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不服?老娘是穿來的 第三章低調下套,高雅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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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讓小福守夜,命其他人都該回的回,等著小木同學半夜的光臨。
如我所料,二更剛過小福就從外麵推開門領小木同學走進來,但當他看見在八仙桌上擺弄圍棋棋子的我對他微笑時,臉色竟出奇的變得苦楚。
小福知趣的退出去,關好門。我才出聲:“木先生,請坐啊!雲兒有好多話要和您說呢!”希望你能給我透露點兒關於我這個身體的一些內幕。
木懷靳依言坐到我對麵,亦是平時淡漠的口氣:“雲少爺有什麼不解就盡管問吧。”
我直視木懷靳半晌,也不去深究他為什麼變臉比變數還快,問道:“我到底中的是什麼毒?”正事要緊啊!
“離冤。”木懷靳儒雅的臉上波瀾不驚,對我問的問題給予直接回答。
可問題是我哪了解離冤是個什麼東西啊,又硬著頭皮再問:“有解嗎?”
“無解。”回答出的答案讓我真想捏死眼前的人,可是意外的發現木懷靳竟垂下頭,一臉哀痛,疑雲重重。
思量片刻,我翻白眼著繼續問:“那能活多久。”木懷靳啊,木懷靳,你到底哀痛什麼勁呢?老娘今天晚上非讓你把肚子裏的那點兒屁事都交代了不可!
“最多能活到十五歲,但也根據毒性擴散和發作的時間來定,所以可以說隨時都有可能…可能死。”木懷靳直視我,臉上保持他自己那一貫的木然神色,不過看我似乎並沒吃驚的表情後忙又補充:“因為此毒是以下毒人之血為引,當然如果能找到下毒之人,以此人的血為藥引加上我的獨門針法,或許還能給雲少爺您續十年陽壽。”
我一抬手,阻止木懷靳的話的同時對上後者的雙眸說:“我並不太在乎多活少活那十年,木先生可明白我的意思?”本來嘛!自己實際年齡已經23歲了,即便這一世隻能活到二十五歲,可是不就是還有10年好活嗎?那算來自己加加減減也應該是活到33歲了,絕對虧不到哪去,而再多活十年少活十年對自己又有什麼意義呢?
聽我說完,木懷靳顯然皺起眉,可我忽略帶過,自顧自的開口說:“今天有勞木先生為雲兒解惑了,雲兒在這兒先謝過您了。”想重點的都知道了,說句謝謝也應該應分。
那邊木懷靳微微一笑,說:“雲少爺言重了。”轉念盯著我問:“不知雲少爺可否回答木某幾個問題?”
我無所謂的攤開手說:“請問。”你能問我什麼就證明你關注什麼,正好讓我知道你的目的和疑惑。
“雲少爺確是真失憶?”
“是真失憶,什麼都不記得了。”其實是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
“那又是從何得知自己中毒一事?”
我把自己第二次清醒時聽到他和老爺子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那雲少爺可想知道自己為何身重奇毒?”
“問你,也不見得就能得到真實的答案,索性我不問,反正早晚那人會被揪出來。”我勾起嘴角,給木懷靳一個冷到不能再冷的笑容,希望後者別再自作聰明。
不料木懷靳竟傾身施禮道:“雲少爺機智過人,木某佩服。”轉瞬又開口問:“不知雲少爺可想了解府內的其他詳情?”
