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這奕冉，竟然對救命恩人都如此守口如瓶，倒是讓我對他的看法又改了一些。他倒是沒有失了自己的準則。隻不過，欣賞歸欣賞，他這一準則可是會給我帶來麻煩的。他現在既然不肯說，隻說是關係到一個人的一生幸福。首先可以確定兩點：第一，他和那個口中人的關係一定不一般，而且竟然會為了他拒絕我這個救命恩人的話，可見那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一定不輕；第二，這件事一定事關重大，人生中有什麼事是可以算得上是關係人一生幸福的，這恐怕不多吧。而且，這人，八成就是那個流翼了，不然他的反應不會如此的失常。現在，就先由著他吧，或許再相處幾天，他或許會更信任我一些。雖然可以用窺心術，但這虧人心事畢竟不道德，非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出此下策。現在，就先這樣吧。
    我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陵都最繁華的朱雀大街。
    果然是繁華中的繁華，人聲鼎沸，叫賣聲不絕於耳。
    我想，反正已經這麼遲了，而越越也沒有用心語術與我聯絡，這就代表並沒有異狀出現。所以反正回去了也要被他白眼相向，還不如買個什麼東西回去哄哄他，畢竟還是個孩子，應該很快就可以搞定了。
    我一邊想著一邊留意著街邊的東西，看是否有適合越越的。身上的錢倒是盡數給那個伏龍寺的法慈方丈給敲得一幹二淨。索性，我手腳利落，不多久就從幾個長相凶惡的人身上順手撈了一些銀票，嗬嗬，也當是給他們積德了。
    越越還是個孩子，送什麼東西好呢？
    我一邊隨處走一邊在思考這個問題。老實說，我還真沒有送過人東西，也不知要送些什麼。啊，對了，想起那次在蒼葉楓林，越越對我的笛聲似乎非常著迷，要不，我也送他一隻笛，然後教他？嗬嗬，音樂有助於修身養性，這似乎也不是個壞主意。
    既然打定主意了，向旁邊賣胭脂的小哥打聽了全陵都最有名的樂器行之後，便一門心思的想那地方找去。
    終於，在走了一柱香的時間後，我找到了這個據說是全陵都最出名的樂器行。果然是最好的，因為它看起來相當豪華，而且古色古香，空間也相當的寬敞。除了進門的一麵，其餘三麵的牆壁上或案上都放了古琴、箏、琵琶、簫、笛等諸多的樂器，而且無一例外都擦拭得非常光亮，令人看起來爽心悅目，在每一麵牆上還掛了幾幅水墨樂器圖，看著很是有些感覺。就連伺候人的店家也不是尋常店裏的狗眼看人低，而是一律保持著和善的微笑。一個店主樣的人還不停的說請慢慢看，或是請隨便看，還笑著解釋說若是渴了累了，後堂有茶水點心免費招待。難怪這的店是陵都最好的，看店主如此的和氣生財，想不紅火都難。
    進來看越氣的人看來都是些文人騷客，自覺不自覺的總有一股書卷氣散發出來，這或許是陵都人特有的吧。有人竊竊私語與身旁的同行者，同行者頻頻點頭讚同；有人良久的凝視某一種樂器，口中念念有詞；有人幹脆在案上試彈了幾個音符，隨後滿意的點頭。嗬嗬，總之，雖然現在已經接近晌午，這樂器店的客戶卻並不見少。
    我也往那掛著笛子的牆麵走去。
    牆上掛著將近十支笛子，而且風格特異，設計也是有中有外。隻是這些東西可能在此處算是極罕見之物，不過，我卻總覺得差強人意。而且，裝飾的華美外表多過於樂音的真正靈透。而且有些形狀倒是奇巧，煞是討人喜歡，隻是看這設計，卻也無法吹出我想要的效果。我不禁有些失望。越越現在正式起步的時候，我希望他能夠擁有一支不錯的笛子，若是將來真的到了一定火候，用的笛子倒是可以不再拘泥了。忽然，我在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看見了一隻通體墨黑樸實無華的笛子。
    正想要叫店家取下來讓我仔細看看，卻忽然覺得店裏的氣氛有些詭異了起來，就連原本一直有些低低交談的聲音現在也已不複存在。我正覺得奇怪，回頭一看，真是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偏要來這陵都第一的樂器店。隻要不是最好，就不會遇到他了，越越，這回回去可就不是你數落我而是我要埋怨你了。
    沒錯，進了樂器店的人正是那蕭唯！身後還跟著兩個清秀的小廝，其中一個就是曾經領我進門的那小廝，好像是叫蕭青吧。
