡衣,單手抓住他的手,另一隻手摸著他的脖頸,他的鎖骨,俯下頭在美少年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美少年抑製不住地想要尖叫,男人捂住了他的嘴,瘋狂地在他身上施暴。
美少年無力掙紮,漸漸地失去了知覺……
過了好久,美少年又一次醒過來。
他聽到了海鷗的聲音,聽到了海浪聲,他感覺到了腳下的地板起伏著,他判斷,他在一艘船上。
男人又一次進來了。
美少年驚恐地瞪著他,不知道他又會怎麼折磨自己。
男人摸了摸他的柔軟的頭發,笑眯眯地對他說:“我的小羔羊,我送你一件禮物。”
男人把一個竹籃放在他的麵前,把蓋子揭開,裏麵是一隻毛絨絨的小奶貓,是他見過的那隻貓。
小奶貓不知自己將會遭遇什麼,還伸出小小的舌頭舔著他的手指。
男人把一把尖利的菜刀握在了美少年的手上,他笑著對美少年說:“來,去把它殺掉,我的小羔羊。”
美少年瞪大了漂亮的眼睛,顫抖著手,菜刀從他的手裏掉了下來。
“你這個孬種,你不敢!我就知道你不敢!你從小就是這樣膽小,你不敢反抗任何傷害你的人--------你活該被欺負!你活該被我上!”男人揪住他的衣服,把他拉到自己的麵前,又是咒罵,又是嘲弄。
美少年雙手抱頭,苦苦地哀求:“放過我,放過我……”
男人又笑了:“你想活嗎?那麼,就殺掉他。”
美少年雙肩顫抖,縮在床上,最終他的眼皮一翻,他再次陷入昏迷……
回憶戛然而止。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是丹尼爾的聲音:“米迦勒,你還在裏麵嗎?”
我想要呼喊,想要求救,傑森•亨特捂住了我的嘴,把我拎到了對麵的牆壁上,讓我看著洗手間的鏡子,他把我控製在牆角,他的身形很高,我在他麵前就真的像是無助的羔羊-------我感覺到他想要侵犯我,我不是那個柔弱的美少年,會任由他欺負,即使這樣會讓我有崩人設的危險。
我問係統1314:“能讓我躲過他的侵犯嗎,在不崩人設的情況下?”
“宿主,你可以反抗他的。”1314說。
“嗯?”
“你忘了米迦勒是有雙重人格嗎?那隻貓……是被他的另一個人格殺死的,他叫路西菲爾,墮落的天使。”1314說。
“小羔羊,你身上真香,讓我越來越喜歡你了……”他捂住我的嘴,他的手伸入了我的褲子裏。
我說不出話,外麵沒有了聲音。
“他走了?”我問1314。
1314說:“沒有,他是監視者,他一直都在。”
我深深吸了口氣:“他打算做旁觀者?”
1314想了想,說:“也許他是在評估你是否有值得拯救的價值?”
我說:“他還真冷血。”
1314歎了口氣,不知道是否該安慰我。
我接下來又說出的一句話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我的嘴角輕輕翹起,我說:“不過,我喜歡。”
1314:“……”
“宿主,你該想想,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1314提醒。
我想,不用他提醒,我已經被那個傑森•亨特給轉過身,他打算從後麵進入我,我對1314說:“給我兌換夢魘卡。”
“好的,宿主。”1314說。
夢魘卡,係統商店的道具之一,時效為一分鍾,作用是可以讓被施加者短暫地陷入夢魘的痛苦。
很快,夢魘卡發揮了作用。
身後的人發出了一聲怪異的聲響,他鬆開了我,往後退了幾步,眼中滿是驚疑和恐懼。我趁機擺脫了他的鉗製,飛快地衝向了洗手間門口,大聲呼救,接著,丹尼爾破門而入,一腳將那個企圖侵犯我的男人踹開,那個男人似乎發現丹尼爾的強大,竟然從地上爬起來,不敢與丹尼爾搏鬥而是奪門而出。
丹尼爾打算去追那個男人,我拉住他,搖了搖頭,對他低聲說:“別驚動宴會上的人。”
丹尼爾猶豫了一下,看到狼狽不堪的我,脫下了他的西裝外套披在我的身上,說:“少爺,我送你回家。”
“嗯。”我揉了揉眉心,疲倦地說。然而,我的手心裏卻握著一枚袖扣,是傑森•亨特打算侵犯我的時候,我悄悄地從他的袖子上扯下來的。
由於我遭遇到了殺人魔的襲擊,我沒法再參加晚宴,並且,丹尼爾替我報了警。
不得不說,米迦勒的父親安格瑞•埃默爾還是在霧城很有影響力的,警察對他的兒子的遇襲報警無法視而不見,很快就出警了。
安格瑞•埃默爾先生也得知兒子遇上了殺人魔,嚇了一跳,匆匆地從宴會上趕回了家,擁抱我,柔聲安慰我。
我知道安格瑞•埃默爾先生是真的很疼他的兒子的,我很感激他對我的關心,反而安慰他不要慌張,我並沒有受到其他的傷害,我從容而冷靜地回答了警察的提問,我說:“……是的,我沒有看清他的臉,當時很黑……”
警察問:“他想對你做什麼?”
