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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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已是天明。坐在床沿的嶽人望著眼前陌生的家具及其擺設,顯得有些茫然。
空氣裏浮動著清雅的雛菊香,似曾相識的味道,淺淺淡淡,若隱若現,融合著灑滿屋內的陽光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安穩感。
“這兒是……菊丸的家?”
他督見床櫃上擺放著的主人的相片,確定了答案的毋庸置疑。
昨晚零零碎碎的記憶,又依稀回到了腦海裏。沒來由地胸口一陣鈍痛,嶽人抓著自己的紅發曲身把頭埋入雙膝中。
“侑士……”
低啞的呢喃,蜷縮著的瘦小的身軀,嶽人像是受了傷的動物般惹人憐惜。
少年很少在外人麵前表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麵,冰帝的向日,桀驁、任性,自尊心強。雖說平常朋友會取悅他腿短個子小,但按那個年紀的個性的嶽人最多隻是裝著生氣樣子地頂回去。
悉知向日實力的隊員並不會刻意取笑他的身型,而向日自然也不會因他們無聊的玩笑而真正憤怒過。
向日嶽人,在他人眼裏並非一個弱者。
但強硬傲慢的外表下,究竟隱藏了多少的恐懼和脆弱?那逐漸擴散的黑暗,啃咬著他心中的最深處,正一點一點地撕裂他保護自己的麵具。
“已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像是決定了什麼似的,嶽人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專注的神情凝固在仍帶稚嫩的容顏上。
一味地沉溺在過去的陰影裏無法自救,當有人伸出手的時候,是否應該抓住眼前的幸福才是正確的?
可昨天自己對於忍足默然抗拒的態度,那揮之不去的對方的受傷表情,始終令嶽人難辭其咎。
欲想起身,但左腳觸地的刹那,接踵而來的便是一陣陣的微痛。突如其來地神經刺激讓嶽人頓時清醒了不少,他這才想起昨天自己似乎弄傷了腿。
最疼的果然是第二天嗎?事已至此,回到學校的話還是跟部長請假吧。雖然少量的運動也許不會有何問題,但他專長的特技式網球就無法進行了。
反正我也進不了全國青年選拔隊,缺兩天練習也礙不著他們。嶽人有些喪氣地想著。
環顧了一下房間的格局,桌子上散著幾本漫畫,零亂的書籍堆疊在一起,少年不禁蹩了蹩眉角。
然而也就在那堆書的中間,他發現了屋子的主人留下的便條。
「向日,我必須早去學校參加地獄式的晨練(淚),早餐在廚房的餐桌上已經準備好了,車站的地圖我畫在了便條的背麵,不過在你出門之前最好先乖乖地用一下浴室(笑)。——以上,Eiji留。」
浴室?洗澡嗎?你不說我也會占用的,幹嘛還特地叮囑,真詭異,這小子不會有某種低級趣味吧?
菊丸奇怪的留言搞得嶽人一頭霧水,他踉蹌著走到浴室,偌大的鏡子裏映出他疲憊的麵容,幹澀的唇以及仿佛泛著病態的白色肌膚。
“無聊!”什麼時候自己變成這副鬼樣子了?!
他極度不爽地別頭想出去,但剛踏出門的瞬間,眼角的餘光從鏡子裏捕捉到了脖頸處那些不該出現的印記。
“原來他是指這個……”
輕撫上那櫻色的痕跡,原本銳利的眼神變得渙散、迷離。記憶倒溯,嶽人又想起了始作俑者的忍足。
菊丸早就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昨晚出現在英二麵前的他究竟有多狼狽,任誰都看得出當時的狀況,所以他才會把自己帶回來的吧。
“真是又討厭又愛管閑事的家夥。”
握緊的拳敲上側麵的玻璃,頓生的諷刺和不甘心在細胞裏滋生,對菊丸幫自己的事。
可是片刻後,嶽人又無力地靠在冰涼的鏡麵上,就此妥協。他隨手把剛才的便條紙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因為他打算擅自請假一天,不回學校了。
午後的溫度異常高漲,一出梅就意味著真正的夏天已經到來,才七月的第一天市溫就已是節節高深了。
極藍的蒼穹上是片片輕薄的浮雲,耀眼的陽光熾烈地近乎殘酷,熱流逐漸侵蝕著大地,球場上的少年們不免為之汗流眩暈。
即便這裏是條件優越的冰帝學院也不會縱使球員進行室內練習的,假若連這點溫度都克服不了又何以有資格滯留在冰帝網球社?
