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赫爾托村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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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穿過薄薄的雲層照到艾爾的身上,抹去黑暗帶來的神秘感,鋒利的匕首反射著威爾蒼白的臉,小時候貴族教育管現在的情形叫劫持,而對於貴族來說一定要保持冷靜,不要在劫匪的麵前表現反抗,那樣會讓自己很吃虧。對於劫持者艾爾來說現在的事情就是拿回自己的行李,在密林的戰鬥中艾爾收割的人頭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在戰鬥中巴斯的教導是必須遵守的,對於一個刺客來說,出手之後不論一擊是否成功,逃脫是第一件事,打掃戰場並不是刺客的工作,保存自己才是下一次機會的關鍵,所以艾爾每殺死一個人之後是不會在殺人的位置停留的,但是身無分文的艾爾又怎麼可能會把打掃戰場這樣的肥差交給別人,戰鬥大幕剛剛降下,他就開始為死者殯葬了,也是因為這樣他錯過了托雷與福爾斯的包圍,成為偷渡者隊伍目前唯一自由的人。
    “你們抓獲的偷渡者在哪?”艾爾幾乎是貼著威爾的耳朵說出話來,這樣能保證不驚動其他的人,但是吹到耳朵裏的熱氣和貼在耳邊的嘴唇讓威爾全身酸軟,仿佛力氣正在被一點一滴的抽出體外。
    “你是要救援那些偷渡者麼?”威爾根據情況猜測道。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長官,我隻是想拿回我自己的東西,您隻需要讓您的士兵把我的東西帶到您的營帳就可以了,而我隻是你營帳一時片刻的客人,我保證拿到行李之後不會打擾您休息的。”艾爾說出臨時的計劃。
    “沒有問題。”威爾答應下來,他實在無法忍受這種近距離的談判過程。
    從這個靜謐的小林到威爾的營帳是很近的,守衛的崗哨可以透過月光清晰的看見小林內的動靜,隻有月亮藏在樹梢的那段時間,是哨兵暫時的盲點,看來艾爾在林中的埋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要是威爾在月亮還在的時候就返回了宿地,艾爾是否還會采取行動呢?這個問題現在威爾根本沒有時間去考慮了,他這個長官正被艾爾這個義務之外的士兵“押”著穿過崗哨,來到威爾的營帳。
    營帳們前的侍衛很奇怪後麵的艾爾,雖然不知道艾爾從哪裏弄來一身埃夏的士兵服飾,但是陌生的臉孔還是讓負責安全的侍衛起了疑心,打消這些意料之內的麻煩還是必要的。
    “我是巴頓邊境糾察隊的士官,威爾大人有任務要分派給我。”艾爾還沒忘威爾的名字,雖然內容很簡單,破綻也很多,但是威爾讓他進入營帳誰又能管得著麼,順便吩咐一下侍衛把偷渡人的行李裝備都拿到營帳來,似乎要分派給巴頓的糾察隊嚴查一樣。
    營帳內的布置應該算是行軍之中比較舒適的了,雖然沒有寬大的天鵝絨的被麵,鑲金描彩的雕刻大床,質地高檔的羊絨被褥,柔軟舒適的駝絨靠背,但是相對一般軍人的營帳這裏簡直已經算是很奢華了。
    “看來我似乎又惹了一個麻煩啊。”威爾看著明顯不是一般軍人的營帳,想著如何對巴斯解釋自己任務中劫持的埃夏貴族。
    “這裏還不錯,我隻是要取回我自己的東西,並沒有傷害你的意思。”艾爾先要為自己找一個退路。
    “你不用解釋什麼,你偷渡來穆斯貝爾海姆,以後就不用看埃夏的臉色了。”威爾覺得沒有必要說硬氣的話,不過這句話反倒讓艾爾汗流浹背,以後還要回埃夏呢,他隻是臨時的偷渡者,偏倒是不能向威爾解釋,隻能祈禱以後不見麵好了。
