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76賓客暴虐,董美人霸氣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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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夜裏,文朝宗在家裏開宴會,請了依附自己的小貴族以及部將們來歡聚,期間自然有美味佳肴、美人歌舞。
就在前方有個舞池,幾個麵如桃花的少年梨英身著淡青薄紗,頭戴翠羽發冠,正在跳折腰長袖舞。
少年們頻繁和貴客們互動,有些貴族直接就撈住送上門來的美人,比較老實的隻是喂酒,膽子大的幹脆直接親在人家臉上。
“求求你,放過我……”有個少年被當中撕扯了衣裳,被一個肥頭大耳的家夥按倒在餐桌上,他身段纖細嬌小,根本沒有半點力氣掙紮,隻能哭泣著哀求。
而哭泣聲對於這個肥頭大耳的家夥來說,無疑就是鼓勵,那人毫不憐惜,扣緊少年雙手,狠狠地啃上少年的肩膀。
看到顫抖的少年,男人興致更旺,索性扯開衣裳:“不過就是供男人找樂子的,裝什麼節烈梨英?你好好地伺候我,我納你做小戶。”
“救命啊,鄭教習救命!”少年徒勞地掙紮,坐在上位的文朝宗視而不見,繼續和部下互相敬酒。
一個瘦高的男人走了過來,拉開壓在少年身上的肥豬:“霍大人,這個孩子隻有十一歲,和您的兒子年紀差不多。您忍心自己的孩子被人如此淩辱嗎?”
“不過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歌舞伎,本大人看上他是他的福氣。”肥豬不耐煩地掙脫瘦高男人的手,一把摟住差點逃走的少年。“我會開口求侯爺把他賞給我的,他又不是沒有名分。”
“你會毀了這個孩子!”瘦高男人衝過去拉扯,一直對台下不予理會的文朝宗咳嗽了一聲,這顯然是警告男人不要多管閑事。
然而男人並沒有退縮:“侯爺,您不是說這些孩子隻賣藝嗎?在下很想知道,阿彤他明顯在抗拒霍大人,您為何放任霍大人如此折辱阿彤?”
“區區一個歌舞伎,能得霍大人青眼,確實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文朝宗麵無表情,“鄭先生無須大驚小怪,歌舞伎和奴隸同屬賤籍,能當小戶已經是極限了。”
“鄭教習救我!”阿彤哭得嘶聲力竭,“您不是說我最適合跳舞嗎?我隻想跳舞,不想隨隨便便被人作踐!”
“閉嘴!”霍大人一巴掌扇在阿彤臉上,“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就算弄死你又如何?你的命不值錢,少在這裏充任節烈!”
他力氣太大,阿彤嘴角當場流血,鮮紅的血跡同雪白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少年如同折翼的蝴蝶,被霍大人撤掉了下裙,墜落在地上,暈了過去。
“住手!”內管家董灼亭風風火火地跑過來,不管不顧地拉開霍大人,順便打了他一巴掌。“正君已到,爾等不僅不行禮,還做如此不雅之事,簡直就是無視正君的威依!”
“又是你這個蛇蠍美人。”霍大人被打,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把右邊那張臉湊過去。“美人想打就接著打吧,我就喜歡你這漂亮的爪子,粉雕玉琢的。”
“咳咳!”齊子幻用力咳嗽一聲,在場之人紛紛起身行禮。
“恭迎正君大人。”在場的奴隸趕緊跪下磕頭,賓客們趕緊深躬作揖。“願正君大人貴體安康。”
“霍大人,本君來得不是時候。”齊子幻和霍大人擦肩而過,“灼亭年紀不小了,你要是想納個人,還是找個年輕又熱情伺候的為好。”
被齊子幻冷嘲熱諷,霍大人胖臉一紅,卻根本不敢反駁:“屬下失儀,正君恕罪。”
“那個孩子沒事吧?”齊子幻招手,董灼亭趕緊把阿彤領過去跪下。
溫言安撫著,董灼亭輕拍阿彤的脊背:“別怕,去給正君大人行禮,他會為你做主。”
“下仆叩見正君大人。”阿彤依舊還在發抖,盡管董灼亭已經幫他披上了衣裳,他還是忍不住扯著衣襟低泣。“求正君大人救救下仆,下仆無以為報,願伺候您一輩子!”
“好孩子,起來。”齊子幻親手扶阿彤起身,“咱們年紀差不多,你就把我當自家哥哥,同哥哥說,霍藺輕薄了你,你打算如何處置?”
“我想殺了他……”阿彤咬牙,抬頭大哭。“可我身份卑微,就算我一頭撞死,也不會有人在意的……”
“拿著。”齊子幻從阿唯手裏接過匕首,遞給阿彤。“我們梨英也是有尊嚴的,不是男人隨意作踐的玩物。”
“您……”阿彤嚇得連連倒退,“他是貴族,我是奴隸……殺了他,我會被淩遲處死……正君您放過我吧!”
“殺了他,是我下達的命令。”齊子幻按住阿彤的手,“這個男人,我忍他很久了,之前就當著我的麵欺負一個梨英孩子,把他淩虐致死。我如果來遲,你可能已經沒命了,難道你不恨他?”
