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不服?老娘是穿來的  第十六章 籌劃詩會,一影凸現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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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年三,也就是軒轅齊天明知道我最討厭臭豆腐的味道,為了讓我變臉竟把臭豆腐油炸“包裝”了,可見他明顯怕我整不死他!
    吼完一句話,我立刻抽下腰間的香包軟帶,扯開包口向他撒去:“惡靈退散!”——
    “遙兒,你已經第二百三十八次要謀殺為夫了!”轉眼,軒轅齊天一隻手即扼住了我的香包口和手腕,嘴角微撇的對已經一陣風站在我身後的小福道:“小福,放心,我傷不了他,他彪悍的很!看你很有空的樣子不如幫我把這盤子拿回廚房,多謝了。”
    小福看了看我,忽略我求救的眼神,接過盤子便消失了。
    “放開我,有話直說!”我抽了抽手,奈何眼前的柱子手勁奇大,完全掙脫不開。
    就在我要給他一個斷子絕孫踢時他開口道:“我道歉,讓你回想起不好的過往。”說完鬆開我的手,粗獷卻不失柔和線條的臉頰上掛上笑意:“不過總用藥末對付我是不是狠了點兒啊?”
    我揉揉手腕,道:“下次用毒蟲!”
    他搓了搓了手,一臉討好的小聲說:“二弟,都說是最毒婦人心,你怎麼?真不打算再當回男人了?”氣得我一直拳賞了他一個金光燦爛!
    鬧夠了,軒轅齊天的臉上恢複了少有的嚴謹:“一月後的天下詩會定在咱們這樓裏的四層,你覺得妥當嗎?”
    對於眼前人我最欣賞的就是他變臉的速度,盡管有時候是山賊的蠻橫凶殘;有時是寨主的親和熱情;有時是騙子的巧嘴奸猾。。。。。。可就是如此才把軒轅齊天這個角色演得分外入目三分,賺足了別人的眼球!
    “我早晨看到詩會早報上寫了一篇標題為《天下詩會就該選天下第一樓》的文章,想必你也讀了,不是嗎?說說你認為不妥的地方吧!”我轉身走進室內,徑直入坐到百花爭豔屏風後的梳妝台前,用梳子梳理由後頸垂下的發絲。
    軒轅齊天跟我走過來,開口道:“其一,你上次應該看到皇帝看你的眼神不一樣,如果不是我把你攆回房,指不定他就看出是你了,”見我沒反應又道:“其二,這次從蓬萊島來的人非富即貴,萬一出了什麼差錯怎麼辦?”
    “能有什麼差錯好出?”我放下木梳回身問道:“他們再不過也就是蓬萊島主之子嘛,嗬!還會吃人不成?”老娘這破身子還是蓬萊島島主的私生子呢!也沒看見有什麼稀奇的地方。
    “至於皇帝看我的眼神不一樣,就是一樣了他又能怎樣?”我展露苦笑:“難不成明搶你軒轅齊天的寵妾嗎?今日的我可不會再任人宰割了。”永崢,我終是負了你,卻是希望你明白我的用心和好意。
    軒轅齊天無奈的長出一口氣,開口說:“義父要是知道你沒安好心,非氣死不可。”
    我歪頭一笑:“夫君不是長舌婦,不是嗎?”袁老頭兒很死腦筋,誰動永樂這江山他就憤然擄袖子,時刻準備為王朝興亡報效終身!很有固執而倔強勁頭的老人家呢!