    “大人,東西已經拿到了,犯人也一並帶來,用不用審訊一下?”侍衛在營帳外等待指示。
    “等等…”艾爾製止了威爾要說的話,這讓威爾很奇怪,他隻想快點把這筆贖金給艾爾換取抵著後背的匕首離開,艾爾似乎發現了什麼,更確切的說是聽到了什麼,那個聲音讓威爾也覺得熟悉無比,暫時忘記後背的匕首在記憶之中搜索這個聲音。
    一聲巨響爆發在營帳的左側,滾燙的氣流直接劃開營帳,衝擊波迎麵而來。
    “是爆炎術!”威爾一下子找到了答案,那是一種遠距離殺傷性很強的中位火元素魔法。
    還沒有他下達任何的命令,他已經被艾爾夾著撲倒在營帳之外了,又一聲爆炸,就在剛剛的營帳位置,現在那已經是一個深坑了,周圍彌漫著滾燙的氣流和一股燒焦的氣味。
    “大人!”匆忙趕到的托雷,他的衣服還沒有來得及穿好,但是手中已經拿著長劍了,而且長劍也指向了艾爾的後背。
    “冷靜,長官,我不是魔法師,就算我是,我也不會連自己也炸個稀爛的”艾爾舉起手投降的樣子。
    威爾此時也站了起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他隻是一個偷渡者,而且…”看著艾爾剛才掩護自己而燒焦的後背,“而且他也不是什麼危險分子,暫時收押,組織部隊,讓魔法師偵測火元素,找到位置,讓雷格副官帶著部分騎士去保護談判團的大人,告訴塔盾的隊長這裏發生的情況。”
    還沒等托雷進行組織,對麵的山頭上的爆炎就像流星雨一樣飛過來了,伴隨這樣的猛烈攻擊前哨也傳來廝殺的聲音。
    “山賊殺進來了!”似乎是接力一樣從前哨傳到這裏。
    “不要亂,誰見過有魔法師的山賊。”托雷喝住幾個在傳遞消息的士兵,“是騎士就拿起你們的劍,甩開你們的頭盔,看著敵人的雙眼,告訴他,誰才是埃夏最勇敢的騎士。全軍準備--”
    幾句話穩定了軍心,再沒有散亂者和驚慌的士兵,雖然廝殺聲更大了,但是騎士們已經跨上戰馬做好了準備。
    “大人,談判團那邊已經起火了,估計遭遇了和我們一樣的突襲。”托雷看到從談判團宿地升起的滾滾濃煙。
    “必須保護好談判團的大人,我們過去增援。”威爾深知談判團的重要,如果有事將使巴倫西亞和穆斯貝爾海姆的關係徹底打入僵局,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前哨是我們和談判團的橋梁,現在那裏的情況雖然不清楚,但是一個回報的士兵都沒有,顯然是不安全的,我會派遣騎士過去增援,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護大人您的安全。”托雷的意思很明確。
    “不行,一定要確保談判團的安全,塔盾的騎士團來的都是精英,不可能被殲滅的,他們需要增援。”威爾心中知道如果要先攻擊,那麼談判團明顯比這裏更有攻擊價值,那裏的情況一定比這糟糕。
    爆炎還在飛射,如此數量的爆炎需要大量的火元素支持,而攢聚這些火元素是魔法師級別的人物好幾天的工作量,這是一個埋伏好的圈套,先不說魔法師沒有必要打劫,就是打劫也不會耗費如此多的精力在這個可能好多天都沒有人來的道路上設伏的。
    傷亡還在增加,魔法學徒在這樣的攻勢下確實能領悟很多魔法的使用,但是能不能把這份經驗從這個官道上帶走就要靠運氣了,火元素的學徒能依靠元素感知得到爆炎的去向,保命還可以,風元素的學徒給自己加持風羽術,跑的能快點,其他的學徒就完全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他們依然要靠騎士的保護才能逃脫。
    “大人不能在等了,我會派遣騎士去增援的,但是現在您必須撤離。”托雷現在明顯加重了口氣。
    “不行,我們要堅守陣地,去增援塔盾。”威爾堅持自己的想法。
