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潘帕斯脫逃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5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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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黑毒蛇牙印都有薄薄的晨霧,那白皚皚的氣體就像是女人的麵紗,充滿誘人的神秘,不過今天的晨霧不在是柳絮般的白色,而是如玫瑰般的紅色,沒有一絲洋溢的熱情,也沒有半點爛漫的氣息,隻有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腥氣味,和回蕩在樹林的悲傷哀號。
    威爾的激動已經過去,瘋狂的呼喊並沒有阻止村民失去的生命,痛苦,失望,憤怒,自責之後仿佛隻留下軀殼的威爾軟倒在艾爾的懷裏,眼角還掛著不知是何滋味的淚水。
    “嘿,振作點,又沒有殺你。”艾爾擦了一下頭上的汗水,沒想到這個斯文的伯爵力氣還不小。
    “巴爾伯,托雷,他們呢,他們不會…”威爾在呆滯的情況下還是能想起這並肩作戰的戰友。
    “他們倒是沒什麼事,我看見他們的囚車了,就在後麵。”艾爾往後麵指了一下。
    喘了一口氣,威爾發現這尷尬的身姿,掙紮著站直了身體,在他為可憐的村民遭到的殘忍對待氣憤的時候,是艾爾這個家夥製止了自己的衝動,伍德在他身上布下了魔法--元素禁錮,而在木囚籠上布置了魔法烈焰直擊,兩者就像是鑰匙和鎖頭的關係,隻要威爾使用任何元素魔法,讓自己的周圍積聚元素之力,那麼元素禁錮就會作出反應,導致第二個魔法烈焰直擊啟動,攻擊囚籠內的目標,無論艾爾這個人平時如何討厭,關鍵時刻還算是救了自己一命,怎麼說也要表示一下謝意,但回想剛才那慘烈的景象卻沒有讓艾爾失去這份冷靜,讓威爾很是奇怪,到嘴邊的感激的話語變成了奇怪的話語和責備的口吻。
    “你是冷血動物吧,為什麼你看見無辜的人被害卻沒有半點同情心?”
    “你是在修道院長大的麼?你又不能救他們,保存你自己的性命,才能為村民們討回公道,這點簡單的道理都不懂。”艾爾反唇相譏辯解道。
    “你真是沒有信仰的人,再憐憫的神都不會接受你這樣無情的人。”威爾的貴族身份讓他放不下被侮辱的架子。
    “如果信仰需要生命來維護,那我寧可沒有信仰。”艾爾閉著眼,一副惹人氣的模樣。
    “既然你沒有絲毫的關心和同情為什麼還要攔住我對那個可惡的劊子手釋放爆炎,讓我為村民的公道而死不好麼?”威爾剛剛冷靜下來的情緒有激動了起來。
    “那你死你的,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死,伍德的話我也聽見了,籠子燒起來可不分你我的。”艾爾隨口說道。
    “你個自私的人…”威爾憤憤的離開艾爾的角落,片刻前的感激已經消散的幹幹淨淨。
