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命運的相聚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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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朗頓與東部邊境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最快速的方法,無疑是穿過內瑞爾山脈的一段山路,然後折向南部從官道出發,或是搭乘來往的商隊,或是雇用馬車,或是運氣好遇到好心人的私人馬車,總之無論什麼方法來到巴頓--一個邊境的小鎮,再從這裏出發去奧士頓,或者穆斯貝爾海姆都有好幾條線路可以走,當然這些線路的作用不盡相同,在國界線上為了逃避各種稅務鋌而走險的大有人在,不過這也不代表走這些路線的人都是混口飯吃的亡命徒,有本事的商旅甚至可以載著滿滿的貨物穿行與各條路線而暢通無阻,而沒有本事的就隻能另外尋找一條沒有被官方糾察隊發現的路繼續謀生,久而久之,這裏的出境線路就如蜘蛛網一樣,沒有人能說得出到底有多少種出去的方法,更沒有人能夠說得出有有幾種方法是安全的,但是所有路線的源頭,都是巴頓,這也就是這個小鎮為什麼被稱為交通樞紐的原因。
    艾爾這次執行任務也充了一回闊綽,搭乘雇傭的馬車從官道來巴頓,不知道什麼原因,這次的官道檢查的異常嚴格,似乎是由什麼大人物來到了埃夏,而且就是從這條路線,這使得艾爾原計劃的時間慢了幾天,艾爾從來不對自己的任務設置計劃這次也破了例,畢竟任務的報酬可以讓艾爾窘迫的生活暫時脫貧,任務本身的內容就是尋人加送信,由於不知道尋人所要耗費的時間,所以在路上的時間就顯得頗為珍貴了,到了巴頓之後更讓艾爾傷腦筋的是往前去穆斯貝爾海姆的邊境要道被更嚴格的控製了,隻有手持官方認可的通行證的商旅經過嚴格的檢查之後才能放行,像艾爾這樣的冒險者工會的臨時過境通行證根本是不可能出境的,萬幸的是像他這樣需要趕時間出境的人還是為數不少的,他們雇傭當地的向導,走那些不為人知的路線,艾爾也厚著臉皮用巴斯的麵子聯係到這種偷渡向導,被帶到一個像是獵人的家,屋子裏已經有二三十個人圍在一起。
    “我是這裏的資格最老的向導之一,我知道你們都是有來曆的人,或者是朋友介紹,或者是花錢買到的信息,但是隻要跟我老帕吉做生意你們都要聽我的話,否則誰的安全也保證不了。”說話是叫帕吉的老者,已經一把年紀了,歲月的刻刀豐富了他的臉頰,但是身體倒是很硬朗,他是這裏向導的老資曆,很多路線都是他開拓出來的,本身自己也做買賣,當然尋找這些隱秘路線的人做的生意未必都是見得光的。老者說完,站在他身邊的年輕人說話了,他是帕吉的兒子,眼神中透著奸猾讓人沒有好感。“最近的情況大家也知道了,政府封鎖了邊境線,而且這次是出了大力氣,他們買通了很多向導,那些貪婪沒骨頭的渣子告訴了糾察隊很多以往的路線,現在隻有少數幾個人能帶人出境了,而且我們現在的路線可以說是不能十分的保證你們的安全,至於走不走看你們自己了。”
    “貨物能帶多少啊?我的貨物可是不能在等了。”一個商人模樣的人問道。
    “不能保證安全,那你們做什麼生意?”有人譏諷道。
    “到達穆斯貝爾海姆大概要多久?”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需要,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自己的意見和想法。
    “好了,各位,我知道你們有很多問題,但是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這裏的人來的時候跟我或者我的聯係人說的都是盡快要到穆斯貝爾海姆的人,現在的路線就是最快的路線,我們擔保如果不發生意外半個月之內一定能讓雇主進入穆斯貝爾海姆的海鹽城,至於價錢是500加士,特德把規矩說一下。”老帕吉製止了大家的騷動。
    “首先是隻負責人和一個人能帶的行李,貨物是不行的,除非你的貨物可以裝在行李裏,然後就是如果路上的安排由我們負責,發生意外,責任由自己負責,路上有什麼強盜,猛獸我們可不能擔保你們都能活著到穆斯貝爾海姆,最後就是先拿錢和不講價。”特德把規矩說了一遍。
