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78觸怒正君,袁側君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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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正君大人。”袁側君起來,繼續維持表麵上的恭敬,心裏卻諷刺這個空有年輕美貌的少年。再漂亮有什麼用?反正不得丈夫喜愛,所謂正君也不過是個擺設。
“我希望咱們接下來,不要互相拆台,此事衙門已經開始審理,隻不過顧及侯爺的顏麵,沒有帶人直接去後宅搜查。”齊子幻抿了一口茶,開始說教。
畢竟是正房君客,他在袁側君麵前就是長輩,盡管他比袁側君年輕很多,卻依舊有管教對方的權力。
“您是正君,如何著手自然聽您的。”袁側君敷衍著說話,“下仆除了會伺候丈夫、照顧兒子,什麼都不懂,也不識文斷字,看不懂什麼證據不證據的。”
確實不認識多少字,袁側君是奴隸出身,從小就作為貼身侍從伺候文朝宗,因為從小在一起,他們感情深厚,沒有等齊子幻嫁過來,文瑛就已經出生了。
“至少在名義上,瑛兒是我的兒子。”齊子幻放下茶盞,“他從來不來請安,你這個做阿叔的應該好好勸著,世家大族一貫如此,嫡庶尊卑關乎的是家族基業。”
“是。”袁側君隻能乖乖地應下,盡管這種規矩給他帶來了嚴重的傷害,辛辛苦苦生下的兒子不能開口叫自己一聲阿父,還得便宜這個空降的正君小屁孩。
“我這暫時沒有找到什麼證據,內宅之中,除了咱們這些做主人的,我可是任何一個梨英沒有放過,全部搜查了。”齊子幻繼續道,“現在該搜查咱們自己的屋子了。”
“下仆沒有什麼本事,也殺不了人。”袁側君偷翻白眼,“您是正君,是否應該從您那開始搜查呢?”
“側君說得對,從我開始。”齊子幻沒有惱怒,“君子坦蕩蕩,本君現在就叫人搜查。”
“不愧是正君大人,就是有魄力。”袁側君本以為能找個借口躲過搜查,沒想到齊子幻點頭同意他的要求,那樣他自己的房間自然就要搜查了。
接下來,從正君齊子幻、袁側君一直到各房小戶,都被搜查個遍。
奉命搜查的董灼亭過來稟告:“正君大人,暫時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下仆們隻能繼續在花園周圍找了。”
“有路紀在外宅查呢。”齊子幻揮手,“既然沒有查出什麼,今日到此為止,我們應該用晚膳了,本君乏了,都下去吧。”
“是。”
到了半夜,路紀等人在蓮花池中撈出了衣物和首飾,顯然就是那個遇害小戶的東西:“快去稟告正君大人!”
“下仆們不僅發現了珠小戶的遺物,還發現最近有不明男子出沒。”路紀叫人奉上一把匕首。“隻怕珠小戶在外頭有男人,那個男人不知為何,負心殺了他。”
“又是如此傷風敗俗的。”袁側君冷哼,“不好好地伺候丈夫,恪守君客之道,就活該被野男人給宰了。”
“可有人證?”齊子幻懶得打理袁側君,隻管詢問路紀。
“回正君,下仆暫時沒有發現證人。不過那個男人出沒,應該就在昨夜。”路紀認真地回憶,“昨夜侯爺舉辦宴會,您還特意去給阿彤解圍呢。”
“阿彤和阿吉,極有可能發現了什麼。”袁側君想著,如果阿彤是幫忙隱瞞珠小戶死亡真相的人,齊子幻這個做主人的自然聲譽受損,說不定齊子幻會被休,他故意這樣引齊子幻的。
“不過阿彤那晚,和那個神秘男子出現的時間不吻合。”路紀皺眉。
“那就隻有阿吉了。”袁側君聳肩,“阿吉說不定就知道珠小戶的事,也不知拿了什麼好處呢。以我看,對付那種嘴硬的家夥,就得用家法。”
實在沒有法子查,齊子幻隻能同意叫阿吉過來說。就算阿吉隻是個證人,然而對於有意包庇的證人,也是可以刑訊的。
已經跪地沉默了近乎一個鍾頭,阿吉咬牙不說自己所見所聞:“正君大人,昨夜下仆不過是直接回去而已,並沒有看到什麼可疑人物。”
“你這奴才怎麼一句實話不說?”袁側君拿出藤條,“主人問話,你直接回話就是!莫非你知道珠小戶的醜事,拿了好處,擔心家法處置?”
“不是的。”阿吉疼得冷汗直流,然而袁側君打他,他又不能躲開,隻能磕頭討饒。“側君饒命,下仆真的一無所知!”
並沒有因此停下,袁側君繼續逼問:“遺失的鞋子為何會出現在花園附近?莫非是你這狗東西藏著的?”
“住手。”齊子幻實在看不下去,“我不過想問個話,袁側君你這是打算屈打成招嗎?查不出珠小戶的死因,也找不到那個男人,所以隨便找個奴隸頂罪?”