    傭兵的隊伍駛向一條陌生的道路,那是通往薩卡大草原的路,這個地方是萊汀—大陸最強帝國和黃金之國--穆斯貝爾海姆的邊境地帶,由於幾個世紀之前在這片草原之內發現了米斯裏魯金屬的礦藏,那是一種特殊的金屬,礦藏也極為稀少,硬度上它甚至比鑽石還強上百倍,耐各種腐蝕,而又能在魔法煉金術的作用下有著極好的柔韌性,對各種魔法元素都有著很高的契合度,被魔法師稱為秘銀,正是有如此之多的優點而又如此的珍稀,這金屬的價格高到令人發指,巴掌大的一塊純度極高的秘銀礦石就可以換艾格城市中心的一棟豪宅了,要知道作為巴倫西亞最繁華的大城市之一的艾格,房價可不是一般的昂貴。就因為這意外的礦藏兩個國家從來沒有看得上眼的地方竟然成了一塊肥肉,摩擦也因此而起,雙方各不先讓,眼看著一場邊境之爭就要就此打響,期望和平解決的各國組建了使者團並聯合教廷介入事件采取了調和的方案,把這個以往沒有國家願意管理、充滿著遊牧民族的薩卡就變成了新的國界線,雙方共同在這裏辦置礦場,收益也自然按照當時的國力,用很委婉的做法,萊汀七成,穆斯貝爾海姆三成來分割,這樣的決議得到了各國的讚同,穆斯貝爾海姆方麵隻要能分到一杯羹就可以接受,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而萊汀就算是不滿意也不敢違拗教廷和各國的意見,這樣薩卡這個大草原就成了遊牧民族的國家,變成了一個部落製度的沒有名字的公國,幾個世紀的開采讓本來就為數不多的秘銀礦藏消耗已盡,兩個國家對薩卡的控製和關注就更沒有了耐心,現在的薩卡也失去了國界線的作用,成為真正自由的地帶了。
    黃昏降臨在這天地一線的草原上,經過幾天的急行軍,繞過幾個穆斯貝爾海姆的邊境城市,打了幾場毫無懸念的小規模戰鬥,傭兵隊伍已經開進了薩卡最南部的地域—潘帕斯,這個地域由於地處靠近穆斯貝爾海姆,氣候比較幹燥,時而旱季來臨這裏就成了空曠的無人地帶,現在正是雨季代替旱季的交替時間,嫩綠的青草一直蔓延到一眼的盡頭。
    在紮好宿營地之後,傭兵們就可以自己找一些樂子,不過在這空曠的草原並沒有什麼好的娛樂地點,要說相對熱鬧的地方就是臨時的賭場,再加上臨時的服務員—維尼充滿激情的服務和表演,賭局上可是風光的很。
    “維尼,我押你的小,小胸衣,怎麼樣啊?”一個長相猥瑣的男子瞪著大眼睛望著維尼滿滿欲漲的小抹胸。
    “拉克多,要是你輸了,你賠人家什麼啊?”另外一個大漢趁機打趣長相猥瑣的男子。
    “那我賠,陪小維尼一個熱情之夜好了,哈哈”猥瑣男子的笑聲引來大家的哄笑。
    望著沸沸揚揚的小賭場,看守牢房的值班人員都坐不住了,四個人商量一下。
    “斯隆,通帕,我和傑多去玩幾把,一會回來換你們倆,沒問題吧?”牢頭模樣的人發話。
    “那你們快點啊,我感覺我今天的手氣熱的發燙啊。”叫通帕的男子答應道。
    “裏麵還算老實吧?”牢頭指指囚籠裏。
    “放心吧,趕緊回來啊,我還等著看晚點維尼的舞蹈呢。”斯隆有點著急了。
    兩邊完成了換崗。囚籠裏的人則默默看著門口賭徒心急火燎的樣子。
    “埃爾伯的傷勢怎麼樣了?”囚籠裏首先打破沉寂的是托雷。
    “我沒有問題了,放心我不會是大家的累贅的。一切都是我的錯…要是我神智清醒,也許就不會…”說話的正是巴爾伯的朋友,前幾天奄奄一息的穆斯貝爾海姆人,他在穆斯貝爾海姆與巴倫西亞邊境的工作就是山賊,真正的身份則是穆斯貝爾海姆的邊境特別行動大隊的人員,負責的事物就是充當山賊劫掠巴倫西亞偷渡的貨物,前幾天他所在的小隊遭遇到了血旗傭兵團,隻有他一個人逃了出來,本來應該直接奔赴海鹽城通報邊境的巡查隊,但是因為擔心好友巴爾伯而先行到赫爾托村,但沒想到傷勢由於受到魔法--傷害加深而嚴重,沒有等到把經過告訴巴爾伯就昏迷不醒了,直到得到埃夏牧師調製的聖水,傷勢才算控製住,但悲劇卻已經發生了。
