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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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去了,餘木瑙看著完全沒有進展的“戀情”,心裏很不爽,夜裏看見田野瑟縮在牆角,緊握著拳頭,腦海裏又想起他媽說的那話,再難馴服的女孩隻要是成了女人一切都好說了。餘木瑙再三考慮著這句話的可行性,最終朝田野伸出了手。田野嚇了一跳,顫抖著身子,對餘代說:“你說過不會動我的。”餘代呸了一聲,說:“我看上去像是傻子嗎?”餘木瑙說著就吵田野撕扯著田野的衣服,田野嘶喊著“不要”,餘木瑙更是興奮,就連隔壁的餘布餘德都興奮了起來,這才是像他們的兒子嘛,搞什麼談戀愛的把戲,都是買回來的人了,讓她幹什麼就幹什麼。想著兩人便轉了個身,繼續睡去。可萬萬沒想到,下一秒,隔壁就傳來聲音:“媽,媽,這是餘田,餘田。是你女兒,她轉世了。”餘木瑙掙紮地從炕上摔了下來,可這會他絲毫感覺不到痛,眼前一直是那塊火焰的胎記,跟他妹妹完全一樣的,緊接著腦海裏快速閃過田野剛來的第一天求他們送她回家,並且卸下脖子上帶著瑪瑙,對,對對對,餘田是來複仇的,並且當時一直說她是叫“田”,現在想來,不是“甜”,而是田,那不就是他妹妹的名字嗎?還有他還聽說,轉世是要三年的,眼前的田田正好就是比餘田小三歲。
餘木瑙心裏一直有個秘密,那就他家那天意外著火,那場火是他不小心偷拿了他爸的煙在廚房裏抽,結果卻被餘田發現了,他一不下心將放在一旁的油壺打倒在地上,那油正好又濺在餘田的衣服了,煙頭便掉在地上了,瞬間燃起了火,他被嚇到了,愣在一旁。他清楚地記得她妹妹撲自己身上的火,可那是廚房啊,旁邊就是一堆易燃的稻草,火勢變得更大了,等他想起來,忙招呼她妹妹到門口可是沒想到卻從當時還沒有修好的圍牆上摔了下去,他妹妹當場死亡。他因為害怕,在忙將地上的煙頭拾起,這才跑出去喊他爸媽回來……再後來,他們家再也不敢說起餘田的事情,他們家的廚房也換了個位置……
這邊,餘布餘德聽了餘木瑙的話趕緊從隔壁屋裏走了過來,一進去,就看到餘木瑙嘴裏喊著“餘田餘田”,餘德看了眼床上瑟縮成一團的田野,反手就給餘木瑙一巴掌,大半夜鬧洞房的,喊你妹幹什麼。餘木瑙被打了一巴掌,腦袋立馬清醒了不少,將心裏的懷疑說了出來。餘德卻笑了,說道:“世界上哪裏有什麼轉世,老天要真看得到,早就讓你妹妹從我肚子裏再蹦出來一回了。”說著卻還是上前去扯田野,扒開田野的衣服一看,果然是有一個火焰的胎記,而且是一模一樣的位置,餘德這一看愣住了,回想起田野到她家的日子,以及她女兒以前的模樣,可兩者還是有很大的區別,再看看地上的餘木瑙,笑道:“既然是你妹妹轉世的,你怕個啥,趕緊給我完事。”餘木瑙掙紮的從地上爬起來,咽了咽口水,梗著脖子說:“我幹不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來,她是我妹。”
“放屁!她哪裏長得像你妹了。”餘德插著腰指著餘田,嘴裏囔囔道,眼見餘木瑙還是站在哪裏,沉吟了一會,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繼續和她處著一段時間,你要是真不行,回頭再說。”
餘木瑙也深知這家裏是他媽做主意,也不敢再出聲,不一會,屋子裏再次剩下餘木瑙和田野。他靠在門邊看著田野好半天,田野也不知道她現在是好是壞的情況,動也不敢動。半晌,餘木瑙確定他對餘田沒那份心了,便出聲道:“餘田,我不動你,但是你給我安分點。”田野忙點點頭,她知道從這會開始她的名字就改成餘田了,果然從這一天起,她的生活又來了個轉變,前麵她因為有餘木瑙護著,不用幹活,哪怕幹活也是做個樣子,餘德不會說她,但是從餘木瑙對他態度的轉變開始,她便成為了餘木瑙家裏便宜的奴隸。她感受得到餘木瑙從對她的喜歡有所圖謀到恐懼,慢慢變成了把她當奴隸。她猜測餘木瑙應該是對餘田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但是她清楚地知道,那都與她沒關係,她現在都自身難保,已經不能做好奇害死貓的事情了。
喂豬、煮飯、打掃屋子、收稻子、除草、種菜,田野一邊忙活著一邊膽顫驚心過著每天的日子,偶爾看看她種下的紅柳,心裏祈禱著早點找到機會逃出去,心裏掛念著不遠處的王紅怎麼樣了,日子會不會好過一點,有沒有找到逃出去的方法。
已經一個月了,餘代看著王紅心裏各種不舒坦,再看看一旁一天到晚隻想著吃的餘木,氣不打一處來,吃了兩口飯便下了炕回了屋。
餘秀吃了飯,吩咐餘木看著王紅,抱著餘布科走進屋裏。餘代一見餘秀,心裏更加不舒服,看餘秀那黝黑的皮膚,腦海就想起了王紅那白皙的脖子,纖細的手指,嘴裏立刻蹦出了一個髒字,罵罵咧咧指責餘秀吃那麼多浪費糧食,看看人家王紅多省糧食,生了一個就好了,還非要再生一個。餘秀聽了這話,心裏立即明白了餘木心裏在想什麼,立刻往前湊了過去,嘴裏嘀嘀咕咕的,不一會餘代就開心了,忙推著餘秀出門。
王紅此時此刻正在炕上鋪被子,餘木早已經爬上床,正等著王紅上床,餘秀一進來看到王紅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楚楚動人,心裏燃起了妒意。餘木見到了餘秀走進來,忙喊嫂子,王紅扭過頭見了,不動聲色,隻感覺後背有些涼意,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餘秀就拉著王紅去她那屋裏,說想和她說說話,今晚就和她睡了,至於餘代剛才已經出門了。
王紅深知是禍躲不過,尤其是她現在在他們家裏,便朝餘木說了聲,我待會回來。餘秀就哈哈笑,“王紅,你看你這犯傻了,是明天回來。”王紅不出聲,剛進餘代的屋裏,就到處打量著這個屋,可左右看了看,愣是沒有看到餘代,莫非她想錯了?