    “大人,快上馬。”托雷再一次催促,又一發爆炎就在附近爆炸了,滾燙的氣流讓人感覺自己的汗毛也燒著了一樣。
    “不行…”還沒等威爾說完,他就一頭倒在艾爾的懷裏了,正是後者的擊暈讓威爾後麵的話吞回了肚子。
    “我還是俘虜呢,你不跑讓我和你一起送死麼?”艾爾拉過馬,把威爾丟了上去。
    “大人…”托雷有點木。
    “你也是死腦筋,還不快出發!”艾爾催促了一下托雷。
    “呃,哦,”托雷緩過來神了,“雷格的部隊去增援塔盾,其他的跟我一起衝出官道。”
    “大人這些人怎麼辦?”僥幸存活的侍衛還看著關押的偷渡隊伍。
    “這裏已經是穆斯貝爾海姆了,偷渡的罪行,沒有法官來實行了,現在就讓你們以戰士的資格活下去把,這也是菲爾特大人曾經告訴我的。”托雷用長劍斬斷偷渡隊伍成員的束縛。
    “我是這裏的村人,我知道這裏的地形,跟我走把。”巴爾伯用那憨直的聲音說著自己為數不多的話。
    “哦,那好把…”托雷看著巴爾伯真誠的表情,覺得情況似乎沒有比這個還遭了,不如試一下村人的路線。
    “那你最好不要帶這個特德哦,他隨時都會投降的。”維妮不忘在這個時候也諷刺一下。
    “別說了,想跟著走的就走,不想的就自由了。出發”托雷沒有時間來考慮別的事了。
    熊熊的火焰,四散的爆炎吞噬了護衛隊的宿地,時而傳來的慘叫聲也很快被又一次爆炸所淹沒,回頭看著衝天的火光,艾爾心情很失落--這次打掃戰場可沒有自己的份了。
    穿過了一片叢林,部隊進行了一次調整,逃亡總是沒有什麼士氣,剩下的騎士不足一個中隊,魔法學徒也隻有火元素與風元素的學徒活了下來,接下來就是找一個地方進行補給和醫療,巴爾伯口中說的他居住的村子赫爾托村是最近也是相對可靠的地點。
    “大人,斥候打探,似乎沒有追兵的跡象。”親兵的回報算是一個好消息。
    “時刻戒備。”托雷正在試圖讓威爾醒來。“你怎麼弄的,大人不會有事把。”
    “死不了的,我原本救他出來指望用他換我的行李呢。”艾爾一邊回答,一邊撕下與燒焦的後背交著在一起的背心。
    一番算是患難與共的戰鬥之後,偷渡隊伍的人員也彼此坦誠了很多,尤其托雷並不是福爾斯那樣呆板的軍人,跟他說說實話還不至於被關進大牢。
    巴爾伯是穆斯貝爾海姆邊境的赫爾托村的獵人,前幾天一個好朋友身負重傷來到家中,村內的醫生都說必須去埃夏巴頓的教堂尋求牧師的幫助,巴爾伯在巴頓得到醫治的聖水之後卻因為邊境糾察隊的封鎖而回不去村子,著急病人的他隻好選擇偷渡,這個事情一說,混熟了的托雷立馬把事情攬了過來,說這樣的原因應該被諒解,他會和糾察隊的人解釋。
    沃爾夫就沒有那麼清白的底了,他是部隊軍需部的財務官員,因為查出了一些商會主席泰克斯的假賬而遭到威脅,從而帶走了一批假賬的證據打算跑到穆斯貝爾海姆,借此以後要挾泰克斯,但是這些證據的遺失很快就會被泰克斯發覺,所以才偷渡過境,托雷對泰克斯克扣軍需品和提供不合格產品的事一直都有耳聞,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暗裏要看泰克斯的笑話。
    維妮的情況說的很少,隻是說自己是一個流浪的藝人,在艾格認識西芙之後,很快就和西芙情同姐妹,做一些西芙認為是“自食其力”的生意。因為躲避艾格的巡查隊的追捕並且幫西芙一個忙才偷渡來穆斯貝爾海姆。
    艾爾自己則比維尼更特別的存在,不透漏任何自己的身份,因為他就是一個行會注冊的冒險者,底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所以艾爾可不敢說自己的故事,畢竟劫持領主大人的事情被托雷知道,巴斯就有得受了。