    這樣一來屋子裏靜了一下,大家都在分析自己的情況,當然第一個打破這個安靜的是那個商人,“簡直就是浪費我的時間。”他自然是最先就能拿好主意的,因為規定裏是不允許帶貨物的。
    “我是一定要走的,不過我沒有那麼多錢”一身穆斯貝爾海姆衣飾,留著短髯,肌肉發達的粗獷男子說道,“不過我可以用這個來抵那500加士的費用。”說完脫下身上的皮質背心,不識貨的人暗自嘲笑這個男子,什麼背心能抵500加士,而識貨的人卻知道那個背心上的花紋是暗影魔狼的皮專有的,這種魔獸異常凶猛,關鍵的是再整個南部大陸是不應該有這種生物的,他們應該被驅逐到瑞格納魯克那樣的極北之地,這個背心如果是真的,那麼在黑夜之中是完全不會反光的,而且他的堅韌程度堪比鎧甲,而柔韌度卻非常好,輕便耐用,如果一個普通的刺客穿上一副這樣的鎧甲就立馬可以和暗影嗜血者這樣的殺手一樣的存在,顯然帕吉是識貨的,“你不後悔當然沒有問題。”帕吉生怕自己的兒子不識貨。
    “我也參加”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士說道,他穿的衣服很講究,白色金綢緞襯衫,黑色撒花的領結,斜肩的墨色呢子外罩,帶著一個精巧的金絲眼睛,說學者但是世俗氣很濃,說是商人還有一點書生氣,反倒更像是一個會計師,或者文職官員。
    過了好久也沒有第三個人站出來,因為大家越來越感覺這個偷渡隊伍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不是沒有亡命之徒,而是亡命之徒出不起500加士的天價向導費用,而有錢人則覺得命還是比出境重要的多。人群中掙紮最激烈的就是艾爾,不是他沒有足夠的錢,也不是因為他擔心偷渡的安全,而是他的身上隻有500加士這筆財產了,任務定金雖然很豐富,但是被巴斯克扣了一些以防止他溜掉,其餘的則是還債,最後剩下的本來是艾爾覺得找不到收信人時所預留的跑路費用,這實在是不能再珍貴的錢了,如果他選擇了向導費就隻能把任務完成而去要剩下的錢了,“要賭就賭大點,”艾爾對自己說,隻是聲音稍微大了一些,使周圍人退開一步,以示對瘋子的尊重。
    就這樣臨時的偷渡團隊就湊齊了,向導是特德,成員有4個人,一個是那個結實的大漢,叫做巴爾伯,一個是那個舉止講究的青年人,叫沃爾夫,另外還有一貧如洗的艾爾,最後的人最令其他三位咋舌,竟然是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士,或者說的直白一些,是一位風騷入骨的女士,身材苗條,化得黑黑的濃眉,一雙眼睛無時不透著誘惑,小巧精致的鼻子,略厚而顯得性感的紅唇,尖翹的下巴微微抬起露出雪白纖細的脖頸,穿著一條褲腰不能再低的寬大散花褲,但是那過於透明的絲質材料,時隱時現著她纖細迷人的長腿,上身是一條黑色的抹胸,任由性感的肚臍和雪白的臂膀暴露在空氣中,她的名字叫維尼。
    一路之上因為有維尼的存在真可以用風光無限來形容,不過特德的路線也確實是非常危險的,在經過一個山澗的時候,連接山澗兩端的浮橋竟然損壞了,這還是特德與帕吉父子在發現這段路的時候臨時搭建的,幸運的是沒有人員損失,隻有特德受了點輕傷,這也讓艾爾在出發之前的發現更加凸顯了出來,這個隊伍中的成員都是不簡單的人物,包括那個維尼在內。隊伍每一個停留地點都是向導預先設置好的,如果不在指定的地點宿營,那麼很有可能等待他們的是陌生的肉食野獸,抑或是錯過了太陽方向,在看起來完全一樣的山坳裏打轉,就像現在這個停留點就必須等到明天早晨才能找到正確的路線,不過這也正好使大家疲憊的身體得以休息,按照特德所說,這個地點已經是穆斯貝爾海姆的邊境了,也就是說他們的偷渡已經成功了一多半,在圍繞著臨時篝火的宿營地頭一次大家有了點笑容,氣氛也很不錯,尤其是維尼不時的與艾爾言語勾搭拿出嬌憨嗔癡的神情,更使大家放鬆了一會,直到特德踩滅了火堆。
    “發生了什麼事?”合上書本的眼鏡問道,眼鏡是艾爾為那個學者模樣的男子起的代號,他總是忘記別人的名字,又不能總是喂,那個的叫來叫去,索性自己叫著明白就可以了,反正沒有人反對。
    “是糾察隊麼,現在不是已經是穆斯貝爾海姆的地界了麼?”維尼躲到隱蔽的地方,小聲問道。
    “不知道是什麼人,不過他們踩到了我布置的機關上,我們好像也暴露了,準備撤離吧。”特德整理一下行裝。
    “不是糾察隊,也不是穆斯貝爾海姆的邊境軍隊,如果是他們會包圍並叫我們投降的。”大塊頭拿著他的手斧,當然這個外號也是艾爾的傑作。