我自嘲地一笑:“他還會做什麼?不就是想要侵犯我?”
警察一噎,轉而對我露出了同情的表情,他說:“可以再詳細說一下案發經過嗎?”
“你們太過分了。剛剛遭到傷害的是我的兒子!”安格瑞先生憤怒地衝警察吼道。
警察有些尷尬地解釋:“我們隻是想了解案情,並非是刺探隱私--------”
安格瑞先生還是很生氣,咒罵:“你們都是些吸血蟲,劊子手!你們隻是想扒開我兒子的傷口,你們-------”
我站了起來,阻止了父親的喝罵,很有禮貌地說:“我該說的我已經說得夠多了,我現在很疲倦,諸位請回吧。”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黑人警察合上了做記錄的本子,站了起來,對我伸出手,說道:“抱歉,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米迦勒先生能盡量提供更多的有關殺人魔的線索,這樣,對你的安全也很有好處……不介意的話,瓊恩警探留在府上保護你的安全?”
“瓊恩警探?”我扭過頭,看了一眼那個名叫瓊恩的警探,他是個高個子,長相還很英俊,露在衣袖外的胳膊肌肉結實,看起來是個很有安全感的警察,可惜,無論跟殺人魔,還是跟丹尼爾比起來,他還是不夠強大。
我無可無不可地點頭:“可以。”
晚上,我看到瓊恩在我的臥房裏安裝監控,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然後走進了浴室,我脫掉了衣服,擰開了水龍頭,等浴缸放滿了水,我躺了進去,閉上眼睛,舒服地假寐。
“宿主,有人在偷窺。”1314說。
我沒有睜眼,說:“瓊恩還是丹尼爾?不不不,不是瓊恩,他看起來是個正經人。是丹尼爾吧?”
1314讚同地點頭:“嗯,丹尼爾在你的浴室裏也安裝了監控。”
我抿了抿唇,露出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他反應怎麼樣?”
1314似乎有些扭捏:“說不好,好像有些……有些興奮?”
我笑了:“對一個少年的身體興奮?還真是個變態。”
門輕輕地被推開,有人走到了我的浴室門邊,隔著玻璃門正大光明地盯著我。
我索性從浴缸裏坐起來,笑著對他說:“喜歡我,怎麼不進來?”
丹尼爾果然推門而入,他坐在了浴缸邊上,盯著我看,眼中有著深深的欲望。
我一把將他拉進了浴缸裏,水浸濕了他的衣衫,貼著他結實的胸膛,我輕輕地撫上了他的胸口,對他說:“你的心跳很快。”
丹尼爾喘著粗氣,突然吻住了我,我的呼吸被他奪走,我的鼻腔能夠嗅到他濃烈的男性氣息,他把我抵在了浴缸壁上,噙著我的嘴唇,伸出舌頭狂熱地掃蕩著我的口腔內壁,直到我快要窒息,他才狠狠地推開我,帶著點氣餒和憤怒地說:“你在挑釁我?”
我挑起了眉,假裝不懂。
“米迦勒,你真是個-------”他煩躁地撥了撥頭發,深吸一口氣,才平靜下來,說:“不要破壞遊戲規則。”
我還是一臉的戲謔笑容,故意把水潑在他的身上。
他轉身出門,狠狠地把浴室的門摔上。
1314不解:“為什麼你要激怒他?這樣的話,他以後不一定會幫助你的。”
我淡淡一笑:“我隻是想試探他的底線。”
1314更加不解,如果他有實體,我可以想象他應該會眨一眨他的大眼睛,對我說:“為何?”
“你說他是監視者。那麼,他該如何完成他的任務呢?他是要保持自己清醒的理智遠離我、畏我如虎,還是接近我、想要操控我的一切呢?”我再次躺回了浴缸,幽幽地說。
1314繼續保持著懵逼狀態,他實在不明白宿主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