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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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星期一)有事,不好意思沒更。
    今天補上兩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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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大亮。
    今天華山弟子得知不用上早課,都幸福地跑回房間睡個回籠覺。
    師父與兩位師兄卻在偏廳焦頭爛額:三徒(師)弟這麼虛弱,怎麼樣送他去長白山?
    範誠的目光在邱楚賢與白庭間移動。
    邱楚賢不行。
    整個華山派師父輩的隻有自己和不成器的師弟齊達盛,自己的負擔太重,老早就讓大徒弟接手管理,可以說現在華山派大部分擔子都壓在邱楚賢身上。
    於是範誠的目光定在白庭身上:“白庭,你陪一別去長白山。”
    “不去。”白庭果斷地說。
    邱楚賢還在華山派呆著,自己怎麼可能丟開他,跑去護送對手。
    “這種事好像不是由你們決定吧?”一直靜默在一旁的無涯緩緩道,“怎麼樣送他去,是我考慮的問題,不是你們。”
    聞言,華一別輕微地動了下,又平複了安寧的姿態。
    無涯摟住他,抱在懷裏:“走了。”
    未等眾人反應,刷刷兩下,已經翻過了外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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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山下的官道兩旁,密密的都是一片樹林。
    抱著華一別的無涯白衣拂風,才落地,一輛隨處可見的普通馬車就從樹林中駛出。
    駕車的是一位表情漠然的鄉野老人。
    華一別被放進車裏。
    策馬聲起,馬車平穩地飛馳,讓躺在厚毛毯上的他一點都不覺得顛簸。
    他吃力地抬頭,從翩飛的窗簾裏看著蓮花狀的華山群峰漸漸後退。
    按照計劃,一切都很順利,不是嗎?
    是的,除了自己不想看見無涯,一切都順利地過分。
    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盡量忽略無涯的視線,好好休息。
    無涯發現華一別在躲他。
    他隻是想給他換個身,手剛碰到他,他的身子立馬就避開。
    “你怎麼了?”無涯笑笑地問。
    華一別裝啞巴。
    無涯怎麼可能容得他忽略自己,抬手握住他的脖子頂起他的頭,依然笑笑地問:“怎麼了?”
    熱氣就噴在華一別臉上,他難耐地轉過頭。
    無涯瞬間火了。
    其實無涯心裏一直是矛盾的。
    他舍不得丟下他,很想要帶走他;
    但他又怕和他在一起,因為他發現,事情正在往他無法把握的方向發展。
    無涯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心裏掙紮才下定這樣的決心。
    可華一別和在溪邊不一樣了。
    他不對他笑,不和他交談,甚至連虛張聲勢的冷漠都不給他。他徹徹底底地無視了他!
    華一別,我帶走你又有什麼用呢?!
    無涯一怒,扯著華一別的衣領將他甩出車外。
    馬車揚起輕塵走遠了,華一別重重跌在地上,感覺骨架馬上就要散了。
    他正疼痛地想著自己是不是要死在這偏僻的道上時,白衣拂風,那人又踏著輕功回來抱起自己回到車上。
    然後扯著在他懷裏的自己說:“華一別,你要是再不理我,我下次把你拋到山穀裏還不撿你回來!”
    華一別總算理他了,盡管語調有些冷淡:“甩的好,死了幹淨。”
    無涯於是又能耐下心問:“你怎麼了?”
    “你還問我怎麼了?”華一別可笑地看著他,“故意在房裏說話,故意留下腳印,故意和我親近,故意推我下水,你安的什麼心,無涯?就是要讓師父趕走我,就是要讓好不容易痊愈的我中劇毒,你就是想毀我!無涯,問我怎麼了,你竟然問得出口!”
    說著,華一別的淚一串串地啪嗒下來。
    無涯見他哭,反而鬆了口氣,這又是他在溪邊的華一別了。
    伸手將他攬進懷裏抱緊:“你師父不是隻讓你出去療傷嘛,又不是趕你走;我們不正去長白山求藥嗎,毒會解的,沒事的。我哪有在毀你,我隻是想讓你再陪陪我,一個人趕路真挺無聊。你以後要哭就直接靠我懷裏哭好不好,別不理我。你不理我讓我怪難受的。”
    也不知道無涯的一番話,華一別聽見了多少。他一被無涯抱緊,就哭得變本加厲,不一會兒就哭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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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
    馬車走的這條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於是一行人搭了帳篷,宿在道邊密林裏。
    剛放華一別躺下,就發現他緊咬下唇,額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你疼怎麼不說啊,發傻!”
    無涯知道夕漾發作了,忙又扶華一別坐起,又對一旁才出現的妖魅男子揮手:“慕楓,過來撐著他。”
    妖魅男子不甘不願地走過去,換下無涯,支持起華一別的身體。
    無涯盤腿坐在華一別麵前,雙掌輕放在他胸前,緩緩地度入一股股真氣。
    華一別隻覺得胸口一暖,內府五髒也一個個地被溫柔地包裹住。
    疼痛緩了,他的內府像被裹在一個裝滿溫水的小球中,在一條舒緩的河流中輕柔地蕩漾起伏。
    他的嘴似乎被捏開,什麼東西橫放在他的下牙上。
    “咬吧。”似乎耳邊有這麼個溫柔的聲音。
    嘴上的鉗製解開,他真的就咬了下去。
    再然後,他似乎就睡著了。
    等夕漾發作完全停下,無涯安放好華一別,便和叫慕楓的黑衣男子走到了旁邊的帳篷裏。
    “主子,你怎麼能把手拿給那個人咬。找根木頭不就行了。”慕楓一邊抱怨一邊找藥敷在無涯鮮血淋漓的手掌上。
    木頭?咯著他了怎麼辦?
    這話無涯沒說出口,否則慕楓又免不了念他。
    “那邊有事沒有?”無涯岔開話題。
    慕楓搖頭:“還是那些小事,真不知道是誰,最近老找我們的麻煩。倒是少林寺又舉行了一場武林大會,還沒開始,在場的人就都中了毒。然後一個自稱玉斛公子的人說他略懂醫術,看出這是長白山雲遊子的密毒‘秋霜’。接著在眾人的熱烈討論下,推斷出是主子你下的毒,隨後又人聲鼎沸地要去找雲遊子拿藥。”
    無涯無所謂地聽著:“這麼說,這次又把事情推到我頭上了?”
    “是呀,”慕楓點頭,“主子,你這回去長白山,大概能和他們碰上。”
    “長白山哪有那麼容易進?不過碰上也沒什麼,多鍛煉鍛煉身體也不錯,”無涯邊說邊起身,“我過去看看。”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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