我一愣,隨之笑言:“還請木先生明示。”雖說自己不太關心這大宅中其他人怎麼樣,但聽後者這麼說來自己的興趣也不免引出來了,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自己在這個架空的國度要想安穩的當米蟲,起碼要知道這個家是否真是安身立命之所。
木懷靳開口:“當今韓府雲少爺這一輩中有:韓庚少爺10歲,自小就聰明機智,所以十分得老爺子器中,現在已經接管了五家錢莊和三家當鋪,可以說是內定的韓府主事人選,再來是穆氏所生的龍鳳胎韓天祿少爺和韓天驕小姐,二人資質倒也不凡,可惜是庶出,威脅相對小些,可是因為您身體不好,恐怕日後會成為您的絆腳石。”
“而且依木某來看,雲少爺不見得甘心在庚少爺手下幹。”木懷靳十分肯定的將最後一句話說完,等待我的回答。
我在心中大搖其頭:看樣子小木你太高估我了,本打算當米蟲,結果被你說得像我要當韓府主事人似的,我真是比竇娥還冤啊!既然你這麼肯定,老娘就好好教育教育你什麼叫“無欲無求”。
張嘴道:“木先生,很感謝您給雲兒的資料。”起身跳下凳子,背手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對一眼精光的小木同學說:“雲兒確實不會委屈自己替誰賣命,當然也不會為了那所謂的家產和錢財而荼毒自己的身體,更何況,”呂瑤話鋒一轉“木先生,雲兒提醒過您,不要自作聰明!我韓雲即便是喜歡財富,那也是要靠自己的雙手去爭取、去創造,別人啃完吐出來的我沒興趣,更不會為私欲去掠奪。”見對麵的小木同學已經愣在那兒了,呂瑤又把語調放冷:“但若有人礙於我完成大業,我不介意讓他從這世上消失,即便——與我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害自己中毒的人放眼看直指韓天祿和韓天驕的母親穆氏,可是卻有疑點:依老爺子的脾氣,加上娘親的娘家勢力,沒可能放任她而舍棄自己啊?!所以事情絕對沒那麼簡單,而自己之所以這麼說也是希望小木同學明白——別當老子傻,老子也不好惹!
我這邊話音剛落木懷靳已經起身跪在地上:“木某願為雲少爺效力,完成大業。”
我一驚,暗叫:不是吧?我不過是希望他照顧我這個“破”身體,完全沒打算真完成什麼大業,更沒想收他在自己手下啊!但表麵馬上扶木懷靳的小臂:“木先生這等大禮雲兒可受不起,快快請起。”
可這個小木同學壓根沒理我的話,直直的看著我許久:“木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愧在先,受教在後,還望雲少爺同意木某之請。”
我咬牙:小樣!信你才有問題!誰不知道老爺子和你的“鐵關係”啊!收了你不等於我要和老爺子造反嗎?轉念又覺得小木同學的眼神不似作假,開始左右為難起來。
忽然木懷靳起身,給我施一禮:“雲少爺請放心,木某絕無為難您的意思,從今起木某會適時給您提供協助,以證木某之心。”說罷起身道“木某告辭。”
木懷靳剛走,小福便進來,試探的問我:“少爺,您說……”
我早料他問什麼,搖搖手:“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可我現在也分不清他是真心或是假意,不過既然他自作主張,就由他去,反正你我管不了他,而且也沒人相信是我讓他幹的。”五歲的小兒能調動一個三十好幾的大人,鬼才信呢!
翌日,我同往常一樣被眾人伺候梳洗用餐,直到娘親王氏來看自己前,小福小聲告訴在床上發呆的我:“木先生對老爺子說少爺現在身體大好,可以恰如其分的活動,讓小的對您說:全憑您的選擇。”
我撇嘴:不錯,裝柔弱也該裝夠了,該是時候“醒醒腦”正常工作了。
一個月後
喝了小木開的明目醒腦湯一個月下來,精神越來越好,我更乖巧聰慧的麵對王氏和老爺子,於是八月十五中秋這天呂瑤如願的出現在了家庭宴會上。
韓府的正府和分府分別坐落在永樂王朝京都的陵寧都城和最繁華的雋晁都城,而我所在的就是正府,分別住著老爺子、我“爹爹”留下的兩個大小老婆和三個孩子以及常年吃齋念佛的杜氏和竇氏兩房老爺子小妾,分府則是韓仲文一家三口住著。每年特定的幾個節日韓仲文一家三口會回到正府來團聚,所以府邸之內有十四個院子,每個人一個院子,而剩下的是兩個院子分別是專門給客人準備的廂房庭院和用於宴請賓朋的聚錦園。聚錦園可以說是最大的一個院子了,我看著院牆四周都掛滿了應節的燈籠,院內花圃中花團錦簇,假山下水池映月,波光粼粼,在院子最裏搭建著豪華的戲台,供戲台不遠處的客人邊看邊吃。使生活在紅旗下的俺暗暗感歎:有錢人就是奢侈啊!我太TMD幸運了!