    “我說了他老人家信也成啊!”軒轅齊天走近我,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我身側:“但他更信你這個永樂公主之子的話”罷了伸手拿過我的梳子,為我把頭後的散發梳上,道:“我知道你為我接的那致命一箭傷了右肩的筋骨,以至於再無法像正常人那樣挑提重物,所以盡我所能不再讓你涉任何險。”說罷頭靠向我臉側,望向鏡中說道:“但我也曉得你有事瞞著我,我不問,可盼望你明白我的命已經托付給你了,兄弟。”旋即起身離開。
    抬手用力捏了捏右肩,我知道自從箭傷好後右肩就落下了頑疾,但這也未必是壞事,至少我知道我舍的和得的成正比,甚至算小賺一筆。
    瞅一眼鏡中美豔絕倫的臉,我自語的問:“兄弟?嗬嗬。。。”勾起唇角,繼而笑著起身道:“出來吧,小福。”如果說我不信任軒轅齊天那也不是,隻是我不能輕易去信任何人!商通天下者定覆天下,萬一有人挾我以商收盡天下之物,那麼我不但報不了仇,還可能真害得三國混亂…那斷是我不允許的!所以我時刻小心身邊的人,一刻不能大意,畢竟坐擁天下商道這麼有誘惑力的買賣誰不想呢?
    小福從陽台外走出來,隨手合上拉門,走至我身邊輕輕喚道:“遙兒。”
    我深知他何意,抬手拉住他的袖口,開口說:“福哥,我的身世你是除木先生三人外得知的第四人。”猶記在桃花眼說我會成為癡兒時,小福從門外閃進,拿著手中的軟劍橫在前者頸上。
    想來當時他的出現我的驚訝多於擔憂,特別是瞅見小福望我那般的決絕,讓我毫無質疑的相信他在為我難過和心疼,便默許他知曉我身份一事。今日我之所用平緩且哀怨的語調說出此話,他應知我何意。
    小福單膝跪地,直視我道:“小福必用性命保遙兒身份不被人所知,若有違此誓定當萬箭穿心不得好死!”罷了叩頭於地板。
    我攔下他,搖搖頭:“福哥,遙兒隻是怕,怕身邊的人再離我而去,再像祖父一樣因我而死。”邊說邊淌下淚,暗自道:小福,我知你覺我小心身邊人的行徑令人寒心,可是情勢所迫我無路可走。
    小福扶我起身,道:“遙兒,無論如何小福都不會離開你。”俯視我雙瞳的深邃眼眸不摻一絲虛假,令我舒心的回以笑顏。
    島主爹爹,既然大家要鬥,那麼至少讓我有能力和您平起平坐的開始豈不是更好!?
    三月前天下第一樓一開業我便知道像天下詩會這樣一場四國爭豔得盛事決不能放過!更料到此次不好好借此炒作那真是把白白的銀子扔泥溝子裏——糟蹋了!
    古人可能還不大明白打廣告這種宣傳方式,但我這個曾經生活在娛樂宣傳洪流中的現代人卻曉得該手段的效果和造成的效益!
    首先,我開辦了詩會早報:
    當然,說是“早報”,可四國的印刷產量和印刷品質遠無法和現代比,所以此“早報”每周發行一次,定在早晨時分在永樂各地五十餘家軒轅氏商行門口發行,發行當天僅限一萬份。
    要知道我這樣做的目的一是宣揚天下第一樓的名氣,另一方麵是組織起報刊社,借此在信息通訊落後的這異世培養一批偵查性高、目光獨到的“古代狗仔隊”!別管你是高官還是大儒,隻要敢爬到我呂瑤頭上撒野,報紙這東西就能讓人用吐沫淹死你!
