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雲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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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隻是氣血不調,像是多日未曾進食,有淋雨染了風寒,我開幾貼藥喝幾副調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雲月樓打發了郎中,又看了看昏睡了一夜一天的蘇雪,暗自沉思。這已經是第五位郎中了,這幾位郎中竟然異口同聲一致認為她隻是偶然風寒,可是一天前她還是毒入肺腑藥石不靈,為什麼會這樣呢?再加上她昨晚一番瘋狂舉動,不得不令人生惑。
雲月樓斜倚在在書房的軟榻上,閉目沉思,思緒又回到了前天晚上。
吃晚飯的時候飄兒還和往常一樣,可飯後不到一個時辰就傳來她暈倒的消息。她看上去就和睡熟無異,隻是每過一段時間臉色變蒼白一分,身子便冰冷一分,但呼吸和脈搏卻仍如常人。郎中看過之後說是中毒,但中了什麼毒卻無從得知。折騰了一夜之後,她的脈搏開始微弱,呼吸也若有若無,郎中搖頭說是毒入肺腑藥石不靈,便是神仙也無力回天了。
雲月樓值得差人去給沉羽山莊送信,通知沉羽老爺二小姐沉羽飄若病危。那個時候正是天亮之前最為黑暗的辰時,他歎了口氣和衣而眠。
沉羽飄若的爹是他家的生意夥伴,他爹在世的時候兩家關係一直不錯,沉羽飄若是沉羽蔭鋒的妾氏所生,雖生的貌美出塵,在沉羽家三個兒女中卻是最沒有地位的,甚至還不如一個丫鬟,一如她的娘親。雲月樓因此對她甚是憐惜,一如親妹。
其實她這次來傲雲山莊是受雲月樓和沉羽蔭鋒的脅迫來對付他的,他不怪她。她生性軟弱,向來是逆來順受,更何況這次他們是以她娘親作要挾,她又如何敢不從呢?他從她不是悲戚的表情中能明白,她不想害他,隻是不得已而為之。他仍舊是一如往昔的憐惜他她,因為讓她卷入這場權力的爭鬥,他也有責任,隻是沒想到最後還是落得如此下場。
正在他為飄兒悲歎的時候,他察覺到了一絲詭異,房間中的引起似乎越來越盛。背上的神鳥似是痛苦的掙紮著,卻無法出來。雲月樓越來越感到氣氛的壓迫,甚至就快喘不過氣來。他在床上痛苦的抽搐著,最終倒落在地。
為什麼會這樣?神鳥怎麼了?雲月樓全力運功想要壓住那股詭異的氣氛,奈何始終敵不過神鳥的掙紮。就在他與神鳥相抗的時候,四個黑衣人闖入他的臥室,揮刀相向,直取其性命。
以他的武功那四個人其實根本不算什麼,隻是如今神鳥有異,他如芒在背,如鯁在喉,渾身無力,呼吸越來越困難。左躲右躲之下,不消一刻他左臂便被劃傷了,鮮血直流。神鳥聞到他的血的味道似乎清醒了許多,他抓住機會拔劍殺了一個黑衣人。
可那股詭異的氣氛也隨之愈盛,神鳥陷入瘋狂的掙紮之中,他也終於不支倒地。剩下的那三個黑衣人見狀一起舉劍刺向他的要害。就在他以為自己命不久矣的時候,那真詭異的氣氛突然消失不見,神鳥終於得到了自由,怒鳴而出。
轉眼間屋內流光溢彩,恍如白晝。神鳥伸展翅膀五色光芒噴湧而出,剩下的三名刺客連帶那個死去的頃刻之間化為烏有,消失在空氣中。神鳥在屋內飛了幾轉,憤怒的清鳴響徹山莊。好一會兒,它才又回到雲月樓的背上,而雲月樓左臂的傷口也瞬時愈合不留痕跡。屋內的光華也漸漸隱退。
雲雨樓隱身於假山石後雙眼緊盯著雲月樓的臥房,見到滿屋的流光溢彩,聽到神鳥的清嘯,他狠狠一拳捶在石上,他知道自己又失敗了。他憤怒不甘的朝那個方向瞪了一眼,隨即消失在夜幕中。
雲雨樓來到沉羽飄若所在的別院的翩然亭中,發現無悲已經不在了,亭中的地上有著一灘未幹的血跡。“好你個無悲,說的無所不能,事情失敗你跑的到快,別讓我抓住你,哼!”雲雨樓壓住心中憤怒的火焰,抬腳準備離去,去發現琴弦之上淡紫的光芒正緩緩隱去。
雲月樓很清楚這是誰的傑作,隻是他想不通為什麼神鳥會如此反常,護莊神鳥從未出過如此差錯,難不成這山莊之中還有如此高人,竟能左右神鳥?
天已大亮,雲月樓正準備出去查探一番,雲雨樓敲響了臥房的門。
“大哥,昨晚睡得可好?你的臉色不太好,我好像聽到幾聲怪叫,沒發生什麼事吧?”雲雨樓一副很關心的樣子,關切的眼神將心中的不甘偽裝得滴水不漏。
“沒什麼,隻是幾個小毛賊。”雲月樓隻是一笑,似乎真的是什麼事都沒有,清澈的雙眸深不見底。
“那就好,去吃早飯吧!”
傍晚時分,山莊守衛在矮木叢中發現了傷重的無悲道人,雲月樓暗自打量著無悲,難道左右神鳥的人就是他?怎麼會呢?他是雨樓的人沒錯,可是他在山莊已經住了一段日子,為什麼我早沒發覺呢?
“叫二少爺來大廳,我們一起好好的審審這位無悲大師。”雲月樓的嘴角漏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殘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