還沒感慨完,小福在我身後推推我,示意快點走,我才快步往戲台正對麵,最大的那張橢圓型桌走,來到桌前,隻見大多數人都已經落座,老爺子坐正中,一身黑緞錦綢長袍,袍上繡有金絲描邊、暗紅紋路的錦華圖案,嚴肅精明的臉上不失笑意,倒也算慈祥,左右兩邊分別坐著兩個錦衣老婦,不過都是一副不言不語的樣子,如果沒錯的話定是杜氏和竇氏,左邊第二位做的是一位坐在輪椅的中年男子,身著藏青色錦袍,頭束暗色錦帶,臉上和老爺子有四分相像,隻是少了尖銳,多了份淡然,不用猜就知道是我大伯韓仲文,而他身邊坐著一個碧青色絹絲罩衣,雪色蠶絲羅裙的祥和女子便應該是大伯母,而大伯母身邊坐著的少年絕對是韓庚,再來則是右邊第二位娘親王氏,空位和帶著兩個雙胞胎的穆氏。老爺子見到我被小福攙扶著走來,雙眸亮出高深莫測的欣喜之色,瞅得我頭皮微微發麻。
“雲兒好不容易出席,過來離祖父身邊近些坐吧!”老爺子不溫不火的剛說完,王氏起身把座位讓給了我,並歡喜交加地扯著我說:“雲兒快謝謝祖父賜坐。”
我為王氏的做法弄得厭煩不得,草草的說了聲“多謝祖父賜坐”罷了坐下裝孱弱,不再理身邊的王氏。
可還沒等坐定,一道清朗文雅的男聲響起“三弟如今身體大好,大哥我準備了份薄禮,還望三弟喜歡。”循聲望去,見一席象牙白冰蠶綢緞長衫,腰係銀邊同色錦帶的少年站在對麵,才10歲的稚嫩臉上俊秀出塵,鷹眉下雙瞳如星耀眼,挺鼻薄唇,露齒而笑,不可不謂“翩翩佳公子”。
我不得不佩服:不愧是老爺子內定的接班人,小小年紀便如此超然脫俗,長大定是一“少女殺手”。想到此處,不覺訕訕一笑,卻保持臉上固有的膽怯,起身答道:“多…多謝大哥。”
韓庚溫和的對我這個小弟笑笑:“先不要謝,看看禮物你可喜歡。”說著讓下人拿來一個錦盒,送到我眼前。
我恭敬有禮地接過後打開,立時愣了,接著對含笑看著自己的韓庚笑笑:“很…很喜歡。”這什麼東西啊!
看著眾人都想知道這錦盒裏放著什麼,我隻好伸手滿足大家想一看的要求:竟是一塊兩寸來長的銀色小刀,而且還沒有刀柄,怎麼看都像是壞掉刀把的水果刀。
眾人一愣,每個人的臉上都呈現了不同的表情,有震驚的、有奇怪的、有探究的、有羨慕的……令我發自內心的納悶:這破刀很有名嗎?