平日如影隨形地跟在忍足身邊的向日今天無故缺席,而落單的忍足已經一整天沒有好好地說過一句話了。
誰都好奇地想知道這對雙打究竟怎麼了,但他們一觸及鏡片後那道冷若冰霜、擾我者死的目光後立刻退後三尺,顫而噤語。
“嶽人在哪裏?”
說話的是跡部,整個冰帝學院也就這玫瑰部長不畏忍足身邊的低氣壓了,自戀驕傲出了名的跡部景吾。
“不知道……”
他是不知道嶽人現在在哪裏,但他清楚地明白嶽人沒有出現的原因。
是被討厭了吧,自己昨天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
“這算什麼回答?你會不知道?”
依然平靜卻又略帶挑性的口吻響起,聰明如跡部,他已經料到了忍足一定有事隱瞞著,從昨天急著找自己的難得會手足無措的侑士就已令跡部在心底偷笑數次了,想不到你也會有求於我的一日啊。
隻要一和嶽人扯上關係,這個天才也就毫無用武之地了。
“……”
忍足默然,不同站著的跡部,從剛才就一直坐在長椅上的他隻是緊了緊交握的雙手。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立刻去把你的搭檔找回來。”跡部習慣性地挑撥著額前的灰發,眼角下標誌性的黑痔更明顯了,“第二,……還是說今日單打,你想沉醉在本少爺華麗的技術下?”
跡部漂亮的嘴角勾起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忍足覺得自己如果選擇和他單打的話跡部一定會找機會死抽自己,然後以此為借口逼自己說出真相。
真叫人頭疼啊。他瞟了一眼恰巧經過的慈郎,迷糊的表情,就像未睡飽的少年般打著嗬欠。慈郎懶散地搭著球拍往單打區的球場走去。
“我選第三個!”
他抓起身邊的球拍想起身跟上慈郎的腳步,卻被跡部攔下了。
“第三個?——當然沒問題。”
跡部依然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忍足。老狐狸,想跑?!還敢動慈郎的念頭?哼,你以為本少爺是誰!?
“呐,樺地。”
玫瑰部長右手打了個響指,召喚忠實奴仆,鋼鐵大猩猩崇弘樺地。
“是。”
“你就陪忍足同學好好地打一場練習賽吧。”
“是。”一如既往的主仆對答,這早已成為冰帝的特產了。
跡部悠然自得地望了眼麵部抽筋近乎扭曲的忍足,擺擺手轉身離開了他的身邊。
“加油啊,忍足同學,你可是我們冰帝的天才!”
嘴賤的家夥,臨走前還不忘嘲諷幾句,虧你還算是兄弟。
早知道他就應該選擇去找嶽人,雖說自己沒臉見他,但借機到處溜達也比現在要好。對著眼前永無變臉的巨型身影,忍足覺得頭頂的太陽似乎涼透了……
同一時刻,在菊丸家百無聊賴地翻完屋主的所有漫畫後,嶽人意圖出門走走。腿傷似乎不是很痛了,短途旅行不成問題,於是他思忖著自己應該去哪裏閑逛。
去青春學院吧,菊丸非住宿生的話意味著那離他家並不遠。
就此敲定目標他便出門了,雖然嶽人有時會多少有點目中無人,但不辭而別畢竟不是他的作風,況且自己今日又的確是無處可去。
到達青學的時候估計社團活動已進行到一半了吧,嶽人那一生端正的冰帝製服引來不少路過學生的注目。他隨便問了一下青學球場的方位便毫無顧忌地往裏走去。
沿途的枝葉被風揚起的沙沙聲伴著蟬鳴在耳跡掠過,很快他就看見了網球場上那道熟悉的鐵絲網,嶽人興奮地加快了步伐。直到自己注意到對著球場的鐵絲網前站著的人時,他才頓時刹腳愕然在原地。
“喲,嶽人君,好久不見。”
微笑著招呼他的黑發少年,秀氣的臉龐上掛著那抹嶽人熟悉的笑。
遙遠的記憶在腦海裏翻湧,一浪接一浪地衝撞,越來越激烈。
“觀月……”
喉嚨裏像是被灌進從沙漠吹過的熱風,嶽人的聲音,又幹又澀。
做夢也沒想到彼此竟然會在這裏相遇,嶽人下意識地想逃,可是體卻不聽使喚地僵直在原地。
“你還是一點也沒變嘛,可愛的嶽人君。”
輕佻的口吻,突如其來感受到的卻是唇齒間的深度。
電流在一刹那傳至末梢神經,他是在……吻他……?