    部隊休整之後就向赫爾托村進發了,一路之上魔法學徒們時刻保持自己的元素感知,防備官道上的一幕在重演,而斥候也不停的來回探查前後的情況,雖然很耗費精神,但是保證一路之上還算平安,其中就是威爾的蘇醒讓大家的頭疼了一下,威爾一定要堅持返回官道,尋找談判團的下落,最後還是艾爾的老辦法最有效,再次醒來的威爾也找回了理智,終於不再堅持返回官道,對威爾花癡的一塌糊塗的維尼負責照顧兩次受創的威爾。
    “翻過這個大坡就是我的村子了,希望埃爾伯能挺過去。”巴爾伯指點前方的道路,埃爾伯就是他受傷的朋友。
    “有情況,大人。”斥候急忙的趕回來報信。
    “發生什麼事?”威爾示意騎士做好戰鬥準備,現在的他已經比之前清醒了很多。
    “距離村子還有一頓距離,就發現村子內有煙升起,似乎有戰鬥發生。”斥候把所探聽的情報做就最快速的彙報。
    “不可能,村子周圍一向很太平。”一向沉默的巴爾伯也安奈不住心中的憂慮。
    “斥候在去查看情報,保持戰鬥隊形,快速前進。”威爾也讓巴爾伯帶領一部分斥候先行去查看村子的情況。
    大部隊趕到村子的時候,早已經得到斥候回報的情形,村子確實遭到了攻擊,滿眼都是蒼涼的景象,風吹過還有一絲火星的焦木,仿佛讓它訴說一幕血腥的殺戮,遠處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哭喊,像野獸的咆哮,那聲音完全能讓一隻饑餓的獅子夾著尾巴逃走,也許現在的巴爾伯要比從地域走出的炎魔更讓人可怕,而他的可怕出自他心中的哀傷。
    根據斥候的檢查村子裏其實並沒有多少人遇害,村人不是被帶走了就是逃跑了,總之按照屍體的數量來看並不是所有的村人都遇害了,但僅僅的幾個遇害者之中就有巴爾伯的親人--他的妻子,而且殺害的方式對女士來說是最為殘暴和屈辱的,她的十指都有血漬,嘴角也滲出鮮血,可以看出她的頑強但脆弱的抵抗,這些對於殘暴的凶手是那樣的蒼白無力,破碎的衣襟,被血色遮擋已經看不清原本的顏色,雪白的皮膚上遍布著青紫的淤痕,修長的脖頸被齒印,抓痕弄的烏黑,雙腿分開的角度明顯不符合正常的活動範圍,隱隱還能看見腿間潺潺流出的白色與紅色的混合液體。
    看到這樣的情景,大家隻能保持默默的哀悼,現在任何的刺激都會讓這位深愛妻子的丈夫瘋狂加劇,那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
    維妮把臉塞到威爾的懷裏,威爾則帶著她轉過身去,不再看著令人揪心的一幕,沃爾夫讓四周的士兵散去,托雷脫下自己的披風,輕輕蓋在巴爾伯失去的妻子身上。
    “托雷,你不知道你是很煞風景的人麼,那個女人身上…”艾爾的視線明顯被托雷的披風遮擋了。
    “哎,你這個隻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現在是什麼時候啊,你有沒有點同情心啊。好過分哎。”維尼打斷艾爾,這是大家的心聲,如此無理的舉動是應該受到良心和眾人的譴責。
    “我隻是說那個女人的致命傷是背後的刀傷,而那個刀傷好像隻有奧士頓的傭兵使用的廣口彎刀才能做到。”艾爾笑嘻嘻的說道,好像在掩飾他剛才齷齪的念頭。
    “我才不信你的鬼話,你腦袋裏隻有白色的液體…”維尼說到這,看了看威爾,就不說話了。
    “好像真的是那樣…”沃爾夫默默的點了點頭,他剛才並沒有仔細看遇害的女士,但是會計師的記憶力還是讓他能夠有一絲的印象。
    “恩,沒錯,那是隻有廣口彎刀才有的創麵。”托雷回憶起菲爾特的武器講堂,“不過奧士頓的傭兵怎麼會在這裏?這太奇怪了。”
    “帕克,你去確認一下其他的遇害者是否也是有如此的傷口。”威爾對手下的斥候隊長說道。
    剩下來的事就是控製巴爾伯的情緒,此時的他已經不再咆哮,隻是靜靜的拿著一個瓶子看著焚毀的房屋,瓶子裏是巴頓的聖水,而瓶子本身是妻子最後留給他的東西。誰能打斷一個癡心漢對愛人的回憶,又有誰敢觸怒一個被憤怒點燃了的野獸。