    “埃爾伯,別這麼說,這根本跟你沒有關係,村民的仇還有我的仇我會清算的。”巴爾伯拍拍埃爾伯的肩膀說道。
    “沃爾夫,你準備好了麼,今天晚上應該是最好的機會。”托雷向在角落中的沃爾夫問道。
    “你還打算讓我給你示範一遍麼,托雷?我認為我們應該更關注伍德和賽多的行蹤。”沃爾夫在裏麵似乎是在睡覺,但聲音卻輕輕的飄了過來。
    “維尼的情報是說伍德和賽多的人馬還在斷後,穆斯貝爾海姆的人似乎也在尋找領主大人的下落,最近的幾次戰鬥都是與穆斯貝爾海姆的巡查隊在交手,有不少實力很強的人。”托雷也假裝慢慢的躺下,一副要睡覺的樣子。
    “成功與否就在這裏了,隻要進入萊汀,就會馬上走水路,在海麵上我們是沒辦法逃脫的。”托雷根據探子維尼的情報總結了一下現在的處境。
    “聽天由命吧,就看維尼的了,手上和腳上的枷鎖不是問題,但籠子的門上麵有魔法,沒有鑰匙誰也打不開,硬闖就會讓籠子上的魔法自動施展,我想那會更糟。”沃爾夫翻了個身,把臉轉向托雷,一手捂著腦門,一手拿著一根硬直的草根,原本應該在手上的枷鎖此時卻在地上安穩的擺放著,這就是沃爾夫要再示範給托雷看的開鎖技能。
    “小維尼,你回來幹什麼?”牢籠外傳來斯隆的聲音。
    “他們把麥酒撒的我全身都是,我回來換件衣服。”維尼柔膩的聲音帶著特殊的挑逗口吻。暮色照著她被麥酒打濕的黑色抹胸,渾圓而挺拔的雙峰,濕漉漉的綢麵上凸出的蓓蕾,加上縮緊的抹胸讓維尼豐滿的體態顯得更加凹凸有致惹人遐想。
    “我看現在的樣子很好麼,還用換什麼。”通帕看的臉紅耳熱,一副下流坯的嘴臉。
    “你們難道不關心你們的頭麼?他可是手氣相當不好呢。”維尼示意看門的打開囚籠讓她進去找件衣服出來。
    “鑰匙不在我們這,在傑多的手裏,我們四個都是輪流掌管鑰匙的,門現在是打不開的,而且,嘿嘿,你這樣子挺好的,維尼。”斯隆瞪著大眼睛,把手慢慢伸向維尼圓挺的胸脯。
    維尼打落這要作惡的手,白了這下流坯一眼,往賭場的方向走了回去,“賽多大人可快回來了,你們可要做好準備啊。”
    “放心吧。”通帕看著維尼搖曳的纖細腰肢,回答著維尼的提醒。
    “要不是頭很欣賞這個騷妞,我真是忍不住要…”斯隆也是一副丟了魂的模樣。
    “看你的樣子,哈哈,等到了萊汀你再找一個吧,這周圍除了草和狼群外什麼都沒有。哈哈”通帕回過身來看見斯隆的樣子笑話起來。
    牢房內的人可是聽出維尼約定的暗號,也許這次的脫逃並沒有計劃周密,也許這一次越獄並沒有考慮後果,但當機會在眼前的時候,這些人從沒有放棄過,人生也許有時候就是如此,沒有逼迫和無奈也許也成就不了很多輝煌。
    “希望能成功吧…”埃爾伯有點沒有底氣。
    “如果成功了,希望你們自由之後第一時間通知埃夏關於領主大人的情況,如果有可能請聯係到正在執行任務的菲爾特大人…”托雷請求的口吻說道。
    “你自己去辦不是更加順手麼?”埃爾伯有點奇怪。
    “不,我還要救出領主大人,雖然完全不知道那邊的情況…但身為朱諾的家臣,我有責任和義務去保護領主。”托雷看著遠處的另外一架囚籠。
    “可不是你一個人去,托雷。”巴爾伯用那憨憨的嗓音說道。
    “威爾釋放過我們,我們也來釋放他一回,這樣才算是公平。”沃爾夫也表示要參加。
    “大家…”托雷不知道對這些剛剛相識不久的戰友說什麼才好。
    這時外麵又傳來看守的聲音。
    “維尼,你怎麼又回來了?”