探入腰跡的手,明明是那麼涼的溫度,但卻在駐留過處燃起了低熱的火焰。完全麻痹錯愕的意識讓紅發少年一時間忘記了掙紮。
“嶽人君,你的身體似乎還記得我的嘛。”
上方響起的是毫不在乎的話語,大腦裏的某根繃緊的弦忽然斷裂,嶽人頓感一股從未有過的厭惡感從腳底往上急速串升,灌輸整個神經網絡。
“滾、滾開——!”
他毫不猶豫地咬了下去,嘴裏嚐到腥味的同時對方也停止了他的侵入行跡。
“不要再碰我了,觀月!……我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嶽人憤怒地瞪著觀月,他早就放棄眼前這個人了,隻是今天他才真正感到自己已經完完全全地不再愛他了。但現在的自己一定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吧,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麼。
才不要在這人的麵前讓他看到自己那種想哭的樣子。快走吧,離開這裏,離開這個人了,永遠的……
如此想著的同時,他附注了行動,頭也不回地向球場的後方跑去。
“終於放棄了啊,小傻瓜……”
偽裝惡意的麵具一層一層地剝落下來,觀月背靠在那道散著熱的鐵絲網上,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隻有讓你討厭了我,你才可以擺脫我存在於你心中的影子,真正獲得自由吧,嶽人君。”
好好珍惜你現在所擁有的幸福吧,為了不讓自己後悔,一定有屬於你的人在等你。
我們家家酒的遊戲已經結束了,但真可惜有些話一直沒有說出口:很高興能夠認識你呢,嶽人君……
黑發少年的唇邊牽出一絲漣漪,他閉起眼睛沉夢在明媚的陽光下,上麵是大片的蔚藍長空。
當嶽人精疲力竭地跑到看不見人的地方後,眼淚早就大顆大顆地落下來了。
“可惡、可惡、可惡!!”
發泄般憤恨地錘牆咒罵,他痛恨如此懦弱不堪的自己。
“向日,你是在哭嗎?”
背後傳來的聲音,是菊丸的。
剛才跟不二一起回到球場的菊丸,他碰巧撞見了之前的那幕。看見嶽人跑開的英二便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嶽人試圖擦掉眼角的淚水,但它們依舊不爭氣地拚命往下掉,索性他放棄了擦拭而衝著來人大吼:
“又是你?!我哭關你什麼事啊!你沒見過別人失戀嘛!”
這人真是討厭死了,每次都在自己最狼狽的時候出現,而他偏偏又是自己發誓要擊敗的對手。嶽人可想而知他現在的心情和樣子一定是糟糕透了。
“哎?失戀?我不覺得向日你失戀了啊。”英二眨著大眼睛,像個天真的孩子樣地看著他,“在你身上留下吻痕的人一定是非常喜歡你的人吧,還是說嶽人你不喜歡那個喜歡你的人而喜歡的是觀月?”