“娘親,弟弟拿著的是什麼啊?”坐在一身鵝黃錦衫的穆氏身邊的韓天驕用孩童特有的稚音問道,卻發現其他人都冷冷的瞪向她,繼而低頭不再言語。
最後老爺子開口說:“雲兒收好吧。”轉頭對韓庚說:“庚兒,你為雲兒費心了,祖父深感寬慰啊!”然後話鋒一轉:“今日大家高興,你就先在眾人來前作首詞,解解悶,如何?”罷了氣氛才稍微恢複。
“那庚兒就獻醜了。”韓庚見老爺子發話,彬彬有禮的起身回答,扭頭環視四周便開口道:“星辰初上,月掛柳梢頭。良宵正盛,人約錦苑中。細數星辰如其多,奈何良宵風景中。花海傳香味正濃,碧池映月色如夢,家人聚首,有朋自遠來。”話落,從側門開始進來十幾人,一個個不是尖嘴猴腮,就是肥頭大耳,我在心裏冷笑:原來所謂佳節,還得找一群拍馬屁的下屬來應景!
果然帶頭的一個胖子一臉諂媚的笑:“遠遠便聞庚少爺的佳詞,顏某和幾位掌櫃都覺得這詞內容應景應情,實屬上作!”
在我正暗暗對這個顏胖子唾棄一番時,側門又進來七、八個人,這次是聲音先傳來:“不錯,在下同顏掌櫃持同樣看法,不過卻也覺得庚少爺詞勢過於清高,沒有豪氣甘雲之態。”說話的正是領頭的一位魁梧中年男子,一身藏藍色華服,英姿颯爽,提別是那臉如刀削的剛毅麵容,似劍雙眉下一雙明焰雙瞳。
老爺子和眾人都起身要行禮,那男子忙揚手:“今日節慶,袁某未經通傳便來此叨擾,韓老爺子也就不必多禮了!而且今日府上各位都和袁某熟識,大家若拘束,豈不是要枉費這良宵美景了?”罷了和老爺子以及其他人開始寒暄起來。
瞅著越來越多的人,我的眉頭在心裏都皺成了“川”:MD!在原來,過節回不了家就買幾塊月餅湊合,哪像這古人,節日裏也聚在一起,窮折騰。
沒過多久那大漢隨便坐到我們圓桌子正前方的方桌一角,我瞄見他帶著的那七個人中有兩個一臉文雅的男子,看起來都年近三十,模樣甚是英俊,另外那五位男子皆二十上下,和大漢一樣:長相硬朗,不苟言笑。
大家都坐好,老爺子叫他身側的管家忠叔開席,下人們才紛紛端上酒菜,戲台上也咿咿呀呀的開唱起來。
我沒什麼食欲,仔細的用餘光環繞園中的各桌:在韓府家眷的圓桌前方並行有兩個方桌,桌上分別坐著:那個袁大漢和他帶來兩位斯文男子、顏胖子和三名掌櫃,而其他客人坐的桌皆是小桌,分散在方桌的左右兩方。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無怪乎場麵上的敬酒與客套,害得自己是連連打哈欠,直到身後的小福來到我身側小聲說:“木先生說那是袁將軍,乃當今唯一能帶兵打贏角那的大將軍,他身邊兩位皆為他的謀士。”說完馬上低頭下去。
“雲兒,怎麼了?”韓老爺子收回看向戲台的雙瞳直視我,問道。
我故作靦腆,低頭小聲說:“雲兒因為養病期間無事能做曾托下人給我弄了些字畫,以便閑暇之餘不至無聊。剛剛來人說已經把字畫搬進我書房內了。”擺出一副恭謹的乖孫形象。惹得我“娘”王氏微笑得越發燦爛和其他人的各色眼神。
正在心裏為自己編的話感到可笑時,我驚覺頭上一沉,抬眼看老爺子已經起身伸手拍自己的頭,一臉溫和笑意道:“雲兒如此用心,祖父很高興。”罷了見台上一曲唱罷,對投來目光的其他人說:“各位,雲兒乃是韓某二子的小兒,前些年因為體弱多病未能參加過這種節慶,所以今天韓某特此將其介紹於各位,來,雲兒,見過各位伯伯。”
我很不情願的起身說:“雲兒見過各位伯伯。”然後耳邊盡是其他人對老爺子和自己的奉承。
忽然顏胖子起身對老爺子施禮道:“適才聽雲少爺說喜歡字畫,那一定對字畫有些了解,不如以此景為畫作詩一首,如何?”