    “這回可不是我要回來的哦,是你們牢頭讓我交代斯隆去給他送點錢用。”維尼不緊不慢的說。
    “我都說了我今天的運氣一定是很好的,他不跟著我當然會輸啦。”通帕在一邊幸災樂禍的樣子。
    “沃爾夫,麻煩你把裏麵行李之中的紅色抹胸給我好麼,這身上黏糊糊的,難受死了。”維尼向囚籠裏喊道。
    “這可是一份香豔的工作啊,維尼小姐”囚籠裏傳來沃爾夫的笑聲,緊跟著一條濃豔的紅色劃著一條美妙弧線飛了出來。
    通帕美滋滋的一把接了過來,在鼻子上聞了一下,一副很陶醉的樣子,讓邊上的斯隆羨慕不已。
    維尼搶了過來,白了一眼那守衛,然後原地轉過身來,慢慢褪去上身唯一的束縛,漸漸露出雪白的背脊,優美的線條,隱隱現出的胸前白兔,和那婀娜的身段,讓人不禁想把眼前的可人翻轉過來,好好在懷內溫存一番。
    還沒等斯隆和通帕回過神來,維尼已經轉過身來,手裏拿著換下的黑色抹胸,充滿挑逗的在兩人的眼前一晃,“還要知道這個是什麼味道麼?”
    兩人一愣,然後立馬一副急色的樣子,都要來爭搶這片落葉,不過還沒等兩人近身,維尼就把衣物甩進囚籠裏了,“沃爾夫,照顧好我的寶貝喲!”
    外麵兩個蠢貨還在爭相討好維尼的時候,沃爾夫已經打開黑色抹胸的包裹,裏麵正是對應囚籠外奇形怪狀鎖孔的—鑰匙。
    遠離吆五喝六的臨時賭場,威爾的囚籠裏倒是可以享受靜謐的夜空,要不是邊上有個可惡的家夥,也許是一個美好的夜晚。
    “怎麼沒人給送點吃的啊?哎,人呢!”艾爾隔著囚籠往外喊著。
    外麵也立馬回音一樣的接茬道,“聲音這麼大,還餓不死。”讓艾爾討了個沒趣。
    “我說你就不能保持一刻的安靜麼?有點禮貌好麼。”威爾打算給艾爾補上一節禮儀課。
    “我們來打一個賭…”艾爾看著四周的情況。
    “我沒有興趣…”威爾感覺自己沒有心情去體驗艾爾千奇百怪的想法。
    “先別急著說,也許你會喜歡。”艾爾邪邪的笑了笑,“如果我喊一聲,就有人來,那麼今晚你就睡在那邊的角落,如果你喊一聲,有人來,那麼今晚我就睡在那。”艾爾指向那塊發黴的角落。
    也許這是一個惡作劇,但是威爾此時倒是覺得這倒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想法,最起碼能讓他擺脫發黴味的糾纏。
    “來人啊,有人自殺啊!”艾爾向著囚籠外大聲喊著,這一喊立馬引來幾個看守的人和一連串的報警聲,要知道上麵的吩咐對這籠子裏的人可要嚴加看管,任何的意外他們都吃罪不起的。
    “誰自殺?”
    “快通知醫生!”
    “鑰匙在誰那?”