    今天倒是一身幹淨的竹青色長袍，樣式簡單，應該是件便服。不過，卻還是止不住的俊朗出彩和貴氣四溢。
    難怪這裏的氣氛忽然變得有些怪異了，原來是來了江南的土皇帝在店裏的眾人要麼不是離去，要麼就是低下頭。我也立刻低下頭，不過他應該是認不出我的。隻是，他來這幹嘛？——莫不是，我好像記得林飛雨的生日就在這幾天了吧？難道真是這樣，他來為林飛雨買禮物？
    店家立刻迎了上去：“啊，這不是蕭少爺嗎？——您來小店裏真使小店蓬蓽生輝啊。那，蕭少爺是想要看什麼樂器嗎？——請隨便看。”店家非常小心的伺候著，唯恐蕭唯不高興了。
    蕭唯倒是一臉的和善，不過眼底的冷漠卻也沒有讓我錯過，他隻是彬彬有禮的推辭道：“李老板客氣了，在下隻是來隨便看看，順便看一下有沒有合心意的——過幾日便是表妹的生日，我想送她一件樂器，李老板看，哪件比較適合呢？”邊說便隨意的瀏覽著店中的物什。果然是為了林飛雨的生日，哼，他倒是記得林飛雨的生日，怎不見他好好關心一下宛若呢？——哪怕隻是抽出一點時間去看看她，他竟然厚此薄彼到如此程度。想來明天坊間，又會傳出蕭唯為美人表妹親選樂器的話來。
    我依然隻是低著頭，隻是往店門口挪去。雖說我其實不必如此，因為蕭唯不一定會認得出我，不過，卻並不想和他呆在同一個屋簷下。
    老板卻依舊是陪著小蕭唯絮絮叨叨的說：“哎呀，蕭少爺真是，疼愛表妹出了名啊，真是太有心了。請看這邊，這把名為‘花容瘦’的古琴，乃是前朝名家……”
    我低著頭，心中想道：可不是，他和林飛雨的事怕是就連姚家二老都快知道了。還在來普國寺時，曾經用一種近乎輕蔑的口氣說若不服氣盡可以告訴父母去。我怎麼覺得他巴不得我去說一般，而且那種口氣是篤定。我當時就覺得奇怪，難道他就真的不怕我去告狀嗎，姚家二老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那假如他是故意的，又是為什麼呢？
    就在想事的當口，蕭唯竟然來到離我的不遠處。我無意間一抬頭，竟然看見蕭唯用一種近似探究的目光看向我，他的眼神令我知道他已經記起了我，嚇得我連忙又是一個縮頭。心裏卻在暗罵自己，真是笨死了，他要看過來，我就應該直視他，現在不是告訴他我有問題嗎？搞得我現在好像做賊心虛一般。
    我能感受到蕭唯的氣息正在靠近我，我立刻不動聲色的又往後退了一步。那店主看見蕭唯往放著笛子的這麵走來，就立刻話鋒一轉：“蕭少爺若是對笛子有興趣，就不妨來看看這來自西域的月牙笛，它……”忽然店主噤口了，我一瞥眼，原來是蕭唯身後的小廝一個眼刀過去將店主未出口的介紹胎死腹中了，而且，不知何時店裏的客人都已經消失不見了。這些人，練輕功倒都是好胚子。
    那蕭唯煞是有禮的看向我，唇角一勾，毫不掩飾的玩味：“這位公子，好巧啊，你我是否在何處見過？怎如此麵善？”麵善？你難道要我說我們是在品花寶澗那晚進選夏淑清姑娘時見過的嗎？真是老奸巨猾，他希望我如何回答，是不承認？可是在陵都人們巴不得和蕭家掛上鉤，就算我們先前沒有見過，他現在這樣說，若是旁人一定會忙不迭的應和，他應該也是這個意思吧。可我真的不想和他有除了以宛若身份以外的牽連。
    “嗬嗬，公子說笑了。小人長得一副大眾臉，您一定是記錯了，嗬嗬。那公子慢慢觀賞，小人有事就先走了。”反正也不是非要給越越買樂器，現在首要之事還是先離開這再說。今天還真是倒黴，早知道出門前就應該先算上一卦，防患於未然啊。
    “是——蘇夜公子吧。”竟然還記得我的名字！而且還不時用的問句，這人，不光眼力好，記憶力也是好的出奇，連我這個隻見過一次麵的人也還記得名字。我身子一頓，轉過身時掛上一臉的燦笑：“哈哈，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知道我的賤名？嗬嗬，真是好奇特啊！”我還是不住的打哈哈。
    蕭唯笑了出來：“蘇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兩天前的品花寶澗，你可是夏淑清姑娘的入幕之賓啊，怎麼，這麼快就忘了蕭某了嗎？”他都把一切說得這麼明白，我也不好再打哈哈，不然反倒顯得我假的厲害了。不過，他那句貴人多忘事似乎有些話外之音。
    我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喔…啊，是了，是了。蕭公子您瞧我這記性，”說完假意在自己額頭上拍了幾下，“可不是？原來是蕭公子，您也來這樂器店買樂器啊，真巧啊。”