靠!我差點把臉扭曲到變形:你個死胖子!借機整我是不?瞧王氏擔憂的表情和其他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我氣不打一處來,幹脆不去看老爺子,答道:“這位胖伯伯,雲兒以此景作詩倒也不難,不過不知您能給雲兒什麼獎勵啊?”聽傳聞以為我是癡兒是不?我今天非讓你成癡兒!
頓時全場的目光都落到我的身上:老爺子表麵含笑,實則估計對我這個孫兒的意外表現而起了防備;王氏更是對我的舉動和話語震在那裏一臉吃驚;其他的家裏人也不免對我這個許久未見的親人表現出一絲不可置信。
“小家夥,你這個顏伯伯可是韓氏錢莊京都總號的第一掌櫃哦!袁某可以說:你想要什麼獎勵,你顏伯伯都不會讓你失望的。”袁昌平,袁將軍開了口,眼透精光的笑著看我,眼神也可見他對我即將作出的佳作抱有期待。
我訕訕一笑:老娘6歲參加全市幼兒園團體舞蹈比賽;9歲曾去北京遊玩時在長城與妹妹合舞,引起大群老外圍觀拍照;小學連續參加各類大小比賽無數,而後在高中、大學的演講比賽、繪畫比賽、辯論比賽取得無數驕人成績,今天這陣勢頂多算在一群古人麵前忽悠,有啥緊張的?!你丫就放馬過來吧,看我不玩死你!
思及以上想法,我挑眉道:“原來如此。”算回答了袁將軍的解釋,不過卻又話頭另起:“雲兒要得並不需花錢。再說,雲兒怎麼也算韓府的一位少爺,韓氏錢莊是韓府的產業,胖伯伯還不會笨到要偷雲兒兜裏的糖再往雲兒嘴裏塞吧?”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我不斷冷笑:你們這群人裏定有一人或多人是毒害我的真凶,我讓你們一個個都給我裝大頭蒜!老娘要你們今日知道我呂瑤言出必行,想對付我?也要看你能不能付得起代價!
可能是我的話語過於犀利,韓擎灃韓老爺子不禁眉頭微皺,開口輕斥:“雲兒,不得無禮!”
“祖父請放心,雲兒剛剛不過打個比方而已,相信胖伯伯是不會介意的,對不對?”我回頭給老爺子一個天真燦爛的微笑,轉而對木若柱子的顏老板一躬身,報以孩童特有的稚嫩甜聲,不過眼底的寒意卻完全不加掩飾的遞給後者。
看得年近五十的胖掌櫃立時臉色青白,窘迫不已,對我恭敬的說:“不知…不知雲少爺想要什麼?”已然有悔不當初的表情了。
我一副溫文爾雅的說:“您隻管答應或者不答應,其他的還是等我作出佳作之後再說也不遲。”
我的自信使連袁將軍和他的兩名謀士都向自己投以讚賞的目光,不過也使頭腦發熱的我猛然驚醒:不好!太惹眼了!卻已沒有退路,隻能繼續想辦法欺負那該死的死胖子!
“好!顏某答應。”胖掌櫃明顯感知自己今天不答應都不成了,隻好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麵向我,而我也不吝惜的給他一個大大白眼:該!
跳下凳子,徑自往台上走,路經一位才唱戲下來的書生身邊,開口要來了他手中的折扇,然後信步站在台上:“在下韓雲,字出塵,今日應顏掌櫃之情作詞一首,供各位長輩鑒賞,望喜歡。”說著我自詡優雅的打開的折扇:“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東坡先生,今日老娘唯有先剽竊你的了。
等我再往台下瞅,發現下麵的人都傻傻的瞅著自己,就連一向表情嚴肅的老爺子都愣在那裏,似乎對自己的表現震驚異常。我有些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不會已經有人剽竊過了吧?