    “對方的目標好像不是我們,那邊的樹林已經開戰了。”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樹上的艾爾手指著一個方向告訴向導,還沒有讓特德看清具體的位置,艾爾就不得不離開那棵樹了,重型弩弓的破風聲讓所有人都盡快尋找掩體來躲避。
    一場遭遇偷襲戰。
    皎潔的月光並不能提供一個光明正大廝殺的戰場,一聲聲慘叫告訴人們失去生命的痛苦。
    疑惑雖然縈繞在每一個人的心頭,不過顯然找麻煩的人是不打算和活人交談的,要想不和死神來一次親密接觸的話,就隻有把目光都放在敵人的身上。
    平時木訥的巴爾伯現在身上濺滿血跡,不知是自己受了傷,還是手中的斧子過於殘忍,反正沒有影響他簡單粗暴的殺戮,要不是黑暗中不時的飛來的弩箭,巴爾伯根本就不需要後麵沃爾夫的遠程支援。
    失去平時斯文的沃爾夫正熟練的擲出用不同形狀和功能的暗器,他要保證巴爾伯隻有一麵麵對敵人,好讓巴爾伯防備其他方向飛來的暗箭,當然他的暗器也是致命的殺手鐧,臨時的隊伍能有這樣的配合程度,也算是很默契了。
    久攻不下的偷襲者的信心開始動搖了,他們不能不懷疑對手是否是冥神的侍者,月光中猙獰的壯漢和躲在岩石後靈巧投擲出致命暗器的射手讓他們無法邁出衝鋒的腳步,而更使他們覺得如在噩夢的是那沉沒在黑暗中的匕首,無聲無息的收割著死神看中的頭顱。攻勢受阻和身處單方麵的殺戮讓在血腥的暴徒也彷徨在宿地之外。
    攻勢終於停止了。結局是以強盜的撤退和偷渡隊伍的筋疲力盡而告終。
    “身手不錯,巴爾伯。”沃爾夫一邊檢查屍體,一邊收回自己的暗器。
    “你也不差。”巴爾伯還是像平時那樣話不多。
    “維尼,你沒事吧。”特德雖然一直跟著維尼,但是還是對她頗有些不放心。
    “我一直跟著你,難道你是盲的麼?”維尼顯然對不參加戰鬥的狡猾向導沒有好感。
    “沃爾夫先生,您能告訴我如何攜帶這麼多暗器麼?”維尼還不能忘懷剛才沃爾夫擲出暗器的瀟灑,臉上一副仰慕的神情。
    “沒有什麼,隻要根據每一個暗器的大小形狀,按照最節省空間的方式排布起來就可以了,如果這還不夠的話,就可以在身上在加一層。”沃爾夫雖然筋疲力盡但是還是很紳士解釋道。
    “這些人的打扮應該是強盜。”特德一邊搖頭一邊說,“但是這很奇怪,赫爾托附近從來沒有這麼多強盜。”
    “艾爾呢?”維尼發現艾爾並沒有在打掃戰場的行列裏。
    “不知道。”沃爾夫掃視了一下周圍。
    “不會是逃跑了吧。”維尼對艾爾實在太沒有信心了。
    “不會的,他的行李還在這裏。”特德查看了一下行李。
    “不過我真沒想到那樣的人會有這麼好的身手,就像兩個人一樣。”沃爾夫好像還在回味剛才的激戰。
    “是艾爾麼?”維尼很詫異的看著沃爾夫。
    還沒等有人回答這個問題,巴爾伯已經拿起了戰斧,做好了戰鬥的姿態,新的攻勢開始了。
    不過這次的進攻和剛才不一樣,因為特德布置的機關已經沒有了,敵人剛剛出現就已經包圍了這個小宿營地,由於沒有時間準備,包圍圈裏已經沒有死角,他們隨時都要麵對四麵八方的進攻,而敵人的戰力也明顯加強,他們竟然穿著鎧甲,手中拿著長劍和盾牌,而盾牌上的圖案一看就是埃夏騎士團的標記,後排的弓箭手已經搭上弦,如果沒有大麵積可靠的掩體,偷渡隊伍馬上就變成篩子。
    “等等,我投降!”特德已經發現情況和剛才的區別--他們被抓了,現在放棄反抗最多抓回去坐牢而不會丟掉性命,如果不是事實擺在眼前,他怎麼都不會相信埃夏的正規軍為什麼會跑到穆斯貝爾海姆來抓人,“我隻是一個向導,他們偷渡都是幹什麼的跟我沒有關係。”
    特德的言行隻是讓維尼不屑的罵了一句,特德的膽小和誠實讓維尼的謊言沒有用武之地,本來她打算說他們隻是過路的穆斯貝爾海姆人。
    “放下你們的武器,我們是埃夏的騎士。”一個藍色頭發的騎士從包圍人群中走出來。
    衡量了下形勢,巴爾伯和沃爾夫都選擇了按照騎士的話去作。
    “你們都是偷渡者?和剛才的強盜沒有關係?”包圍圈的另外一邊又走出一個騎士。
    “是,我們就是偷渡者,不是強盜,我們才和強盜發生了激戰。”特德搶著回答。
    “福爾斯,他們確實和強盜發生過戰鬥,不過是不是偷渡者還不能確認,沒準…”後出現的騎士對藍發的騎士說道。
    “至少有一個是偷渡者,我說的對麼,迷人的女士。”顯然福爾斯認出了大街上的維尼,雖然現在的她和那天穿戴不同,但是那個眼神是絕對錯不了的,就是她和那位讓菲爾特大人吃癟的盜賊導演了市集那一幕。
    “都抓起來,讓大人處置!”