    “如此說來，蘇公子也是啦？真的很巧。我本來還想打聽一下蘇夜公子的下落，想不到竟然如此有緣。——隻是不知，蘇夜公子來買什麼樂器？”真是溫和待人啊，一點也看不出對宛若的冷嘲熱諷，好一個蕭唯，表明文章竟然做得這麼完美。
    “嗬嗬，蕭少爺說笑了。我一個粗人，能知道些什麼啊。隻不過聽說這兒是陵都最好的樂器店，便來湊熱鬧。哪懂什麼樂理，倒是蕭少爺看起來對樂器頗有研究啊，不妨讓小人開開眼界？”這時候還是表現的越平庸越好，最好讓他開始嫌惡我，這樣我就能早點走人了。
    果然，我成功的從蕭唯的眼底看見了一絲失望。
    “是嗎？聽這意思，蘇公子怕也是不會這樂器嘍？——老板，將那管黑色的笛子取下來，與蘇夜公子看看。”他這是什麼意思，他怎麼知道我想要的是那隻笛子。
    我麵上依舊隻是不動聲色的笑著：“讓蕭公子見笑了，的確如此。——隻是不知這蕭公子是何意思？”我接過店主小心翼翼遞來的笛子，不解的問著蕭唯。
    “隻是讓蘇夜公子說說你的看法而已。我想知道，不懂樂理的蘇公子看這支笛會是什麼樣的見解，僅此而已。”蕭唯淡笑著看著我，雖說如此，卻令我感覺不甚舒服。
    我看了蕭唯一眼，隨後便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真是好、好笛啊——那個做工細致，這個通體全黑，這個……”累啊，真是，我還要用內力逼出一臉的冷汗，真是辛苦。
    最後終於像再也編不出了說道：“這，真對不起蕭公子，我的確對這些個東西一竅不通啊，您就不要再刁難我了。”一副可憐憐兮兮的樣子看著蕭唯。隻不過他的眼神過於深沉，這回我什麼也沒看出來。
    “在品花寶澗時，公子可不是這樣啊——出口成章，可一點也不為過，怎麼今日卻如此推諉搪塞，莫不是看不起蕭某嗎？”竟然用這種借口來激我，實在是可惡。他明知在這陵都沒有人可以拒絕他，還要來這一招。
    我眼帶譏誚說著：“嗬嗬，蕭少爺真是謬讚了，說到品花寶澗，誰不知蕭少爺為博美人一笑，千金不惜——哪有蘇某我說話的份啊。況且，如今又是為了美人表妹請自來此為她購選禮物，這份疼愛之情，真真令人羨慕。蕭公子的美人緣，怕是這陵都所有男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吧。”他倒是真的左右逢源，在蕭府把林飛雨收拾得如此服帖，又在品花寶澗獨擁美人的風流傳遍陵都坊間，這一切，又將宛若置於何地？我不信他會不知宛若對他用情之深，卻還要如此堂而皇之的來為林飛雨買樂器，他就真的不怕這事傳到姚家二老的耳中嗎？可是，他又分明不愛林飛雨和夏淑清，他這麼做又是為何呢？不過，像他這種那個人，沒有目的是決不會做無用功的，那麼他這麼做又是為什麼呢？難道他想和姚家其正麵衝突，難道他要吞並姚家嗎？也不對，宛若是姚家唯一的繼承人，他作為唯一的女婿，這些財產將來一定會落到他身上，何必如此著急呢？
    蕭唯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陰冷，但口氣卻依然不溫不火：“蘇公子如何知道在下的表妹要過生日了呢？在下似乎從頭到腳都沒有說過這種話吧？——不知蘇公子從何得知呢？”
    我眼中迅速閃過一絲懊悔，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真是笨，蘇夜如何會知道蕭府的林飛雨要過生日了呢？知道這事的人無非是蕭家的人，這不是等於直接告訴蕭唯我有問題嗎？糟糕，一個氣憤讓我不由自主的講了出來，不止我還能不能兜回來。
    我麵上依舊保持謙和的笑容：“這還不簡單。坊間傳說蕭少爺最疼的兩個女人就是品花寶澗的夏淑清姑娘和您的表妹了。昨晚那發著藍色幽光的燭火就是最好的證明。至於您的表妹，蕭家人都是視若珍寶。前幾晚，小的並沒有聽說夏姑娘要過生日或是有什麼特殊的日子，所以小人就自作聰明說是林小姐的生日，其實我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
    “那你怎麼就不猜是個男人呢？——如何就一口咬定是女人？”他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我，雖然口氣並不強硬，卻是步步緊逼。黑如子夜的雙眸像是要將我吞噬下去，我好像看見了黑色的旋渦了，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