“正君,你豈能隨意處死貴族?”文朝宗坐不住了,迅速走了過來。“上次為了從你們齊氏帶來的家奴和我鬧騰,今晚又不消停!你懂不懂分寸?”
“當著我的麵作踐我的人,難道我堂堂葛城齊氏的貴公子,隻能忍氣吞聲?”齊子幻氣得小臉微紅,一雙寒星美目毫不畏懼地瞪著自己的丈夫文朝宗。“侯爺,霍藺的命我今晚要定了!”
“你真是越發放肆。”文朝宗奪過阿彤手裏的匕首,丟在地上。“此事到此為止!”
“這個舞伎,我要帶走。”齊子幻咬牙,“這點要求您不至於拒絕吧?”
“愛帶走誰你就帶走誰!”文朝宗扯著齊子幻的手腕,“我警告你,如果下次還敢多管閑事,我會用家法處置你!”
“您打算打我還是抽我,或者用滾燙的烙鐵來燙我,就像對待那些無辜可憐的孩子一樣?”齊子幻依舊還在瞪他,“他們招惹您了嗎?殺人就那麼好玩嗎?”
“公子別說了。”阿唯趕緊拉著齊子幻,壓低聲音勸著。“天色不早了,咱們走吧?”
“您縱容手下做如此之事,他日必招報應!”齊子幻使勁掙脫文朝宗,沒有行禮,直接拉著阿彤拂袖而去。
“這個黃口小兒!毫無君客之德!”文朝宗踹到了桌案,用內力震碎了酒壺。“要不是我芙城文氏和你們葛城齊氏還有合作,我早就休了你了!”
回到房中,齊子幻叫來在外等候的阿吉:“你把阿彤送回去吧,那個孩子被嚇壞了,現在還在哭,你看能不能把他哄好。”
“內管家沒事吧……”阿吉哪有心情管阿彤,他隻是因為知曉霍藺好色,擔心董灼亭吃虧,結果董灼亭跑過去救阿彤,最終連齊子幻都給驚動了。
這話問得突然,董灼亭隻覺得惱火:“公子,這小子隻怕靠不住,還是下仆親自送阿彤回樂坊吧?”
“下仆想陪內管家一起去。”阿吉盡管有點怕,不過他不舍得丟了做護花使者的機會,巴巴地跑過去,努力擠出微笑。“天已經黑透了,您和阿彤都是梨英,需要有人保護……”
“多謝好意,我沒有那麼柔弱。”董灼亭更加火大,要不是看中連海平,他都想開口請求齊子幻允許,把阿吉給賣了。“這些年走夜路多了,又不是貴公子,怕什麼怕?”
他隻顧著懟阿吉,叫一旁的齊子幻很是尷尬,不過齊子幻對他很是包容,隻是別過頭,沒有說什麼。
這些年一直一個人走夜路,也不知會不會有蛇蟲什麼的,阿吉一陣心疼,再次表達關切:“內管家這些年也太委屈了……”
“你們能不能暫時把這筆糊塗賬放下?”阿唯有點看不下去了,這個董灼亭什麼都好,就是總是那麼冷漠,不喜歡阿吉完全可以直接拒絕,幹嘛非要一副吃人表情?
“你管不著!”董灼亭斜眼過去,美人刀就是美人刀,就一眼而已,阿唯就臣服於那種強大氣場,站在一旁望著天花板,變成了一個人體雕塑。
“咱們就沒有人考慮阿彤他的事嗎?”齊子幻正在試圖挽回麵子,他好歹也是董灼亭的主人,貼身侍從被董灼亭治服,他自己好像也沒有說話機會了。
再怎麼惱火,董灼亭也不得不給自己的主人麵子,隻能壓下揍阿吉的衝動,對齊子幻作揖行禮:“阿彤那孩子,公子既然已經要來了,就叫他以後隨侍在您身側吧。”
“可是這孩子是個能歌善舞的,跟著我就隻能做侍從了……”齊子幻弱弱地說著自己的意見,還沒有說完就感受到了美人刀的威力,接下來的舉動簡直就是正太賣萌。
“阿唯善彈琴,阿楚善吹笛,公子想聽曲子,不就可以使喚他們嗎?有了阿彤在身側,您不僅有吹笛彈琴的,還有跳舞的,想來不會覺得無聊了。”董灼亭淡淡地開口。
完全沒有辦法反駁,齊子幻乖乖點頭:“那就聽你的好了。”
“公子英明。”董灼亭立刻把一直沉迷哭泣的阿彤拉過去,“阿彤,去磕頭認主吧,以後恪守規矩,好好地伺候主人。”
作者閑話:
齊子幻雖然是貴族,不過他本性善良,和文朝宗關係也越來越僵,董灼亭又是個快意恩仇的,所以就敢搬齊子幻,並且當麵打貴族霍藺的臉。這次算是文朝宗比較沒有麵子的一次,“老婆”和他對著幹。阿吉心裏隻關心他的大美人奈何追“妻”之路太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