    這支騎士隊伍就是埃夏的護送談判團的騎士隊伍的先頭部隊,由福爾斯提議不在官道前進,而是沿著官道的密林前進,以備偷襲官道的敵人,結果真的在前方的密林中發生了戰鬥,雖然有備而來,但是對方的人數占優而且熟悉地形,還是給先頭部隊造成了損失,現在他們隻能返回臨時宿營地與大部隊彙合了。
    剛抵達臨時的宿地的托雷和福爾斯對威爾進行了短暫的彙報,講述前方密林的危險。
    “是否應該考慮派遣專人去聯係穆斯貝爾海姆的騎士團。”托雷提議。
    “這倒是可以采納的建議,不過現在麵臨的問題是我們是否還要按照原計劃向海鹽城進發。”福爾斯拿出自己的看法。“如果求援之後我們就隻能在原地待命,官道現在是很不安全的,如果我們行動了,那麼援軍不能準確找到我們的位置,還有被再次攻擊的可能。”
    “我看以塔盾騎士團的實力,我們在官道等待穆斯貝爾海姆的接應這段時間應該沒有問題,況且敵人的實力也不是很強大。”托雷分析道。
    “保護工作責任重大,我們不能讓談判團的大人和我們一起冒險,所以我也認為原地等待接應是最好的辦法。”威爾說出自己的想法,根據戰報來看對麵的強盜雖然人數眾多,但是戰鬥力很差,等待穆斯貝爾海姆的接應才是最安全的做法。“福爾斯,就麻煩你去一趟海鹽城吧。”
    “是,大人。”
    夜,很靜。威爾獨自在駐地邊漫步,一方麵是他實在無法讓自己睡在營帳內簡單的床麵上,另一方麵也是他需要靜一靜,短短時間內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事情之後又隱藏著怎樣的內幕,他感覺自己好似踏進了一個陰謀的漩渦,甚至有一些讓他不敢想象的念頭出現在他的腦海,這令他更加不能入眠,出來走走讓新鮮空氣趕走這些繁雜的想法,讓自己好好冷靜下來才能麵對下麵要發生的事情,他已經是埃夏的領主,為了埃夏的人民,為了父親的理想也要撐下去,哪怕自己失去再多。
    風帶著樹葉掠過臉頰。
    “是該回去了。”威爾把大衣又緊了緊,風的寒意打斷了他的思路。
    不過這個寒意很快被另外一種寒意所代替,是一種讓人汗毛倒豎的危險信號,威爾迅速吟唱元素掌握來攢聚魔力,右手也按向腰間的長劍,他可不是養尊處優的貴族,也不是附庸風雅的貴族,他的劍術得到過提爾之手菲爾特的指點,本身更是宮廷第一大魔法師嘉納的弟子,當他意識到有危險的時候他不會隻會喊救命的紈絝子弟。
    但是他的對手不是一個騎士,對手弱點的掌握,出乎對手意料之外的偷襲,防不勝防的陷阱,才是他的拿手好戲,就似現在這樣,一把冰涼的匕首架在威爾雪白的脖頸之上,就像是黑暗之中漂浮的幽靈,沒有任何的支點。
    “放鬆,長官。”從黑暗中漸漸露出一頭紅發,和那邪氣的微笑,簡直就是艾爾的標誌,“我隻是麻煩你幫我一個小忙,請收起你的圍繞在我周圍的風元素,天已經很冷了。”
    “你要幹什麼?”威爾放散了魔法,如此近距離的位置,對威爾而言是解決不了這個困境的,各種護盾都是需要時間吟唱,其他有效的魔法比如精神爆撼,幻術,死亡形態等也不是威爾這個元素係魔法學徒可以使用的,至於手中的長劍更是沒有一個麻痹術來的實在,所以魔法師一定要防範任何對手近身,這樣會使魔法師脆弱的身體暴露給對手,當然如果魔法師有防備,想近身也是很困難的。
    “別緊張,我隻是要拿回一點東西。”艾爾還是那樣的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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