    一片雜亂的聲音,一個個像小醜一樣的表演讓心情鬱悶的威爾也不禁樂了出來。鬧劇也很快被拆穿了,一陣威脅和喝罵之後,囚籠外又回複了片刻前的安靜,敏感一點的耳朵似乎都能捕捉到草原呼呼的風聲。
    “有意思吧?”威爾指向那塊發黴的角落,作出一個請的姿勢。
    “勝負還沒有分吧?我怎麼會輸給你。”說完威爾抖抖專職裁縫製作的衣服,站了起來,操起他那清澈的嗓子用最大的力氣喊著。“來人啊,殺人啦,艾爾,你個混蛋。”
    雖然後麵一句完全是個人情緒,但並不影響問題的嚴重性,轉眼間又是一頓折騰,不過這次的鬧劇的結果是艾爾被狠狠的被人用棍子敲了幾下,上麵的意思是不能傷害威爾,但艾爾就享受不了這個待遇了。
    當周圍再清淨的時候,就剩下拚命忍著但還是時不時笑出聲的威爾和一邊惱怒的艾爾。
    “勝負才開始…”艾爾站了起來。
    “小心受傷…”威爾很關心的樣子。
    “有人跑了!有人跑了…”艾爾一邊喊,一邊敲打囚籠的大鎖,發出金屬鑿擊的哐哐聲。
    ……
    不知道是第幾次,也不知道是艾爾挨了多少打,反正最後一次還是艾爾勝利了,但威爾顯然不打算讓這個對自己毫無損失的遊戲以自己的失敗而告終,何況變相的向艾爾討回公道還是讓他樂此不疲的事,但是他嚐試了幾遍,都沒有人再來陪他們折騰了。
    “今晚我一定要讓你睡那邊,反正我也不打算睡的。”威爾喊累了無奈坐下休息了一下。
    “想不到你個貴族騙起人來還是挺像那麼回事的。”艾爾揉著被打傷的肩膀。
    “我還真的相信沃爾夫的話,你的身手真的不錯呢”
    “為什麼這麼說?”
    “他們氣成那個樣子,在這麼小的籠子裏,跳來跳去,還真沒把你怎麼樣啊。”
    “…謝謝誇獎。”
    “我還真想不到什麼理由讓那幫懶蟲再來打你一頓。”
    “總有人會來,興許那才是主角。”
    說完艾爾站起身來,一邊的威爾也站起來阻止道,“應該輪到我…”
    還沒等威爾說完,外麵的聲音讓他聲音僵硬了下來。
    “領主大人,你怎麼樣?”是托雷的聲音。
    “這個鎖頭倒是沒有什麼魔法,但是我們沒有鑰匙。”還有沃爾夫的聲音。
    “用我的斧頭好了。”還有巴爾伯的聲音。
    “托雷,巴爾伯,沃爾夫,是你們麼?”威爾轉過頭,看見一幫同伴正在自己的囚籠大門商量著對付那枚大鎖。
    “怎麼沒見迷人的維尼小姐啊?”艾爾走到了大門前。
    “她和埃爾伯在一起,在外麵準備接應,鑰匙在哪裏,我這就去。”托雷回答道。
    “不用了,就用這個”巴爾伯拿起了斧子。
    “不行,巴爾伯,那樣會引來守衛的,這的守衛可有不少好手,隻要糾纏起來,我們就沒有機會了,天亮之前伍德就會回來。”沃爾夫抓住了巴爾伯要落下的手。
    “等等,隻需要加個小工序就可以了。”艾爾一臉神秘的吹了一個口哨,然後喊出一句讓大家吃驚的話來,“來人啊,有人要跑了!”
    大家慌忙把頭轉向四周的時候,唯一沒有驚慌的人是愣在那裏的威爾,看著艾爾作出讓巴爾伯下手的手勢,威爾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哐哐的巨響之後,鎖頭打開了,但看守的房間裏沒有一絲的聲音,反而是很遠外的帳子裏傳來大罵的聲音。
    剩下的就是按照維尼的接應地點溜出宿地,奔向雜草叢生的潘帕斯。
    東方的魚肚白襯映著草原的黎明,和煦的風吹來草籽的清香,叫不上名字的花朵點綴在綠油油的草地上,在這一望無垠的草原美景下,讓人忘卻昨夜的驚心動魄,也忘記了下一步的行程,也忘記了身後即將到來的追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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