    “嗬，這也很簡單，因為，蕭少爺美人出名。卻並沒有聽說您和哪位公子私交甚好，可以令您送如此昂貴的禮物。”我笑著低下頭，以避開他的透視。不知他有沒有聽出話外音？我這是在暗諷他沒有朋友啊，隻有一身招惹女人的本錢，卻沒有彼此交心的摯友，實在是可憐。
    他忽然也笑了開來：“嗬，朋友那種東西我並不需要太多，”他已經聽出來了，“我所要的，很少有人能夠明白。”說這句話時，聲音有些不自然，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隱約覺得帶些自嘲的意味。
    “不過，現在我改變想法了。蘇公子似乎對我很了解啊，嗬嗬，似乎和你做朋友也不是那麼令人難以接受。而且，你似乎很有趣，嗬嗬。”蕭唯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極不想承認他長得真是很好，這種似笑非笑到讓他在貴氣中平添了一抹邪氣，不得不說確實很有魅力，也難怪宛若會如此死心塌地了，光從皮相來說，這廝的確屬上品。
    不過，我並不是他見過的那些女人。
    “嗬嗬，蕭少爺真是說笑了。蕭少爺乃人中龍鳳，豈是平常燕雀可以為伴？您現在對我感興趣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潮，難敵高處不勝寒罷了。待有朝一日，您對我沒了新鮮感，還不知如何處理我呢，嗬嗬。”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真沒想到蕭唯竟然這麼的另類，若是旁人聽見我暗諷還不生氣的把我趕出去，甚至說不定要給我些教訓看看，他卻提起了興趣，真是喜怒無常。
    他忽然有一瞬的落寞，好想想是想到了什麼，可立馬又容光煥發，我一時也覺得困惑。
    “蘇公子總是將蕭某看得很透麼，似乎對蕭某很有研究一般。這倒是有趣了，你我明明才見第二次麵，如何會如此呢？——而我卻對蘇公子一無所知，這好像很不公平啊。聽說蘇公子是這幾天才進得城，不如由蕭某一盡地主之，就住到蕭某家中吧，如何？”
    我一聽，心中嚇了一跳。忽然，心裏感到一陣悸動，這是——好熟悉的氣息啊，好像是——糟了，是藍筱進了陵都了！如是被他知曉我也在陵都城內，一定會趕來為他師兄報仇的！以我現在不到一甲子的功力，如何與藍筱相持？況且現在還收了些傷。我還一直覺得奇怪，本來試煉人間煙火，按舊例隻需封印五成的功力，師傅卻封印了我七成有餘，這直接是我的道行如今在與藍筱對峙中處於絕對失敗的地位！想起藍筱對我的恨意，當年若不是師父與仙姬綠母的調解，他便要為了他的師兄藍依與我一同魂飛魄散！後來即使師傅為我辯解，藍筱卻依然說若再三仙島以外遇上我絕不會讓我好過。我不會忘記他眼中徹骨的恨意。從那以後，我刻意避開他，為了我，師傅已經欠了仙姬綠母一個人情，我一直知道仙姬綠母對師傅懷有別樣的感情，我不知師傅是如何還得，但我知道一定不容易，我不想再為他添麻煩了。就連這次，他為讓我帶著玉支璣出來，因為玉支璣可以掩蓋我的氣息，不至於讓藍筱找到我，或者發現我，但是他又不會因向我感知其他人的氣息。他好像正在往這個方向過來！
    我的臉的一下變了：“…他來了…蕭公子，在下忽然有些緊急的事要辦，再會！”說完頭也不回的就立刻除了樂器店，已經不再等蕭唯客套的反映了，我還不想和他起正麵的衝突啊！
    蕭唯對於這個剛剛還在眼前的現在卻有些慌張離去的人感到更加不解，有些茫然的看著這個自稱蘇夜的人迅速離開了自己的視線。
    我在街道上迅速的找著一個僻靜的小巷，然後看了來往人中沒有注意我的，立刻運用瞬間轉移回到了普國寺。
    小寶來更文了，劇情要進入高潮啦！噔噔噔，小寶屬於慢熱型，主要是小寶太拖遝啦，但是小寶又不想讓看官看流水賬，所以不免有些羅嗦，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收藏上不去。嗬嗬。後麵還會有人物出現的，請繼續支持啊，並請看官多多留言啊，還有收藏！小寶感激不盡，祝看文愉快！最後問一句，有人願意為小寶的文設計封麵嗎？主要是小寶看不太懂那個封麵的申請，嗬嗬，人太笨。還有就是沒什麼時間，小寶也沒有比較合適的圖畫。請各位看官多多留意啊，小寶在這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