“當然不是!”反射性地駁回。
我喜歡的,喜歡的人是侑士,忍足侑士。雖然他很壞,又愛捉弄我,但是自己卻真的很喜歡這個人啊。
如今哭泣著的少年不再是當初那個桀驁不羈的向日嶽人,卸除高傲自大的偽裝後,他隻是一個受過傷的再普通不過的孩子而已。
“既然不是,那又何來失戀呢?嶽人你一定也很喜歡那個人的吧。”
“……”
被英二一問,嶽人啞口莫言,隻是怔怔地看著對方。
“雖然今天看到你在哭,但是我覺得很高興呀。”這麼說著的菊丸顯然遭到嶽人一記怒瞪,但他依然我行我素地把手搭上了對方的肩,“因為嶽人你以前都是一副生人勿近、凶疤疤而且又很自負的樣子,害我一直以為你很討厭我呢。”
“我是很討厭你啊……”這麼直白的回答,也隻有單純的嶽人才會說吧,可他並沒有像上次一樣地把英二的手拍掉,“還有,從剛才你就一直‘嶽人嶽人’地叫個不停,誰準你直接喊我名字的?!”
“啊?這樣啊,那麼我們交換吧,你也直呼我‘英二’好了,我們是朋友嘛。”
“少自作主張,誰稀罕啊。”
“放學後一起去隔壁街的蛋糕店吧,據說有新品種的水果蛋撻哩。”
“又不是女孩子,吃什麼甜食。”我腿還疼著呢,但如果有POCKY倒可以帶給慈郎。
這麼想著的嶽人其實已經妥協了,人有時候是很容易放棄的。在時間的洪流中,總會有新的東西替代逝去的東西,痛苦與幸福,離別與相遇,亦如日月交替般地周而複始。
明天,又是另外的一天。這個七月,也隻是另一個夏天。
嶽人是日落西山的時候才回到自己學校的,他打算先去球社知會一聲部長缺席的理由。拖著酸疼的腿,在社團門口碰到了正打算回家的穴戶。
“你一整天都去哪了?今天我為你的搭檔深表同情。”他意指白天失落的忍足還要被跡部整的遭遇,然後亮帶著雖損人但又遺憾的口吻道,“腿受傷了看你還怎麼跳。好自己為之吧,向日。”
“啊……?”
嶽人被亮的話弄糊塗了,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受傷的?
本想追上去多問幾句,可就在自己疑惑之際,亮已經走遠了。
還是算了,明天再問吧。嶽人推開休息室的門,但是禍不單行,剛踏入一步雙腿立刻不由自主地離地三尺,驚詫之時卻又被人丟在了沙發上。
“好痛……”他揉著摔疼了的肩,低吟一聲。
“你終於知道要回來了?”站在自己麵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冰帝第一把交椅的跡部景吾,“剛才青學的人來了電話,說你弄傷了腿有沒有安全回來。”
“是英二嗎?”
瞥了眼摔疼他的樺地,嶽人揚起紅色的腦袋朝跡部問道。
“‘英二’?今天缺席就是去找你的對手‘化敵為友’的嗎?”維持一貫的王者姿態,跡部睥睨著底下的嶽人,“腿受傷了還到處亂跑,你可真會給本少爺添麻煩,受傷的話又怎能參加全國青年選拔隊的比賽呢。”
“你說……什麼?”
嶽人不可置信地望著跡部,他沒聽錯吧,跡部說他能參加選拔隊?
“昨天早上忍足拜托我向教練提議能不能再多一個名額,但這個名額必須靠你的實力爭取才行,可是如今受傷的你又如何通過額外附加的測試賽呢?”
跡部的解釋猶如棒喝,他沒有料到忍足是為了他才去找跡部的,嶽人誤以為他是故意氣自己的。
……侑士……
突然他很想見他……
突然他很渴望他在他的身邊……
“所以本少爺對此事也無能為……力了,……喂,嶽人!”