“好!”袁昌平首先起身,拍手道:“雲少爺不愧是韓老爺子的孫子,小小年紀便才高八鬥,他日定能成為我永樂王朝的棟梁!好!哈哈……”
我大大的鬆了口氣,扮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承蒙袁伯伯誇獎,雲兒不敢當。”
袁昌平聽我喚他“伯伯”更笑得合不攏嘴,走上台抱下我:“好孩子!伯伯這誇獎你絕對受得起。”說著把我又抱到圓桌前,對韓老爺子說:“老爺子,在下和這孩子投緣,今日有個不情之請,望您成全。”
韓老爺子的臉上不免透出一絲了然,輕聲說:“將軍盡管開口便是。”
“袁某一生無妻無子,今日得見此子甚為高興,望能收起為義子,百年後由他代替我兒披麻戴孝,送袁某一程。”
袁將軍的話猶如平地一聲雷,炸得所有人再次全呆在那兒,沒了反映。也包括被金子砸到的我!
“將軍!”袁將軍帶來的七個人全體跪下,一臉悲痛,尤其是那兩個謀士,雙目含淚,滿麵哀傷。
韓老爺子也為之動容,歎氣道:“袁將軍吉人自有天相,不要妄自菲薄,至於收雲兒為您義子一事,老夫無異議,全憑將軍之請。”
我在袁將軍的懷裏抬頭對上後者剛硬如銅的麵頰,不由得想起了許多類似嶽飛的武將,終其一生的浴血奮戰得到的遠比失去的多,張嘴說:“伯伯放雲兒下地,好嗎?”
袁昌平忙放我著地,我馬上夠下了桌子上的玉杯,奶聲奶氣的說:“伯伯,坐。”
而袁昌平也依言坐下,然後我在他麵前直直跪下,咬字清楚的說:“義父在上,請受雲兒一拜!”罷了遞上盛滿瓊漿玉杯連磕三個響頭。哈哈!!找到了個大靠山啊!
“好!好!好!”袁昌平扶起我,高興的說:“我的好兒子!我的好兒子!”卻不知讓本來就昏沉沉的我更轉向了。
“恭喜袁將軍收得義子!”
“恭喜雲少爺!”
“……”
我無奈的笑笑,卻見穆氏和苗氏眼裏都閃過的陰冷,以及其他家人眼裏的冷冽,迅速腦中生出一計,說道:“義父,孩兒要您做個見證,讓顏掌櫃履行諾言。”
袁將軍馬上響應,轉頭對已經快哭了的顏胖子說:“顏掌櫃,您答應雲兒的事,沒反悔吧?”
“當,當然。”顏掌櫃看上去早料到知道自己死期將至,胖圓的臉上一副悔像,讓我本來有些緊張的心情大好。
“雲兒要騎馬馬!我要顏掌櫃給雲兒當大馬!”我大聲的說,換來所有人的大笑,氣氛也從剛才的詭秘恢複了一派喜氣。
韓老爺子頗為無奈的張嘴說:“雲兒,不可無理取鬧。”
“顏某…顏某扮馬、扮馬。”在袁將軍眼前,顏掌櫃認命了,緩緩趴在地上成了一隻“大肥馬”。
我快步跑到顏胖子的眼前,狠狠擰了自己一把,繼而大哭道:“顏伯伯,雲兒沒有無理取鬧,隻是聽府外小孩說,他們小時候都有爹爹當馬騎,而雲兒也不過是想嚐試一下有馬騎,嗚嗚……”瞄見顏胖子已經含淚的伸手要替自己抹眼淚,我扭頭對王氏一笑:“娘,雲兒。。。爹。。。”緊接著迷糊的倒下,恰好瞅見韓老爺子和王氏含淚的跑過來。