這帽子扣得太大,袁側君不敢再說什麼,趕緊跪下請罪:“下仆知錯,正君大人息怒。”
“阿吉你不要害怕,直接告訴我你那天到底有沒有見到可疑人物?”齊子幻語氣柔和。
“回正君大人,下仆確實沒有看到。”阿吉記著連海平的叮囑,珠小戶的死本就和他無關,他不能把自己牽扯進來。
“可是正君大人,若這小奴隱瞞,咱們也無法向侯爺交差。”袁側君忍不住抬頭,“侯爺畢竟是咱們的丈夫,咱們若是辦事不力……”
“就算我們找不到什麼,衙門也可以找。”齊子幻不上當,揮手要阿吉退下。“我又不是能證明阿吉包庇,難道把阿吉打了就能破案?”
“還是正君仁慈。”路紀作揖,“都已經是後半夜了,正君還是早點歇息,這些下仆們來處理吧。”
“路管家,內宅大權在正君大人之手,你一個管家哪有資格處理?”袁側君咄咄逼人,“咱們總不能等衙門的人進後院查吧?都是不能拋頭露麵的梨英,侯爺的顏麵怎麼辦?”
“到時候又不是無人看著,難道還能失了清白?”齊子幻不耐煩了,他不過是個少年,實在不想和這個人老珠黃的家夥掰扯。
打了個哈欠,齊子幻擺出正君的威儀:“袁側君你有值夜的經驗,我可是葛城齊氏的嫡公子,入夜自然要安寢。”
隻有貼身伺候主人的奴隸才會值夜,齊子幻再次揭袁側君老底,令袁側君再度咬牙:“下仆是出身卑微,可是侯爺寵愛,府中無人能及。”
“放肆。”齊子幻突然氣場全開,“我是正房君客,我是主,在我這你就隻能是個奴。仗著侯爺寵愛,你在府邸作威作福,是不是非要用家法,你才肯收斂?”
“就算你出身齊氏,可你已經嫁過來了,出嫁從夫!”袁側君不甘示弱,“我看你就是仗著身份壓人。對,沒有嫁過來就攤上側君有子,空有美貌卻從未侍寢,確實……”
“再說一遍。”齊子幻咬牙。
“你可是正君,出身尊貴,不像我隻能依靠丈夫的寵愛。”袁側君白了齊子幻一眼,“我給侯爺生了兒子,你肚皮不可能有動靜。”
“不懂尊卑。”齊子幻拍桌,“來人,給我拉下去打四十杖。”
在場之人不敢動,畢竟袁側君得寵,文瑛更是得寵,隻能由文朝宗親自管教。
“本君的話不管用嗎?”齊子幻站起來,周遭奴隸全部跪地。“行刑人呢?給我行家法!堂堂永定侯正君,處置一個側君還沒有資格嗎?”
“謹遵正君吩咐。”董灼亭起身,“側君畢竟是梨英,為了侯爺體麵,下仆來掌刑。”
“允許。”齊子幻這才回去坐下,“我累了,阿唯,伺候我回榻上歇息。”
“是。”阿唯等人從地上爬起,扶著齊子幻離去。
“不許過來!”袁側君被兩個梨英奴隸按在春凳上,兩眼盯著董灼亭尖叫。“侯爺不會饒了你的!你不過是齊子幻養的狗,出了事他不會管你的!”
“說得好像放了你,侯爺就不會拿我怎樣一般。”董灼亭已經掄起板子,“你這些年幹了那麼多多壞事,我早就想揍你了。”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路紀拿阿海當孩子看,看不慣我對他偶爾的管教。”袁側君已經挨了一板子,叫聲更大了。“董灼亭,你不得好死!”
“袁側君你自幼為奴,又不是第一次受杖,這麼快就忘記挨打的滋味了?”
董灼亭下手更重了些,扯著他的頭發。
“我打下人不過因為他們犯錯,而你不過就是因為心情不好。阿海何其無辜,你憑什麼老針對他?”
“像你這種賤骨頭,這輩子隻能做奴隸。”袁側君咬牙罵著,“明日我就要侯爺殺了你這個以下犯上的東西!”
“側君隻怕很快就會昏迷。”董灼亭麵無表情,手下動作不停。“我隻知做人還有底線和良知,唯有你才會拿殺人當樂趣。”
“國法從未把你們奴隸當人,你何必說我殺人,自由民我可沒有殺過。”
聽到袁側君如此說話,董灼亭怒火中燒:“阿海說的沒錯,你這種人是不存在被感化的,因為死性不改!”
作者閑話:
齊子幻待下寬厚,不是文朝宗那種隨便打罵奴隸的,對連海平也很庇護。不過他和袁側君有仇,難免會打壓袁側君。這次袁側君頂撞,齊子幻自然拿出正君威嚴,董灼亭和路紀正好找機會給連海平出氣。看吧,董美人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