未等對方的話說完,嶽人就從沙發上撐起身站起來朝門外走去。跡部的聲音已經聽不見了,想見那個人願望竟是如此地激烈。
“……竟然敢忽視本少爺的存在?”玫瑰部長顯然是被他的舉動惹惱了,“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下。呐,樺地。”
“是。”永遠如一而忠的回答。
已經有整整一天沒有踏入這個宿舍了,嶽人迫切地在玄關處換了鞋子,這短短的一日未見,對此刻的他來說竟是仿如隔世般地遙遠了。
侑士侑士侑士侑士……
但哪裏都沒有他的存在,客廳沒有,他的臥室沒有,廚房沒有,洗手間也沒有……,最後惟獨剩下嶽人自己的房間還未查看過了。
“侑士?”他微顫著手推門而入,小心翼翼地四下張望,“侑士你在不在?不在的話請回答。”
沒有人跡但同樣也沒有聲音。失望的嶽人垂頭喪氣地正打算關門退出,忽然身體猛地被抱進一個既溫暖又熟悉的懷抱間。
“你總算又回來了,你這個總是讓人操心的家夥。”
乍然響起的聲音是忍足的,對方緊貼著自己背讓嶽人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忍足那有規律的心跳。
“侑、侑士……?原來你在啊。”好緊,他抱地我好緊,幾乎要無法呼吸了,“先放開我一下啦,這樣我很難受的。”
“不放,……我再也不想放開你了,再也不讓你離開我了,嶽人。”
這樣任性地忍足是紅發少年第一次見到,蹭在脖子裏的湛藍的發,透過肌虞傳遞過來的是無比的安穩與溫暖感。鬆弛下來的神經令他順勢貼近忍足的懷抱。
“我不會再走了,隻是你這樣抱著我讓我很難換口氣說話。”嶽人的手搭上他堅實的臂,低語的呢喃在忍足的耳邊回響,“我喜歡你。還有,我回來了……侑士……”
忍足沒有說話,回應他的則是更緊地擁抱。嶽人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斷了,而身體似乎要在他的溫暖中融化了。
但少年沒有抗拒,因為他明白這是比任何言語都要真摯的回答。
“……抱歉侑士,我不小心把腿弄傷了,所以你拜托跡部讓我有入選拔隊機會的事情……”
“沒關係,什麼也不用說了,我明白……”隻要像現在這樣擁有著你就足夠了。
晚霞的最後一抹紅暈拂過房間的窗台,藍發的少年寵溺地吻著懷中的男孩。
鏡片反射著陽光的碎片,兩人的唇邊溢滿幸福的笑意,在這片染緋的世界裏一起編織著屬於他們自己的故事……
全文完
忍嶽座談會:
忍足:作者一個月來的努力總算有了結果,貫徹她本人一貫的作風,竟然又是一篇“曖昧的終結”。
嶽人:侑士你似乎很不滿意的樣子嘛?好不容易有座談會再次出場的機會我們應該感謝作者啊。
水鏡:他當然不滿意!他是欲求不滿地想把你從頭到腳地都啃一遍。
忍足:感激什麼?!這家夥本來是要出“石保座談會”的,不然裏麵加觀嶽幹什麼,不就一“石保命”?!
嶽人:嗬嗬,大家請原諒作者的任性啦,寫文不容易嘛。似乎很多人說觀嶽這個配對很奇怪,所以作者把它的外傳就刪掉了,真可惜呀~其實本文已經刪減了很多其他CP了呢。
忍足:這有什麼關係,隻要我們還在就可以了。我們才是故事的主角啊!可惜的是這個作者似乎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呢。
嶽人:啊哩?會嗎?我不覺得啊,“落日餘輝”的曖昧還不夠唯美嗎?
忍足:當然不夠,親愛的嶽人,問題是夕陽回歸後的“晴朗夜空下的事情”才叫“幸福”呐。
跡部:忍足同學,你的尾巴露出來了.==
嶽人:呃,為什麼我覺得侑士你說的話讓我發寒。
忍足:寒冷嗎?我抱著你就好,所謂擁抱是人類最原始的取暖方式。[微笑+逼近]
跡部:嚴打期間,忍足同學所謂的晴朗夜空下的事情均以馬賽克處理.==
水鏡:清場,收工,出字幕,放CAST!記得給我把石田和保誌放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