    在眾人都在外圍靜靜看著巴爾伯的時候,威爾已經來到了巴爾伯的跟前,雖然巴爾伯比他高出半個身子,但是那並不妨礙威爾輕輕從巴爾伯手裏拿走那個瓶子,這是為了吸引巴爾伯的注意麼?但即使成功了,代價也與用鮮血吸引鯊魚沒什麼兩樣。
    一聲悶響,威爾倒在地上,巴爾伯還不能分別善意與惡意,他的眼裏隻有那個瓶子和仇恨。周圍的觀眾現在自然不能再觀望,因為威爾的嘴角已經滲出鮮血,都要上前阻擋巴爾伯的下一步瘋狂舉動,但是,被威爾堅持的眼神阻止了,見他隻是輕輕的拿出被他用身體護住的瓶子,慢慢遞給走過來要繼續發瘋的巴爾伯,“想哭就哭出來,巴爾伯,她的愛現在很簡單--就是讓你堅強的…好好活下去…”
    在巴爾伯接過瓶子的時刻,兩行男人的眼淚滑過僵硬的臉頰。
    赫爾托村的宿地計劃,就這樣結束了。大家又是在臨時的宿地來讓一天疲憊的身體得到休息。
    “斥候發現所有的遇害者都有被廣口彎刀傷害的創麵,而且大量線索表明匪徒的路線是通向這裏往東的山坳,而且足跡和行進的速度,他們似乎帶著俘虜的村人。”帕克作為斥候的隊長自然要報告最新的情報。
    “我們要往南才有可能和求援的福爾斯彙合,如果時間錯過,我們根本無法聯係福爾斯,也會和援軍錯過,而且我們現在也無法得知襲擊談判團的山賊是不是追蹤我們。最重要的是我們的補給已經沒有了,本來赫爾托村的補給站…”托雷根據形勢做部隊的下一步行動部署,但是講到這就讓托雷講不下去了。
    “東部的山坳我知道,被稱為黑毒蛇的牙印,那裏曾經有過山賊,但是規模很小…我是一定要去的,克莉雅的仇,我要討回來。”巴爾伯靜靜的說,他的情緒已經穩定了很多。
    “不,不需要再說了,找到那批匪徒救回村人。”威爾低著頭說道。
    “那不是埃夏的…況且福爾斯。”托雷知道身上還有保證領主大人的安全這個任務,他實在不能像平時那樣的直爽,現在這樣根本明顯不像他。
    “不管是不是埃夏的子民,都是生命女神阿爾維娜的孩子,何況我們還要為巴爾伯討回公道。”威爾堅定的說。
    “我也去,我可是巴爾伯的好拍檔呢,維尼可以作證啊。”沃爾夫笑著對維尼說。
    “那我自然要見證你們這次的配合了。”維尼立馬表示願意配合。
    “大家…”巴爾伯看著威爾堅定的眼神,把要拒絕的話吞回了肚子,平時很少說話的他確實很難表達現在的心情,但是看著他的眼神,大家都會心的笑了。
    “唉,看來唱反調的工作我實在是做不來呢,我現在還真的怕遇見福爾斯了,他一定不會同意我這麼做,但是我還是要說,算我一份。”托雷的熱血不允許他再阻擋這次的行動。
    眾人的目光落在最後的人身上。
    “我可是有任務在身的。而且對方很可能是奧士頓的傭兵,我可不想惹禍上身呢。”艾爾閉著眼,搖了搖頭。
    艾爾的舉動遭到了維尼的鄙視,一頓辛辣的諷刺是少不了,不過這似乎根本不能左右艾爾的行動,臉皮的厚度來說艾爾一定可以堪比入門級的護盾魔法。
    “我們是不能改變別人的意願的,艾爾有權利做他想做的事。”威爾阻止了激動的維尼。
    “謝謝,那麼…我告辭了。”艾爾吹了一個口哨。
    “等等,雖然你有權利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我也有義務做我們應該做的事,”威爾示意托雷阻止艾爾走出營帳。“我現在以埃夏邊境糾察隊的名義,奉至高國王陛下的旨意,為了保障邊境的安全和商人的利益,打擊偷渡危險分子,現在,我命令埃夏勇敢的騎士托雷按照神聖的帝國法律執行抓捕任務。”
    營帳裏頓時鴉雀無聲,隨著一聲苦笑和無奈的攤手,笑聲彌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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