    為此曾辦過校報的我也忙壞了,策劃報頭、報眼,找時下最為尖端的杜撰書生為我寫頭版、頭條,尋訪印刷最為精良的文泰縣文印一族來製作活字印刷的泥板,把傳統的字體、字號換成多元化的美術體,請多位文墨豐富的窮書生來建立專欄、專頁,熟悉專稿的寫作,聘輕功好且有文筆的江湖小生到各地訪問參賽詩人,為其寫個人資料,甚至還幫許多家京都的妓院、酒樓、茶肆、客棧、古玩店打廣告在報紙上剩餘地方,以示軒轅氏的公允。
    細說起來我著重的是在報紙上描寫各類參賽詩人的個人簡曆,找人將他日常生活的種種行為寫到早報上刊登,明著說是給他做宣傳,實則是在借他們的知名度提高我報紙的銷量。但也不是所有的詩人都希望我幫他做宣傳,也有些詩人打算盤想誒我錢財,逐讓我在報紙上狠狠的痛批一頓,使之對方人氣一跌再跌,差點被詩會的評審大儒們“雪藏”起來。
    再來,我命軒轅齊天展開宣傳攻勢:
    在全永樂各地請了上百個人在所有公共場合——派發宣傳單,注明凡參加軒轅氏產業活動和支持天下第一樓的人都可能挑選為民間評判團成員,號召起無數墨客和地位尚低的個人來京都免費遊玩十天(天下詩會曆經十天閉幕);還特別讓梟金莊在比賽開始前三天開設出詩會最後頭三甲的注台,征集越來越多的人來此下注;另外,收買了幾十個說書先生,讓他們在比賽後及時在公共場合傳播每場比賽結果,好讓沒有觀看的人也能了解天下詩會的盛況,不過這些人必須得都在軒轅氏產業下的店麵前才行。
    最後隻剩下確定天下詩會到底能不能一直在天下第一樓的四層舉行了。
    雖說永崢已經下了特赦令讓前五日的詩會都在天下第一樓,但誰都知道最後三天才是最出彩和激烈的!事實我也明白,從前天下詩會便有規定:為了公平起見還得把權利派分給各個王朝的使節們和不在朝堂上掌權的大儒們,讓他們擇決勝場所,所以我近一月來下令日報給百姓和社會各界製造壓力,但能不能引誘和蒙騙那幫手握裁斷的人們,我心裏還真不是特別有底。
    心念此處我從書案的賬本堆中抬起腦袋,對身邊的小福道:“午膳過後備馬,我要去師傅府上一敘。”
    大儒家、先皇的太傅董天洛的府邸在京都的西側冠岩街上,紅瓦的圍牆、朱紅的大門甚是氣派,加之先皇特赦他門前的兩尊獅子,可見其人何等被先皇看重和尊崇!門匾上書著黑字“董府”,蒼勁有力,更可見一般!
    帶著麵紗,我從車上下來,易容後的小福忙在通傳了門人後來扶我,小心照顧著我。
    隨即門人把門大開,鬢發微白的蘇管家引領我二人穿過庭院,繞過池景,來到了董府的內院大廳,終是見到了一位身穿深灰色衣衫,拄著木雕拐杖的老者已然在大廳中坐定。
    老者鶴發童顏,臉上並沒有因為歲月而留下深刻痕跡,反倒是白而疏的山羊胡和他眼中獨有的滄桑讓人看出了他的實際年歲,雖說如此老者給人的感覺依舊精神抖擻,器宇不凡。
    我忙加急了幾步走到他跟前,俯身行禮道:“徒兒軒轅氏給師傅見禮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遙兒看樣子是有事找為師吧!”董老捋須道,另招呼下人為我看座,倒茶。
    我道謝落座,有些尷尬的道:“師傅料事其準徒兒自是知道,想來師傅也已經曉得徒兒接下來的話才是。”聰明人談話都不喜歡拐彎抹角,同理我反正都曉得董老的心裏早打好草稿,便也老實的招了,免得董老白誇我“率直”。
    董老搖頭笑了笑,道:“遙兒總是直言不諱,為師總算沒選錯你來當我唯一的女弟子。”臉上還保持著固有的自信笑容,罷了接著說“是那小子讓你來的?”
    其實並非像謠言傳的那樣:我確是因為肚子裏有無數詩聖、詩仙留下的詩句和豐富的中華五千年精華知識而吸引了董老的關注,但我被收為弟子時後者又相中了軒轅齊天那廝!可好賴不知的軒轅齊天一口否決,至此傳出軒轅齊天罵我拋頭露麵、不知廉恥等八卦謠言!