“王紅,你是在找我嗎?”餘代從門後邊走了出來,一臉淫笑。
“不是。餘秀說你今晚出去了,讓我過來陪她睡。”王紅緊握著拳頭,故作鎮定的說道,“我回去了,餘木還等著我呢。”王紅剛轉身就被餘代一把抱住了,王紅立馬大聲喊道:“餘代,你是有毛病嗎?霸占你弟弟的媳婦?”餘代拖著將王紅往炕上去,嘴裏嚷嚷著:“陪睡不是睡呢?我和餘秀有啥差別。反正是進這屋裏陪睡。你看餘秀都不在這屋了。不就陪我睡了。”餘秀見了趕緊走了出去,去了餘代母親屋裏。餘代母親見了餘秀,又聽著隔壁屋裏王紅的聲音,納悶道:“你怎麼過來了?王紅怎麼在哪裏嚷嚷?”餘秀支支吾吾地說出了原因,餘代母親隻感覺兩眼發黑,一巴掌打在餘秀的身上,餘代立即拿過一旁的拐杖,急急忙忙向外走去,餘秀又趕緊上前攔住餘代母親,餘代母親立刻又往餘秀臉上扇了一巴掌,嘴裏嚷嚷著蠢貨,這就是二女侍一夫,這樣的家遲早要散,餘秀遲早也會被趕出家門,他們是不是忘了餘木當初是為了救餘代才變成傻子的?餘代母親使勁地拍著門,拍得餘代失去了興致,咬了咬牙,一把將王紅推開,罵罵咧咧打開門,和餘代母親吵了起來,王紅趁機跑進了餘木的屋裏。
這會兒,餘木早睡著了,真是像個孩子,完全沒有被外麵的聲音吵醒,王紅蹲在牆角,絲絲的咬著唇,過了好久門外的聲音散了去,轉而傳來敲她的門,餘代母親在門口跟她道歉。王紅沒回應,第二天早上吃早飯,餘代母親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臉,往她碗裏夾雞腿,嘴裏說著餘代昨晚喝醉了,都是一家人,別往心裏去。
王紅喝著粥,僵硬著身子,終究是點了點了頭,表示明白了,心裏卻不斷地盤算著要早點離開這裏。
這件事情仿佛就沒有發生過,王紅偶爾會被王紅帶出去在門口的菜地裏放放風,偶爾會能和田野碰個麵,彼此互相打氣,從不說出自己所經曆的事情。
日子仿佛就像是一汪死水,田野都快絕望了,可看著已經長出嫩芽的紅柳,想到王紅充滿希望的眼神,田野再次燃起了信心。這天上午九點沒過,餘代匆匆來到了餘木瑙家裏說是大事不好了,趕緊把人往山上挪,村裏正在一戶一戶檢查人口,餘德一聽,臉色立即變了,連忙將田野捆了起來,用抹布堵住了她的嘴,緊接著就吩咐餘木瑙趕緊將人往山上帶。田野當時正在喂豬,被人就這麼對待,扛著出門,心裏滿是恐懼,他們這是準備將她殺了嗎?緊接著便在院子門口看見王紅也被人用抗在肩上,兩人都睜大了眼睛看著彼此,淚水在眼裏打轉,卻愣是沒有掉下來,到了山上,他們將她們塞進了一個一個趕緊的山洞裏,便匆匆下山了。田野和王紅等到了下午他們才知道,原來村裏突然來了警察檢查人口。一早上,餘代本來想去打個牌的,可剛到村子,就有人跟他說今天查戶口。
王紅和田野知道後,隻覺得嘴裏滿是苦澀的味道,就差一點了,他們就獲救了……看來隻能靠她們自己自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