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主動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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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陰沉沉的,雨下了又下,不間斷地,就像天空破了無數個小洞,天上的水就細細麻麻地往下掉一樣。寧澄雨依著落地窗的一邊靜靜地看著這一切,雨絲飄入沾濕了白色的襯衣也沒有理會。寧均皓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麵,不知怎的,心裏就咯噔了那麼一下。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被自己忽略了。搖了搖頭,這幾天小雨對自己百依百順的,乖巧得如同以前情濃時,自己大概是最近太忙了喜歡亂想。一擺脫這個念頭,寧均皓就忍不住心裏鬧心的想念走了上去,從後麵緊緊地圈住寧澄雨。
“看什麼呢?”放低的磁性聲音故意壓在懷裏人的耳朵邊,“有我好看嗎?嗯?”
感受到懷裏的人細微的顫抖,“沒有。”靠著身後人溫熱的身體,寧澄雨回答。
收到意料之外的回答,寧均皓激動地擁緊懷裏的人。“小雨!”沒有什麼比自己的愛人的讚美更讓人興奮的了。
寧澄雨的後背很熱心卻越來越冷,冷得顫抖,真的太冷了,依著本能緊緊靠入背後的溫熱裏。
看著懷裏偎依得如同一隻慵懶的貓的人兒,寧均皓身上那股滿足感流暢起來,兩人已經好久沒有如此和諧,經過了那麼多事情後,他渴望的就是像這一刻,能夠同相愛的人相互依靠。
自從知道了真相以後,寧均寒的心就沒有平靜過,現在剛一進屋就看到落地窗旁那兩個親昵的身影,到底我要怎麼辦?寧均寒無奈,梅姨把所有的一切都告知自己想要自己能夠阻止事情向無可挽回的地步走去,但天知道他有什麼立場和辦法阻止?!再望了望前麵的兩人,他喃喃自語:“已經都來不及了吧……”
“小雨,過些日子我們到荷蘭去吧。”寧均皓抱著懷裏的人說,“你還沒有出過國吧,趁機會去玩玩。”順便把婚結了,這樣自己也可以安心點。從此懷裏的人就是自己一個人的了,誰也搶不了。哼哼,看誰還敢搶!寧均皓想著就愉悅起來。
聽到男人的問話根本是已經決定的陳述句,還是那麼霸道,也不問問自己是否想要出去。雖然這樣想,可是寧澄雨發覺自己越來越習慣男人的霸道,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弄不清楚了。就是突然感覺到霸道也是一種愛,自己被深深愛著的感覺他不排斥。
他無意識地撫摸著擁抱自己的那雙有力的大手,一根一根掰開後又一根根摩挲,沒有自己的好摸呢。握筆的地方有些厚厚的繭,右手中指還有個小小的針位,男人以前受過什麼傷留下的疤吧。寧澄雨想,又抓起一隻手同自己的合在一起比大小。嘖嘖,自己的還真小啊。如果真的打起來的話,自己的勝算不大啊,拳頭都小過人家那麼多了。這邊的人在天馬行空地亂想,另一個人卻心裏美美地浮起一個一個幸福的泡泡。寧均皓寵溺看著懷裏的人兒,看他玩自己的手指玩得不亦樂乎。
“等我們到了荷蘭,我帶你去吃好吃的。還有看表演,當地的表演很精彩的。”他說。
人兒沒有回應也沒有拒絕,低著頭繼續玩自己的手指頭,開始是摩挲後來漸漸地帶了點曖昧的氣息,寧均皓深吸了口氣,安慰自己說:“這隻是小雨無意識的行為,發情也要看時候啊。你這禽獸,難道氣氛這麼和諧。”強壓下自己身體上異樣的波動。但是最好還是不要讓人兒繼續玩下去的好,特別是現在那人開始在自己的手心裏畫圈圈了,汗,他怕自己一時沒有忍住做出些什麼就不好了。於是他笑著說道:“小雨,乖。不要玩了。”說完手自動想從懷裏的人的小手裏掙脫,但試了幾次都被緊緊拉了回去。然後人兒還哼哼了幾聲,表示不滿。以至於他抽手也不是,放著也不行。
寧均皓無奈,說:“小雨。”以前的那個人是絕對不會有現在這樣的行為的,從什麼時候起開始變的呢?無論哪一種性格和表情,隻要是這個人的,自己都喜歡。
“你是不是不行了?”寧澄雨悶悶地發出聲音,自己都暗示得那麼明顯了,男人怎麼還是無動於衷,還要掙脫?平時卻像頭野獸,自己都說不要了,還硬要!
沒有料到會聽到這樣一句話,寧均皓傻了,剛是不是自己幻聽啊?怎麼他好像聽到了一句很什麼的話。看到人兒還是低著頭,寧均皓想,肯定是自己聽錯了,他的小雨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呢。看來自己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等下叫梅姨煲點什麼中藥喝喝吧。
“你不想?”又一句悶悶的話從懷裏傳來。不想?!什麼意思啊?
“想什麼?”寧均皓脫口將話說出來。話一出口,感覺到懷裏的人明顯一僵。
這個混蛋!寧澄雨第一次那麼主動,眼前的男人卻在那邊裝傻。明知道自己說出那些話已是極限,還問想什麼。這個惡劣的男人想要逼自己說出來嗎?想到這裏,寧澄雨恨恨地抬起頭,故意提高音量說:“你想不想同我做愛啊,還是說你已經不行了,虧我暗示了那麼久都沒有反應!”
“……”寧均皓真的傻了,被嚇傻的。他的小雨居然可以說出這麼---是小雨第一次主動啊!剛開始的震驚不一會就被巨大的喜悅衝散。既然是所愛的人都要求,作為男人怎麼能無動於衷呢。寧均皓笑著說:“你說呢?我行還是不行啊?”
看到懷裏的人因為剛剛的話早已紅透的脖子這次連帶耳根都燒了起來。
“我會讓你知道的。”暖暖的熱氣撲向寧澄雨敏感的脖子。
寧澄雨的脖子條件反射性地一縮又梗了起來,把心一橫,沒有退縮反而轉過身再一次主動抱住了身後的人,說:“好。”
“那我們到房裏咯。”寧均皓激動地抱起玻璃般的人兒雀躍地向臥房走去。
有一種人把心裏的絕望藏到很深,深到隻有自己的血液才知道在哪裏,顯露於外的絕望,難過的時候哭著,沒有路的時候空洞洞的,但起碼是該笑的時候能笑,是哭的時候就哭,然而寧澄雨的絕望沒有淚水,那些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的東西好像在又好像不在,到底在哪裏,他又說不出,就這樣放任著絕望混著血液蔓延到身體的每個部位,不過他知道那東西快要裂開了,自己就像冬天的雪花到了該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