    或許在別人看來軒轅齊天隻是個商賈,又乃蠻夷之地人,以至欠缺涵養和內在,但跌破人眼鏡的是他的文采並不差!甚至其才思和對時事的論點都堪精辟獨到!且連最初招各地大儒到軒轅府上做客一事皆是他的抉擇,使我甚為訝異和佩服。
    大儒們對我的尊敬不乏是因為我比年少氣盛的軒轅齊天更尊崇儒家的“入世”思想:一句“先天下憂而憂,後天下樂而樂”詮釋了儒家為天下興亡而作出的卓越貢獻,更貼合了大儒們的中心思想;反之軒轅齊天更推崇的是道家的“出世”思想及“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樸素唯物主義,不過這種思想並非不好,隻是和大儒們想的大相徑庭,以至被不理解的人稱為“狹隘”!但就是這點引來了董天洛的興趣,倆人你來我往的辯,恰似非駁倒對方才罷休的架勢!
    自此,董老便叫軒轅齊天“那小子”,軒轅齊天狠呆呆地叫董老為“那老頭兒”,針鋒相對,其樂融融。
    “夫君自是沒說,可徒兒總還是他枕邊人,怎能看不出來呢?”我惡心巴拉的說完,抖了抖身子。
    董老捋了捋山羊胡,眼中笑意明顯,卻不曾表露,聽我說完許久才咳了咳,正視道:“遙兒,不是為師不幫你,你可知真正的那些票握在何人之手嗎?”
    我展露笑顏,輕聲道:“師傅此話之意若徒兒沒猜錯的話是指——蓬萊島的人吧!”說是天下詩會,卻實際重要的一些問題要由蓬萊島的人來裁斷。。。我不由在心裏苦笑:島主爹爹,要扳倒你看來還是得費些力氣。
    “不錯,”董老拿起紫砂小壺潤了潤嗓子,瞅向我說:“決定是否把最後的三天詩會定在那小子的天下第一樓,還得等到蓬萊島的人來了才成,不過為師想若真是前五天比賽皆在你們那處,那麼遙兒肯定有辦法留下一行人才對!”
    我一愣,方明白此事急不得,立刻故作紅臉道:“師傅謬讚了,徒兒哪有這般能耐啊!”心念:不是又要出賣色相吧?
    “不必謙虛了,那小子若沒有遙兒你為他細心瑣事,他怎能在人前風采非凡。。。嘴巴硬得如同頑石!”董老最後一句若有若無的念叨,揚起笑顏。
    我抿嘴一笑,準備說些恭維話再告辭,不料董老見我笑,掩蓋似的粗聲道:“遙兒莫憂心了!為師相信僅憑你曾經那番儒家言論,各地大儒們定會把票都投了你和那小子的樓去!剩下的等到蓬萊島的人來了為師再幫你等出麵便是,莫急!莫急!”
    忙行禮道謝,後而和小福返回了天下第一樓,正巧見軒轅齊天急著各處找我。
    “怎麼了?”一下車,我便問道,不料還沒站穩便被前者抱了起來,引來路上行人和店裏客人的齊齊側目。
    不好折損他的“夫君”身份,我隻得把頭埋入他懷裏,低聲道:“夫君~~討厭!遙兒不過是去廟裏上香,怎麼竟把你急成如此?”再在心裏惡心一番。。。。。。
    軒轅齊天箭步朝八樓我的書房兼閨房奔去,直到進入房間把我放下,忙展開我書案上的一幅卷軸:“你看看吧!”
    瞄一眼卷軸所畫的人物,我一驚,忙問:“這。。。”
    軒轅齊天瞬間打開我床後牆板,領我登上頂層好望台,指了指一個黑色徐徐走出東側大門的人影:“那便是把此畫給我的黑鬥笠之人。”
    我費力遠眺,努力看去:天下第一樓東側門外停駐的一輛黑色馬車,一抹熟悉的身影躍上馬車,罷了揚鞭疾馳而去。
    熟悉?!我為自己的感覺愣了愣,畢竟拿這畫的人我怎麼可能熟悉!?可。。。可又發現自己確實沒感覺錯,那步伐、那背影,雖遠了些,但清晰入目,記憶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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